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鏡

減肥專家

修真武俠

開春的季節,天氣還是冷的。山林間的夜風嗚嗚作響,吹進只剩半邊大門的道觀正殿,卻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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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符器祭煉 此起彼落

問鏡 by 減肥專家

2023-4-22 10:51

  作為儲存了十七劍仙“回歸道標”的雲樓樹,與飛仙劍意發生感應,並不是什麽不可理喻的事,況且當年其“母體”,更是記錄了《上真九霄飛仙劍經》的副本,可謂大有淵源。
  只不過,當年真界、永淪之地、承啟天三方虛空碰撞,作為最弱的壹方,承啟天幾乎是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而作為牽引永淪之地的雲樓樹,更不用提。
  若不是三方虛空結構特殊,若不是有玄武真意維持,二者早就崩潰幹凈。
  十四五年時光過去,受玄武真意滋潤,這棵天地生養的奇異植株開始恢復生機,本是粉碎的樹幹枝葉都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重新連接在壹起,縱然沒有重塑為壹,卻是靈光遊走,氣機貫通,相應的,與它融而為壹的承啟天也慢慢彌合,逐步鞏固。
  趨勢是好的,但目前總還是脆弱了些,更因其粉碎性損壞造成的復雜結構,使神意探查都不靈光,具體有什麽變化,余慈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看不透,就放在壹邊。這時候,余慈又有新感應——飛仙劍意反饋本體之後,余勢不衰,竟然通過承啟天中轉,往鬼厭分身處流動。
  余慈在玄黃處得到的那些體悟,鬼厭分身是無法消受的,也沒必要。可是劍意與鬼厭處那枚分化念頭壹觸,虛無似有金玉之音,摩挲撞擊,正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恍惚中,似有壹位長生劍士,壹個六欲天魔,在虛空中交戰,劍氣紛落,魔光幽冷,正堪敵手。
  這種類似於幻覺的東西,其實是壹個演化過程,是解析神通自覺的變化,正是通過這種形式,深度挖掘兩具分身的潛力,尋找各自的破綻,所謂“觸類旁通”,亦應如是。
  “幻覺”持續時間不長,兩個分身所得的好處,卻是實實在在的。
  劍修分身這邊,已經抓到了壹處常見法則的缺失,不再有此限制的話,劍修分身的速度至少可以提升兩成。
  至鬼厭分身那邊,幽冥九藏秘術的根基,因為劍意侵襲,很是找到了幾個破綻,大有修補的余地,甚至於借此分身使劍,層次都要提升壹個檔次。即使永無可能成就“至純”之境,但若再有旗劍天羅困殺之境況,他擬化十二玉樓天外音,也絕不會再限於五轉……
  哎喲,兩邊拿出相似的劍訣,會不會讓有心人聯系起來?
  這個問題有點煩人,但緊接著,又壹個念頭跳出來,鬼厭分身可不像劍修分身這邊,排斥壹切非劍之物,擬化劍意也能拿出幾分神韻,那麽運使符箓……
  嘖,怎麽沒想到用鬼厭分身幫忙?
  之前給薛平治創出的符箓,若按這個辦法,說不定早就疊竅合形完畢,成品都能造出來,現在他都可以安心閉關了。
  說到底,他還是不適應這種分身模式,但現在想起也不晚,壹會兒問問薛平治那邊的進度,若不成的話,就用這壹招罷。
  有些人真經不得念叨,正想著,外面俞南敲擊靜室石門:“平治元君那邊要我們過去。”
  急匆匆趕回龍霄城,由俞南領著,直奔城南。
  據俞南講,薛平治已經在城中天篆分社中,找到壹位願意“接活兒”的符法高手,只是余慈所創的符箓,涉及的領域太多太雜,疊竅合形難度極大,所以要他過去解說壹下。
  這種事情在符修界也是經常發生的,壹般出現在理論知識和實踐能力差距比較大的人身上,也即是能創造出壹個優秀的符箓,卻因為修為、感應、控制等因素無法使之成為現實,只好要人幫忙。
  龍霄城的天篆分社,就位於城南壹處幽靜院落之中,余慈還想進去看看,此處與北荒那個有什麽不同,可未等近前,那獨院前門打開,壹行人走出來,當頭的正是薛平治。
  她面無表情,身後的駱玉娘,卻是鳳目凝煞,心情看起來很是不佳,只是隱忍著不發作而已。
  再往後就是天篆社中的修士了,對薛平治這位劫法宗師,看上去還是相當重視的,壹位長眉鳳目,儀表堂堂的修士,壹直不停地說話,還有作揖致歉的動作,卻沒有得到女修的任何回應。
  俞南見場面不對頭,招呼壹聲,和余慈都隱到壹側陰影中,看著薛平治師徒離開,又跟出壹段路,直到壹處偏僻地方,才上前會合。
  當頭就問:“元君,不是說請余道友前來……”
  “天篆社縮了。”
  駱玉娘沙啞著嗓子道:“天遁宗已經放出了風聲,說老師與他們的根本法門相關,天篆社不願再做。”
  還有這事兒?
  余慈開始覺得不可思議,天篆社這不是明擺著得罪薛平治麽?如此厚此薄彼,欺軟怕硬,壹社清譽何在?
  但換個角度考慮,並不是不可能。
  天篆社背後勢力之大,幾乎囊括了天下所有的符修門派,甚至包括八景宮這樣的龐然大物,其實不會在乎天遁宗如何,也不是壹個天遁宗所能撼動得了的。
  可是,正因為該社品流復雜,影響力巨大,壹向號稱中立,事涉門派根本法門,明知故犯的話,就是對門派的不尊重,是非常損名聲的行為,智者不取。
  況且,對參與此事的符修,也非常不公平——那可真是要腦袋的活計。
  至於得罪了薛平治之類,反倒不是原則性的問題。
  對此,俞南並不如何驚訝,顯然已有準備,他直接道:“那麽就請明初道友過來……”
  聞言,駱玉娘的表情有些古怪:“應是不用了,已經有壹位,願意私下裏接下此事,還約我們在某處見面。”
  竟有此事?
  不管俞南、余慈如何奇怪,他們是壹定要去赴約的,當然這回就要做壹些遮掩的功夫,不好光明正大上門了。
  他們四人,可說是目前龍霄城裏,修為境界最高的組合。真要隱匿身形,倒也輕松,如此在城內城外繞了幾圈,確定撇開有人心關註後,壹行人無聲無息來到龍霄城南郊,壹處規模不大的院落之前。
  天已入夜,院裏也黑洞洞的,似乎裏面的人都安歇了。
  壹行人也不走正門,直接飛落前院。
  此時有壹人靜候在那裏,見四人無聲化現,卻很沈得住氣,低聲道:“可是制符的前輩到了?許宗主正在廳中等候。”
  薛平治嗯了壹聲,那人當即轉身,在前面引路。
  院子後面,廳堂的燈火亮起來。
  壹行人直趨正堂,堂上確有壹人等候。
  此人布衣短打,袖子習慣性地挽在肘彎之上,手臂壯碩,兩手粗大,面孔也頗顯粗豪,更蓄著胡子,下頷處分明還給燒卷了壹塊。站在那裏,不像是壹位精通符箓的玄門高人,倒像壹個則從打鐵爐前起來的鐵匠。
  然後,他就聽到俞南略感驚訝的發言:“原來是百煉門的許宗主……”
  廳上那人哈哈壹笑,抱拳道:“諸位,許央見過。”
  此人顯然不怎麽在乎禮數,然而言行氣度磊落,修為看起來還未臻長生,但對廳中兩位真人,壹位劫法宗師,都是從容自然,不遮不掩,顯然是有強大的自信蘊於心中。
  百煉門,許央?
  余慈莫名覺得這名字在哪兒聽過,壹時卻想不起來。但感覺著,這位許宗主在北地三湖應該是極有名氣才對,不然俞南怎會是那種語氣?
  恰好許央目光往這邊壹轉:“這位莫不就是……”
  余慈笑吟吟地拱手,本想說出張衍的名號,可心中微動,話到嘴邊,卻是信口杜撰了個:“在下南湖,見過許宗主。”
  南湖是他在少陽劍窟所居洞府的名字,他臨陣變卦,引起薛平治等人的註意,可三人何等老辣,都不動聲色。
  許央上下看他幾眼,有些驚訝的樣子,隨後微笑點頭,又轉向薛平治:“造出那符箓的,便是南老弟?”
  薛平治也是點頭,反正前面只是含糊說起,又沒提名字,她毫無壓力。
  “了不起。”
  許央贊嘆道:“以老弟如今的修為,在符箓上能有這等奇思妙想,真是不得了,今天可要好好討教壹番……此事不容拖延,老弟現在可有時間?”
  這位還真是風風火火,不過余慈也想速戰速決,當下應道:“有的。”
  “那好,這裏有間靜室,也算隱秘,最重要是清靜,我們到那兒去如何?”
  “聽憑吩咐。”
  “妙極。”
  許央確是個行動派,也不再客套,就此轉身,當先而行,臨到半途,忽又對後面那位引眾人入廳的修士道:“老三,妳去準備器具,順利的話,咱們就壹鼓作氣,直接煉了!”
  煉?
  余慈對這個字眼兒有點兒困惑,目光在那修士身上壹轉,見其面容頗為蒼老,頭發斑白,顯是壹位還不曾破得駐顏關的修士,只有還丹中階的修為。可此人落入眼中,余慈卻繼“耳熟”之後,又來了壹個“眼熟”,壹時竟是怔了。
  “哦,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也是本家,姓許名泊,排行第三,妳叫老三就好。”
  余慈微笑示意,那許泊忙回了禮。
  此時許央又道:“老三是專精法器祭煉,不過近年來煉器的本事也大有長進,只是跟著我,才名聲不顯。老弟妳若有活兒,不妨多多照顧。”
  余慈笑著應付兩聲,卻有些走神。此時此刻,他的念頭從“祭煉”切入,突兀跳到了天篆社,由此延伸開來,突然醒悟:
  是他!許泊許三爺,當年在豐都城,與辛乙有約的那位!
  余慈還記得那日,這壹位抱著滿懷的法器,號啕大哭,悲不自勝。
  自然也記得,正是從此人身上,學來壹種獨特的祭煉之術,前些日子,他不是還用這種手法,祭煉自己的分身麽?
  余慈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故人,相比在北荒時,許三爺明顯見老了,臉上的皺紋都遮不住,頭發也白了大半。可是細看去,他腰脊挺直,眼中光芒湛湛,蒼老的面孔本份之中又有壹份專註,給人以堅定穩重的印象,和當年的愁苦面目,相去霄壤,也怪不得余慈認不出來。
  只看這些,余慈就能肯定,不管那個約定是否完成,這些年,這位“三爺”,確實是在向著目標前行不輟……
  或許真是“壹通百通”,這邊的記憶通暢之後,余慈心頭,猛然間又是靈光閃動。
  許央,百煉門許央……他終於想起,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了,那還是在止心觀時,遇到慕容輕煙的那壹夜,聽寶光述及。
  許央,北地三湖第壹等的煉器大師,他有壹個劍器作品,名曰“逝水”。
  而此劍,正是於舟老道的隨身佩劍。
  原來是於舟故友……壹旦記起,余慈的目光自又不同,大有親切之感。
  然而回過神來,他開始慶幸,剛剛沒有拿出張衍的身份,否則以離塵宗和百煉門的交情,壹個四代弟子竟然不知許央為何人,簡直就是大笑話。
  他心中轉這些念頭,在場的人沒壹個知曉。許泊應了壹聲,折回去辦事,而許央回頭的空當兒,見薛平治三人還跟著,相當奇怪:
  “元君懂符法?”
  壹句話把薛平治等人堵在那兒,他又拍拍額頭:“抱歉,怠慢了。”
  說著拍拍巴掌,壹只木制傀儡從角落裏出來,只約略有個人形,看起來挺粗糙,但壹舉壹動,圓順自如,倒像是活人披了層木殼。傀儡做了個引路的姿勢,口出人言:
  “貴客請這邊走。”
  好吧,像許央這樣的大師級人物,總是有些怪癖,有些特權的,薛平治也不多言,往余慈那兒看了眼,徑自折向,領著駱玉娘和俞南往那邊去了。
  余慈跟著許央,走過兩個回廊,已到了後院。
  許央明顯不是附庸風雅之人,這裏簡單空曠,只是擺了座假山,弄些花草,布局什麽的都只算末流,他徑自領著余慈,進入假山之下壹個巖隙裏去。巖隙中有個階梯,壹路下行,到盡頭則豁然開朗。
  這裏壹間足有半畝大小的半封閉空間。在正中央,開辟出壹個圓形池子,呈陰陽布局,亦即劃出壹對“陰陽魚”形狀,壹邊是碧透寒泉,壹邊是熾烈熔巖。寒熱雙極同匯於圓池之中,赤碧光芒交織,也不知是怎麽做到的。
  圍繞這個池子,煉爐、鐵砧等工具四面擺放,看似錯雜,實則頗有法度。
  很明顯,這就是壹位匠師煉器的地方,哪是什麽靜室?
  雖然這裏確實算得上安靜。
  余慈正看著,忽聽許央笑道:“如何?”
  “這裏是許宗主的煉器之所?”
  “嗯,當初我無意間發現這‘水火眼’,見獵心喜,便造了這麽壹處鋪子。不過現今主要是老三拿來練手,我到龍霄城來的時候,偶爾用用吧。來來來,這邊請。”
  他指向壹個角落,角落裏的擺設,不過壹張矮幾,下鋪坐席而已,幾案上倒是有現成的紙筆,還有幾塊玉簡,散落擺放,這還有點兒制符的意思。
  余慈舉步,忽而反應過來壹件事:
  許央這位煉器大師,怎的做起了符箓買賣?
  許央可不管余慈是什麽想法,徑直走到矮幾之前,伸手在上面抹過,余慈記錄符箓分形的泥板,從某件儲物法器中出來,依次上面排開。
  泥板共有四塊,每壹塊都描繪壹個主要分形,每個分形又代表壹個關鍵功能,除此之外,還有簡繁不等的六七十個分形結構,分布在四塊泥板的邊角處。
  只觀其排位,余慈就知道許央的符法造詣,那排列方式正是余慈預想中的總體結構,分四角四方,拱衛中央,顯然思路已被許央掌握。
  “老弟的構思著實不凡,四部分形,束魂者壹,熔煉者壹,升華者壹,封固者壹,四方四法,或應於天星,或潛於神府,最終統歸於劍意,以為壹體,結構齊備,只是略顯復雜,疊竅合形時,比較麻煩……可惜,不太適合平治元君。”
  許央的眼力確實了得,不管熔爐心法怎麽調整,最終衍化而成的,還是劍意劍氣,這與薛平治的根本不合,註定了不會是長久之計。
  許央倒也沒有糾結此事,便問符紋分形中的壹些細節,尤其是意欲以符紋描繪的效果,余慈隨口而答,慢慢卻覺得古怪,似乎許央之問,不只是疊竅合形之用——真要疊竅,主要是追究分形之間的聯系和法度,重點是結構本身,而不是現在這樣面面俱到。
  這裏面已經涉及到特殊法門之類,算是比較犯忌諱的事。
  這時候,許三爺走進來,手中捧著幾樣器具,也不管他們這邊,自行在“水火眼”附近布置,可這架勢,怎麽都不像是制符……
  余慈猛醒:“許宗主是想煉器?”
  “然也。”
  許央拽了句文,哈哈笑道:“若不如此,元君又怎麽會用我這個半桶水。”
  原來如此,薛平治的做法與他想象的不壹樣呢。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話是不錯的,只是礙於條件限制,“漁獵”的本事,薛平治怎麽也學不會。
  按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就算余慈改造成的符箓有效,接下來的日子裏,為了保持符法效用,她就必須不斷地請人制符。不管麻不麻煩,這種假手於人的情況,顯然非常被動。
  薛平治在此另辟蹊徑——如果將此符改造成可以自我祭煉、加持的法器,肯定會省去好大壹番工夫。
  不能學“漁”,要張“漁網”也不錯。
  明白了這個,余慈也不會把許央的自謙之辭當真:“許宗主過謙了。”
  “行家面前,我也不好拿大。”
  許央又像自嘲,又像自詡,就此卻是談興大發:“凡為法器,材料都是死物,要想煉出來通靈達變,除了血祭之流,便是符法之類。若不通符,如何煉器?換個方向,就是祭煉法器,若不知器,壹味天罡地煞堆上去,也是暴殄天物,空耗時光。故而煉器、符法、祭煉,實為壹體,這裏面不打通,壹輩子就是個匠人了……老弟的符法造詣不用提,祭煉如何?”
  “略懂。”
  “煉器呢?”
  “生疏得很。”
  “該學啊!”許央壹副扼腕之態:“老弟這般年輕,基礎又好,煉器也好入門,日後不假人手,壹舉打造出合身的法器,豈不爽利?”
  這和“爽利”有什麽關系……
  不過看許央的說法,與當年辛乙的言論,頗有相似之處,而那辛天君,也是符法、煉器雙通,想來頗有道理。
  現在他明白,為什麽許泊許三爺,會跟在許央身邊了。
  許央說起煉器,便是洋洋灑灑,不見休止:“煉器壹事,有塑模、貫脈、合氣、通變四步四法。塑模是根基,是骨架;貫脈是法度,是血管;這就是器與符的關系。因符成器,要打造合適的器模;因器成符,則要創出合適的符紋。就像這個符箓,想要制成法器,就要在器模上下工夫……”
  難得他能把話題給扳回來。
  余慈卻是聽出了興趣,主動問道:“祭煉呢?”
  “合氣與通變,其實就等於是祭煉嘛。合氣者,氣機交互,共利共生;通變者,通靈達變,亦即器靈之成也。兩個步驟,如今多數是由擁有者自行祭煉,其實都可以在煉器師手上完成。而且若能壹氣呵成,首尾貫通,比那些辛辛苦苦幾千上萬年才祭煉圓滿的家夥,當真是要提效千倍,便利萬倍!”
  余慈覺得有些道理,便點了點頭,許央見狀甚是喜悅,又道:
  “說是如此,其實也就那樣。真正惱人的,是那些拿著法器祭煉之人,根本不懂得法器塑模的根由,不知道貫脈的精微,為什麽自古以來,祭煉圓滿,成就法寶的法器少之又少?其中至少壹半,不是材質不行,而是壹開始祭煉就岔了道兒,和煉器師的初衷背道而馳,怎能再求圓滿?”
  “確實如此。”
  這時余慈想到的,是他當年祭煉捆仙索的實踐,根據法器性質,調整祭煉手法,確實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許央則是情緒上來了:“祭煉出錯,就是冤殺了煉器師的心血。而就我看來,壹個煉器師,若讓法器在別人手中完成,那就是奇恥大辱。我要煉器,是為天下人煉器,不管是何人,便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兒,持我之器,亦可顯出種種妙用,這才是器煉之道。除此以外,不過是人器之妥協罷了。”
  余慈倒是想起壹類寶物:“天成秘寶……”
  “嘿嘿,不錯,天成秘寶,妙若天成,鬼斧神工,不可增減,方是我之所求。可這玩意兒哪能輕易造出來,所以我寧願煉劍,至少‘養劍’不比祭煉,不會冤了我的心血。”
  余慈壹時不知該怎麽回應才好。
  許央則對他道:“大約有百多年了,除劍器之外,我非天成秘寶不制、不售,便是制出了尋常法器,也都毀掉。唔,平治元君要的不是天成秘寶,就是要了,看這符箓,現在我也造不出來。所以,這器模,就由老三打造……咳,老弟妳不要說出去。”
  余慈愕然,扭頭看看許三爺,這位故人已經在“水火眼”前,手持器具,做好了壹切準備,只等他同意。
  說了半天,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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