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衣

雌蜂

都市生活

第一章
我是生物医学专家,这一辈子沉湎于基因治疗上面的研究,主要是想在遗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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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五十八章
  他出门顺便关上门。房里此外面暖多了,我看这房间也就二十平米,在东墙有一老式小窗,窗下放一张发黑小桌子;北面是一张旧式大床,床上罩了床大旧被单。我坐在床单上,又下掉右手上的手铐环,将手铐放在床上,静等司机来。半小时后,司机来了。他捧来一碗热腾腾的玉米糊和一碟腌罗卜放在小桌上,笑嘻嘻地看着我,我顶不住他那炽热的目光,羞得不敢抬头。
  过了一会他说:
  “这是山里苞米糊和罗卜,自已在山上种的,是名副其实有机食品,味道好。你先吃,刚生碳火有烟,我去吹一下,等烟过了再端进来。”
  我早饿了,晚饭未吃,还拆腾了一夜。看见热玉米糊,早垂涎三尺。等他一走,我站起来,拖吊在颈子铁链,直扑桌子, “哗啦”一声,身上缠的铁链头松了,掉了一截下来,我也顾不上了,双手捧起碗,一碗热糊下肚,身上暖和多了。司机将火盆端进来,房间马上暖和许多。司机坐下来问: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子呢,你叫什么?”
  “我姓赵,叫赵艳芝。在杂技团艺名叫倩兰。”
  “我姓何,叫何富宝。其实我一点都不富。你为什么还锁着脚镣?我看你在舞台上,几分钟时间,捆在身上绳索、枷和镣铐都自己解开了。不过当时没注意,你脖子上还锁条链子,同有钱人养的宠物狗一样。”
  他后一句活讲得我挺不舒服,我本能的扯着衣领挡一下,可以看出他是个粗人;但我又不敢有所反应,对他前面的问话,我早备好托词。我轻描淡写地说:
  “我身上锁的是导具,有专门秘密工具开。昨天夜里演出结束后,大家收拾东西搬家,我几天都未睡好,悃极子,想偷空睡一觉,妆都未卸,躲在一间空房睡觉。睡前叮嘱同伴倩芬,就是和我同演《美女侠起解》另一个女演员,不要透露我睡的地方,临走前叫醒我。这次转场,因为杂技团车坐不下,照顾我,安排我同她乘公共汽车走。转场是最忙的,队长未找到我,倩芬给他拉走了干活去了。
  不知杂技团那个缺德鬼,怎么找到我,乘我熟睡时,将我用自用的导具脚镣锁了。杂技团转场后,倩芬来找我卸妆去找旅社休息,才发现我己不自由了。但开锁工具已带走了,这导具就同真正脚镣无区别,自己开不了,把我急坏了。由于杂技团车队走的时间不长,倩芬急忙租车去追。我被束缚不自由,我叫倩芬把我身上值钱的东西也带走了。我等了半天未见倩芬回来,我一个呆在那里,好害怕,想找个安全地方等,就上了你的车。”
  那司机一听脸色有异,他急急忙忙问:
  “那你身上没有钱?”
  我听他这一问,非常不安,就尴尬地说:
  “是的。我的手机和钱包都带走了,不过你放心,钱一分都少不掉的。”
  何富宝低着头一声不吭。不过见他这样,我反而放心,这说明他老实,是一个本份山里人。他拨了拨盆里碳火说:
  “大姐。不瞒你,我家里穷。父亲去世早,母亲是瞎子。我小学未毕业就上山干活,后来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东西,借了钱才搞了这辆车。我日夜奔波,每天挣的钱除还债,糊嘴都难。你看这方园十几里人家都搬进城了,就剩下我一家。你可不能骗我,我承受不了。”
  我听了有些急了。用非常诚恳语气说:
  “我不会骗你。你将手机借给我,打一个电话,联系倩芬,请她立刻送钱来。”
  他摇了摇头说:
  “我那消费起那玩意,我没手机。”
  “那你今天进城,为我买一部便宜手机和卡,我马上打电话。”
  “买手机最少要花几百块钱。你又没钱。”
  “你给我垫着,倩芬送钱来就还你。”
  “现在骗子多。等我从城里回来,你可能早走了。现在有好多这样的人,专门拿我这样穷人逗乐子。我屋后柴房里还放着一辆健身跑步机,就是一个坐我车子小青年骗我买的。结果他连租车费未付就跑了,还被店家逼着买了这不能用的废物。”
  我无奈笑了笑,抬了抬双脚说:
  “你看,我脚锁在一起,现在连台阶都上不了,你不在时,我能跑出这大山?”
  “我认为你是假装的。在舞台上,你开镣解锁易如反掌,等我走了,你达到作弄我的目的,让我又花钱买了部我用不起手机。你打开脚镣溜走了,去那儿找你?我实在赔不起。对不起,若你拿钱,我跑腿,那还差不多。”
  他还是那样现实,不见到钱不干话,我只有耐心做工作,对他说:
  “小何师傅。杂技团演的魔术是障眼法,都是假的,是有机关。若真锁上镣铐,没有其他人帮助是解不开的。否则,那牢里犯人不跑光了。”
  司机低着头一声不吭,看来我没有说服他。也能理解,他钱挣来不易,要他放心垫钱,没有他绝对放心的办法,他不可能拿出来的。他娘是脾瞎子,看守不了人。我又不能跟着他在市里转。怎么办,他不相助,我就脱离不了危险。
  我未预见到,他是把钱看得这样重的人,一般人,为漂亮女孩,花这点钱应很大方的。见他这样软硬不吃,还真难到我。人也不安动起来。
  裹在大衣内的项被圈铁链牵动着提醒了我,头脑中突然闪出一个办法,真是山穷水尽,万不得已オ出此下策,我站起来脱掉大衣,解下缠在身上铁链,举起来几乎是乞求他说:
  “小何师傅。你若实在不放心,你检查一下这铁链和套在我脖子上的不锈钢项圈。我曾落入一个有黑社会背景人手里,当初套上我脖子时,就没有卸下打算,打算囚禁我一辈子,所以就焊死了,它紧紧套在脖子上,到现在还没找到拿下它又不伤我的办法,目前任何人都拿不下来。你自己拿一把结实大锁,将铁链头锁在一个地方,这样你不在时候,我就是打开脚镣也走不了。这样行不?”
  看到我里面穿的妖艳夺目戏服,小伙子眼都直了。见他这样,我马上感到我做了一件愚不可及的事,脸上妆未卸,身上这套艳丽戏服全暴露在他面前,羞得我不敢抬头看他,心狂跳,脸发烫,身上同火烧一样。怎么能在这小伙子面前露出这妖艳装束呢。就在我后悔莫及,准备放下铁链穿衣时,何富宝疑惑了片刻,他突然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我知道他想法,只好放下大衣,挺起胸部,伸长脖子,让他仔细检查了我脖子上的项圈和锁在上面链子。他细看了一会,然后离开房间。
  我望着他,不知他葫芦里装什么药。遇上这种木纳、固执的人,我真头痛。他若不帮忙,真不知道下一步怎样走。现在我实在是绞尽脑汁,无计可施,忐忑不安。就在我发呆,胡思乱想时,他很快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只大挂锁。我心跳加快,人兴奋起来,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被我说服了。心里感叹,古人云:“文钱逼死荚雄汉。”这世道太冷酷了。
  他蹲下身,用锁将链子头锁在床腿上。站起来不冷不热地说:
  “赵小姐。我妈眼不好,有人同无人一样。不是我不放心,我挣点钱太难了。你脖子上拴的铁链,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我心里还是没底。我想请你将手移到背后,我还要束缚一下,这样我心里踏实点,怎么样?”
  我不知他要干什么,但不依从他也不行,我最后无法脱身。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可能想我双手拴在一起,就背对着他,反剪双手说: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这下你放心了吧!”
  谁知他一声不响,顺手从房门后拿了什么东西。我侧身偷看一眼,吓了我一跳,他从房门后拿的是一束黑黝黝粗糙绳索,我一眼认出是山里挑柴用的综绳,他要干什么?我有点慌了。他将我扯起来站着,果然我最耽心的事发生了,他抹肩缠臂扣颈,一道紧一道捆起来。山里人劲大,又不知轻重,这综绳非常粗糙,勒得我确实有点吃不消。我身子阵阵发凉。
  这绸缎戏服挡不了这绳索的紧缚,凡绳勒的地方火辣辣的痛。我再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就哀求说:
  “何大哥。你绑,我不敢不同意。但你不能这样捆,太紧了。唉约!实在太紧了,请你松一点,松一点,我实在受不了,好紧啊,真的痛,求你了。”
  那知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冷笑一声说:
  “我早就怀疑你会假装。你在杂技团演出,我挤到台前看,那绳捆得多紧!你别装了,骗不了我。你越这样叫,我越不放心。”
  我无语了,噙着泪水,闭上眼,咬着牙,只好由他绑。绑完后,又在房间拆腾好一会,对我说:
  “委曲你了。真有什么事,喊一声我妈,我走了。”
  房门关上了,响起扣门扣,上锁的声音。我知道事情不好,这姓何的是什么人,我没底了。也许是人贩子,将我束缚后去找下家。本想将身上绳索脱开,但解开后,脖子上铁链也挣不开,更何况双脚连步子都挪不开。
  现在困在这深山,怎么走得了,真是一点获救的希望也没有。若他有歹念,见绳索也捆不住,还不知会用更严历的束缚方法。那里反复思考后,放弃脱缚,但感到这绳绑得人太不舒服,活动了一些身体,调节了绳的松紧,感觉才稍好一点。站着太累,我重坐在床上,一屁股坐在我脱下羽绒大羽上,这时我心一惊,骂自己太大意,他要绑,也应当穿上大衣再让他绑,自已怎么这样沉不住气,看这棕黑色棕绳缠在描花绣朵的绸缎戏服上,再加上浓妆艳抹的脸蛋,和满头摇曳首饰,一个稍正常的男人会怎样想?在舞台下会吸引观众眼球,但孤男寡女在一起会有什么结果,简真是不敢往下想。这样更忐忑不安,这时我真佩服倩芬,若换成她,绝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从下午折腾到现在,人焦虑不安又疲惫不堪。慢慢情绪稳定下来后心想,反正困在这里了,急也没有,怕也解决不了问题,应当放下包袱,休息一下,恢复体力,来应对未来可能发生事情。人松驰下来,眼悃得都睁不开,什么也不想,先躺下来,床上很软,凸凹不平,可能床单下罩得是几床被子。
  人反绑,怎么睡都不舒服。我在床上移动一下,最后找一个位置,将头颈和臀部,移到凸起被子上,这样这两部分着力,腰部悬空,反吊在背后双手不被挤压,不磕手腕,人才舒坦。调整好了,然后倒在床上就睡。这时是悃极了,房间有火又暖和,一点都不冷。在这样紧缚情况下,还沉沉的睡着了。也可能是经常被五花大绑,身体己适应了。
  不知睡了多久,小便将我涨醒了,浑身麻木,身子好象都不是自己的。我知道,被束缚的身子,长时间固定方式躺着,血脉不通造成的。我开始缓缓扭动身子,半天身子才有感觉,肩、肘关节刺心的痛。我强忍着睁开眼,感到头顶光线很强。侧过头望去,东面小窗外树枝被阳光照得发亮,看来太阳已偏西,应当是中午以后。我应当是早上七点睡的,可能己睡了六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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