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零八章

第壹百零六章
　　我以為倩芳開玩笑，仍笑著說：〝看妳笑話我了。我們壹個玩雜技的，有什麽身份，還要帶保鏢。妳借不借衣服？〞倩芳收起笑容，正色的說：〝我可不是開玩笑，是說真話。我倒是懷疑妳，是不是明知故問？〞我有點找不著北了。疑惑的看著她說：〝我們是好姐妹，我有必要那樣嗎？妳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倩芳狐疑地望著我問：〝妳是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她嘆了口氣說：〝倩蘭。妳在外面遭遇，大家又焦急又難過。但妳回家後，大家發現這壹年多，妳完全變了，變得大家不認識妳了。妳也看出來，大家都在躲避妳，男人怕見妳，是怕被自己女人罵；女人怕妳，怕惹火燒身呀。所以我勸妳。，穿這身出格衣服好得很，讓大家及時發現妳，好避開。〞我真叫她說糊塗了，放下臉有些不高興地說：〝倩芳。有話直說，切莫拐彎抹角。我沒把妳當外人，妳這態度，我真要生氣了。〞
　　倩芳憂慮了壹下，好象下了決心。她說：〝盡管我是直性子，但這樣當面揭女人最敏感的短，我實在開不了口。我倆同親姐妹壹樣，看今天妳的意思，不挑明妳是不甘心的。好吧！醜話說在前面，妳可不要生我氣，我對妳沒壞心。〞見她這樣婆婆媽媽的，不知什麽事這樣難開口。就催促說：〝說吧！有什麽開不了口的，我不生氣。〞〝那我就說了。大家說了，妳這次回來，同發情的風騷xx妓女壹樣，專盯著男人，那媚眼拋的，把雜技團的男人全雷倒了。妳本是團裏第壹美女，妳這樣明目張膽勾引男人，女人們那受得了，妳都激起公憤啦。大家不敢碰妳，就不約而同地嚴厲約束自已男人，誰要碰妳，女人們會罰自已的男人跪壹夜搓衣扳。那些光棍去碰妳，大家會讓他當壹輩子光棍。
　　我實在不明白，當初文靜的淑女，在徐家班壹年多，怎變得比妓女還xx，不知羞恥，時時擺出x賤姿態，那x靡放蕩的眼光，叫女人都膽顫心驚。這是怎麽回事呀？倩蘭‥‥。〞
　　倩芳這粗魯的汙言穢語，我聽了如晴天霹靂，同墜入冰窯壹樣，我再也不敢聽下去，癡呆呆地望著她，壹聲不響站起來，顫顫巍巍沖出大門，壹路小跑，回到自己房間。這突然變故強烈刺痛了我的心，劇烈的奔跑，使《玲瓏剔透雙色弓鞋》鞋內底滾珠強烈磨擦腳底，勉強跑回到宿舍，我感到那騷癢感覺又來了。體內壹波強壹波沖擊，好多天未這樣了，我知道肯定病復發，又慌又怕，急得六神無主，這壹夜怎樣過？我想了想，還是下樓去找冬梅。
　　結結巴巴的把現態告訴她。冬梅聽了緊張又焦急，進臥室與老倪頭商量。壹會出來了，她壹邊安慰我，壹邊在房間找出我用的導具枷和幾束麻繩，將我拉回三樓，到我房間裏。她先拿掉枷裏暗格電池，再把枷將我釘上；然後用繩用押解式五花大綁捆好，帶著剩余麻繩，再將我拉到陽臺雨棚鋼柱旁，讓我靠著柱子跪下，兩腳夾著柱腳。她將我兩只小腳並行捆緊，再用繩連人帶枷緊緊捆在柱上，最後用雙股繩從口腔上下牙縫勒緊，固定在柱子上。
　　這樣我全身上下，壹點都動不了，雙手分開卡在枷板上，無法自行脫臼，枷內無電池，也無法打開。我是沒可能掙脫的。我明白，這肯定是老倪頭主意，目前這種緊縛，是壓制那種沖動感唯壹方法。待冬梅走後，我癢得不能自制，拼命掙紮，搖得雨棚卡卡響。時間長了，冬夜的寒氣襲來，那燥熱的身子也逐浙涼下來。可能壹個多月未用《女幾膏》，經療養，那毒性從體內也散去不少。到子夜，身子逐漸平緩下來。冬梅不放心，隔半小時來看我。
　　看我平靜多了，後半夜後將我從柱子上解下來，扶我進了房間。她還要解開我身上繩索，打開枷，我拒絕了，怕夜裏再反復。她也累了，我請她放心回家唾覺，我沒事了。房裏有暖氣，冬梅走後，我披枷靠在床上，人很疲勞，但很清醒。我反復想到倩芳那刺人心腑的話，我現在神態模樣，在別人眼裏比騷妓女還淫賤，我為什麽還沒有感覺，這是天生淫相呀？這時我又想到冬梅講的方雲故事，我目前狀況，不就是現代板方雲重現，在倩芳她們眼中，我看見男人，就會控制不住拋媚眼，壹舉壹動，時時露出媚態，當年方雲不就是這樣在吸引觀眾，紅起來的。難道就是我對現眾吸引原因？無怪乎小愛講，無論怎樣校仿我，都沒有我的效果。這不就是倪家譜書中記戴的媚功？
　　即然在雜技團內部受人鄙視，我又無法自制，那不如到舞告上搏壹搏，來贏得觀眾掌聲，也許比整天在曲藝團受人白眼強。想著想著，什麽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五點多，按多年習慣，我驚醒了。壹床薄被，連人帶枷都被被蓋好，這是冬梅不放心，夜裏又來看過我。用腳踢掉被子，披枷走到陽臺，開始練倪家女子柔功。雖上身不自由，但腰身自由，我帶枷先蹦跳，活動開筋骨，然後雙腿展開，劈叉在地上，拉在壹字型。身子先躬後仰，反復做十幾遍後，然後站起來，想前躬頭觸地，但枷礙事，我就後仰，頭慢慢往後下垂落地，人變成倒《U》字，頭頂和小腳支撐在地上。突然壹聲〝好〞的喊聲，嚇我壹跳。我翻身起來，壹看是倪頭夫婦，他倆興致勃勃看著我，對我豎起大姆指。
　　他倆卸掉我身上枷，解開麻繩，邀我去他們家吃早飯。吃飯時，我乘機提出恢復演出之事。沒想到冬梅早已此念，她認為我出去演出，可以轉移我的註意力，比在家無所事事好。這樣有利於冶病。這時我茅塞頓開，不是刑具，緊縛壓制那沖動騷癢感，而是表演時精力高度集中，而轉移思想，不再對身體不適的關註，那癥狀自然就輕了。我不提登臺演出，冬梅也不好開口，怕我誤解她的意思。而老倪頭與冬梅壹樣對我出山歡迎，但目的不同。我在民間演出名聲，早在雜技界傳得飛飛揚揚，就是那正規演出主辦方，也多次對倪提出要求。老倪頭經過深思熟慮，也拿出幾套我表演節目方案，交有關部門審批，已獲通過。當時我還在為老徐和老李演出，苦於與老徐合同未到期，老徐不放我回來。
　　這次我病倒，老倪頭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將我弄回來。見我身體已恢復，早就想動員我上臺演出，但開不了口，見我主動提出，他自然喜出望外。我回倪家班的首次演出是金州市的礦業協會年會晚會上，我表演節目，就是在漢川與明星馬戲團競爭時演的繩舞，踢鍵子和解縛。目前，無**底、技能、身體柔軟度，那與當初可不是壹個擋次了。首次出場，老倪頭安排是小範圍演出，在金州礦業協會的內部小禮堂，安排來的觀眾僅限礦業協會理事，理事人不多，僅二十來人，但都是腰園肚肥的礦業老板，他們見多識廣，連中央大的演出單位演出，他們都經常光顧。
　　這次安排是老倪頭雜技魔術專場，明顯有試演性質，開始的節目，老倪頭將他的看家節目全搬出來了，演員表演得非常認真，壹絲不茍，但下面掌聲稀稀拉拉，這些見多識廣老板們，個個漫不經心，交頭結耳，進進出出打著電話。我從後臺看到這些難侍候的主，第壹天就遇到這樣場面，心裏非常緊張。我這次亮相是壹身民國少女打扮，頭發梳成雙髻，插了不少絹花首飾，發髻還斜插著鳳頭步搖；身穿粉紅厚實絲緞套裝，上衣是束袖口纏枝花緞大襟女曲襟衫，下面是束褲角的淺紫葡萄暗花綢合襠燈籠褲，而且不同當時，現在我可是壹雙貨真價實三寸金蓮，腳穿現在罕見的艷麗《玲瓏剔透雙色弓鞋》，叮當作響。壹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
　　待我上場時，我深深吸了口氣，伴隨壹陣急促〝叮當〞弓鞋上鈴聲，搖曳著滿頭閃閃發亮頭飾，我快步走到臺前，亭亭玉立。報幕員站在我右首，大聲宣布說：〝今天是本晚最後壹個節目，由本曲藝團當紅明星倪倩蘭小姐，她表演的節目是；雜技魔術《五花大綁》。希大家喜歡。〞臺下壹陣騷動，人們紛紛回到座位上，相互告之說：〝倪倩蘭。倪倩蘭，《蘭花金剛手》。小腳姑娘。〞我穩了穩心態，將繩拋向舞臺上方，雙腳壹跳，壹個空心跟頭，翻到壹字拉開繩的上方，手指勾著麻繩中心，用手輕輕壹帶，單繩合成雙股。我單腳落地，壹邊舞動著雙股繩，壹邊按部就班的將繩舞壹段段表演出來；我柔軟的身段，配合修長四肢，在《玲瓏剔透雙色弓鞋》〝叮當〞的細細鈴聲伴奏下，在舞臺上翻騰，旋轉，跳躍；如高山流水，如漫天飄然的雪花，如花叢中翩翩飛舞的蝴蝶；不知是人隨繩舞，還是繩隨人舞，令人眼花繚亂。
　　冬梅這次指導我重練繩舞，己將倪家繩舞發揮極致，果然這舞還未跳完，我已贏得今晚最熱烈的掌聲。待繩舞跳完，臺下鴉雀無聲，偶而響起手機鈴聲，立刻被關閉。我感到臺下人全神貫註，幾十雙眼光，同刀子壹樣，直勾勾盯著自已，仿佛要將我刺穿。我突然感到不安。這時報幕小姐柔聲說：〝請下面觀眾上來壹個，幫我們倩蘭小姐完成《五花大綁》節目。〞下面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相互謙讓後，拉拉扯扯上來兩個四十來歲壯漢。他們上來緊緊抓著我的手，我看那色迷迷眼神，恨不得將我吃了，心裏有些發虛。其中壹個更放肆地摸了摸我的臉說：〝小腳大美人。我當過兵，幹過武警，五花大綁是我強項。妳可要想好，我綁的人不可能掙脫。〞
　　在演藝場上被吃豆付，司空見慣。我本能退了壹步，順勢跪下來，雙手將繩托著遞給他說：〝老板。妳只管綁好了。只要下面認可，妳是真捆實綁的，不弄虛作假，我就非常感謝妳了。妳先檢查壹下繩，結實不結實！〞他倆樂哈哈地將繩壹段段拽了拽後，舞動著對臺下喊：〝這麻繩夠結實的，綁頭野豬都跑不了。哈！哈！今天我可要綁小腳大美人了，我要把她綁得同死囚壹樣，我不信她能掙開。老板們，今天妳們要原涼這位美女，她若掙不開，不要砸她臺啊！〞臺下壹陣轟笑。這兩個人確實是行家，倆人壹左壹右，又快又利索，還未等我準備好，雙手腕反剪己吊起來。這次捆得確實緊，而且專業，該緊的地方他倆反復用力，勒得我呼吸都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