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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笑新傳

劉定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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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上流傳著壹首詩,是十八年前叱咤上代江湖,橫刀、名劍、笑三少三大盜帥尊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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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醉眼看天下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2

  重出江湖的皇上皇,帶著壹大班從海外遠道而來的諸國先鋒,特意往“神國”小白處擾攘壹番後,始準備乘艇渡海離開“神國”,部署主動進攻“天皇帝國”之計劃。
  皇上皇壹心挑起小白的戰意,等他感受威脅來臨,不要再呆等時機,盡快出兵進攻“天皇帝國”,也好讓他此番卷土重臨,能有壹個出色的競爭對手,爭雄取勝之路才不致太平凡沒趣。
  可是從剛才小白冷靜的反應來看,他的確已大不如前,為了能力保此仗不失,小白寧可暫時容忍“天皇帝國”勢力在別處肆虐擴張,也不貿然犯險,今皇上皇十分失望,自離開“天樓”後便反常地沒說過壹句話。
  海邊幾艘大戰船,正是皇上皇壹眾來時所乘的工具,戰船的外形、設備,均充滿著異國特色,在“神海”壹帶出現,當然十分醒目,沿岸居民幾乎無壹不舉首觀看,似是歡送他們離去,皇上皇剛剛才初嘗無法達到目的的滋味,看看無知者狀似熱情的臉孔,更感沒趣。
  壹艘從外面歸航的小艇,此時正好經過大戰船的旁邊,船上載著兩個人,都是皇上皇所認識,壹見他們,精神又再抖擻,大為興奮,揚手叫停,未等戰船完全停下來,他已急不及待躍身出去,狂雷壹般落在小艇甲板上,轟然壹響。
  小艇上兩個人恍恍惚惚,精神萎靡,乍見皇上皇如凜凜天神般飛身躍下,俱是壹愕,他們正好是往“罪林”尋藥而回的莫問和朱不三。
  大雪山上兩人歷經了數次死險,十二人去只得兩人回,而且兩手空空,應是尋藥不果,神情皆甚沮喪,皇上皇雖不知底蘊來龍去脈,但觀兩人如鬥敗公雞的神情也可猜得壹二,無奈他正欲發泄悶氣,二話不說沖過去便壹拳打向莫問。
  出乎意料,莫問不閃不避,任由皇上皇這壹拳轟向臉上來,隆然震響,莫問如敗絮般倒飛向後,小艇範圍有限,稍壹錯步亦有跌下海裏之虞,莫問這壹飛倒便噗通壹聲跌入海裏。
  莫問如此不堪壹擊,確在皇上皇預料之外,他略壹猶豫,然後仰天哈哈狂笑道:“小白已經夠不知所為,現在連他的兒子莫問都像壹堆爛泥,妳們都沒有救了,未來江山是我皇上皇所有!”
  皇上皇動作張狂,那麽狂笑著時,如壹個瘋漢,他見莫問跌下水中,甚至沒打算掙紮,轉過頭望著朱不三,“奪愛”的刀鞘直指向他,吼道:“我今天心情壞透,妳跟我打!”說罷也不等朱不三有反應,已提起刀鞘沖過去,呼嘯壹聲劈落,可是朱不三動也不動,他的刀鞘在朱不三面門前壹寸便止住去勢。
  哇壹聲,朱不三不問因由的痛哭起來,他們兩人如此情狀,絕不在皇上皇的預計之中,壹肚子氣郁在胸口無從發泄,仰天長嘯,旁人見狀只覺滑稽。
  昔日莫問還是十歲不到時,早跟皇上皇有過節,當日便已定下宿敵之關系,今次卷土重臨,多少有點壹雪前恥的意味,可是重見莫問,他竟毫無鬥心,天下間最沒趣的事,莫過於敵人不將自已當作敵人,甚至乎任由自已蹂躪都不哼壹句,就算是因此而勝了,也只是勝之不武,怎不令狂傲的皇上皇空虛無奈。
  桃子不知所終,遍尋不獲,已令朱不三萬般懊惱,又傳來眾小朱們被斷臂活擒噩耗,耶律夢香跌下深淵,就算到得“罪林”,也無法知悉解救朱小小劇毒的神藥,打擊壹下子襲來,他最念親情,甚麽天下大事都只是壹個男兒應該負的責任罷了,如今支柱全失,精神陷入崩潰,除了傷心嗚咽,根本沒法將他制止。
  萬念俱灰之下,朱不三早盟死誌,哭聲戛然而止,伸手抹了抹眼角淚水,說道:“殺了我,殺了我吧!”
  皇上皇眉頭壹緊,說道:“成全妳。”說罷舉起刀鞘便斬落,雖然只是刀鞘,但氣勢破風,甚為兇猛,他是認真地下殺機了,朱不三不避不擋,眼看就要成鞘下亡魂,壹道猛烈水柱激射上來,沖向皇上皇,他即回身掄起刀花,水柱滴水不沾其身。
  猛然回頭,莫問已自海中躍上來,站在朱不三身前,皇上皇忽有所思,又仰天大笑,說道:“好,妳又是來爭著死的人!”
  莫問眼神散渙,腳步虛浮,明眼人也看得出他無殺戰準備,果然莫問說道:“妳應該先殺我,然後妳是否殺朱不三,我已經管不著。”
  皇上皇呸了壹聲,不屑地道:“既然妳已經壹蹶不振,也不配作為我對手,死了反而會對我有幫助,這交易很劃得來。”朱不三與莫問兩人爭著送死,皇上皇決絕地不作糾纏,揮起刀鞘作勢迎頭斬下去,他以為只要再繼續進逼,必會令莫問昂揚殺誌,遽料莫問怪責自己把耶律夢香害死,令“八神”被擒,真的毫無鬥心,這壹刀也是止住。
  咳吐壹聲,皇上皇怒極向莫問吐了壹口唾沫,罵道:“妳們搞甚麽?妳們到底在我面前搞甚麽?”
  莫問與朱不三俱是不答,莫問更向前走上壹步,皇上皇不驚不退,哪知莫問雙手將他搭住,人便向前猛沖,壹頭撞向皇上皇前額,撞出巨響,戰船上的馬哈巴多爾、摩迦陀及王妃等幾人見皇上皇明明可輕易阻止,卻不閃不避迎頭被他撞倒,均是壹愕,心想這也可能是皇上皇激將之法。
  這麽猛烈壹撞,莫問與皇上皇額前俱頭破血流,赤紅的血水披臉,再加皇上皇咬牙切齒之狀,極是嚇人。見他抽了口氣,喉頭咯咯作響,又向莫問臉上吐了壹口又濃又黑的痰。
  莫問全不理會,只是再走前壹步故伎重施,撞向皇上皇的額前,如是妳壹口痰,我壹頭撞,來來回回的幾次,兩人皆沒正式交手,朱不三坐在壹旁只是啼哭,不將他們跡近瘋狂的行為放心上。
  這時壹襲龐大的黑影在頭頂壓下,重重落在兩人中央,小艇顛簸擺動,幾乎令兩人無法站穩跌入水中,乍看這龐然巨物,是外形粗豪的馬哈巴多爾,他癡笑如狂,說道:“這玩意好玩,讓我來!”
  說罷他伸出巨靈之掌,咳咯聲吐了壹口濃痰於掌處,便重重壹巴打向莫問,這壹掌用力極猛,莫問大牙連著牙血吐飛出來,整個人頹然倒下,馬哈巴多爾見他不反抗任他掌摑,興奮難禁,叫嚷:“來吧!起來,妳應該還可以多捱我幾掌!”
  莫問不使勁抵擋,這麽壹掌打得他暈頭轉向,仍顫危危地支撐起來,準備再次捱打,馬哈巴多爾亦已蓄勢待發,可是突然手腕從後被抓,他另壹拳已經快如電光火石向後打去,可是還不夠皇上皇快,被迅捷地壹抓壹擒,如巨山壹般的身軀被淩空抽起,橫地裏旋轉,只覺眼前壹切景物倒顛,潑刺壹聲跌進水中。
  皇上皇怒氣沖沖指住馬哈巴多爾罵起來:“他媽的!妳這個大白癡!這裏幾時有妳的事?”眾目睽睽之下,馬哈巴多爾被皇上皇如此教訓,極是丟臉,可是其他人都來自不同的海外諸國,私下根本敵對,都無意插手阻鐃他們的事。
  莫問始終求死意決,皇上皇亦只能無奈放棄激將之法,說道:“能夠令莫問承認失敗的人著實不會太多,我們的比鬥還未完,我們就以‘天皇帝國’來分勝負,誰個先將他打下,誰就算嬴,我等妳來。”
  皇上皇與莫問並沒十冤九仇,他這次卷土重來,除了要親手取回應該屬於他的江山之外,也懷念昔日與小白、莫問相爭時所帶給他的痛快,如今看見這兩父子都不如他所期待的雄心壯誌,令他感到很不是味兒,約下了戰期,他便縱步翻身回到戰船,記續起航而去。
  星月依稀,雲霧漸濃,這夜已是莫問與朱不三歸來“神國”後的第三夜,他們在小白的安頓下,都各自在“神舍”裏養傷調息,有關近日來發生的事,包括苦來由兩夫婦神秘被襲、樂兒被擄走、“八神”雪山上慘被斷臂後更被帶走,凡此種種皆是噩耗,甚至乎最令小白悲傷的事情都發生了,小白在人前人後卻沒表現出太大的激動,如常平靜地處理“神國”
  的事,平靜得反常,不禁更令人為他擔心起來。
  黑暗朦朧之中,“天樓”的樓頂檐前,壹個孤獨的人正自對月提壺,只見他大口大口地喝酒,那不是別人,正是小白。
  他手中握著莫問自雪山帶回來的“朱家熱血深心石”,神情悲哀,眼眶熱淚滾滾,萬般痛楚滋味,小白今日終於有機會得嘗,壺中苦酒果如烈火燒頭,驀然省覺,千回百轉之間,自己真的已是人到苦年。
  當日“醉紅塵”前刀鋒冷教他如何領會喝酒滋味的往事,此刻又重襲心頭,每回想起,都勾起壹幕幕往昔事,就像打後所發生的苦事樂事,都因當日欲嘗酒中滋味而起,可是人生樂事都太短暫,悲痛的情感卻比歲月更長壽,到最後回憶起的事,居然都是淒慘的經歷,人生如此,可悲復可笑。
  “酒是知已愁是友,血海仇,痛楚受,點滴伴我杯中酒。”小白喃喃地反覆念誦,憶至痛不欲生處,又提壺倒酒,意欲宿醉不願醒來。
  此時月色下,壹個長長的黑影自他身後出現,黑影婀娜,步履卻是凝重,小白沒有回過頭去,顧影而思,心中想起的人,正好是耶律夢香,如今伊人已不在,教重情的小白肝腸寸斯,再也把持不住,滿下熱淚。
  彤夢提壺咕嘟咕嘟地喝下黃酒,徐徐步至檐前與小白並排而坐,仰望穹蒼,無奈苦笑,喝光了壹壇酒,便拋下酒壇說道:“莫問阿爹,妳真是豈有此理,有這麽壹個好地方也不帶彤夢上來,妳太自私了,要罰。”說罷她搶過小白的酒壇喝了壹口,微笑說道:“好酒!”
  自從彤夢來了“神國”之後,小白也沒好好跟彤夢共聚,今夜兩人皆滿懷傷痛悲怨,難以發泄,把酒暢懷痛飲,黃湯滿肚,帶來三分醉意,生性樂天的彤夢忽爾慨嘆道:“醉眼看天下,原來人人都壹樣古怪,人前表現堅強,人後顧影灑淚,以前我爹如是,如今莫問阿爹也如是。”
  彤夢提起自己的爹名昌世,小白大感興趣,問道:“原來平時霸狂的名昌世也有背人垂淚壹刻,不獨是小白如此,他倒是掩飾得很好,不過妳這樣壹說,便將他在別人面前辛苦建立的印象都摧毀掉,要是他夜來報夢,必定跟妳算賬。”
  提起了巳逝去的父親,彤夢沒有壹點難過,說道:“別人怎樣看我爹倒不要緊,我知道他是好人,妳們最好把他忘掉,那他便永遠只留在彤夢的心中,屬於我壹個人。”
  過去二十年,江湖風起雲湧,強人輩出各自爭雄,名昌世憑壹己之力對抗天命,曾雄霸中土半壁江山,雖然日子短暫,但相比下來,與他競爭的小白,成就仍有所不及,小白如今回想起來,他半生為要建立豐功偉績,不斷努力,從不猶豫,縱使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也非大奸大惡之徒,單是他的豪邁果敢,對照小白少年不羈玩世,已該令人尊敬。
  彤夢嘻笑道:“我爹是梟雄,莫問阿爹是英雄,梟雄流熱血,英雄灑熱淚,彤夢都已經司空見慣,妳大可在彤夢面前抱頭痛哭,我不會取笑妳,更不會對其他人說起。”
  小白幾日來為安頓壹切,怕動搖軍心,人前表現冷靜堅強,從沒壹刻閑下來,今夜難得躲在壹角喝苦酒,卻被彤夢揭發他壹人獨自傷懷,已急急把淚強忍。
  其實壹個率領萬軍出入沙場的戰士,何嘗不是血肉之軀,只不過要帶領人跨過死險,殺敵沙場,首先也要自己表現堅強,小白個性本是玩世不恭,只求吃飽喝醉,但別人既壹心追隨,自已能力也夠勝任,只好披甲上陣,平時有淚也只是偷偷下垂,往日還有壹個耶律夢香安慰他,可是如今伊人不在身伴,惟有顧影自憐。
  天下間,不論梟雄與英雄,都是人前壹個故事,人後又是另壹回事,努力、堅強,是演給人看,不是自己願意這麽幹。
  涼風吹拂,彤夢忽覺遍體生寒,打了個冷戰,小白見狀又將酒遞上給她多喝壹口,以酒暖身,說道:“名昌世有妳這個女兒,是他的福份,我的莫問卻不中用,他是有天賦,卻自滿,為了不想人將我跟他比較,刻意找尋壹條更不尋常的人生路,以後妳便要替我好好照顧他。”
  小白這麽壹說,彤夢喜上眉梢,笑道:“那麽說,莫問阿爹是答應將莫問‘許配’給彤夢了,既然妳將莫問交給我,彤夢定當盡力而為,把莫問照顧得肥肥白白,不令莫問阿爹妳失望。”
  彤夢樂觀調皮,她幾日前暈倒醒來後,壹直留意壹切,因為名昌世的關系,她熟知壹個強人背後所負的辛酸,今夜特來把名昌世的事告知小白,間接鼓勵他抖擻振作,見小白已憂慮去除,總算功成身退。
  寒風陣陣,愈益凜冽,彤夢連續打了幾個冷戰,說道:“這裏很冷,別坐太久,我也回去將這婚事告知莫問。”
  彤夢對小白笑著,剛始轉身,又收斂了笑容,問道:“為甚麽莫問阿爹妳現在又答應將莫問‘許配’予我?在此時刻,好像不太尋常。”
  小白微笑不語,機靈的彤夢滾動兩顆晶瑩亮麗的大眼睛,似要從他的眼目中瞧出個端倪,忽爾若有所覺,大聲地道:“妳以為我會為當日那囂張狂妄的家夥動情麽?我討厭他討厭得要死,那日只是被他嚇著罷了,彤夢絕不會移情別戀的,妳要信我!”
  所謂那個囂張狂妄的家夥,就是指皇上皇,他當日以彤夢握著的刀割傷臉龐,目的是為要她將他記住,想至此,彤夢驚聲叫道:“啊!我真的把他記住了!”
  這也正是皇上皇目的,他的確是達到了。
  彤夢徐徐轉身慢慢踱步離開檐篷,口中壹直喃喃地說著:“忘記他,忘記他,忘記他,對了,我會很快忘記他的。”
  小白看著她離去,不作提點,這兒女感情事,不是他能夠阻撓,況且自已廿年來的經歷,已教他明白很多事情的確要親身經歷才能有深切的體會,就像是喝酒這壹回事。
  沒有悲苦痛楚歷練,誰又能真正明白苦酒所帶來的痛快感受。
  夜愈深,風愈冷,但冷得有冰雹飛來,便絕不尋常,可是小白平靜如常,繼續喝酒,喝光了,壹滴不剩,可是還未有醉意,忽爾對著風中說道:“朋友,妳有帶酒來嗎?”
  冷風吹起,檐上忽又多了壹人,他提著兩大壇酒,如鬼魅壹般,無聲無息站在小白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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