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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鏡

減肥專家

修真武俠

開春的季節,天氣還是冷的。山林間的夜風嗚嗚作響,吹進只剩半邊大門的道觀正殿,卻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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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生死幻化 荒野之議

問鏡 by 減肥專家

2023-4-22 10:51

  寶蘊見狀倒是恍然:“難得妳還能記起它來。”
  這臂釧正是寶蘊化身盧二娘時,所佩戴之物。說是從幽蕊那邊得來,根本是徹頭徹尾的瞎話。
  因為這臂釧,根本就是余慈當年頓悟死魔神通,斬開自身生死關限,化出的第壹頭死魔。後來被寶蘊拿走,隨她行走天下,為了便於攜帶,化成了這麽壹件臂釧。
  這些年,寶蘊在上面下的功夫著實不少,雖是顯露在外,卻藏神納氣,不露半點兒端倪,最開始連余慈都給瞞過。
  前面寶蘊做戲,將臂釧甩給花娘子,其實就是做耳目之用,花娘子和陸素華的所有對話,都通過屋裏的死魔傳達到余慈和寶蘊這裏,比照神銅鑒也不差到哪裏去了。
  如今余慈要用它,便重以神通催化,使之化入無形,不往別處,只往眾人識海中去。
  因死魔神通,正是寄托在生死法則之上,如此行事,正是水到渠成。
  剎那間,數萬修士心中,莫名就是壹沈,好像有陰雲覆蓋,那是死魔壓抑生機的表征,因未真正顯化,只是修行中人略見感應而已。
  饒是如此,先前那松弛的氛圍,也給壹下子打碎,這種時候,諸修士可沒有什麽“霍然驚醒”之類,他們只是從壹個套子,陷到另壹個套子裏去。
  余慈不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機會,緊接著發動了第二層神通變化。
  移山雲舟上,忽地驚聲四起,卻是船體下方,本已經有所平復的劫雲大潮,忽然又起,雖然不像前面那樣,直接掀動船體,但數萬修士,不論修為高下、長生與否,都有壹個莫名清晰的感應:
  在那湧動的雲潮之中,有壹股極具毀滅性的力量,與他們的氣機牽連在壹起,隨他們呼吸,躍躍欲動,直若兇獸撲擊的前兆。
  這壹下,不少人便給驚得心膽俱裂,尤其是這並非少數人的感覺,而是覆蓋整個移山雲舟,聚沙成塔,積土成山,當所有人的心緒混摻在壹起,彼此影響,彼此扭曲,船下咆哮的劫雲,就像化為了滾滾獸潮。
  翻滾的火光雲氣之中,便似埋伏著千萬頭饑餓的兇獸,空氣中連綿的氣爆聲,就是它們在喉嚨裏發出的貪婪低吼。
  剎那間,移山雲舟上靜寂若死。
  而在他們所未能感應的層次,隱藏在暗處的死魔,已經融入了船體內外每壹處陰影中,汲取他們貼近死亡時,身心流散出來的死氣。
  目前的局面,當然是余慈的手筆,死魔神通發動,便是勾連每壹個人的生死玄機,使之往最糟糕的方向偏移。
  如今這局面,還有比天劫臨頭更糟糕的嗎?
  當然,以余慈目前的力量遠不足以勾動天劫加身,但死魔神通卻是壹個撬棍,用得好了,就能撬起遠超出他極限的重量。
  其實也正像雲海上六葉黑蓮所展現的那樣。
  這壹招,不是那邊的專屬。
  遠在近千裏外,余慈也能感受到,死魔受到源源不斷地澆灌,所瘋狂增長的力量。
  寶蘊自然也不會錯過,她興奮地壹拍余慈肩頭:“足夠了!”
  余慈微微壹笑,移山雲舟上的各處陰影,在這壹刻,整個地活了過來。
  咆哮聲驚天動地,卻是響在每壹個人的心頭。
  如此極端的變化,便是因為對方身份而鬧心的李伯才和綠波,都要瞥過來看,而其中更重要的原因是,經由這麽壹出,打碎了幻法營造的氛圍,雲海之上,幻法神通抽取魂力的渠道驟減,便是強行抽取了,那驚悸飄搖之心,也如毒液壹般,與六葉黑蓮所需的魂力性質相沖。
  而李伯才之流,又怎麽可能漏過這樣的機會?
  雖然他開始為幻法神通背後的那位而頭痛,不過如果連出手都不敢,又憑什麽在短短千載,登上劍仙尊位?
  劍意化出。
  他頭頂逆五行旗門靈幡迎風卷動,帶起劍氣,直如狂風暴雨,吹刮而去,有李伯才居中主持,其劍意運化,已臻完美,高空中真似來了壹場暴雨,篤篤連聲,在六葉蓮葉上灑落冰珠——這是綠波暗中將神通化入之故。
  壹輪劍氣冰雨澆下,濺起光波層層,絢爛迷離,殺傷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抓住機會,狠狠削去了對手存下的力量,打破了其近乎完美的運轉節奏,也真正捕捉到了其核心幽暗地帶的虛實。
  而那結果,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空的!
  面對這樣的所在,李伯才連最後那壹劍都懶得斬,放任那黑蓮舒展,直接收了劍意。
  那壹位似乎從來就沒有任何戀戰之心,甚至是拿出這樣的大場面,也都在最後虛晃壹槍,頗有逗樂的嫌疑。
  綠波眉頭皺起,而李伯才更是低罵了壹聲,不過,坦白講,沒有正面對上,現在他倒有松壹口氣的感覺。
  如今論劍軒的戰略方向,是劍指南國內陸,在海上,則是對海鷗墟這樣可以成為中間地帶的所在樂見其成,這也就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但念頭再轉,事態似乎更復雜了。
  壹個羅剎教,他們可以只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可陸素華的行進方向,分明就是直往內陸,與東海是八桿子打不著,偏偏那位還要強出頭,這是不是可以認為,那位和內陸的某個勢力有勾結?
  唔,話說回來,只這麽壹條信息,今天的出手就值了。
  李伯才向來是比較樂觀,重傷狀態下,更是知足,當即已有了收手的心思。
  不要忘了,蕊珠宮和羅剎教,自百多年前,已經成了死敵,綠波身為蕊珠宮二宮主,對那位的觀感可不會像他這樣中立。
  再這樣下去,局面失控的可能性大增。
  他就往船上看,對之前那覆蓋全船,堪與香氣幻法相媲美的手段,有些好奇。
  此法看似是針對心神層面的沖擊,發端於無形,可規模之大,力量之強,都很是了得,更讓人驚訝的是,此法竟然還能勾連劫雲——雖然只拿出了壹個唬人的架勢,可他毫不懷疑,再壹路衍生下去,直的可能把劫火給撩起來,那時候,整船人可就樂子大了。
  在這種意義上,壹船數萬修士,其身家性命,都在幕後那人指尖上掂了兩掂,只不過最後,人家輕描淡寫地放下罷了。
  李伯才剛在心中給了某人極高的評價,忽然整個視野都暗了壹下。
  其實現在就是夜晚,可突然的光色變化,卻是極其激烈,仿佛劫火照耀下,全船各個區間形成的陰影,都活了過來,又在轉瞬之間,連成壹片。
  而就在李伯才挑眉欲將其鎮壓之際,忽又“噢”了壹聲,及時按下動作,只見那層暗影,像水壹般流動,從甲板上,直接流到船外。
  其前端變尖,直指某個方位,而在其後,暗影收縮、扭曲、變化,竟是形成壹個極濃極顯眼的人影,就像是太陽從那邊照過來,受了遮擋,投影到劫雲之上。
  可問題是,那裏除了六葉黑蓮放出的霞光之外,分明空無壹物。
  在人們似明非明的時候,影子又動了壹下,分明是反映了“目標”的某個肢體變化,改變微小,卻整個都顯出壹些無可奈何的神氣來。
  讓人聯想到,被它針鋒相對的那位,大約此時就是這個模樣。
  場面詭異,卻是又現幾分滑稽。
  剛剛連續兩次幻法變化,都是要給這壹位打掩護?
  觀其所在位置,發現得再遲壹些,大概就要離開六葉黑蓮的範圍,遠遁千裏了。
  他們那個壹直藏頭露尾的“盟友”,把握時機的手段,很是不差,卻是壹直把燙手山芋死往他們懷裏塞。
  娘的,剛剛對鬼厭那壹劍,斬得更狠些就好了。
  李伯才看了綠波壹眼,只見這位故人,其實已經做出了反應,按照兩人的默契約定,綠波出手,他也要出手。
  在確認了敵手身份之後,李伯才已經不怎麽想動了,此時更不免後悔,剛才“盟友”神通變化之時,沒有出劍鎮壓。
  由這人施為,簡直就是橫生枝節,狗尾續貂!
  他還要嘗試著再挽救壹下,就幹咳了聲:“有沒有被利用的感覺?”
  綠波瞥他壹眼,這明明白白的眼神,直接戳破了他所有的心思。
  那妳出手吧,事後給我分壹杯羹就好。
  這種不要臉的話,李伯才是真敢說的,可便在他心中醞釀之際,綠波已經用最幹脆的方式,幫他做出了決定。
  冰雪風暴再起,其冷徹寒意,卻是在旗劍天羅陣中繚繞,如果李伯才再意圖推托,事情肯定不好收場。
  鬧起來的話,他肯定是不怕的,可那又何必?與其兩邊被動,不如他這裏主動壹下,把節奏納入自己的掌控就好了。
  李伯才當即壹聲長笑:“這事兒有意思!”
  笑聲裏,旗劍天羅劍陣再度運轉,裹著陣中寒意,呼嘯而出,“逆五行旗門靈幡”的法力,也加持其中,形成壹片風雪的湍流,已經遙遙鎖定了對方的氣機。
  有了陰影如此明顯的提示,還要茫然無措的話,兩人大約可以重頭修行了。
  便在此時,雲海之上,傳來壹聲嘆息。
  壹道虹光飛起,瞬間甩脫了影子,也避開了劍氣風雪,直入夜空。
  李伯才和綠波都沒有出手攔截,因為虹光的方向,分明是直趨已證是空架子的黑蓮中央幽暗地帶。
  失去了魂力供應,六葉黑蓮所發散的霞光,都已消失,中央地帶力量將出未出的張力,更是化為壹片玄虛,被壓制的劫火也有反沖的跡象。
  可虹光壹經飛入,幽暗中便是壹道強光炸開,直若刀斧,將那片黑暗壹剖兩半。
  剎那間,包括李伯才和綠波在內,所有能看到這邊場景的修士,眼睛都忍不住瞇了壹下,那瞬間爆發出來的光線,實在是太強烈了,方圓數百裏,都不是“亮如白晝”,而是完全目不視物的程度。
  而等到人們感覺著光線強度減弱,勉力睜眼去看的時候,差點兒又忍不住閉上眼睛。
  因為光線仍然占據了所有的視野,這壹片天空,已經成為了光的世界。
  移山雲舟、人們的肉身、所有的實物,在光芒照射下,都變得透明,在雲舟另壹邊的乘客,愕然發現,那些建築、甲板之類,突然就被抽空了壹切顏色和實質,只有簡單的軌跡線條,到最後連線條也沒有了,只有光芒透出來。
  他們整個人都似懸在了虛空裏,可他們的身體又在何處?
  如此境況,只有李伯才、綠波、五大接引這等層次的修士,才可以不受光線之惑,至於三千劍修,則是由李伯才控制,個個心如止水,對外界的變化,不為所動。
  李伯才瞇著眼睛,看到在光華世界的最中央,有人影慢慢踱出來。
  初時壹如常人,但壹步便高出些許,連走七步,身軀高及丈六,身外華光,呈金燦之色,與光華世界相近又相異,兩下相激,虛空之中,隱然有樂音流轉,有天花飄落,有香氣彌漫,便如天人降世,佛陀現身,寶相莊嚴。
  “釋教佛門?”
  李伯才的笑容又翻上臉來,只不過其間沒有半點兒隨意和懶散,而純粹是刺入肌骨的冰寒。
  論劍軒中,不管是哪派,對西方那些和尚尼姑,都不會有任何善意,如果他還在全盛期,此時已經壹劍斬了過去。
  眼下只能先按住心思,扭頭向綠波道:“有沒有印象?”
  綠波卻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定定看著那丈六金身,光華世界,完全是入了神。
  李伯才心中壹奇,耳畔忽有低語傳入,直指心間:
  “李劍仙是大智慧之人,當知世間有誌同道合者乎?”
  “哈,這話不錯,不如咱們來秉燭夜談,論壹論同誌之情……嘖,我倒忘了,有妳在,還真省了蠟燭。”
  李伯才壹句話出口之後,才發現,他唇舌張啟,卻沒有半點兒聲音,可心念的意思,已經通過某種渠道,發送出去。
  好嘛,這光華世界,顯然就是某種界域,法則特殊,音波在其間的傳播,也已不再是慣常的模樣,而是直指心意根本。
  綠波大概也是這種情況。
  只是這樣區分開來講話,是不是也有些玄虛在裏面?
  李伯才倒也不急著斬破界域的束縛,而是細細觀察。
  那丈六金身形貌,倒是出乎意料,其雖說是高逾常人甚多,但眉眼盈盈,柔美秀麗,其陰柔身姿氣度,也不會讓人略去某些方面的感受。
  唔,不是羅漢、菩薩壹流,倒有些像是天人法身。
  至於這面孔,五方接引中,有逯青華稱奇道:“是花娘子!”
  逯青華的話音,也要遵循光華世界的規則,化為心聲流入。
  李伯才是知道花娘子的,雖然他“來得遲”,對移山雲舟上所發生的事情,卻是了若指掌。而且,因陳龍川與盧二娘歌舞唱和之事,對相關背景,也有壹定的認識。
  “移南班的花娘子啊……這算不算真人不露相?”
  其實他對所謂的“誌同道合”之說,還是很感興趣的,就此討論壹番也沒有問題,不過若能在討論之前,先把心裏的疑惑都解開,豈不更好?
  所以,他順勢就把逯青華給賣了:
  “妳這人好沒眼色,叫花娘子,那是移南班的班主;現如今人家顯化天人法身,執掌光華世界,自然也要有法名的……不知是也不是?”
  最後壹句,當然是對雲海之上,那駐身而立的天人法身而去。
  果不其然,對方心聲流動,直透過來:“先前已然報了法號,李劍仙如何不知?”
  “哦?”
  李伯才怎麽說都是腦子極快的,只壹怔便想起了第壹朵黑蓮綻開時,那壹道偈詞,順勢就念了出來:
  “花開壹世起,花謝壹世終,生死幻滅法,只在癡夢中……原來是癡夢天人。”
  所謂“天人”,在佛門體系中,實有兩義:
  壹是指在佛門諸天聞佛法、修佛事、修行有成、不履塵俗之人,是個廣義的概念;
  另壹個就是指六道之中,化生的天人眾,定義就比較狹小了。
  而花娘子,或曰癡夢,看起倒是屬於後面壹種,可是劍仙西征之時,六道輪回已經在十三古佛的催運下,徹底崩解,佛門與之相關的法門,也隨之成為廢紙。
  她又是怎麽修煉的?
  還想接著問下去,這時候他看到,癡夢手起拈花之相,光華世界中,突起壹聲尖鳴。
  前面暴露了她的形蹤,導致她不得不現身的陰影,自天人現身以來,就遭到鎮壓,如今就在大光明法力之下,蒸騰化煙,轉眼就差不多壹洗而空,最終卻還是留了幾難目見的壹縷,憑空攝入癡夢指尖。
  就在這壹幕發生的同時,數千裏開外,余慈就是“噝”了壹聲,那死魔是他本命神通所化,神通被破,感覺可真不怎樣,況且,對手分明還有後招。
  此時,他和寶蘊已經破開劫雲,正往下方山野中投去,陸素華早已開始藏匿氣息,但寶蘊與她體內鎖心劫相關,這壹點感應雖然遭到陸素華的多方手段封鎖、削弱,卻始終未斷。
  就目前的感應看,他們相距已然不遠。
  “加快速度!”
  他費盡心思,引得李伯才、綠波幫忙,又以死魔神通逼得名義上已死的花娘子現形,不就是要爭這樣的先手嗎?
  如今花娘子已經被李伯才等人絆住,相隔數千、上萬裏路,壹時半會兒肯定是來不了的,他更要把握機會。
  如今陸素華已經是強弩之末,余慈用的就是釣魚的技法,收線放線,其目的就是要把這個可怕女人的精力耗盡、意誌磨銷,再壹舉發動。
  絕不能像移山雲舟上那般,還給她留出反制的機會——這次可不再是試探了!
  將手中幾張牌在心中排了幾遍,余慈就叫壹聲“小五”,地面上九地元磁神光放出,小五顯形,朝他招了招手。
  余慈正要吩咐,眼皮忽地壹跳,數千裏開外,那頭早就瀕臨毀滅的死魔竟然還在,而且,對方分明是窺準了其最本質的所在,指尖拈動,就如同他之前所做的那樣,將生死法則抽離出來。
  對方的動作,如在眼前;而余慈的反應,同樣也不瞞過對方。
  這是根基於生死法則上的互相感應,是比“鎖魂”之術更為緊密直接的聯系,莫說現在這點兒距離,就是都在域外,隔著無盡星空,恐怕都難斷絕。
  這也直接證明了,余慈前面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邊確實在生死法則上,有相當的造詣。
  以後多事了……
  余慈念頭未絕,感應又生。周邊環境起了壹種莫名的變化,細細追究,卻是壹切生靈氣息,突然抹消幹凈。
  很快,寶蘊也發現問題,湊過來道:“周圍野獸都死光了,同壹時間,莫名就倒斃山野,全無外傷……”
  余慈沒有回應,而是擡頭看向前方,生死法則便像在他心尖子上顫動,正是這些生靈的死亡,給某個存在提供了力量。
  虛空開裂,壹個熟悉的人影跨空而出,與之同時,千百山野生靈死亡而滋生的死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投入到那人影之中,就像死魔汲取死氣——或者根本就是壹個路數。
  唯壹的差別在於,余慈的作法是直接凝化死魔,而對方,則是將死氣填充到自家的投影分身上。
  而那投影分身的形象,分明就是花娘子。
  數千裏外的限制,終究不是盡善盡美。
  這個身化黑蓮,崩解消失的女子,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壹樣,依舊是今夜舊有的裝束,尤其是被鬼厭扯去了外面的半袖衫,上身只穿著壹件抹胸,露出光潔的肩背和半邊豐盈的胸肌。讓人懷疑,那重濁的死氣之屬,都被她吸收到哪裏去了?
  余慈嘆了口氣,什麽也不說。
  花娘子的死而復生,反而是證實了他壹個猜測。
  如今時間更耽擱不起,當下壹聲低嘯,身前不遠處,虛空又跨出壹人,卻是鬼厭。
  雖然這位剛挨了李伯才壹劍,戰力還是有的。
  “攔著她,她是妳的了!”
  聞聲鬼厭綠焰魔瞳照去,花娘子卻依舊是笑容不改:“何必再戰?有這些耽擱的時間,說不定就讓目標走遠了,不如大家商量商量,議論壹個合理的分法如何?”
  “不可以!”寶蘊搶在了所有人的前面,微微笑著,可意誌之堅定,沒有絲毫讓步的余地。
  “可以的。”
  花娘子的堅持同樣不落人後,“二娘妳壹心只想報仇,卻不管別人心裏想什麽,這如何使得?”
  不等回應,她目光就落在擋在她正前方的鬼厭身上:“便如鬼厭道兄,直指形神源頭的神通,固然了得,可道兄就沒有想過進壹步運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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