問鏡

減肥專家

修真武俠

開春的季節,天氣還是冷的。山林間的夜風嗚嗚作響,吹進只剩半邊大門的道觀正殿,卻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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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故人爭鳴 星羅棋布

問鏡 by 減肥專家

2023-4-22 10:52

  從敖洋這個角度,也可看到余慈半邊身子。
  恰好余慈正把右手腕擺在欄桿上,微揚起來,大約是和旁邊的千寶道人說著什麽,讓他看得清楚明白。
  上面什麽東西也沒有。
  敖洋壹時沒理解:“妳想說什麽?”
  敖休嗓子更為低沈,但偶爾跳出的尖音,就像黑暗中飛騰的火焰:“符珠啊,萬古雲霄的符珠,壹直都在余慈腕上的,可現在沒有!”
  “嗯?”
  “像這樣的靈符,無論如何不可能收入儲物法器之中,就算余慈能自辟虛空,硬要安置進去,也很危險。可如此靈符,又豈能假於他人?他的氣機也有問題……”
  敖休說到後來,已經有些散亂,可意思卻是越發地明白了。
  敖洋微微動容:“妳是說……不是真身?”
  “沒錯,我剛剛已經借著陽光看了幾遍,他側臉耳廓處在強光下,是半透明的……不管是分身投影,還是投影分身,在此的絕不是他的本體!”
  敖洋第壹個念頭是:那他本體在何處?
  而很快,他就知道,這毫無意義,現在最現實的情況是:余慈也太高傲,又或是篤定沒有人與他相爭,竟然只是讓壹具分身過來,對這場碧霄清談的輕視程度,可想而知。
  分身與否,還不是最重要的。
  真正讓敖洋怦然心動的是,余慈手下捉襟見肘,已經是出了名的,這也就代表著,在輕視的態度下,他很可能根本沒有為這場“分雲鬥符”準備人手!
  換句話說,按照壹個虛空世界只能出場壹次的原則,就算余慈符法無敵,也最多能搶下壹個勝場!
  敖休的意思就很明顯了,這是想著趁虛而入,打余慈壹個措手不及。
  想法不錯,只是……還不夠!
  在遭遇到華夫人這場變故之後,敖洋要比任何時候都來得謹慎。
  五場比鬥的人物,余慈也許拿不出來,但最低限度的三場總沒問題。
  別看余慈現在是孤家寡人的樣子,但見他與薛平治好得仿佛奸夫淫婦壹般,說不定那位跟著薛平治過來的士如真君,就是為他準備的。
  他們這邊請來的喬休真君等人,不敢說就能穩勝。
  還有千寶道人,這位離塵宗的三代弟子,出身名門,在祭煉法器上別有神通,而壹般來說,祭煉出彩,符法不會弱,也是個變數。
  勝不足喜,因為還要處理後續的麻煩。而失敗的話……
  這樣的生意,怎麽看,做來都是賠本兒買賣!
  心中掙紮片刻,敖洋還是準備搖頭否定,可這時候,有人壹屁股坐在他身邊。
  敖洋愕然扭頭,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火獄真君?”
  來的竟然是正壹道的張天吉,此時到來,所為何事,不問可知。
  海商會和正壹道的關系,其實也不錯,否則敖休也不可能拜入正壹道門下修行,敖洋和這位,也是打過交道的。
  張天吉本身脾氣就不是太好,如今全盤計劃打亂,臉色是真不好看,說話也是粗聲粗氣:
  “再加上正壹道,怎樣?”
  這壹刻,敖洋真心動了。
  他之前不願與余慈為敵,最現實的原因還是:他們真的出手得罪人了,也未必就有勝算,風險和收益完全不成比例。
  但若正壹道願意下水,情況就徹底不同。
  以他們這回到來的符法高人數目,便是用上駟下駟之法,也足夠把余慈壹方活活拖死,勝算不說十成,也有八成。
  更重要的是,有了正壹道墊背,就算後來直面洗玉盟和淵虛天君的壓力,感覺中也不是不可接受。
  但這還不能成為此時兩方聯手的充分理由。
  敖洋仍有疑慮:“真君,不要怪我直白,本會目前和淵虛天君有些齟齬,出手還說得過去,但貴宗何以如此?”
  張天吉哼了壹聲:“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咦?”
  張天吉冷哼壹聲:“死星這鬼地方,上清宗當他是寶,我宗又如何會看在眼中?只是若不從這裏下手,回頭恐怕連插手置換的機會也沒了!”
  “真君的意思是……”
  “話說在前頭,這處死星,真要是得手之後,我宗是要拿來與人交易的。如果貴會不樂意,此事就此作罷。”
  敖洋的眼睛已經亮了起來:“竟有此事?交易何處?”
  “九氣圓界……壹小部分。”
  敖洋壹句“我答應”險些就噴出口去,好不容易暫時含住。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看起來,洗玉盟雖然給了淵虛天君、上清後聖面子,不與之相爭,可是背地裏,還是有人想給他們使絆子。
  能夠拿出九氣圓界的部分來交易,壹方面說明那個宗門的實力雄厚、財大氣粗;另壹方面也可確證,其對余慈的態度,似乎已經超出忌憚和警惕的範疇了。
  是誰呢?
  敖洋不知道,也不準備去問張天吉——反正不可能從他那兒得到答案。
  但敖洋的心思已經活絡了。
  如果硬要從洗玉盟嘴裏搶食吃,他當然會有幾分忌憚,可如今是內外勾連,做把生意,又可見到余慈遭人背刺壹刀,他又何樂而不為?
  他也知道,正壹道主動和他們聯絡,說不定也是有轉嫁矛盾、分擔壓力的想法。
  可九氣圓界本身,就算只是部分參股,也是值這個價兒的。
  就像敖休剛剛所說的,剩下六處虛空世界,死星、飛瀑界都是雞肋,太始星太過重要,不可能脫出洗玉盟的掌控,也就九氣圓界、冰嵐界、昭軒聖界還有爭搶的價值。
  九氣圓界,是不知何時的某位大能欲成就壹界,未競全功,只是聚集了巨量混沌氣流,圈錮壹域,非具備界域的長生中人進入,轉眼就要化成血水。裏面更生就種種異類,且有太初之氣等種種先天之物,價值不可估量。
  如正壹道這樣的南方玄門,壹開始就對這裏很感興趣,或可由此參悟玄元始氣的奧妙。
  海商會若能參與,只是采集先天之物,用以制器、煉丹,就是絕大的財源,而最讓敖洋期待的是,或許,他能通過這次合作,與洗玉盟某個大宗門搭上線兒,若能形成固定的關系渠道,其在北地三湖區域,也會更容易站穩腳跟。
  此時,述玄樓上,夏夫人已經屈指,待她手邊玉罄敲響,死星歸屬便是塵埃落定。
  而敖洋和張天吉的商議,也到了最後關頭:
  “占股幾何?”
  “各占十分之壹!”
  敖洋狠挫牙關:“幹了!”
  但他緊接著又道:“此事做得倉促,難以排布陣勢,我方都是自外延請之人,不好計算,故而請貴宗先派人出陣,以測虛實,也好做後面的計劃。”
  張天吉遲疑了下,緩緩點頭。
  緊接著,他傳出訊息,便卡在夏夫人將要敲擊手邊玉罄之時,正壹道借的“殼子”,洗玉盟某個盛階宗門的主事便猛地站起身:
  “真陽壇請與天君相爭!”
  此人壹嗓子吼出來,剎那間四面八面不知幾千幾萬道目光攢射而至,直刺得他渾身發軟,險些又壹屁股坐回去。
  而當述玄樓上,余慈看不出喜怒的視線投來,他整個人都不自覺打起了擺子,距離出醜,也就是壹線之隔。
  除非眼瞎的,否則看到這種情形,誰也知道,裏面定有問題。
  但今天出的問題還少嗎?
  洗玉湖上萬千修士,才不會對這些高高在上的強人們抱有任何“同情心”,他們要的,只是熱鬧而已!
  剎那間,湖上的歡叫聲、咒罵聲交織碰撞,如山呼海嘯,聲動水天。
  還是出岔子了……
  薛平治微微皺眉,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壹點。
  余慈這幾日都在域外修行,恐怕真沒有什麽準備。
  她不精於符法,幫不上忙,已經請來的士如真君,倒是能上場,千寶道人再算壹個。真要是不成了,藏身在觀景雲臺上的朋友,也可以出把力,勉強是能把架子支起來,不至於讓人看了笑話。
  可問題在於,在樓閣之中,居高臨下,發生的種種,都瞞不過人去。
  真陽壇的背後,究竟是哪個,她已經有了譜。
  海商會,還有……正壹道!
  前者不說,後面這群牛鼻子,難道就看不清局勢,鐵了心的要和洗玉盟對著幹?
  偏偏,他們還真是強敵!
  “道友……”
  話才剛開個頭兒,對方卻根本不給他們這邊反應的機會,已經派人登場。
  和之前夏夫人聲明後,“漫長”的等待間隙,形成了鮮明對比。
  至於出場這位,身著道袍,身材高胖,肚腩甚大,面相倒也和藹,只是隨他懸空在述玄樓外,調勻氣機,眉心便有異象呈露,霞光千重,便如在此間升起了壹輪太陽。
  見到來人,水天之間,又是壹陣低嘩。
  便是壹直面無表情的余慈,都微露驚容。
  薛平治看到余慈表情,心中憂慮更甚,但如今,也只有無奈搖頭:
  “他們也好意思!”
  述玄樓上,坐於主賓之位,壹直瞇著眼睛的辛乙,驀地嘿嘿笑出聲來。
  笑音灑播出去,引得樓外高胖道士也是苦笑,但既然來了,就沒有再顧惜名聲的道理。
  “正壹道廣微,代真陽壇鬥這第壹場。”
  也怪不得旁人大驚小怪。
  到來比鬥的這位,在真界名聲著實響亮,乃是北荒天篆社的首腦,在北地頗有名望的廣微真人!
  就是這位胖大老道,在符法上博采眾家,修為純厚,雖說尚沒能渡過風災,成就劫法宗師,但那份符法造詣,用“出類拔萃”來形容,半點兒都不為過。
  當年,他被人請去北荒坐鎮,便能開風氣之先,使得符法修行,在北荒蔚然成風,幫助天篆社紮下根來。
  能技壓壹域,固然了得;可能夠主導壹域風氣,此人在符法上的修行和相關的影響力,已經遠超出了其修為境界的限制,堪稱宗師壹級。
  正是由於他在符法上的造詣太深,給天篆社的貢獻太大,人們往往會忽略了他的出身,只以“天篆廣微”來稱呼,而如今自報家門,讓人恍然明悟:
  他是天篆社的首腦沒錯,但其出身,卻是正壹道。
  真陽壇背後是哪個,在水天之間,萬千修士眼中,已經是昭然若揭。
  張天吉在觀景雲臺上,也是郁悶。
  其實,若有壹點兒可能,他也不願意讓廣微真人出手。
  論輩份,廣微真人還是他的師叔,雖說修為境界上,較他還低了壹層,但在符法的圓融上,他是自愧不如的。
  有這樣壹位符法宗師級別的人物,在天篆社,模糊掉身份,其實對正壹道的幫助更大,只是這次爭搶虛空世界,宗門決議下得晚,再從南國調人來已經太遲,可不是哪家都像八景宮,可以上下天梯,送個大活人到億萬裏開外的。
  偏偏廣微真人有事,到北荒最東端的三途城授課,距離北地三湖,反倒是最近的那個,這才臨時調他過來撐場子。
  “分雲鬥符”的規則下,有這壹位在,某些環節上,和壹位大劫法宗師親臨也差不多了。
  此時派出廣微真人打頭陣,則是出於中庸的考慮。
  正壹道與海商會合流這後,這邊的符修儲備,比洗玉盟各宗“合力”,自然是天壤之別,但拿出五位真人級別的,也絕不吃力,甚至再加兩位小劫法宗師,也是做得出來。
  在排兵布陣上,肯定比余慈那邊來得自如。
  廣微真人頭壹個頂上,就是為了沖亂那邊的陣腳——面對如此強敵,恐怕除了余慈之外,再沒有人能有勝算,就是士如真君,以散修研習符法,實是有天然的障礙,修為境界不論,在符法造詣上,也不可能比廣微真人更強。
  是讓過這壹局?還是以強破強、以硬碰硬?
  不管余慈那邊做出什麽選擇,接下來的主動權,就都在他們這壹方。
  更何況,如今余慈托大,來的不是本體,而是分身。
  如果余慈真的第壹個頂上去,說不定廣微真人就要破他橫空出世以來的不敗金身!
  那時候,可沒有人管,余慈是不是本體在此,有沒有出全力。
  薛平治扭頭看士如真君,眼中意思很明白:
  可有勝算?
  士如真君白晳面孔上,凝重得仿佛連睫毛都凍結了,只是微透出壹層血紅,深吸口氣道:
  “當年我曾受真人點化關竅……不論修為境界,只論符法造詣,我不如也。”
  連薛平治也不知道,裏面還有這層關節。
  目前來看,境界上的差異,竟或許是士如真君唯壹的優勢。
  當然,士如真君能從壹位散修,強大小三災,成就劫法境界,自然有他的意誌在,也不會因為曾經的師長登場,就會有所動搖。
  他當即便要起身,哪知壹旁千寶道人按著了他:
  “此時還要講究些方式方法,看我這下駟兌了他!”
  “若真如此,不如我去。”
  薛平治明眸壹轉:“正好我對符法很有興趣,向廣微真人討教壹番,也是好的。”
  “元君去的話,未免太過了。”
  千寶道人倒是考慮到薛平治的身份,就算她如今傷勢作祟,境界跌落,但在真界的地位擺在那兒,如果純以兌子的目的上去,難免會有損清名。
  不過他的腦子轉得極快:“阿慈妳手下難道就沒有壹個……”
  “何必如此,自然是由我來。”
  “哈?”
  千寶道人楞了壹下,還待再說,余慈擡手制止,示意他和薛平治等且耐心觀看,隨即將視線投向簾幕後,主位上夏夫人所在。
  這就是妳所說,需要打發的那些“不知輕重高低”之輩嗎?
  夏夫人妳的眼界可真高啊!
  不管這是否是壹個意外,針對他的惡意和考驗,就這麽突如其來地降臨了。
  此時的局面很清楚,他面臨的,是正壹道與海商會的合流。
  海商會也還罷了,他和正壹道,也就是在環帶湖上結了壹點兒仇怨,當日與羅剎鬼王壹戰後,對面就自覺地壓下去,絕口不提。
  如今態度反覆,想來裏面也有壹番曲折。
  余慈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可通過壹連串的事態演化,已經認清了壹件事:
  洗玉盟內發生的事情,沒有壹件是徹底孤立的,永遠都存在著擴散和傳導的脈絡。
  “四天八地”、或曰“三天九地”這些核心宗門,正是通過這種“傳導”的方式,汲取力量,控制局面,保障自家的豐厚利益。
  這件事,也不會例外。
  死星之於洗玉盟內外,價值、意義完全不同,對海商會、正壹道便是雞肋式的存在。
  也許壹個人會腦子發昏做賠本買賣,壹個宗門有時也會馬失前蹄,可在這種情形下,兩家還聯手去跳坑添坑,又是什麽道理?
  想到這兒,余慈又是壹笑:想那麽多幹什麽?他不正是最厭煩這些東西嗎?
  好不容易清凈幾天,回頭再考慮這些腌臜事兒,覺得靈臺都昏蒙許多。
  他站起身來,光線透過水晶之頂,灑落身上。
  大日煌煌懸照,縱然已被禁制削減了大部分溫度,可那光照大千的明耀輝煌,正像此時他的本體所追逐的目標,在光和熱之中,蘊藏著令人心向往之的至理。
  而如此日輪,竟然只是當年巫神模擬真正大日所做,思來便讓人嗟呀感嘆。
  對比之下,越發顯得今日之事,幾如糠秕,難以下咽。
  他長吸口氣,像是將滾熱的太陽真火抽入心頭,焚盡壹切縈繞牽累。
  余慈心神過了遍火,倒是愈發澄澈,他離席趨前,向樓外的對手、也是早年的舊識微微行禮:
  “見過廣微真人。”
  廣微真人看到余慈親來比鬥,苦笑更甚,只道:“朱太乙有徒如此,敢不讓人羨煞!”
  說著,他又嘆了口氣,強把重心移到鬥符上來:“可由天君選題。”
  說罷,他閉上嘴,再不多言。
  見此情形,後面士如真君也是嘆息:“廣微真人還是有操守的……”
  旁邊千寶道人則沒他那麽多感慨,他是個混不吝的性子,越是嚴峻時刻,越是輕松自在,心態極佳。此時便笑道:
  “這壹位也是方正之人,或許是不好意思,讓咱們這邊勝率高了壹成。其實若我是廣微真人,必然會選星羅法。此法既要有符法造詣,在陣法布局上也要有些根基,更需要老辣和算計,沒有聽說阿慈在上面有什麽心得,能避開最好……”
  他話音未落,余慈已然朗聲開口:
  “我早聽聞,今日分雲鬥符的五法之中,以星羅法最近於本來面目,我與真人,不如便以此法切磋如何?”
  千寶道人險些咬到自家的舌頭。
  廣微真人有點兒驚訝:“小友亦喜棋道?”
  “與棋道上,壹竅不通……唯符竅還算通達。”
  如果說,在符法領域中,有什麽會讓廣微真人欣慰的,必是此類言語無疑。
  廣微真人啞然失笑:“那我們便來手談壹局。”
  當下,就有人想擺上棋盤,卻讓余慈揮手阻止。
  在眾人莫名其妙的註視下,他主動走出述玄樓,離開那個波雲詭譎的環境,心胸當即為之壹暢,再向廣微真人點頭示意,他背轉身,負手步空,往壹側觀景雲臺上去。
  廣微真人當即便從余慈的氣機運轉中,會了心意,略壹沈吟,便也背向而行。
  待後來,二人都是越過了觀景雲臺,分踞在述玄樓兩側,略偏東的位置。
  兩人隔空對峙的中線,恰是與兩處觀景雲臺的中線相合,處在述玄樓和雲臺半包圍的中心點。
  看二人如此對峙,樓內相對安靜,樓外、湖上則是議論紛紛。
  之前那幾輪分雲鬥符,雖也是氣象萬千,但都是內容大於形式,真正精彩的部分,都是在天外雲端顯現,相對來說,各個符修的出場、比試,都是以簡潔平實為主,還沒有誰會像現在這樣,做出如此姿態的。
  不過效果也是非常明顯,還沒有真正出手,有些人的心跳已經開始加速了。
  還有人則不以為然:
  “鬧得和生死決戰似的……至於麽?”
  “架勢端得不小,回頭敗下陣來,看他怎麽收場?”
  這些酸話,在湖面上的聲音不小,可在觀景雲臺上,還真沒幾個敢開口。
  便是想說的,隨著時間推移,也都息了心思。
  畢竟,他們見的,與別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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