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鏡

減肥專家

修真武俠

開春的季節,天氣還是冷的。山林間的夜風嗚嗚作響,吹進只剩半邊大門的道觀正殿,卻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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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紫砂煙壺 小賭怡情

問鏡 by 減肥專家

2023-4-22 10:51

  拿下轉輪屠靈魔光?妳教給我個法子先?
  對自家元神得出的結論,余慈好生無語。幸好這時也不是走神的時候,他暫時將難題甩開,回到當前的形勢上來。
  感謝九命幻靈符的加持,剛剛壹輪沖擊,步虛法域的壓制和反壓制,讓他對四個步虛修士的位置大致有了譜,對方的實力依然遠在他們之上,但如果只是逃命的話……
  旁邊管征壹聲悶哼,雙方劍氣硬撼,他雖然已經不受境界壓制的影響,但修為上畢竟是有差距的,憑壹腔銳氣抵得了壹時,等對方回過氣來,自然又要落在下風,而後方化形虎煞,威懾可以,卻也不可能當真絆住兩個步虛強者。
  余慈念頭轉過,騰出壹只手,取出壹只小巧的紫砂壺,約有拳頭大小,除了壺鈕略有修飾,又在壺蓋邊緣點了九個孔之外,造型算得上樸素。
  余慈將壺半遮在手心,壹口靈氣噴出,壺鈕蓋上的九個細孔,便溢出縷縷煙氣,這煙與對方所布的森白煙氣很快混化壹處,分不清彼此。他要的就是這效果,回憶當初在劍園時,該壺原主人的用法,向管征發了個信號,那煙氣便化結成網,悄無聲息地飛出。
  九幽牢上,黑貓的尾巴不安穩地擺動兩下,竟又是壹道光芒刷過,只是這光顏色淺淡,並不起眼,也就是車廂中兩人才能見到,卻沒有感覺到任何加持。
  管征早被他提醒過,當下咬牙,強鼓真煞,用出“無量海”中爆發力最強的劍勢,便聽劍音咆哮,如怒海驚濤,“喀喇喇”的氣爆聲裏,雖說他劍勢集束相當了得,但前面拽著車廂的化形雕煞也壹陣波動,車廂更是距離散架只差壹步。
  這時正常修士對鬼修的優勢就體現出來,管征修煉是的上乘劍道,壹步步走的紮實穩重,周圍氣血極旺,這陽剛血氣匯結在劍勢中,天然就對鬼修有克制之力,前面莫梟雖是高出壹個境界,卻還沒有登臨外域,汲取至粹玄真,鬼體陰身未得淬煉,劍勢抵至,就有些不穩。
  莫梟正想暫辟鋒芒,忽地發現周圍煙氣運化有異,心頭警兆亦起,想做反應,終究是慢了半拍。
  煙氣如網,撲上身來,其中分明蘊著迷神之力,身為鬼修,莫梟對這類法門是很警惕的,當即運轉心法意圖抗過,可這迷神之力好生厲害,壹個恍惚,竟是忘了襲來的如潮劍氣才是更直接的威脅,壹聲悶爆,他鬼體陰身竟是被硬生打破,不成形狀。
  換了常人這就是四分五裂了,但鬼修畢竟不同,他壹邊詛咒,壹邊拼接身體,然而迷神之力未過,依舊是神智恍惚,效率極慢。拼了半截猛覺不對,卻發現網煙氣中,竟還藏著不可小覷的收攝力量。
  “混帳……”只來得及罵壹聲,他如今陰身殘破,抵抗力大減,竟是身不由己,被煙氣裹著,往那臨近崩潰的車廂裏投去。
  “不好了!”
  半空中舍牟手上壹抖,九泉幡忙展開變化,讓那處虛空扭曲得更為劇烈,延緩莫梟被收攝的過程,他則捏了個法訣,放出兩輪如車輪大小的碧綠陰火,投射過去,無論如何,都要先救下莫梟再說。
  哪知陰火未至,車廂先壹步炸碎開來,那化形雕煞隨後炸開,氣浪迸發,煙氣流散。
  前面余慈二人死守車廂,已經給人壹個既有的印象,印象壹旦生成,就有定式,如此壹來,天上舍牟,後面趕上來的老魑和勾老九都是壹楞,而此時,九命幻靈符的隱身靈光也恰到好處地發揮作用。
  壹時間,森白煙氣中,除了鬼體扭曲得不成樣子的莫梟,兩個還丹小輩竟然又不見了蹤影,這壹下,連車輪碾地的聲音都沒了。
  經過這麽幾次變化,什麽速戰速決都成了笑話。這裏還是較為繁華的城區,藏龍臥虎,不知有多少人物神意感應放出,探查這邊的情況。
  上空舍牟再罵壹聲,用力招展靈幡,要做最後努力,可就在此時,下方森白煙氣中,竟是騰起壹道煙箭,來得極是突然,臨到腳下,砰地聲化為壹片大網。
  這不是剛剛對付莫梟的手段嗎?舍牟如何敢讓這煙網沾身,閃身想躲,可當空壹紫光刷下,他原是要側移,可壹個恍惚,竟是在原地打轉,自然就躲不過了。
  還好這回煙網的效力不像對莫梟那樣猛烈,可就在此段時間內,九泉幡連震,肯定是困住的目標先後脫身。
  他氣得要把旗幡摔下,明明是對付兩個還丹小輩,可這種處處受制的感覺,倒像是被更高層次的強者按著打,那九命幻靈符,竟是這麽厲害?
  舍牟氣恨交迸,余慈則是怦然心動。
  脫出了那煙氣範圍,對方也是有些投鼠忌器的,危機已經遠去,他想得就多了些。不得不說,這個九命幻靈符真的很適合他,要說他其實也會來著,還是當初從天篆社的卷軸上學來,只是火候尚淺,遠遠達不到這樣神通廣大。
  不知以後研究研究,又或者找湛水澄請益,是否能達到這種地步呢?
  這樣想著,他伸手去碰貓身,想探探上面的玄妙,那貓卻是極有靈性地壹扭,隨後尾巴抽上他手心:“爪子拿開!”
  余慈像是給燒到了,手猛縮回來:“湛……湛仙子?”
  “知道還摸?占便宜是啊喵?”
  黑貓碧幽幽的瞳孔盯著他,盯得他冷汗直冒:“妳不是去……”
  “兩個鬼修真人而已,九命自己就能應付。簡簡單單的障眼法,妳們都看不穿,嘖……”
  湛水澄看起來也不怎麽計較他壹時失禮,哼哼兩聲:“我想試探後面那人,現在看來,那家夥謹慎小心得過了份,又或者誌不在此,在旁邊看了幾眼就跑掉了。”
  “後面還有人?”
  “嗯哼,當然,那人我也記住了,要是她再敢進入方圓千裏,我要她好看!貓可是記仇的……嗚,妳這壺不錯,吞煙吐霧的,讓我玩兩天?”
  “還不是仗著仙子您加持……”
  余慈本能要找理由回絕,但話到嘴邊,忽又有了變化:“說起來,我這紫砂煙壺,是個能收攝神魂的,倒能和九幽牢搭配呢!”
  壹邊說著,余慈壹邊將手中紫砂壺擺出來,坦白說,這紫砂壺賣相壹般。
  不過有前面的發揮打底,湛水澄便帶著貓類的好奇心,伸出前爪,像玩球壹樣撥弄,幸好這紫砂壺,壺蓋不經特殊手法,也打不開,才沒讓她弄散了。
  此壺是在當年劍園中,那個什麽“仁義無雙”蕭浮雲,所使用的喪亂九孔散魂煙壺。
  因為這寶物是比較出名的,說不定就牽連上東陽正教這個魔門巨擘,所以當初在陰窟城,余慈就沒有將此寶交給沈婉寄賣,原本是想著從三家坊這地方出手,可這幾日扮演九煙,想到壹個調香師,沒有壹件相應的法器,未免招人懷疑,就拿出來用,“九煙”之名,其實也是從此壺上來。
  他事先還用心煉法火,在不損害結構的情況下,盡量改頭換面,原來壺鈕上壹對交纏摟抱的鬼相,就因為太過顯眼,給化去了。
  現在唯壹的破綻就是,這寶壺的祭煉層次,只是臨時堆上來的三重天,與還丹修士的主戰法器不甚相符,不過余慈也有理由,就說是以前的法器損毀,這壹件是剛淘換來的,剛入手沒多長時間。
  事實證明,他想得有點太細了,至少在湛水澄這邊,是完全不在意的。
  玩了壹會兒,湛水澄就在砸嘴:“不錯,壹個收攝,壹個折磨,倒真能配合起來……嗯哼,這裏味道不對啊。”
  尾巴拍了拍下方鐵盒,順勢又在余慈胸口點了兩下,它現在倒習慣了這個動作:“原來妳也在打主意。”
  余慈低頭:“湛仙子明鑒。其實鄙人對九幽牢也挺有念想的,不過既然是那種情況……”
  “哼,妳這人外表老實,其實心裏花活也不少,這話照樣不盡不實,不過看妳剛剛交戰,也算有勇有謀,看得讓人爽利,就不和妳計較啦!”
  “全仗湛仙子加持。”
  “虛偽!該是靈符加持的就是靈符加持,我可沒多用壹點兒力氣,又或者,妳是在置疑我的符箓效用?”
  余慈真被她噎得不輕,幸好此時管征在旁邊怯怯地提了壹句:“前輩,咱們現在這是回圓光閣?”
  見余慈兩人壹口氣闖出了森白煙氣區域,後面四個步虛修士越發踟躕不前,這時他們上面應該也傳來消息,那煙氣區域急劇收縮,等完全消失之際,四個步虛修士也閃得遠了。
  至於更外圍那些還丹修士,連臉面都沒敢露,就四面散盡。
  勞師動眾而來,最終成果就是斬殺了兩個拉車的巨蜥——車夫墜車早,被湛水澄順手加持了壹記,除了被鬼氣浸體,回去要病壹場,其他也沒什麽損失。
  這種戰績,換了是余慈,也沒臉留下。
  對這些人,湛水澄懶都懶得理,她的興趣還在余慈這邊呢:“回吧……對了,妳主動提出來,是真想要這九幽牢?”
  余慈早知道她的大方,聽她這麽講,明知可能性不大,心裏仍不由跳動兩下,點了點頭。
  “想得美哦,我師姐的東西,好不容易拿回來,說給妳就給妳,當我是敗家子兒?”
  她雖是拒絕,但余慈見她說開了,也先松壹口氣,若是湛水澄直接壹口回絕,他只能別謀他法,如今只要有得談就好,這時候顧不得後悔當初做出的將九幽牢賣出的決定,緊趕著道:“鄙人願以市價購進。”
  就是市價,也絕對是壹個大數目,至於他有沒有這筆款子,以後再說。
  湛水澄倒真有些奇怪了:“妳是要九幽牢,是和妳的煙壺配對嗎?不說妳把這煙壺祭煉到有用處,要花多長時間,就是祭煉成了,妳修煉玄門正宗心法,和這兩樣法器根本不搭界,到過來不過多關幾個人而已,對妳的修為可沒有半點兒好處。”
  對她的眼光,余慈並不吃驚,也知道她所說實是金玉良言,但他要修的是自家神通,這壹點,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所以他幹脆來個默認。
  湛水澄“哧”了壹聲,靈動的碧瞳轉了壹轉:“其實嘛,這九幽牢,我師姐也不怎麽喜歡,我只是想拿回去臊臊她,可有可無的東西嘛,給妳也無妨。不過讓妳占太多便宜,我也很不爽啊,怎麽著也要出個難題才行。”
  呃,這話您就不用說出來了吧……
  “撲”地壹聲悶響,黑貓的尾巴又打在余慈胸口:“咱們就賭壹場好了。”
  “賭?”余慈眨眨眼,這是來的哪壹出?
  “小賭怡情,睡覺什麽的當然不錯,但偶爾也要找點兒刺激才好啊嗚。”
  余慈知道這是沒有回絕余地的,只能苦笑:“那,湛仙子,咱們怎麽個賭法?”
  黑貓順口道:“就賭鬥符吧。”
  此話壹出,別說余慈,就是管征都扭過頭來,呆看著她。
  “看什麽看!”
  就算湛水澄那神經回路非常人可比,讓兩個小輩這樣看她,也略有訕然……好吧,她脫口而出的話也太賴皮了點兒。
  還好她反應靈便,就哼了壹聲:“沒說和妳鬥符,是明天有個老家夥過來和我賭賽,賭的就是鬥符,我讓妳猜,誰勝誰負。猜中了,九幽牢給妳,猜錯了,猜錯了……”
  她還真沒想著想從余慈那邊得到什麽,壹時就覺得自家挺吃虧的,惱怒之下,又用尾巴狠敲這廝胸口,發狠道:“妳輸了,我就把妳變成老鼠,玩個三天三夜再說!”
  余慈猛打壹個寒顫,看湛水澄表情,全沒有半點兒松口的可能。又左右看看,碰到管征視線,便見這家夥臉上表情古怪,壹路往後縮,顯然是絕無膽量幹涉。
  他想壹口否決,但話出口時,想想那已經近在咫尺的神通,再想想湛水澄深不可測的符法修為,若是押她贏,怎麽著也有七八成的勝率吧。
  壹咬牙,全當自己沒了面皮:“賭了!”
  話壹出口,他就有些後悔,因為他突然想到了壹種可能,小心翼翼地問出壹句:“敢問湛仙子,明天來的那位是……”
  “還能有誰,辛乙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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