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鏡

減肥專家

修真武俠

開春的季節,天氣還是冷的。山林間的夜風嗚嗚作響,吹進只剩半邊大門的道觀正殿,卻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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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紫極黃圖 生死寄托

問鏡 by 減肥專家

2023-4-22 10:52

  對這樣壹個燙手山芋,八景宮的做法,就是將其置於雲中山之絕頂,任各路修士觀瞻。
  說是任由觀瞻,但天地重寶,自有玄異之處,長生真人以下的修士,吃寶光壹照,連紫極黃圖的影子都看不見;而長生真人級數,也只能是看到其中壹部分罷了。
  此寶其實是分為上下兩層,紫極和黃圖。巫神封賞精怪,用的是後者,至於前者,據說是天地法則意誌之投影,專門用來顯化那些最頂尖的神主大能。當年無劫劍仙,也未能將這壹部分毀壞。
  如今紫極之上,只有五位,即佛祖、道尊、元始魔主、巫神、羅剎鬼王。
  理所當然的,八景宮的允諾,就是在那“黃圖”之中。
  至於“匡明正朔”、“勘天定元”之語,陶供奉也不明白,不過純猜語意的話,或是那紫極黃圖與天地法則意誌密切聯系,值此天地大劫之時,若各路神主同心協力,以其對天地法則體系的掌控力,將壹團混亂的天地法則重新歸攏的話……想到這個場景,鬼厭險些就笑破肚皮,很明顯,這根本就不可能!
  妳能想象羅剎鬼王這樣的大能,會乖乖聽從八景宮的指派,為天下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
  罷了,終究不過就是個方便窺探虛實的名目而已。
  鬼厭心中有了底,但並沒有改變決定的意思,只是讓自己應對起來更加自如:“黃圖精怪壹流,吾主不屑與之並列……這話,道華真人可如實轉述。”
  說罷,鬼厭示意沈婉領路,往外便出。
  道華真人終於皺了皺眉頭,但也沒有再阻攔,只是在後面柔聲加了壹句:“紫極黃圖之會,自巫神長眠之後,再未有過,當是此界第壹等的盛事。若貴主上不能赴會,未免失色。”
  怎麽還有什麽盛會?
  也在此刻,壹個念頭突兀而來,突兀而去,似乎還很是重要,可無論是鬼厭還是余慈,都沒有捕捉清晰,只能以後再仔細回憶。
  目前來看,鬼厭覺得自己對此事的了解還是太膚淺了,但既然已經決定不再理會,他也不回頭,徑直出門。
  沈婉緩緩走在前面,也沒有回頭,鬼厭很懷疑,她還有沒有回頭的勇氣。
  這也沒什麽,作為壹個還丹修士來說,她能做到這壹步,已經很讓人佩服了。
  就這樣壹路沈默,由沈婉引著,通過特殊通道,直入拍場單獨開辟出來的貴賓包廂裏。這裏正對著拍賣臺,居高臨下,可以清晰看到上面發生的壹切,聽到拍賣師略顯尖銳的嗓音,同時房間裏還布置有啟動“優先購買權”的法陣,與中樞區域幾乎壹模壹樣。
  由此便能看出,沈婉及她所轄手下的細膩的心思。
  鬼厭坐在專為他準備的太師椅上,擺了壹個放松的姿勢,沒有理睬拍賣會的進程,只是靜靜思索。剛剛接收的信息太多,各種權衡畢竟還是有些倉促,如今靜下來,鬼厭和本體那邊都在繼續整合消息,以備不測。
  別看他拒絕得那麽幹脆,可坦白說,那“天刑劫難可免”的好處,著實讓他心中大動。
  特別是他在與陸素華交戰後,已經避讓了壹次劫數,花娘子也提及,下次天劫再來,只會比六天鬼神血光雷獄更加淩厲。
  至於下次天劫什麽時候來……別的不說,他本體破劫成就長生之時,定然逃不過。
  原本是大劫法宗師級數才會碰到的災劫,這麽壹個提前,當真是能要人命的。
  世間災劫,概括來講不外乎水火風雷等天刑,還有魔劫兩類,此外心劫、衰劫都太過稀少,幾可不論。如果能將名諱刻在“黃圖”之上,便是他日劫來,也只會來魔劫,而余慈對此頗有心得,危險性會大大降低。
  這是可以目見的利益。
  其余的各種隱形的好處,包括與八景宮的交往、得到諸門閥大宗的承認等等,壹時也數不清。
  可是,不管前景多麽美好,眼下就有幾個障礙繞不過去:
  他的名號究竟是什麽?
  而其他在紫極黃圖上留名的神道中人,其名號又是怎樣?
  留名黃圖之上,好處如此之多,難道就沒有壹點兒代價?
  這些問題,大概只有那些大宗門閥高層,還有此界頂尖人物方可知曉,而在此時此地,無人能給他答案。
  而那些有答案的家夥,壹個個又都叫不醒,喚不來!
  壹拍椅子扶手,鬼厭暫時揮去這些難解的疑問,準備把精力放到眼前的變故上來。四大門閥的精英修士齊聚東華山,總不會是專門邀請他來參會的,不管是鬼厭、九煙還是所謂的“主上”,都沒那麽大的臉面。
  他需要問壹下翟雀兒,那邊是否聽到了風聲,還是明明知曉,卻要把他蒙在鼓裏。
  不管怎樣,接下來的行事,都要有所變化才成。
  也在此刻,身畔的沈婉突然開口說話,嗓音低柔,:“鬼厭先生也有信奉的神明嗎?”
  鬼厭扭頭看過去,因為壹站壹坐,為了表示敬意,沈婉的腰身彎下,秀發垂落壹束在側臉旁,欲張而未張的發髻不復壹貫的端正,整個人有壹種心力交瘁的虛弱,和萬事都難再縈心的頹廢。
  這讓鬼厭明白,她如今只是想說說話,排解壹下心中的憂思壓力,以至於都不再看對象是否合適。
  究竟是因鬼厭的屢次相助,讓她消去防備呢?
  還是自暴自棄,懶得再用心的墮落呢?
  鬼厭沒有仔細把握,只是覺得因為這份兒心思的變化,使壹貫精明的沈婉身上,顯現出來某種很讓人憐惜的特質,這或許是她某個真實的側面?
  所以,他雖然沒法仔細解釋,還是拿了壹個比較爛大街訴理由:“嗯,有個寄托嘛,也是好事。”
  沈婉聞言微笑起來,微側過臉頰,似乎在思考。
  從這個角度,鬼厭便看到,她發髻上斜插三根碧翠長簪,形成壹個扇面形狀,非常優雅,記得本體在天翼樓第壹次見她,就是這麽壹造型,想來是她很喜歡的了。
  只是因為發髻的松散,三根簪子的角度錯開了,使得“扇面”有些變形。
  鬼使神差地,鬼厭伸手,幫她扶正。
  出手就知不妙,果不其然,沈婉本是柔和慵懶的姿勢,倏然僵住。
  此刻,第壹場拍賣會臨近尾聲,已經到了最後壹個拍品,拍賣師經過幾次情緒語氣的起落,也有些累了,但在這份拍品面前,還是振起精神,對著臺下眾修士露出笑臉:
  “這個,就不用再介紹壹回了吧。”
  臺下壹些人發出會心的笑聲,但更多還是緊盯著臺上推來的車子,感受著那上面的玉碗中,全無遮攔的冥寂幽寒之意。
  拍賣師刻意將聲音放得低沈:“玄冥真水,十滴!”
  隨他的聲音,幾乎每個人的心臟都跳了壹記。尤其是那些修煉特殊法門,需借助天地奇物修行的,更是眼睛都綠了。
  十滴的玄冥真水,對法器、丹藥的助益也許很大,但對他們這類人群,助益更是驚人,如果是壹個步虛上階的修士,說不定能壹直用到長生!那就的的確確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之前拍賣師所說的,沒有半點兒誇張。
  這壹輪競拍,自然不會再有玄冥真水主人的參與,而那些只是奔著玄冥真水來的修士們,之前壹直忍耐著,此刻自然是摩拳擦掌,又或緊張調配資源,意圖壹舉奪標。
  拍賣師將臺下眾修士的情狀盡收眼底,微微壹笑,亦是頗為自豪,因為這種場面,至少有三分之壹,都是他的功勞。
  他最後壹次強調:“十滴玄冥真水,合並拍賣,不單獨計價交易。那麽現在……開始!”
  拍賣場瞬間就爆開了,至少有三十人啟動了座位上的投影法陣,將自家寶物的外形映射到臺上去,心思細致的,還將相關信息羅列出來,壹時間光影閃動,幾乎將拍賣師給淹掉。
  近兩息之後,臺上的法陣才將各方投影歸攏清楚,依次擺列開來,分了上中下三層,供全場修士觀瞻,而就是這段時間,投影的數目又增加了七八個。
  這還不算那些“暗拍”的人物,他們是直接將寶物的信息導入鬼厭的私人法陣中,理所當然,這些寶物或多或少都有些見不得光,但比之臺上羅列的寶物,整體上要勝出壹籌。
  跳躍的光影也攪亂了貴賓室裏的古怪氛圍,沈婉趁機直起身來,躲過了鬼厭的“輕薄”,但還不能翻臉,只能淺淺壹笑,只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輕聲道:
  “鬼厭先生可看中了哪個沒有?”
  看她的反應,鬼厭覺得挺有意思,便笑著回應壹聲:“是啊,看中壹個。”
  說是“看中”,其視線卻根本沒往前方整齊排列的寶物投影上,而是投射在沈婉臉上,其義不言自明。
  沈婉剛剛泛起血色的俏臉,霎時間又是壹片雪白。
  鬼厭看得哈哈大笑,終於不再逗她,回過臉來,仔細打量眼前這些排列整齊的光影。
  雖說裏面寶物品質極高,單只是祭煉過百層的法器就有兩件,距離單輪大圓滿,也只是壹線之隔而已。可他的原則沒有變化,仍然是以東華遺寶為最優先,尤其是那些很可能涉及到東華宮廢墟,或者是與黃泉夫人相關的物件。
  這麽壹來,他很快就鎖定了其中的兩樣,其中臺上壹件,他眼前壹件。
  臺上那件,是壹尊半邊殘缺的神像,約五寸高下,頭部缺了大半,身軀也崩缺多處,看不出本來形象,但依舊是靈光隱隱,氣機莫測,似乎常年都有加持。據旁邊的說明,乃是地仙大戰時,從戰場附近的高處墜落下來的,也不能確定,是否是東華宮裏的藏品。
  至於投到鬼厭眼前的“暗標”,則是壹件天成秘寶,狀若飛輪,邊緣鋒利,其上還沾染血跡,分明是久遠的留痕,卻是鮮紅如昔。這件寶物的來歷則十分清晰,乃是東華宮已經身殞的七大教習之中,唯壹的女修厲夏所遺之物。
  那厲夏修為僅是壹般的長生真人,卻精擅巫蠱詛咒之法,其隨身寶物,指不定就藏有什麽險惡手段,大概也是這個緣故,現今的主人心中忌憚,就想著拿出來,看能否換個便宜回去。
  殊不知,鬼厭正是看中了上面可能遺留的手段。
  袍袖壹揮,通過法陣作用,只留壹明壹暗兩處投影,其他的寶物投影盡都消散。拍場內登時響起連番的嘆氣聲,由於是最後壹件拍品,有些人已經失望地起身往外走,但還有相當壹部分人留在原地,想看看最終的結果。
  場中壹時頗為混亂。
  就在這樣的環境中,壹直安坐不動的九煙和翟雀兒對視壹眼,同時站起身來。還想看最後結果的顧執有些奇怪:
  “不看看花落誰家?”
  翟雀兒刷地壹聲展開折扇,給自己扇風,笑吟吟地道:“這只說明顧二門主妳不懂得暴發戶的心態。這不都很清楚了嗎?”
  “暴發戶”無奈地瞥她壹眼,而顧執當真是壹點就透,當下做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
  說話間,他也把江上雁喚了起來。
  四人正往外走的時候,臺上拍賣師宣布了結果:玄冥真水主人選擇了那尊神像,但是,也指定某個“暗標”直接進入“寶場”,與他做面對面的交易。
  拍賣場中壹時低嘩,余慈等人卻是相視壹笑,徑直往門外去。
  剛走到半截,余慈眉頭便是微皺,門外有個感應,他實在不怎麽喜歡,但終究腳步未停,待出了拍賣場,果然有人等在外面,而且非常直接地伸手攔阻。
  “餵,都不打聲招呼嗎?”
  伸手的人,是鬼神劍。
  這壹位剛剛還和鬼厭對峙,並發出“不吃屎的狗”的高論,眼前卻又大咧咧地攔路,當真是討厭得很。
  他的動作太直接,以至於周圍經過的人,都好奇地看過來。
  鬼神劍身形偏瘦,顴骨甚高,形貌頗是醜陋,但氣宇軒昂,不管什麽時候,腰背都是挺直,有壹種做什麽事都是理所當然的神氣,那種由內而外迫發出來的自信心,非常引人註目。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另壹側,那位穿著粗布衣服的青年人,其人衣飾簡樸到近乎寒酸,偏偏面如滿月,唇紅齒白,極致俊秀,讓人壹見難忘。而此人手中拈著壹串佛珠,站在那裏,微微笑著,有壹種超乎外相的安詳穩重。
  鬼神劍二人當門攔人,高調無比,但若有人想窺探、監聽,便感覺到耳目刺痛,卻是被無形劍氣所傷,出了幾個倒黴蛋之後,大部分人便知道這裏沾染不得,紛紛繞道,只有壹些好熱鬧又自忖有些實力的,零零落落停在四周。
  “好狗不擋路!”
  說話的不是與鬼神劍剛結了仇的余慈,而是翟雀兒。這位壹貫詭奇靈秀的女子,莫名地就炸開了壹身刺芒,就像是毒蛇遇到了天敵,盤陣吐信,亮出毒牙。
  余慈立刻就知道,面前是什麽人了。
  空有庵,勝慧行者。
  似乎佛宗魔門存世的第壹天起,二者對彼此而言,都是第壹位的天敵,就算五劫之前有劍修西征,也沒有把這個關系改變。
  其實,從眼前的現實就可以看到了,鬼神劍和勝慧行者同來,並肩而立,雖然保持著壹定的距離,卻絕比不上翟雀兒那鋒芒畢露,毒信吞吐的直白。
  至於勝慧行者,依舊是祥和慈悲面目,可壹個佛門弟子,面對天魔壹脈的慈悲,不就是點化超度嗎?
  不提二人之間暗流湧動,鬼神劍倒是直接盯上了這邊,上上下下打量了壹番,最後咧嘴壹笑:“妳們這壹手很聰明,是從交易會尋找東華宮裏的隱秘吧,不過來來回回,恁地糾結,何不來直接尋我?”
  “哦?”
  “拿著這個。”
  鬼神劍劈頭蓋臉扔過來壹樣東西,也不知是不是加持了飛劍技法,相隔數尺,尋常人可能當場便被打爆了腦袋,而此物壹接近余慈身外尺余,便是驟然減速,最終輕飄飄地落在他手上。
  見狀,鬼神劍有些驚奇地挑了挑眉毛,轉眼又笑道:“真不錯,怪不得那鬼厭也要對妳俯首帖耳,看來不知是妳們那‘主上’的緣故……喏,拿著這枚劍令,妳們大可直接去東華宮廢墟,真挖著什麽寶貝,大可拿去,只不過臨去前,要從我們這裏過壹遍手,登個記。”
  這家夥……知道得很多嘛!
  未等余、翟二人理清思緒,鬼神劍已是譏笑道:“看,多麽簡單,哪還用得到妳們這樣自找麻煩,尤其是妳,翟雀兒,兩邊的臨時盟約還沒過呢,用得著這樣,跟偷人似的?”
  余慈和翟雀兒對視壹眼,也不說話,只壹起拿看傻子的眼神看過去。
  鬼神劍被他們看得臉皮抽搐,很想直接拔劍砍人,偏偏這個時候,壹旁勝慧行者低喧壹聲佛號,柔聲開口,喚了鬼神劍的姓氏:“項師兄,我看九煙大師他們,倒也不純是為了進入東華宮遺址,應該是另有所圖……”
  壹語既出,余慈先是愕然,隨後就是佩服:這沒剃度的小行者,是生怕自己不得罪人吧?
  必須要講,只這壹句話,的確真實無虛。就像他說的,余慈這邊不只是要進入東華宮就算完,鬼神劍的嘲諷,其實根本沒打到點子上。
  壹句話不打緊,只看鬼神劍那張黑掉的臉,就知在不恰當的時間說實實話,會是怎樣的後果。
  而對余慈這邊,他那句話豈不就是明擺著讓論劍軒盯緊了,不要出了疏漏?
  只壹句話,得罪了兩邊的人,他卻還是祥和安然,雲淡風輕的模樣,讓人很是佩服。
  怎麽看也不是個蠢貨啊?
  余慈倒是對這位來了點兒興趣,主動和他搭起了話:“這位,莫不就是勝慧行者?”
  “正是。”
  “久仰大名……”
  “九煙大師大約是不久前才聽聞勝慧之名,何來久仰?”
  “……”
  余慈很少有這種尷尬的時候,偏偏翟雀兒還在壹邊用扇子掩嘴偷笑,但最後還是解釋了壹句:“勝慧行者乃是律宗大能,勤行戒律,不出妄語,也見不得別人如此,在他面前,妳不用說那些客氣話的。”
  說著,翟雀兒便笑吟吟地問:“勝慧啊,我問妳,妳身邊這位,扔個令牌過來,總不會是專門來惹人厭吧?妳說說,他究竟想幹什麽啊?”
  勝慧眉眼低垂,神色平靜,卻是非常配合:“項師兄實是宗門的傳話之人,概因論劍軒已經決定有限放開東華宮遺址,從中尋覓北地魔劫發動之秘。至於更詳細的情況,吾亦不知。”
  至此,他話鋒壹轉,又糾正起翟雀兒的說辭:“這位魔女知了,吾修行戒法,不及於他人。只是知道九煙大師亦非拘於俗禮之人,請他還本來面目罷了。”
  鬼神劍上翻白眼,終於是受不了這位西來的怪胎,余慈則若有所思。
  本來稀裏糊塗的局面,被勝慧三兩句話壹說,立刻清楚明白,免了許多無謂的口角,這壹位,倒似是大智若愚之人啊。
  不過,他有壹點兒想不通透:北地魔劫,真追究源頭,勉強也能說源起於東華宮,但如今局面糜爛,東華宮裏還有什麽秘密,足夠力挽狂瀾嗎?
  再把視線轉向鬼神劍,這壹位“論劍軒的傳話人”嘿嘿冷笑,壹點兒也不為隱瞞了部分信息而尷尬,可他卻理解錯了余慈眼神的意思:“要說持劍令者,要參加壹個會談,商議裏面的行事之法,但妳們偷偷摸摸慣了的,也不會受我們約束,老子何必費這番口舌?”
  余慈對著劍令打量幾眼,奇道:“剛剛妳和鬼厭碰面時也不說……”
  “八景宮壹門心思想著釜底抽薪,重塑法則,立意高遠,氣魄宏大,我們這些只懂得拿劍的粗人可消受不起。”
  幾句話便看出,兩大門閥面和心不和之類的情況,也是很表面化了。
  不過鬼神劍能這麽坦白地講出來,余慈覺得,有很大壹部分,都歸功於勝慧行者,正是此人,將談話引導至目前的氛圍和內容。
  這壹份心靈修為,著實驚人。
  又看了勝慧行者壹眼,余慈轉向鬼神劍,借著目前的氛圍,問壹聲:“時間?”
  “什麽時間……妳說這個!嘿,妳們要是想湊熱鬧,二十天以後,直接到太初峰上就好。”
  余慈微微壹笑,不再說話。其實只從時間安排就能看出,鬼神劍雖是極致嘲諷他們的行事,但對交易會的結果,還是抱有壹定期待之心的。
  這麽看來,東華宮裏,真的有擊破魔劫的秘方?
  可拖著勝慧行者,又是個什麽章程?
  吳鉤城裏,“倚天萬裏須長劍”的悲歌余音未消,論劍軒便要和佛門眉來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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