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衣

雌蜂

都市生活

第壹章
我是生物醫學專家,這壹輩子沈湎於基因治療上面的研究,主要是想在遺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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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七十章
  但路還是要走的,為了走快點只有快速擺動屁股,扭動腰,迅速挪動小腳,小步快走,給人壹種顫巍巍感覺。雖能移步,但走得特別費力,時間稍長,人就累的氣喘噓噓。見整天這樣受罪,而冬梅仍對我逼迫得緊,我真氣妥了,又不想幹了。我多次在冬梅面前申訴,她始終不松口:我直接去找老倪頭,他不僅不同意,反而對我暴跳如雷,壹頓臭罵。自我進雜技團,他對我說話都沒高聲過。罵完後他將冬梅叫來,要冬梅從現在起,沒有他點頭,不許脫下《金蓮鞋》。
  這時我才深深體會到,進了這圈子是沒道理說的,想退出,那門都沒有,我雖氣得壹天多沒吃飯,但考慮到現在處境,只有忍氣吞聲練下去,左思右想,沒第二條路可走。
  從今以後,在冬梅絕對控制下,己完全不由得我,若稍有松馳,偷懶,冬梅氣了,也會毫不猶豫將雜技團家法拿出來,同當年老鴇用竹根鞭抽打方雲,逼其就範壹樣狠,而用的方法同她女兒桃紅壹樣,用鞭抽打我的大腳和臀部。
  冬梅懲罰我時,我躲也無法躲,跑又跑不掉,而且深知這江湖班子手段之無情,也知只有加強訓練,早日練成才能早日免受這皮肉之苦,好咬緊牙關練下去。這次交鋒後,我己徹底屈服了,我在重復當年方雲故事,不知不覺對老倪頭夫婦產生懼怕心理,對他們的指令不敢有半點違抗。不過,老倪頭再也沒責罵過我,對我的態度比雜技團其他人要友善多:特別是冬梅,關心我不亞於她女兒桃紅。
  人迫到絕境,往往會逼出平時想不到匪夷所思辦法。冬梅口口聲聲要我扮古代小腳女人,這時我猛然醒悟,這戲劇舞臺雲步不就是為小腳女人設計的,古代女人都裹小腳,為了體現古代小腳女人舉止,才有了雲步這門舞臺藝術。雲步的核心不就是小步快走,上身保持不動,能最大程度保持平衡,這也是我最近的摸索出來切身體會。這樣心裏閡然開朗,我幹脆用舞臺步代替日常行走方式,果然事半功倍,剛鎖上《金蓮鞋》時掌握不了平衡,站都站不穩那能走雲步,現在穿得時間長了,身體也適應了,能控制身體平衡,再走雲步也順理成章,經這十多天堅韌不拔摸索,終於掌握了用腳指和腳前掌走雲步技巧,完全能行走自如,《金蓮鞋》也不能限制我的行動了。
  冬梅見我掌握了穿《金蓮鞋》行走如常,又開始新的訓練,她就將我雙手反綁吊在後面,連吃飯時都是她餵我,見這樣折磨我,我又氣又急,但又不敢不從。從早到晚繩都不松開,而且將我壹人關在那密室練,失去雙手平衡機能,壹舉壹動又受到新的考驗,練的時候失去平衡摔倒是常事。這下可受罪了。我倒下時,無手支撐,總是直挺挺摜在地上,痛得不能動,而起來更費勁。若不是春節前練咬吊著的木球那功夫,這樣起來更難了。
  我終於明白這老倪頭訓練,是循序慚進的。明白這道理,我都不敢想後面還有什麽魔鬼式訓練在等著我。到了陰歷二月二龍擡頭,雜技團從這天開始新的壹年演出,邀請我們主要是壹些礦主,慶賀新的壹年,搞的開工典禮。他們圖的是吉慶熱鬧,對節目也沒什麽特別要求,都是包場子的,給的報酬也不高,所以老倪頭將我留在家裏繼續訓練。
  除了晚上睡覺和早上練功,其他時間我雙手總是被冬梅勒頸吊在背後,緊緊反綁著,那繩子緊得從正面看,同沒手壹樣,只有橫七豎八麻繩緊勒在胸前,將胸部勒得凸出多高,而腰則勒得同纖細的狗腰壹樣。
  冬梅告訴我,這是老倪頭臨行安排的,我也只有認了。雜技團大樓幾乎沒人,我雖行動很自由,就是外出也無人問,但我這樣子,連大門都不敢靠近半步。運動時間長了,繩索常給掙松了,剛舒服放松壹下,可雪莉她不放過我,常挺著大肚看我練功,見繩松了毫又客氣上來將繩緊了又緊,開始我還想與她抗壹抗,試了壹次,她只是輕輕壹推,我就站不穩,直挺挺摔倒在地上,我摔痛得連氣都出不來,她可不管我的痛楚,用腳踩著我,將繩拽緊,重新打結,氣得我大聲罵她,但又無可奈何。後來她要緊繩我再也不敢亂動了。我又苦苦撐了壹個多月,身體其本上適應了。跑、跳、翻筋鬥,走雲步、就同天生小腳壹樣。
  這時冬梅喜出望外 ,誇我基本功太好了,老倪頭對我沒看走眼。接著開始練習《美俠女起解》這節目了,冬梅開始將我完全按古裝仕女妝扮起來,對於腳,她安排我穿壹條寬大繡花燈寵綢褲,用約二寸寬白綾將褲腳纏裹在我穿三寸繡花鞋上方,正好是腳掌後部和腳踝部位,燈籠褲腿罩著,那三寸金蓮被蓋起來,但稍運動就時隱時顯的露出來,外觀同小腳女人無異。
  然後仍同樣反綁練功。冬梅再給我穿了身戲服,頭上插滿沈重絹花首飾,與平時穿練功服就大不壹樣了,頭重腳輕,寬袖大褲很不方便,行動難動更大。冬梅還有特別要求,不能弄殘了妝,若在演出時出現這樣情況,再精彩的演出也砸了。這就是要我絕不能失去平衡跌跤,故練的時候註意力要特集中,不能有絲毫大意。有了前面基礎,只要我習摜了這武旦妝扮,應當可以表演自如的。
  目前是陰歷春三月,雪莉預產期快到了,唐大夫還沒來,我心裏不免著急起來,不知他在上海工作有無進展。到三月,為了增加我對身體平衡控制能力,冬梅又給我上了膝銬和腳鐐,我不能邁大步,這又大大增加我行動難度,迫使我行動更加聚精會神,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大意。
  三月末壹天,我早早起來,同平常壹樣就在冬梅客廳裏帶膝銬、腳鐐練走雲步,最近我己摸到壹些技巧,集中精力練,想早日克服膝銬、腳鐐對我行動限制。冬梅和雪莉在旁邊壹邊觀察壹邊指導,並照顧我,給我擦擦汗,補補妝,餵餵水,時不時整理我戲服,固定頭上因運動松動首飾,同時也毫不客氣緊緊被我弄松了的麻繩。
  轉了幾圈,由於快速移動,腳鐐鏈嘩嘩響個不停,走著走著,我看她倆突然笑起來,我以為我身上那兒有什麽問題,我停下步,扭動著五花大綁身子,低下晃動著插滿絹花,釵環,步搖首飾頭,仔細看有什麽不妥。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拍我肩,我嚇了壹跳。回頭壹看,是唐大夫,挎著壹只雙肩旅行包,風塵撲撲站在我背後。我馬上想到我壹身裝束,羞得想往冬梅房間跑。但他拽著我背後繩頭,不讓我進房間。我雙手不自由,同時膝銬、腳鐐也限制我,怎麽也掙脫不了。
  唐大夫己是熟人,他不止壹次看過我們排演,見怪不怪,哈哈大笑說:
  “只要我倆長時間未見妳,總是給我壹個意外。那次在涇南飯店見面情景,我仍歷歷在目,怎麽也忘不了。”
  沒想到他當冬梅面提及在焦總那兒難堪之事,我有點惱羞成怒了。乘他不備,用穿三寸繡花鞋的腳,對他腳背狠狠跺了壹下。若正常情況下,我這腳趾跺人根本沒有力道;但訓練了這三,四個月後就不壹樣,他雖穿皮鞋,也痛得彎下腰,摸撫著腳背,哼了壹聲。雪莉急得忙過來看。我心裏得意極了,但表面上我忙說:
  “老唐。對不起,我不小心踩了妳的腳,不痛吧!”
  冬梅知道我的想法,白了我壹眼,去招得唐大夫去了。我也覺得無趣,在沙發上坐下來。唐大夫由雪莉帶著去洗漱去了,我乘機對冬梅說:
  “唐大夫不是我們圈裏人,妳快把我松綁,我去卸妝,不然怎麽好意思呢。”
  冬梅睬也不睬我,忙著徹茶拿點心。我知道她生氣了,我再不敢言話,但無計可施,雖我自已能解開,但冬梅不點頭,我不敢。只好尷尬地坐在那裏。
  唐大夫回到客廳,看他情緒很好,估計事情辦得還順。果然,他告訴我們,在上海順利找到接受單位,這得益於他在上海推銷我們的新藥,新藥特殊療效給上海同行留下深刻印象,同行非常歡迎他,幫了很大忙。貢江那邊,由於這幾年經濟發展了,特別是特色門診的繁榮,吸引壹些年青高水平醫生來,慢慢取代了唐大夫在領導心中地位。同時,防治所有錢,日子好過,所裏不少人也盯上唐大夫這有職有權的所長位子。他想走,有些人巴不得。所以,離開貢江手續也辦得順利。他當然也惦記我們的公司,據他講,目前那裏壹切順利。
  由於工廠幹得時間長,我們廠生產的藥品比集團公司那裏工廠質量好多了,是搶手貨,工廠幹得很火,那謝明生管得還有條不紊,也不同我們那樣低調,市裏跑得多,各方面也熟了,聽了這些我也放心了。唐大夫來,冬梅知道他有事與我談,她們坐了壹會,借故離開了。我這樣子與他坐在壹起,很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扭動身子,掙著繩索;兩只腳盡量往沙發下縮,不讓他看到我腳上腳鐐鏈,尤其是那雙艷麗紅色三寸繡花鞋,真怕他打破砂鍋問到底。唐大夫知道我們在排練節目,也見怪不怪。很快我們就談上正題。他非常感嘆地說:
  “現在的貢江市己今非昔比了,它雖是小縣市,經濟總量小,但發展勢頭在省裏掛上號的。市長也財大氣粗,對我們那小公司幾乎是不屑壹顧了。”
  我低著頭沈默無語,我對市長如何看待我的公司無所謂,我想的是汪恩義他是絕不放過我們。他比市長有頭惱,他知道我們的價值和巨大經濟潛力,我最擔心是,他對我們在貢江的野心和防又勝防手段,時時刻刻威脅著我的公司。可能唐大大見我這樣,以為我為現在裝扮仍處在尷尬中,就主動說:
  “妳綁得很難受吧!我來幫妳解開繩子,妳去換換妝。說妳不要生氣,妳這樣子真別有壹番風味。”
  我挺起腰,擡起頭望著他笑嘻嘻地說:
  “不麻煩妳了,今天訓練還未結束,這樣子對我是家常便飯,習慣了不礙事。這雜技是臺上壹分鐘,臺下十年功。我這樣濃妝艷抹,錦衣華服,繩捆索綁經常面對成千上萬觀眾,這是工作,早習以為常。這時卸妝,等會訓練時又上妝很麻煩。我們還是講正事吧!我現在擔心是汪恩義將對我們有不利行動,因為他是我的競手對手。”
  看唐大夫舉動確對我是好心,同時又想道,這又不是第壹次這樣面對他了,人也放松了,真正全神貫註談事,也忘了自己現狀。見我重題貢江之事,唐大夫也憂心忡忡地說:
  “除了汪恩義,我最擔心的還是劉大嘴那幫人。這次去貢江辦手續,有幾個與我關系很鐵的醫師告訴我,說我走得對。他們己得到確切消息,劉大嘴的人己有鐵證認為雪莉還在《蓬萊山莊》。我走後妳到那裏要特別當心,我想,妳己有退路,還是完全放棄那兒為上策,避開他們。妳的新基地進展怎樣?”
  我認為唐大夫話有道理,就說:
  “應當有進展。這樣吧,我們明天到冬梅那請幾天假,就去看看。”
  目前冬梅對我訓練基本滿意了,故同意放了我壹周假。她給我脫下令我難堪的《金蓮襪》和《金蓮鞋》,但她找出幾雙高跟鞋,式樣除了不是坡型底,有鞋幫,其它與《金蓮鞋》無多大差異,那尖尖極高後根與鞋頭距離也不過三寸,穿上後這腳背與小腿桿也拉成直線,同穿《金蓮鞋》無多大區別,不過踝關節能自由活動,人要舒服多,她要我穿我未敢拒絕。冬梅要我日常也穿這種鞋子,我雖知她用心良苦,但在外行動實在不變,而且那奇特走路方式也會惹人非議。可能冬梅早有思想準備,她從中挑出壹雙要我馬上換上,也沒多言語就走了。當時我沒在意。我想抓緊利用這幾天假多辦的事,當天決定與唐大夫去何家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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