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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鏡

減肥專家

修真武俠

開春的季節,天氣還是冷的。山林間的夜風嗚嗚作響,吹進只剩半邊大門的道觀正殿,卻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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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蓮清如水 意深如淵

問鏡 by 減肥專家

2023-4-22 10:52

  大概的情況是,華夫人想要在“碧霄清談”之會上,為海商會謀取壹處虛空世界,由此,可以使海商會的勢力名正言順駐紮北地,拓展空間。
  可此次“碧霄清談”,限定了所屬範圍,即只能由北地三湖區域的修士、宗門參加。想來洗玉盟這邊,也不想讓肥水落到外人田裏,更不會在自家腹心地,被人給砸下釘子。
  海商會不知為什麽,對這裏的“飛地”很感興趣,主動找薛平治合作,正是因為她也收到了“碧霄清談”的邀請,具備爭奪虛空世界的資格。
  對於兩邊聯手的提議,薛平治倒沒有拒絕,只要求平分其中的收益,而且要在那處虛空世界獲得常居之地。
  也許就像駱玉娘所說的那樣,因天地大劫和魔劫之故,她們師徒現居的百花谷已非善地,要重新找壹處清凈所在。
  可是,直接找到別的虛空世界去,未免也太遠了些。
  華夫人對薛平治的條件不置可否,也沒有拿出談判爭利的態度來。可是,那邊卻有壹個男子聲音響起來:
  “平治元君的條件,我以為不妥。”
  又來人了?正好余慈所乘小船已經繞過了接天碧葉,眼前豁然開朗。順勢舉目看去,便見到,在那四角飛檐的水榭之中,除了華夫人、薛平治和駱玉娘外,還有壹位男子,面容俊朗,身長九尺,披湖綠外袍,頭戴高冠,十分醒目。
  便在余慈視線投射過去的同時,水榭中的幾人也都看了過來。
  三位美人兒雖是神情不壹,卻都算得上禮貌和善,如此愈發襯出那高冠男子的不同態度。
  這位射過來的眼神,可是犀利得緊,自從看到余慈的那壹刻起,臉就繃了起來。
  余慈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了這位,但他也不在乎,徑直登上水榭,向華夫人致謝,道是冷泉效果極佳。
  華夫人笑盈盈道:“天君覺得舒適就好。”
  她如此說法,使得旁邊的高冠男子臉色更不好看。
  余慈懶得去看此人的冷臉,見華夫人等人仍是昨夜的裝束,甚至還沾染酒香,便問道:“夫人和元君昨夜未曾休憩?”
  華夫人笑容淺淡:“妾身自問時日無多,不願隨意空渡,除非特別困乏了,壹般便不再睡下。”
  余慈聞言微怔,華夫人則是借此機會,為他介紹那位高冠男子。
  “這位是我海商會龍印堂副堂主敖休,曾在域外歷練百年,斬殺天魔無數,去年已然成就長生,前途無量。”
  余慈便是“哦”了壹聲,海商會的第壹會首,便是敖姓,這位的出身應該不凡。
  華夫人緊接著便對敖休道:“敖堂主,淵虛天君在前,妳來見過。”
  ……
  水榭中出現了片刻空白,敖休臉色變得愈發難看,這是把他當成小朋友嗎?
  顯而易見,在華夫人眼中,根本就沒把他看做是能夠和余慈平起平坐的人物。而這壹幕,在之前為他引見薛平治的時候已經發生了壹回。
  華夫人在海商會中地位超然,他沒什麽意見;
  薛平治早在兩三劫之前,就是名動天下的大劫法宗師,他也認了;
  可余慈此人,不過是這壹劫才冒出來的新秀,修道時間有五十年沒有?真論年齡,敖休超余慈十倍有余,也許地位上、影響上,確實要差壹些,可平輩論交不成麽?憑什麽就要矮上壹輩?他……他必須忍!
  敖休其實並非是極度情緒化的那種人。海商會除了核心會首圈子以外,又有鱗、角、爪、珠、印五堂,他所在的龍印堂,是真正執掌實權,影響大局的堂口,海商會最具前途的修士,絕大多數都要在此堂口鍍金。
  能在這種所在,擔任副堂主,不只是他姓“敖”的緣故,本身也是有相當水準才成。
  至少他很明白,什麽時候要按著脾氣,才不至於丟掉臉面。
  敖休就那麽青著臉,上前壹步,向余慈欠了欠身,道了聲“天君”。
  余慈知道敖休心不甘情不願,他也絕不會說什麽“咱們平輩論交即可”之類的濫好人言語,只是點點頭,回了壹句“敖堂主”,便無下文。
  至於敖休為什麽會對他產生敵意,他心裏也有些譜。感受其人情緒變化,嫉妒和戒備之心甚至是強烈,大概是對華夫人有好感,或者是將華夫人視為生財之聚寶盆,不願示之於人,諸如此類。
  兩邊打過招呼之後,敖休努力讓自己忘掉旁邊不愉快的源頭,也因此就更加賣力地遊說薛平治,希望這位關鍵人物能夠同意他們的條件。
  其實,在余慈看來,薛平治本有合作之意,敖休還糾纏於壹些細節,格局未免就有些小了,落了下乘,觀感上也顯得喋喋不休,很難給人好感。
  豈不見華夫人只是抿唇微笑,已進入到了冷眼旁觀的模式?
  唔,這裏面恐怕還有別的門道。
  華夫人或許是看得膩了,回眸與他說話:“天君也收到了邀請,對那幾處虛空世界,應該也有想法吧。”
  余慈應道:“其中壹處,為我上清舊地,此次正要收回。”
  “是那死星?”華夫人顯然做了壹番功課,頷首道,“據傳那裏確實有貴宗布置的符陣痕跡,只是被域外魔頭沖擊損毀。只是,還缺少關鍵性的證據,天君若想要回來,恐怕多費壹番心思。”
  余慈嘿然壹笑:“上清舊地,便是上清所有,哪有討要壹說?”
  他說得很是霸氣,使得薛平治等人都為之側目,敖休甚至還冷笑壹聲。
  余慈也不生氣,他很清楚,這話也只能是嘴上說說,以表明態度。到了“碧霄清談”會上,他的言行舉止,最好還是遵守規矩為佳,否則就是破壞洗玉盟延續多年的法理。
  別說現在的他承受不起,就是當年全盛時期的上清宗,也要仔細思量。
  想了想,他問道:“只聽說碧霄清談上,要把虛空世界如何分配議出個章程,到現在,弄清楚壹二三了沒有?”
  華夫人則笑道:“壹直都在商議磨合,目前來看,最大的可能性還是分雲鬥符,以定歸屬。”
  余慈疑道:“分雲鬥符?”
  華夫人就道:“大約在天君當年駕馭玄黃殺劍,橫貫北地前夕,夏夫人創出這壹門鬥符之法,專為長生中人而設,風靡北地。據傳,正是創出新法之際,夏夫人目睹天君英姿,由此再生靈明,將本來過於雅致的場面,化為真正的鬥法,激烈程度,超出最初十倍。”
  “還有這種傳聞?”
  薛平治還是首次聽聞這類消息,頗感興趣。
  “當時正是壹場碧霄清談期間,據與會之人講述,他們最初所觀睹的‘分雲鬥符’之法,類於棋盤爭勝,與後來風靡北地的規則場面,區別甚多,尤其是核心思路,迥然不同。還是有人特意向夏夫人問起,才得了這壹答案。”
  看華、薛二人有越談越偏題的架勢,余慈忙把話題再轉回來:
  “那實際規則究竟如何?”
  華夫人莞爾壹笑:“乃是坐立平地,神意高蹈碧落,攬收風雲,化而成符,再以預設之規則,互較高下。至於規則,則以‘萬象法’、‘墜星法’、‘星羅法’、‘壹色法’四種最為流行。”
  說著,她又解釋四種流行法則。
  萬象法,是擬物取形,展現森羅萬象之妙;
  羽落法,是限時決勝,以哪個符箓成形後最先落地為勝;
  星羅法,即星羅棋布,是考究符法、符陣結合的造詣,也是最貼近“分雲鬥符”本來面目的法則;
  壹色法,卻是取“秋水共長天壹色”之意,要使風雲變色,天地相接,場面最是宏大。
  余慈壹邊聽,壹邊推算用此類方式鬥符,需要怎樣的手段。末了,他還是有些奇怪:“如此做法,玄門似乎很占便宜?”
  華夫人笑應道:“巫門亦如是。‘符’之壹道,本源於太古生靈擬畫天地自然,又或敬奉鬼神之祭禮,不論是何門何派,何種道統,都有類似的手段。
  “只不過,玄門成就了完整的體系,各大宗門,尤其是南國三大玄門,著力培養這方面的人才,才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可旁門中人,亦有符法大師,亦有符法道統,在最頂尖的層面,未必就比玄門遜色。”
  說話間,華夫人看向了薛平治,後者則很實在地回應:“我不精於符法,若真要爭取壹處虛空世界,說不得要請幾位朋友幫忙。”
  余慈就想,所謂的“朋友”,是不是谷梁老祖?
  那邊敖休卻是抓住機,鼓動如簧之舌:“元君若有此念,便不如與我海商會合作了,自‘碧霄清談’之會傳出後,我們這邊就早早準備,自家精通符法的強者已經不少,還花費重資,請來天風散人、喬休真君這樣的符法宗師,此時可謂人才濟濟,足堪應對。若元君再找第三方,恐怕還要分潤出壹些。”
  薛平治冷瞥他壹眼,已經懶得回應。
  敖休當即噤口不言,他這人雖讓人生厭,卻總能抓住別人發怒之前的壹線之差,此等本事,也是少見。
  這家夥的膽氣也是值得稱贊,來回碰壁之後,幹脆又找上了余慈,臉色比最初時,甚至還緩和壹些:
  “天君以符成名,我是久仰了的。在符法壹道上,在下也是頗用了壹番工夫,早年曾拜在正壹道天呈真君座下,學習符箓之術,只是後來未領道箓,半途而廢,但向往之心,依然如故。”
  余慈“哦”了壹聲,對敖休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天呈真君是正壹道本山法壇第壹等的符法宗師,論聲名,要遠在余慈故人、旁系出身的廣微真人之上。如此人物,壹般除修行之外,授徒也都是調教本山核心弟子,哪有精力照顧外人?
  想來這拜師之舉,除了海商會、正壹道兩家意圖借此建立感情紐帶之外,敖休本人的資質,應該也是不俗。
  敖休依舊保持著前後脫節的“禮貌”,續道:“此次‘碧霄清談’,十有八九是以分雲鬥符為決勝之法。嘿,若有可能,在下真想親身上場,與天下精於符箓的同道切磋,可惜,我也有那份自知之明,不敢去出乖露醜,只好借著機會,盡可能交結請益。今日得見天君,也是造化。”
  前倨後恭,事必有因。
  不過敖休找到的切入點,可比之前高明不少,華夫人和薛平治都沒有出言打斷,饒有興味地看他,究竟想搞什麽明堂。
  敖休見華夫人沒有阻止,心中暗喜,順勢移轉視線,向水榭中其他人道:“就在前日,我得以面見天風散人,請教制符之道,散人見在下尚堪造就,便指點壹二訣要,當真讓人受用無窮。臨別時,又贈我壹件奇物,雖是隨手而就,但由在下看來,卻是極有意義……”
  在這兒,他賣了個關子,眸光在眾人臉上掃過,這才微笑著從袖中取出壹樁物事。
  陽光從水榭壹側照進來,光線打在敖休手上,竟是瑩瑩生輝。
  概因他指尖上,正拈壹朵“蓮花”。指尖所觸者為花梗,頂端則是復瓣之形,徑有八分,瓣瓣分張呈杯狀,雖然不甚大,然而自花梗以上,數十花瓣,無不如晶瑩剔透,艷陽映照之下,仿佛色分七彩,美輪美奐。
  華夫人訝然道:“水蓮花?”
  此“水蓮花”非是種類之所謂也,而是指該物的材質——水榭中幾位看得清楚,這朵“蓮花”,其實並非采摘而得,而是有神通之士,凝水成形,使之花姿永固,自具神異。
  敖休見華夫人動容,自然開心,便解釋道:“這壹朵水蓮花,實是天風散人凝高空水汽,化形成就,共有花瓣三十二枚,再算上花梗,實是三十三道分形,內裏氣脈連貫,竅穴貫通,可化為壹道‘太清洗心咒’,專門制劾心魔。有它在,便是魔潮之中,也敢走壹遭!”
  說到這兒,敖休臉上笑容綻開:“正是這朵水蓮花,讓我萌生壹個念頭。本次‘碧霄清談’,怕是多年以來,僅有的符修頂級盛會。在下要抓著這個機會,厚起面皮,向每位符修前輩高人,討要壹件‘作品’,不求價值高下,只為壹個紀念……”
  說著,他眼放光芒,盯緊了余慈,壹眨不眨。
  前面說了這麽多,就是為了引出下面的話:
  “天風散人是第壹位,天君就是第二位。請天君看在我壹腔赤誠的份兒上,萬勿推辭!”
  說罷,他舉手過額,壹揖到地。
  敖休眼睛盯著水榭地面的紋路,雖是向余慈行禮,心裏卻極是舒坦。
  因為他終於給余慈下了個套,此非出自“公心”,而是“私欲”,可越是這樣,越是爽利。
  天風散人也好,喬休真君也罷,都是此界散修中,名望極高的符修,均有宗師之資。前者天賦絕頂,後者輩份極尊,天篆社都給二人安了“供奉”之名,以為尊敬之意。
  出自這等人物的“紀念之物”,豈會當真是“隨手而就”?
  他與天風散人,其實關系頗深,近來更有壹些合作之事。
  天風散人贈他這朵“水蓮花”時,便提及此為他獨門制符之術,貫通了玄門、佛門的部分手段,符成蓮形,蕩滌心魔,最是神妙,拿到幾個大商家的拍賣會上去,足夠換來壹件同樣性質,祭煉十四重天的法器。
  如此妙品,讓余慈全無準備之下,倉促制作,哪有能勝過的道理?
  敖休正是要拿天風散人,來落余慈的面子。
  到那時,不但余慈在華夫人、薛平治等人臉上損折臉面,他事後也會在外面大肆宣揚,非要弄得世人皆知才好。
  當然,余慈也可擺架子,避開這次“較量”。那也無妨,事後自然會有“天風散人隔空壹符難倒淵虛天君,上清傳人甘拜下風”之類的段子轟傳天下。
  再退壹萬步講,就算余慈能勝過天風散人又如何?
  若余慈真能制出勝過“水蓮花”的符箓,他就順依前言,厚著臉皮討要下來,那怎麽也是壹件超過祭煉十四重天法器的寶貝,到時候看余慈吃下暗虧的表情,也很不錯。
  到目前為止,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成固欣然,敗亦無妨,心態放得極開。
  這人啊……
  余慈看著敖休躬身時的後腦勺,啞然失笑。
  這家夥究竟是天生與他不對付呢,還是別有所圖?此類問題,不需要動太多腦筋,包括敖休給他出的難題,也壹樣。
  豈不見華夫人、薛平治她們,都在笑吟吟旁觀?對這等層面的事情,只需要抱著壹個玩樂的心思就好。
  “敖堂主的心意,我了解了。”
  余慈不多言,不客套,不糾纏,擡頭看天,卻見陽光普照,萬裏無雲。既然無雲,分雲鬥符又從何談起?
  敖休順著他余慈視線往上看,臉上微變,頭壹次,他對洗玉湖隔絕劫雲的法陣心存不滿。
  顯然,余慈是找到避戰的理由了!雖說後面大有文章可做,但不能親眼看著余慈給打落威風,還是有些可惜。
  果然,余慈就道:“今日天公不作美……”
  敖休心中冷笑,正琢磨如何在余慈發話後,送幾根刺兒出去,余慈話意陡然壹轉:“然而萬物皆可為符,我便偷壹偷懶,就地取材好了。”
  不等敖休反應過來,他伸手向水榭側方碧波壹指,就在壹片接天碧葉邊緣,忽有壹朵碗大蓮花,並花梗之下,如綠盤似的荷葉,脫了束縛,逆波而來。
  蓮花荷葉飄行並不甚快,然而距離水榭也不過百尺距離,也就是七八息左右的時間,就到了水榭下方,如有靈性般升騰而起,由余慈伸手接著。
  敖休眼角抽了抽:“天君是要以荷花為符?不知……”
  他話沒說完,余慈將那邊荷葉取下,隨手抹畫兩下,反手遞給他:“正與水蓮相配。”
  險些被荷葉扇到臉上,敖休壹口濁氣全給堵回肚子裏去,手上則是本能地接過。直至荷葉濕滑的感覺上了手,他才真正反應過來:
  “荷葉符?”
  敖休面頰抽搐,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才好了,這不就等於是以荷葉為符紙,隨手畫兩筆嗎?是不是還要簽章蓋印,留下日期什麽的?
  他想過余慈會有類似的“厭怠”,卻絕沒有料到,其“厭怠”到了這種程度!
  好,好!既然如此,妳就別怪我對此事大書特書,傳唱天下了!
  敖休勉力擠出個笑臉,卻是深懷著惡意,將手中那朵美輪美奐的水蓮花,與所謂的“荷葉符”並在壹處。
  所謂高下立判,不外如……是?
  便在這剎那間,敖休手上如遭電擊,壹個震顫間,手指麻木,不聽使喚,竟是讓已並在壹起的水蓮及荷葉滑落。
  敖休莫名其妙,欲待去拿,手到半途,卻見壹花、壹葉並未落地,而是就那麽虛懸半空,透明的花梗貼在荷葉邊緣,若虛空有水波蕩漾,這幕情形便是芙蓉臨水,翠盤承影,清雅動人。
  且花葉之間,寶光流動,最關鍵是氣機互通。若是閉上眼睛,純憑感應,已經辨不出各自的本來面目,材質迥然不同的花、葉之屬,似就這麽融為壹體。
  敖休不敢冒失碰觸,可心中沒底,眼皮連跳:“這……我的水蓮花!”
  難道余慈看他不順眼,借著“贈符”的機會,準備毀掉他這件寶貝?
  余慈微笑看荷花茶葉相交相通,又等著敖休心裏糾結到極限之時,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既然敖堂主心有誠意,我自然不能小氣。天風散人所化水蓮花,成就‘太清洗心咒’,辟易魔頭,百邪不侵,已是盡善盡美。唯有壹項,就是使用次數、時間,或有限制。
  “我這壹道‘始氣河車咒’,別無他用,卻能將打殺的魔頭精氣收攝到荷葉之中,運轉河車,化為精粹之元氣,以為後備,供給水蓮花之所需。借兩符互通之便利,只要壹直打滅魔頭,太清洗心咒的持續時間,可增十倍、百倍,以至無窮。”
  敖休發呆。
  此時,他已經看到了,就在荷葉之上,正顯出密密麻麻的分形紋理。之前不察,實是這些紋理與荷葉本身葉脈重合甚多,幾乎做得天衣無縫,直到花葉氣機互通,這才顯化出來。
  不說別的,如此復雜的分形結構,換個人過來,照著描畫恐怕都要兩三個時辰,余慈從頭到尾,就是虛畫了幾筆,那這樣的結果,又是怎麽得來的?
  再往深處想,天風散人所制的水蓮花,三十三處分形,竅眼數百,氣脈往復不知幾千幾萬條,余慈看到水蓮花才多大會兒功夫?怎麽就能做出那般合節合拍,宛若天成的配套符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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