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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鏡

減肥專家

修真武俠

開春的季節,天氣還是冷的。山林間的夜風嗚嗚作響,吹進只剩半邊大門的道觀正殿,卻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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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法中藏法 天魔之門

問鏡 by 減肥專家

2023-4-22 10:51

  余慈楞了楞,隨後就確認,這塊記憶碎片並不屬於他,而是來自於十方慈光佛,大概是承接願力時,那些記憶殘留,烙下的痕跡吧。
  稍微清理隱識之後,余慈發現,相對於十方慈光佛的總體記憶,這段記憶相當珍貴,因為這是十方慈光佛入魔之後,被“砸”醒之前,極少數的片段印象,更可驗證,當年激戰,將行宮毀掉的,就是陸沈和十方慈光佛無疑。
  他開始對廢墟裏體現出的信息感興趣,鳥飛魚躍,過而有痕,怎麽說都是地仙之尊的交戰遺跡,留下的創痕,便是經過萬載變遷,也殘留了很多有價值的東西。
  若是像當初,他對十方大尊血祭成功復盤壹般,將此處的交戰情形,復原個七七八八,得益將不可估量。
  當然,這是白日做夢。
  地仙之能,非他此時能夠想象,若真要強行為之,到最後也只有先天元氣耗盡,給榨成人幹壹途。余慈也只是參照玉壁顯化的完整圖示,欣賞壹下兩位的破壞力,僅此而已——余慈以為是這樣的。
  但事實總是出人意料,站在高處,他近乎本能地移轉目光,望向視野盡頭某個位置,在某種想法的驅使下,飛上前去。
  這樣的事兒,幾日來他幹多了,殿中十方大尊的神意在他身上壹掃,再不理會。余慈到那邊,見是壹個比較突兀的斷崖溝壑,深有數十丈,延伸約有十來裏路。
  從溝壑往余慈所在的北邊方位,地勢明顯擡升,與另壹邊有近兩丈的落差,只是被巨木森林遮掩,看上沒那麽突兀。
  這裏應該是……雙方交鋒的起點。
  這個感應來得莫名其妙,細思來,卻是十方慈光佛記憶引導的緣故,余慈站在高處,望向對面,想著兩位地仙之尊的強者,在溝壑兩邊對峙,地層為之沈陷,留下萬載未曾平復的創痕,其神通法力,著實令人悠然神往。
  余慈以神意掃視手中玉璧,發現這裏,當年是這片宮室建築群的前殿廣場,惡客上門時,成為交戰的起點壹點兒都不奇怪。
  四面張望壹下,那種奇妙的感應又來了。
  這次的目標遠在二十裏外,那是戰鬥的終點,余慈慢慢上前去,壹邊走壹邊感嘆,那壹場大戰,不知在這片雄偉的宮室群落中繞了多少圈子,二十裏的距離,根本無法體現那驚天動地的威能,但其間的種種,他是絕沒有能力再推演了。
  走到目的地,還沒細看,他手中玉璧溫度有些細微的變化,這是幾日來從未有過之事。
  余慈壹驚,再查看裏面的圖示模型,卻沒有什麽新發現,但玉壁的反應又是實實在在的。壹時間想不明白,又不想讓十方大尊懷疑,他將這反應記在心中,裝模作樣地再遊走幾個位置,才慢悠悠走回去。
  面上不動聲色,他心裏壹直在考慮:這壹發現本身古怪,重要的是,時間節點也很講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在他修復了大殿禁制之後。
  壹個元神修行有成的修士,對任何感應都不能輕忽,因為那已不是虛無縹緲的,而必須有壹個發端。究竟什麽才是誘因呢?
  莫非,這就是陸青要他攜玉璧過來的原因?
  回去以後,余慈按慣例,向十方大尊求去,不出他所料,十方大尊馬上拒絕了,無論如何要他再修復幾座建築和禁制,否則決不予放行,明擺著要強拘。
  而這正是余慈所希望的,在發現端倪的此刻,讓他走,他也不走了。
  回到暫居的地方,余慈盤坐下來,認真開動腦筋。
  現在他要調整壹下心態,由於之前對陸青的設計不滿,壹定程度上,分薄了他的註意力。換了以前,出於對陸青的信任,他肯定會拿出更多的精力去探究設計之後的真意。
  還好,現在調轉方向也來得及。
  如果全身心地信任陸青,玉璧毫無疑問就是唯壹的突破口,因為陸青並不知道他承接十方慈光佛願力之事。
  余慈將玉壁翻來覆去地看,查看上面祭煉的痕跡。
  有玄元根本氣法為根基,有玉神洞靈篆印為參照,說余慈是壹位祭煉大師,有點兒過了,但怎麽說也是深諳其中三昧。如今心態擺正,仔細探查之下,很快就得出壹個結論:
  依陸青所言,玉璧是陸沈親手祭煉之物,目的是成為諸行宮開啟、運轉的樞紐。玉璧的祭煉之法,當不屬於天罡地煞之術,應是專門設置,以他使用的方法來看,就是為了保留裏面的陸沈氣息,維持在壹個相對純粹的水準上,便於開啟、調動行宮禁制。
  可以這麽說,如果行宮是有鎖的,開啟行宮的唯壹鑰匙,就是陸沈本人的氣息。
  但陸青也說過,陸沈祭煉玉璧的目的,是造壹個傳承之物。由此推論下去,壹直由“陸沈本人”開啟、運轉的話,未免太過小家子氣,不符合其絕代地仙的身份,那是不是就可以認為,這壹過程,只是暫時的,等“傳承者”上了手之後,會重新設定壹把“新鑰匙”呢?
  這樣想著,余慈在玉璧中儲存的圖示模型中,找到了宮室禁制的核心,不出他所料,還有相應的祭煉之法,顯然,陸沈沒有想著永遠把持地宮的所有權。
  照此推斷,陸沈存儲在玉璧中的氣息,是會逐步消耗的。玉璧後面的擁有者,常理之下,應該是加以祭煉,逐步接過掌控權,可陸青顯然沒有這麽做。
  余慈再度進入沈思狀態,他現在不會錯過陸青任何壹句話。他記得,陸青說過,玉璧是戰利品,後來陸沈加以祭煉,才是現在這模樣。那麽他修繕宮室,消耗了壹些,然後……
  他現在就很想知道,在布滿的陸沈氣息之下,玉璧的真面目,又是什麽?
  按著陸青傳授的心法,余慈再度將神意透入,不理會形形色色的圖示模型,只是去尋找僅存可能的,更深層的東西。
  換壹種情況,就算余慈推斷出其中有問題,也看不透堂堂東華真君的祭煉手段,可有了陸青傳授的心法,情況就完全不同。
  心法就是壹條路徑,能夠直抵核心,通盤把握。
  陸青幾乎沒有任何交待,就將玉璧給他,也證明這裏藏著的秘密並不是多麽難以測度,只看余慈的心思有沒有放在上面。大約有半個時辰,余慈長籲口氣,頻繁的神意掃描,使得玉璧的溫度都有了變化,但他也確實有所得。
  此時他要做的,就是召喚遠在萬裏開外的影鬼。
  因為壹直沒有達成目標,激發了狠性,那廝還在疑似碧落天宮的天域中留連,倒是把自家的事兒給放下了。余慈呼喚他時,最初甚至都沒閑心搭理,連叫了幾次,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應:
  “搞什麽?”
  “妳來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余慈直接開放自家感應與影鬼共享,影鬼瞥了“壹眼”,就有點兒奇怪:“什麽東西?”
  那是在玉璧深處,由陸沈祭煉,形成的存放圖示模型的微小空間內,四面八方都是堅凝穩固的、屬於陸沈的氣息,可在層層壓迫下,還有壹點如墨漬般的汙點,頑強地留存,壹個輕忽,說不定還以為它是哪個圖示模型的壹部分。
  可真正深入去探究,就能發現,其存在與玉璧壹貫體現出來的純粹氣息,頗有些格格不入的意思,但也僅此而已。
  “沒什麽反應,大約是沒活性了吧。”
  讓陸沈的氣息以絕對優勢壓迫了這麽些年,什麽東西也給壓壞了。
  “可是剛剛有啊……”
  余慈想到的是在當年交戰的終點,玉璧發熱的現象,將這個對影鬼壹說,影鬼更是好奇,思忖半晌,就道:“那大概就是外物的刺激了,沒有現成的例子,也不好判斷。”
  聞言,余慈在承啟天喚過虛生,吩咐壹句,虛生便依言而行,不壹刻,叢林中有壹頭灰毛老鼠,迅速穿過草叢,奔向宮室外圍那場地仙級別大戰的終點。
  這是壹頭無嚙陰鼠,是北荒獨有的物種,嘴巴是比較可笑的長方塊狀,殺傷力幾等於無,但天生精通遁術,也頗是通靈,當初萬全就豢養了壹只,這只是新近在林子裏發現的。
  這時候,深植入其元神的神意星芒,已經主導了它下意識的行動,完全是按照虛生的意思,壹路跑過來,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以土遁進入地層。余慈和影鬼都認真關註,大約折騰了壹個多時辰,無嚙陰鼠終於扒拉出壹些微小的碎屑。
  這些都是他們覺得,與尋常土壤成份格格不入的東西,至於能否和玉璧生出反應,還要進壹步地驗證。
  但今天是不成了,這兒畢竟是十方大尊的地盤,以其真人修為,把握方圓百十裏範圍內的風吹草動,還不在話下,余慈也不好做出明顯的異動,就讓虛生控制著無嚙陰鼠,將這些碎屑看顧起來。
  接下來壹日,十方大尊不出意料地,又來軟硬兼施,要余慈修繕宮室禁制,余慈心有定計,拿捏半晌,才做出不堪其擾的樣子,勉強答應下來。
  十方大尊自是高興,這回,他已經不滿足於單純的修繕了,這千多年來,他在行宮廢墟中也是布置了不少機關禁制,這才是他心血所在,只由於和原來的設計沖突,難以達到理想狀態,這時怎會不抓住機會?
  整整壹天時間,余慈都在宮室中來回用功,有兩處殿堂被他修繕壹新,也助十方大尊疏通了幾處禁制。但余慈知道,十方大尊貪婪無止境,只要不能完全滿足他,做得越多,雙方翻臉的時間來得越快,現在十方大尊應該就在猜測他的底線,同時大概也在四處掃描他的“真身”所在,以便於最後的拿捏。
  可是,十方大尊絕想不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余慈已經完成了多達七次的驗證,在宮室中地下,有壹頭北荒獨有的無嚙陰鼠,將某些碎屑擺放到余慈劃定的區域內,無聲無息地完成了交接,而玉璧的元氣波動,在修繕工作時,得到了最完美的掩護。
  此時此刻,余慈表面上正在溝通兩處性質不同的禁制,其實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玉璧本身、那個深藏在陸沈氣息之下的‘墨點’上。
  連續的幾次外部刺激,讓墨點的“顏色”,變得愈發深沈。
  表面的變化僅此而已,可當余慈的神意探入,那微小的墨點,便像是門戶,破開壹層薄薄的障礙之後,感覺壹下子擴張,微小和遼闊對立導致的強烈錯謬感,甚至讓人有些暈眩。
  影鬼噝了壹聲:“莫非是……”
  “什麽?”
  影鬼很惡劣地賣起關子,轉而去判斷那些碎屑的來路:“近距離看,應該是肌體的碎片,當然,是真形法體級別的,堅比金石。”
  “嗯哼?”
  “不要用肉眼,用元神法眼觀之,看這裏面的結構……別不耐煩啊,哪個長生中人,會把他真形法體的肌肉結構讓妳隨便瞧?這可是很難得的機會!”
  “然後呢?”
  “看到這些三角結構組合沒有,還有外圍輔助的網狀組織,這就是魔門真形法體的典型特征,可知當時吃虧的,恐怕不會是陸沈,還有……”
  余慈閉了閉眼,突然天外飛來壹句:“是無量吧。”
  “……”
  承啟天中,影鬼給噎住了。
  當然,余慈所說的“無量”,絕不是指真形法體的肌體碎屑,而是“墨點”的根源。
  其實這答案很容易得出來,知道了陸沈的對立面,以陸沈的身份,用自身氣息壓制的,怎麽也要有對應的層次才行。
  除了無量虛空神主,還有誰來。
  那由小見大,由壹點而見無窮的感覺,也與“無量虛空”之名差相仿佛。
  稍停,余慈又嘗試著做出判斷,這次,他邁的步子稍微大了些:“這墨點……是虛空神主本源之力?”
  影鬼的沈默就能證明壹切。
  沈默半晌,影鬼驀然醒悟:“妳……妳娘的只知道本源之力是吧!”
  余慈在承啟天的本體哈哈大笑,影鬼腦子轉得還真快,不錯,余慈壹口叫破,是因為他對神主之事,印象最深的,就是這本源之力了。
  當年在劍園,羅剎鬼王和大梵妖王彼此算計,就是針對的“本源之力”,而更早時在天裂谷,也吸取到了兩份——那正是羅剎鬼王和太玄魔母血液中的所蘊含的,如今都在承啟天,余慈自然記憶深刻。
  剛剛就是順口壹說,卻是把影鬼給唬住了。
  話又說回來,玉璧中層層壓制的,竟是這玩意兒,還真是個驚喜啊。
  影鬼忽地想起壹事,搶先叫道:“這東西我要了!”
  余慈先是壹愕,但接下來也想到了關鍵處,便當沒聽見。
  開什麽玩笑,如今在平等天,幾個封存的神通,飛仙劍經所蘊劍意暫且不論,羅剎幻力、太玄封禁都有了本源之力為根基,自然神通殊勝。相比之下,只有《無量虛空神照法典》這邊,根基虛弱。虛空神主的本源之力顯現,簡直就是瞌睡了送枕頭,余慈如何能讓?
  影鬼還在糾纏,余慈就奇怪:“這玩意兒對妳有什麽好處?”
  “蠢問題!像無量這樣級別的本源之力,內蘊魔門無上神通,魔門多的是汲取參悟的秘術,弄得好了,提升壹兩個階位,也不是不可能。”
  余慈明白了,順帶也明白了另壹件事:當年陸青離出家門,具體的緣由雖不清楚,但看起來,陸沈是做了安排的。
  還記得陸青說過,她和陸素華擅長的各不相同。她修煉魔門秘術最有天賦,陸素華則精通玄門之法。那麽,她手中有這塊玉璧,陸沈的心思就比較清楚了。
  她來到北荒,就算北荒行宮大半毀棄,怎麽說也是壹份基業,而深藏玉壁之中的虛空神主本源之力,則是又壹條路,只不過陸青沒有按照陸沈的安排去做罷了。
  他在這兒梳理脈絡,影鬼喊了兩聲都沒回音,便知道爭不過他,罵罵咧咧地發牢騷,對此余慈壹笑了之,在心中感謝陸青這次的贈予,可轉念壹想,又醒悟自己大約是表錯情了。
  陸青可不知道平等天的事!莫要自以為是,壞了人家的計劃。
  這事倒也簡單,只需假設沒有平等天,沒有《無量虛空神照法典》,做壹下推斷就好。
  “沒有?沒有這玩意兒還有什麽用?”
  影鬼意圖受挫,嘴上就比較硬,但其實他對這事兒還是比較有興趣的,特意要求余慈“帶”著他,在玉璧中轉兩圈兒,也將陸青傳授的心法轉述壹下。
  這位不愧是兼通劍修、魔門的劫法宗師,仔細琢磨幾回,就覺察出裏面的更細微的東西:“心法本身沒有問題,不過就該是缺失了祭煉的法門吧,照這個模式下去,陸沈的氣息只有損耗,沒有替代性的東西,早晚要耗光……唔?”
  正說著,他和余慈都是有所悟。
  停了壹會兒,影鬼繼續道:“這也可能是故意的,那本源之力,在陸沈氣息的壓制下,死氣沈沈,壹日陸沈的氣息不耗盡,就根本吸不動……這也說不通,要是能祭煉成功,完全操控玉璧內的氣機,那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余慈點了點頭,沒有吭聲,他在重新思考陸青的話。
  從離開毒蛛架開始,逐壹回溯。很快,他找到了這麽壹句:“今由少主賜下,妳務必要完璧送歸……”
  少主賜下,完璧送歸?
  當時他只在想玉璧的異處,如今再看,前壹句可是徹頭徹尾的謊言。既然是假,後壹句……
  ※※※
  十方大尊有點兒煩,壹夜之間,余慈的態度又強硬了很多,他像以前那樣軟硬兼施,余慈也不吃那壹套了,只是死抓著壹條:
  要我幫忙修繕可以,先把承諾拿出來!今日做完,放我離開!
  這種不知死活的小輩,十方大尊在心底給他定了性,承諾自然是沒有的,可問題是,余慈目前是以分身的狀態存在的,就算是滅掉了,也不會造成致命的影響,更重要的,他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余慈本體!
  這本是不可能的!
  他走神主之途,手握餓鬼道,精通鬼子母神通,分化億萬,真的發動起來,方圓萬裏都能翻過來壹個遍。可從見面那時起,他處處留心,偏偏就是找不到,難道這家夥將本體藏到了萬裏之外?
  要是那樣,可就真麻煩了……
  可惜他那個便宜結拜兄弟,如今被燒壞了腦子,完全淪為大梵妖王的工具,不然以其狡猾多智,或能想出個主意來。
  噝,等等!
  趙子曰當下的境況,便如壹道閃電,劃過十方大尊腦海:是了,我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正為找到了解決辦法而大喜過望,新的感應傳過來:他在宮室中設下的機關,有了微小的變動。
  他第壹時間轉移神意,然後就是冷笑:余慈這小輩,竟然想暗中在宮室禁制上打主意,不用說,就是為了給他逃走做掩護。
  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十方大尊用看滑稽戲的心態,盯著余慈的壹舉壹動。不過,異動也只是壹瞬間的事兒,余慈很快又恢復了常態——這並不奇怪,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在長生真人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有多麽危險。
  謹慎壹些是對的,可惜,這程度不夠!
  十方大尊認定了余慈會有小動作,而接下來壹天,余慈態度的轉變,也讓他進壹步證明了自己的想法。當他按慣例,再度軟硬兼施的時候,這小子半推半就地放低了姿態,答應再修復幾處禁制,而其選擇的目標,就包括昨天有異動之處。
  小子,這是妳自己找死!
  兩個時辰後,十方大尊坐在大殿中央,看著沒有他的命令而自發啟動、且將目標鎖定在他身上的宮室禁制,再看著已經飛遁出數百裏開外,還在瘋狂加速的余慈,不怒反喜。
  長笑起身,沈寂萬載的禁制遠遠沒有恢復到全盛期,被他壹擊而破,隨後他重捶胸口,壹道白光從口中射出,倏乎間已在十裏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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