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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笑新傳

劉定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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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上流傳著壹首詩,是十八年前叱咤上代江湖,橫刀、名劍、笑三少三大盜帥尊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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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考驗的宴會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0

  壹行七騎,不分日夜,馬壹停蹄,奔向剛被攻陷的“太微城”,為的是及時參與小黑榮登“太微城”城主的慶祝大典。
  壹條大街橫貫“太微城”,城門上有壯觀的鼓樓,大街上青石平鋪和深街幽巷清壹色的青瓦屋頂相輝映,巿肆繁華,每家每戶皆種了紅花綠草,搖曳墻外,使“太微城”的空氣中彌漫著花香。
  加上“太微城”位處山腰,常有蒼庶盤旋山間,石崖坪下瀑布飛懸,水花四濺,氣勢非凡,讓人有樂而忘返、恬靜忘憂之感。
  寧靜幽雅的“太微城”,因為慶祝小黑榮登新城主,城民皆大肆慶侃,蜂炮齊鳴,嗩吶眾鼓,絲竹管弦,樂聲不絕於耳。
  處處張燈結彩,戶戶是彩棚花架,家家歡歌狂舞,酒酣熱烈,真可謂全城歡剩,四海升平。
  可惜歡愉的氣氛卻感染不了進城的七個人。
  史認屁不忿道:“為了替小黑慶祝當上‘太微城’城主,便要我們長途跋涉,從‘玄武城’披星戴月,連夜趕路,實在太過分。”
  “紫微城”城主關二哥不滿道:“大哥,我早已提議詐病請辭,便不用趕來替那無用賤種高興。”
  劉壹線氣定神問道:“二弟,何必太小氣呢!我們是幹大事的,壹定要沈住氣,靜觀其變,以謀對策。”
  五城之主壹心以為“太微城”為師父皇玉郎親手攻下,理當登上城主之位。奈何落在他人之手,如何不氣忿填膺。
  以“太微城”的慣例傳統,只有強者能登上城主之位,“太微城”連年征戰,為強豪霸主妳爭我奪之地,城民不在乎誰掌控全城,只知道能從舊城主手中奪取權勢,新城主使是強者。他們也甘心樂意侍奉新城主,讓強者帶領“太微城”變得更繁榮強大,免於戰禍。
  而親手擊敗“海霸族”的“余家”,從余律令手中奪取“太微城”的真正功臣,是五城之主所尊敬的師父皇玉郎,於情於理,城主之位,心屬皇玉郎所有。
  如今小丙偏私,不理“太微城”的傳統,也不顧論功行賞,壹意孤行,以屢次攻城不下的戰將小黑,擔當“太微城”城主,還大肆慶祝,邀請五大城主與及皇玉郎師徒,進城赴會。
  不知那機智聰敏的笑天算,葫蘆裏賣甚麽藥,骨子裏又有何謀算。
  笑天算與小丙這壹對絕配,叫人不敢輕視,讓身經百戰的五城主劉壹線、關二哥、胡說八、史認屁,以及諸葛神弩都摸不著頭緒,猜不透他倆心思所想,只好勉為其難,強忍心中不平,看看笑天算又如何故弄玄虛。
  反觀,皇玉郎與太子壹派悠閑自得,四處觀望,欣賞城民歡欣的心情,刻意的怖置。
  突然胡說八奇怪喊道:“嘩!天下大亂了,官兵淪為強盜,搶掠民脂民膏,古人說得沒錯,上梁不正,下梁歪,賤種小黑當權,便來壹回兵變賊,唉!‘太微城’的老百姓多災多難了。”
  胡說八壹心為師父抱不平,眼看官兵壹車又壹車的,擡走了百姓放在屋前的財物,便嘰哩呱啦的吵個不停。
  史認屁擺出壹副趾高氣揚、不可壹世的嘴臉,揶揄道:“枉妳已身為‘蒼龍城’的城主,仍是不思長進,只會胡說八道,簡直笑破人家的肚皮!‘太微城’傳統以來,只要有新城主上任,便會家家戶戶奉獻他們所有財產的十分之壹,以賀新城主。財物會放在屋前,由官兵登記妥當後便擡走,日後若發現有虛報隱瞞,不作十分之壹的奉獻,便會收監懲治,更會充公所有財產。我博學多才,學富五車,胡說八妳若再有不明,不妨虛心向我請教,我壹定樂意指導妳的。”
  劉壹線聽後,不覺嘩然,道:“原來當上‘太微城’的城主,會有如此多的油水,此優長傳統務必要在‘朱雀城’內大力提倡,那時便富貴逼人來了。怪不得小丙不讓皇玉郎名正言順的當上‘太微城’城主之位,所謂肥水不落外人田,如此肥缺壹定留給自己人小黑之手。”
  五位城主努力的估計當上“太微城”城主後帶來的財富、權勢,愈益發覺這是壹個不可多得的肥缺,壹夜間頓成萬貫家財的全城首富,人生至此,夫復何求,愈來愈替皇王郎不值,甚至提議勒馬不前,返回“玄武城”,以示抗議小丙的偏私。
  皇玉郎不怒反笑,心中欣慰五位城主對他的關心,有此緊密維系,哪愁“連城訣”不能成功,反倒要感激小丙制造此機會,讓他清楚明白五城主對自己的忠心。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皇玉郎的信心又加強了。
  “連城訣”的偉大創新政治統壹概念,快要成功,得以推行。
  皇玉郎、太子二人熱切期待這壹天的降臨。
  大殿之內,金碧輝煌,布置富麗典雅,絲竹管舷,古琴輕奏著壹曲“太平調”,平凡的琴因彈琴者的藝高,奏出超凡脫俗之音律,琤琤琮琮地流泄在大殿四周,清脆抑揚地奏出升平樂曲,慶祝太平世間的歡暢。
  壹壼又壹壼的玉液瓊漿,壹碟又壹碟的佳肴美點,令在場的所有賓客盡興而回,又令慶祝小黑榮登“太微城”城主的盛大宴會,掀起高xdx潮,大家酒意正酣,高談廣論,奉承贊頌之言不絕於耳,場面熱鬧非常。
  小丙非常滿意宴會的壹切安排,百歲老翁的臉上泛起了歡榆之色,萬分欣賞妻子笑天算安排的壹切。
  笑天算的安排永遠是最好的,包括安排小黑代替皇玉郎任“太微城”的城主。
  笑天算很清楚明白的告訴小丙,小黑將會是他的好幫手,也是唯壹不用擔心的夥伴,因為他倆有重要因素維系在壹起,朝著建立龐大帝國的目標而奮鬥不懈,那維系著二人的心,便是他們的兒子小血海。
  自小以來,小丙壹生忍受著屈辱,飽受不公對待,絞盡心思,才能出人頭地,保住性命,但自從娶得笑天算後,這聰慧敏捷、心思縝密的好妻子,教他心悅誠服,不須再苦苦思量,輕輕松松的依照笑天算的安排行事便足夠了。
  因為笑天算壹定為他作了最好、最妥善的安排部署。
  小丙非常放心,把壹切都交給妻子安排。
  正如這次的盛大宴會,小丙清楚的知道笑天算已早作安排。
  娶妻如此,確實是小丙百年修來的福氣。
  劉壹線等五大城主仍是壹臉憤慨的喝著悶酒,可想而知他們對小丙這次的安排極為不滿:而皇玉郎卻陶醉於悠揚的琴音中,贊嘆操音者的絕妙琴藝,壹派自得其樂。
  究竟高深莫測的皇玉郎,內心在盤算甚麽?
  他甘心當那焚天滅地的“火種”嗎?
  聰慧的笑天算始終也猜不透他的心思情緒,只好默默的觀察這個自斟自飲的男臭辰美景卻被壹陣吵鬧之聲破壞了,打斷了眾人的酒興。
  官兵押來了五個雙手反綁的男子,稟告道:“啟稟城主,這五名犯人,不肯把財物奉獻出來,請城主定斷。”
  “陳家樓”的店小二大水頭怒目而視,臉上並無半分懼色,喝道:“小黑沒有資格當我們的城主,我不會奉獻我十分之壹的財物給不配的人。”
  跪在大水頭身旁的苦力刀疤二,不服道:“我親眼看到皇玉郎打敗余律令,如果是皇玉郎任城主,我便心服口服。”
  壹介書生打扮的張夫子,不屑道:“荒謬,領兵戰將沖鋒陷陣,殺敵攻城,立下戰功卻全無賞賜,反讓無能者獨享戰果,太荒謬了,如何服眾?”
  太子仍背著六歲小孩,壹言不發,走到五人跟前,舉刀便斬。
  “咚!咚!”
  兩顆人頭便飛脫雕開另外二人身體,剩下大水頭、刀疤二、張夫子三人,抖顫不已,結巴巴道:“救……救……我,我……不要……死。”
  皇玉郎舉起酒杯,壹飲而盡,嘆道:“何苦呢!何苦要殺害忠心耿耿、壹心為主的人呢!如果不相信我的忠誠,又何必合作呢?唉!我的目標是‘模糊城’,七天後,我便會攻下“模糊城’,妳不是早已安排十四名探子混入“模糊城’作內應嗎?”
  皇玉郎說畢,雙目炯炯有神的直視小丙身旁的笑天算。
  原來這壹場“好戲”全是笑天算壹手安排的。
  她安排小黑任“太微城”的城主,再以五名抗旨的刁民,以測試皇玉郎的忠心。
  皇玉郎曾是壹國之君,又是“神、魔、道、狂、邪”五大高手之壹,以他的能耐,又怎會輕易主動加入小丙的陣營,甘願委屈自己,受小丙的指派?
  因此笑天算決意壹試,以此假局試探皇玉郎的真實意圖,奈何皇玉郎卻處變不驚,在他臉上找不到半絲情緒激動,加上他壹下子便識破自己的怖局,讓笑天算大驚不已,憂心他們能否真的可以吸納皇玉郎在旗下,操控這人中之龍。
  包令笑天算吃驚的,便是皇玉郎身旁的徒兒太子,以皇玉郎的大而化之的樂觀性格,斷不會是壹個心思縝密的人。
  在他背後部署壹切,又得悉小丙已派了十四名探子內應,此人必定是太子,壹個讓笑天算有惺惺相惜之感的小孩。
  唯壹令笑天算安心滿意的,便是如她所部署般,皇玉郎會為他們取下“模糊城”,壹個極難得到的城池。
  皇玉郎真能在七天時限內,取下“模糊城”嗎?
  皇玉郎實在令人難以捉摸,而且他有太子在旁相助,七天內攻下“模糊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正當笑天算想得出神的時候,突然傳來陣陣淒厲呼救聲,如鬼哭神號,令聞者皆毛骨悚然。
  被擡進殿內的,是壹塊高六尺、闊四尺、厚四寸的長形大鐵板。
  而那淒厲呼叫聲,正是來自這壹塊大鐵板。
  笑天算奇怪道:“是誰送來這塊大鐵板?”
  官兵連忙回答道:“是‘模糊城’的‘余家’送來的,遣來的人說是送給‘太微城’城主的禮物。”
  此時大鐵板又傳來呼救聲,喊道:“救我,求妳們救救我,我們本是被派往“模糊城’作探子,後來被“余家’發現,捉住了我們十四人。”
  另壹個低沈的聲音又響起,驚慌道:“他……他很恐怖的,他的掌如洪爐烈焰般,把我們活生生的壓扁,燒毀了我們的肉身,與此大鐵板溶為壹體,求妳們大發慈悲救我們,我不想死,我不想成為壹塊鐵板啊!”
  太可怕了,“余家”除了余律令外,竟然還有壹個神秘高手,能把人壓扁燒熔,活生生的嵌在鐵板裏。
  他目的何在?
  就是為了向他們示威,顯示實力?
  就是這般簡單?
  絕不!
  神秘高手除了要向大家耀武揚威,顯示實力外,更重要的是要考驗小丙的陣營中,有沒有強者能救活這二名死剩種。
  在殿內的每壹個人不期然的全把眼光投射在壹人身上,他就是新任“太微城”的城主小黑。
  “救我!救我!”
  “我很痛苦啊!求妳救我!”
  小黑萬萬也想不到,在他慶祝當城主的大喜日子裏,竟然發生了如此的怪事。
  壹塊會叫的大鐵板,哀求著人們伸出援手。
  如何能救?
  但大家的眼光卻全望向小黑壹人,要看看新城主有何能耐。
  處於此窘境,小黑旁徨無助,不知所措,尷尬非常。
  他媽的,真混帳!為何全期望我小黑壹人,解決此大難題,不正是要我當場出小黑不禁再暗罵壹句:“他媽的!”
  正當他進退維谷,左右為難的時候,小血海不理眾人奇異的眼光,握著壹柄鋒利無比的匕首,壹步步走向大鐵板前。
  他舉刀壹刺,大鐵板發出陣陣的慘叫聲,鮮血涔涔而下。
  直至淒厲叫聲完全遏止了,小血海才哈哈大笑,拋下匕首,鼓掌笑道:“爹爹,娘親,很得稀奇啊!大鐵板會叫,又會流血,這玩具很特別啊!”
  笑天算當抱起小血海,笑道:“對不起!稚子無知,打擾大家,請勿見怪。來人,為眾賓客添酒。”
  說罷,便抱著小血海進入內堂,滿臉笑意的親了又親小血海,笑道:“孩子,妳不愧是我的親孩子,竟懂得為親爹解除窘境。雖只有三歲,已聰敏過人,將來必有壹番大作為,成就會比小丙、小黑更高。小血海,千萬不要令娘親失望啊!”
  每壹個作為母親的,皆希望兒子成龍,出人頭地。
  笑天算也如其他母親般,對兒子有著重大期望,而她不只是期望,更是壹種認知。
  有著同樣的認知,不止是笑天算,還有在大殿的皇玉郎與太子。
  三歲的小血海太聰明了,不知將來是敵?是友?
  若是為敵,必是壹個可怕非常的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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