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衣

雌蜂

都市生活

第一章
我是生物医学专家,这一辈子沉湎于基因治疗上面的研究,主要是想在遗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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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八十一章
  我想这下死定了,难受,悲伤,绝望,我一夜未眠。第二天李妈看我萎靡不振,羞于见人样子就安愿我,昨天那男人是我的丈夫,没什么难为情的,迟早要在一起的。李妈转告我,他对我这身内衣很好奇,他想解下来,半天也未找到打开的地方,希望我能告诉他。这种尴尬难堪之事我无法开口,也无法回答,只有低头无语,李妈见我不情愿也就算了。尽管如此处境,但是我是不轻言放弃的人,仍天天练走路,但不敢太用力,虽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但想走远一点,还是不行,在村周围,路平坦,还好一点,若是爬山涉水,肯定要用力,那痛痒交织滋味我实在受不了,要逃走更是痴心妄想。
  又过了半月,这药劲可能过了,那骚痒轻多了,不走远路,脚也不痛了。见我能行走了,李妈带男男女女一群人来看我,非要我当他们面走了几步看。他们见我走得很平稳,兴高采烈,边看边用我一句也听不懂方言兴奋交谈,我预感不好。果然他们走后,李妈告诉我,这是我未来婆家人和他们亲戚,看我脚是否整好了。
  李妈估计八月十五要办喜事了。这一下我真愁坏了,难道就这样束手待毙?那一夜又没合眼,绞尽脑汁,苦思苦想,还真想出点眉目,想出个脱身办法。第二天一早我拦下要上山的李妈,她见我好象有急事找她,周妈放下工具,和我面对面坐在大门口橙子上。我问:
  “李妈。我婆家花多少钱买下我的?”
  李妈想了想说:
  “这个我也说不清,村上人买媳妇,一般在三万左右吧!”
  “若有人出六万,我婆家肯转让吗?”
  李妈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
  “看你眼泡都是肿的,脸色这样差,晚上没睡吧,是不是发烧了,一大早说胡话。天下那有那样好事?我今天山上事真不少,不要耽误我的工夫。”
  她起身要走,我急了,一把抓住她说:
  “我不是闹着玩的,是真的。你一定要帮我,事成后我给你一万。”
  她似信似不信地看了看我说:
  “我一个妇道人家,帮不了你。这样吧,你不要出去,我哥见过世面,他在村里,我叫他来。”
  李妈的房子在山沟里面,村子在山沟口。不一会一个穿着旧迷彩服,五十多岁老头从村里上来了,他开门见山说:
  “我姓李,是李老婆子二哥。你有事找我?”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他,他也将信将疑。我说:
  “这样吧!你将手机借我发个短信,再提供银行卡号,先打一万作你报酬。再请你作中间人与我婆家谈,谈妥六万元还打入你卡上,你将钱交村里买我的人后,送我出山怎么样?”
  人总是见钱眼开,他虽不太相信我的话,思考半天,最终还是将手机拿出来交给我,我将短信输入后,他接过去,仔细研究了半天,才发出去。我和他静**在厅堂等回信。一会儿手机铃声响了,我伸过头看是唐大夫来电,我对他说:
  “这是想赎我的人,他先确认一下,发短信的人不是电信骗子。”
  他想了想说:
  “你只能说‘是’,叫他汇钱。多一个字都不许讲,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他就是侦察到手机位置,也不可能找到你。一般生人到沟口,就有人阻拦,这边你早给藏起来了。”
  看来这二哥不简单,是见个世面的人,我点点头,接通电话。是唐大夫,我听出他的声音后说:
  “我是赵艳芝。你先打一万,等下一个短消息,往这卡上再打六万。挂了!”
  我怕姓李的疑心,未等唐大夫回话,就挂断了。李妈二哥临走前说:
  “若今天不打款来,你就是骗我,想叫人来救。我告诉你,那是痴心妄想,只会给自己招灾。”
  我心有成竹,唐大夫肯定知道我遇上麻烦,很快会寄钱的。果然第二天下午,李妈二哥兴高采烈又来了。他说:
  “姑娘。赎你的人果有诚心,一万元钱我去镇上取来了,晚上我同你婆家谈。”
  这李妈二哥办事精明利索,谈妥后,第二次汇六万时他建议多付二千元,一千元是他送我出山的费用,另一千元是我的路费。有钱能使鬼推磨,拿到六万元后,李妈二哥将我身份证还我,另给一千元。李妈给我一只塑料袋盛着,晚上他们用黑布蒙上我的眼,将身子绑在担架上,就抬走了。
  这山路忽高忽低,七拐八弯,不断有树技扫过我的身子。担架悠悠晃晃走了一夜,幸亏身子绑在担架上,几次都翻下来,给绳扯住。一路走走停停,这地方太偏,一夜都未走上大路,越走我越担心,怕他们骗人,又将我转卖了。
  天亮了又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停下来,拿掉蒙我脸的布。我往四周一看,仍是山连山,岭套岭,还在大山里。担架放在一条窄水泥路边,包括李妈二哥在内四个四、五十岁的人坐在路边地上,满头是汗。我解开将我固定在担架上绳子,这时,我彻底打消疑虑,将蒙我的黑布,把未梳理头发紧裹在头上,坐在担架上休息。半小时后,过来一部中巴,他们拦下车,将我送上车,收拾担架,扬长而去。
  我一见到中巴,就注意车的去向,车上标记从桃坞到弋水的,车上人不多。但我奇怪的打扮,还是引起全车人注意。我不敢看别人,在车后面找个位子坐下,拿出十元钱对一脸好奇的售票员说:
  “劳驾买一张到弋水的票。”
  买票后,我一直在想弋水是什么地方,名字有点印象。后来想起来,这是离老家泾南市有一百多里县城,我曾去过。太出乎意料,想到这里,我不寒而粟,这些人贩子本事太大了,将我麻翻后,运送了一千多公里,送到我永远无法找到偏远深山。
  这次脱险真是万幸,若不想法解脱自己,真要在那里困一辈子。但我最后悔的是,刚将我绑来时,就用这方法脱身,这样少受近三个月剪熬不说,脚也不会弄残了。
  这里离泾南近,离朗川也有七百公里,仍很危险。弋水有火车,我不敢再耽误,换乘了二次,又乘汽车,二天二夜才赶到朗川。到朗川己是送我出山第三天早晨,杂技团门卫几乎不认识我了。见是我,先让我在门卫室休息。早上走了不少路,我的脚又痛了,也想坐一下。
  谁知人在紧张时感觉不到,回到安全地方,人松驰下来后,脚痛好了,那麻痒的感觉又发作了,我心中特别害怕那种痒,简直叫人坐立不安,正在无所适从时,冬梅得到消息赶来了,激动的把我抱得紧紧的,没想到她这一抱,痒好多了。放开后,她没让我回自己房间,一把拉着我到了杂技团招待所一间客房里。杂技团静悄悄,我想肯定都外出演出了,否则这早上是最热闹的,到处是练早功的人。
  进了客房,我刚坐下,冬梅就问:
  “倩兰。你到那里去了?我问了雪莉,倩芬又打电话到何家湾,都未见你踪影。快四个多月了,马上都中秋了,我们都认为,你不是有大麻烦回不来了,就是出意外不在了。有人甚至断言你不可能回来了。”
  这时那麻痒劲过了,我恢复正常,言简意赅将离开贡江,被人没套麻翻到,自我解救说了一遍。冬梅说:
  “我总是对老倪头说,倩兰机灵,没人能困住她。这次他咬定你回不来了,把你们房间都给了别人,衣服用品都处理的处理,送人的送人。也是的,你从来没这样长时间不归的,又无音信,不怪他有这样想法。你不要急,先住招待所吧!”
  她上下打量我一下说:
  “人瘦了,但精神还好。你这身装束好另类,好象来自民国时代农村,我还是小时见过。啊!那里人整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我将脚一伸说:
  “她们整我脚,从来不要我看,平时这靴都被链锁着,脱不了,我看不到。这次我给弄惨了,这三个月那脚痛的,同火烧水烫一样,幸亏那里一个姓李婆婆,她常用家传药膏抹,将痛缓解一点,否则真是痛死了。近来稍好点,但不能走远路,稍走时间长一点就痛。这次回来,我可出风头了,一路上给人盯着看,我恨不得一步跨回家,但要命的是越急,越走不快,真是羞死人了。这次真的好险,那地方在泾南市附近,要是让《雄风饭店》焦厚德发现了,那死定了,这一路好紧张,好了,现在安全了。”
  冬梅抓着我的脚,仔细看了看,唠叨我说:
  “唉!当时你要出门,我怎么劝你都不听,这下吃够苦头了吧!这是落到人贩手里,还是万幸,要落到姓焦的,周扒皮或其他黑道手中,你就难脱身了,来,让我看看你这脚。”
  冬梅也开不了锁,脱不下靴。她见我风尘扑扑,还是让我洗一洗。在浴池里,我从头洗到下面。在我洗澡时,冬梅找来一把剪刀,要我坐在浴池边,将我脚上皮靴全剪了,最后仅剩铁链套在脚上。皮靴除掉后,脚上缠着布,用线密密麻麻缝着,还在脚踝处夹着两片竹片。在皮靴里捂久了,发出一股难嗅的酸臭味。
  冬梅三下五除二将这污秽不堪布全剪了,除掉竹片,终于露出双脚真面目。我一看心中一阵悲哀,一双脚乌黑,那脚背被强折成弓型,除脚姆指外,另外四指被折到脚底,几乎与脚后跟靠在一起,脚底形成一道深深裂缝。脚给折成弓形,长度缩短仅四寸不到,脚踝骨给压进去,从外表几乎看不见了。一双脚给整得变了形,能不痛,这样脚怎么能走路,山里人防新媳妇逃跑,用这种方法太绝了。
  冬梅帮我将脚在水里,仔细清洗,上面裹的油污洗掉后,又从脚指缝和脚底裂缝中掉下许多黑色药粉。洗净后,乌黑的双脚恢复了白哲颜色。冬梅仔细摸摸捏捏,忍不住笑了。我脚被她清洗时,从那脚底形成裂缝深处又开始痒了,我强忍着,后来她再摸摸捏捏,我实在受不了,将脚抽回放进池中水里,不高兴地说:
  “脚弄成这样,哭都没有泪,你还笑!”
  冬梅仍笑着不应声,她起伸个懒腰,站在卫生间里说:
  “你不在家时,团里人去省城调演,得了唯一金奖,大家高兴死了,这次真是名利双收,好多地方邀我们去商业演出,这出风头事老倪头也去了,留我看家。我坚信你会回来,也愿留下等你,还真将你等到了。杂技团一周才能回到了朗川。你就先住在杂技团招待所里休息,你慢慢洗,我去准备早饭。”
  我请她加了滚烫热水,将脚泡进去,用手指掏那裂缝止痒。她走后,热水加手掏,痒麻好些,我用干毛巾擦干水,将湿头发用毛巾包在头上,坐在浴池边上,又擦干身子,站起来,去拿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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