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衣

雌蜂

都市生活

第壹章
我是生物醫學專家,這壹輩子沈湎於基因治療上面的研究,主要是想在遺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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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七十三章
  “是她。不錯,是她!”
  我感到又有不少人擠到臺前,圍在臺下指手劃腳地說:
  “確是野玫瑰,不過今天服裝變了,模樣沒變,他們是去年來演的雜技團。”
  我聽了暗暗吃驚,這《野玫瑰雜技團》的招牌變成我的名號了。看來過去的表演,還是給漢川觀眾留下極深刻的印象。
  “唉呀!”有人高叫:“這野玫瑰姑娘還裹過小腳?快來看呀!”
  更多人湧過來,更多人在叫喊:
  “稀奇。真稀奇!這小腳女人也蠻好看的。”
  “難怪她壹身民國女人打扮。相稱,相稱,真漂亮。”
  臺下七嘴八舌亂叫亂嚷,亂轟轟的。我往臺下壹看,更多人往這邊跑,人越聚越多。往前看,觀看對方節目人也過來了。這時,老倪頭從後臺走出來,示意我們停下。他走到臺前,我們三個站在他後面。他揮揮手,下面慢慢靜下來。
  老倪頭先對大家鞠了壹躬,再開口說:
  “這是我們的當家花旦,野玫瑰姑娘。這次因故未及時為大家演出,希大家見驚。今天她晚上只是與大家見見面,明天晚上她會給漢川鄉親獻上她拿人精彩節目,希大家能為她捧場。”
  我按雜技團的規矩,在介紹我時,我挪動著小腳,扭著腰,大幅度擺動臀部,大胸顫巍巍,蹣跚地走到老倪頭旁邊,自裝扮成小腳,除了雲步,我只能用這種姿態才可以走路,到舞臺前沿,彎腰對觀眾行了個萬福禮數。
  臺下立刻響起壹片掌聲。在人群後面,不斷有人往上跳,邊跳邊叫:
  “臺上人聽著。我們看不到野玫瑰,能不能叫她下來遊街!”
  “下來!下來!下來!”
  叫聲此起彼伏,壹浪高過壹浪,最後變成整齊的納喊。老倪頭又揮揮手,待下面喊叫停頓,他高聲說:
  “可以叫野玫瑰下來遊街。妳們要讓過道!”
  臺下人互相擠著,不知該怎麽辦。這時冬梅指揮十幾個小夥到臺下,手拉手圍出壹個園形人圈。老倪頭引導我下了臺,倩芳和倩芬在旁邊護著我進入人圈。我沒想到是這樣在大庭廣眾下,這樣貼盡觀眾遊街,這那是遊街,純是獻醜,心裏壹百個不願意,但身不由己。我只好跟著老倪頭,這時我不能走雲步,只好仍蹣跚挪著小步,擺動著臀部,扭著腰,顫巍巍慢慢往前走,向左右觀眾陪著笑臉,抱拳致謝。
  看戲的觀眾越圍越多,人圈越擠越小,雜技團十幾個小夥拿出渾身解數,也只能保證我勉強移動步。好不容易在人堆中饒了個圈,從舞臺左邊下挨到右邊。當我扶著臺上伸下梯子往舞臺上爬時,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當我快爬上臺時,壹群年青人擠邊來,將護著我的倩芳和倩芬擠到壹邊,他們擠到我身邊,許多手伸上來,抓住了我的壹雙腳捏著。臺上接應我的人急了,幾個人抓住我的胳膊,壹下拉上臺,結果我穿的壹雙小鞋給拽脫了。抓到鞋的人興奮的叫著,喊著,相互搶著往外擠,另壹些人也去搶。我給嚇呆了,軟癱在拉我人的懷裏。臺下有人高興叫喊:
  “這小腳是真的,好軟啦。”
  “是真的,開了眼了。”
  “‥‥‥。”
  冬梅在臺上壹直在關註我,見意外發生,立刻吩咐將我架到後臺休息。外面鬧哄哄到午夜才停息。在冬梅給我卸妝時,她如釋重負,笑著說:
  “這倪老怪古怪點子層出不窮,這招真絕了,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這次周扒皮要栽斤頭了。老姜他們那是老倪的對手。”
  給這樣壹折騰我,腳又痛了。卸妝後,冬梅解開《金蓮襪》和《金蓮鞋》用壹種草藥水給我泡腳。又累又倦,在泡腳時我不知不覺睡著了。
  天剛亮,常年晨練習慣,我又醒了。發現我躺在壹張行軍床上,冬梅和衣靠在我身邊也睡著了。《金蓮襪》和《金蓮鞋》放在床的另壹頭。我不想驚動她,慢慢起身。但冬梅還是給我驚醒了,她揉了揉布滿血絲眼睛,將我按在床上,按部就班地給我又鎖上《金蓮襪》和《金蓮鞋》,給我換上壹件白色真絲燈寵褲,將腳後跟和踝關節處用白綾纏好,再套上布襪,穿上壹雙淺綠繡花小鞋。她可能太悃了,安排好我後,打個呵欠,神個懶腰,倒在另壹張床上很快睡著了。
  看了腳上新裝扮,我心想老倪老做事,滴水不露,太小心謹慎了,他不讓我的小腳露壹點破綻。我暗自苦笑,在雜技團多呆壹天,我這雙腳就得多受罪壹天。現在天不冷不熱,我穿上壹件淺綠色真絲緞長袖連衣裙,將頭發簡單盤在頭上,就在房間裏鍛練了壹個多小時。早飯後老倪老笑瞇瞇找到我,討論今晚演出。
  今天晚上我要被腳鐐手銬,披枷戴鎖,還要繩捆索綁。我最耽心有兩點;按照劇情設計,有兩個觀眾演員參加,不知安排什麽人。從昨夜情況看,這小腳演出時間長了,人不壹定堅持了,何況在束縛情況下,平衡更難控制。我要求明天不要上膝銬,待今後演熟練後再使用。老倪老頭想了想就同意了,但對與觀眾互動的群眾演員,他也不了解。他認為我的顧慮是有道理的,決定上午去拜訪壹下這次活動主辦方,將觀眾演員定下來。他也擔心周扒皮買通主辦方,派他們那些熟悉雜技行家,充當觀眾演員為難我。
  這次主辦方主要贊助商是《漢川農科發展公司》上級集團公司,《華星農科集團》。由於這次周扒皮占了先機,這次主要贊助商老倪頭還未接觸到,他也在主動聯絡,但對方反應不是太友好。老倪頭估計周扒皮做了工作,這事始終是他心結。見老倪頭這個**湖都犯難,我更急了。若演砸了,雜技團前功盡棄不說,若同上次茜蘭捉弄我壹樣,開不了鎖,人受罪不說,臉面也丟盡了。老倪頭和我搜腸括肚,也沒想出好招。
  這時倩芳冒冒失失沖進來找老倪頭,說冬梅有急事找他,老倪頭馬上走了。倩芳結婚後,更是個曉舌又多話的女人,她坐在我前面滔滔不絕說起上次我和她在這裏演出之事,我在為晚上演出犯愁,她對我講那樣多的閑話,我開始聽了就煩。但我比她有函養,雖不高興,仍耐著性子聽。她喋喋不休訴說,突然她嘴裏冒出個名字引起我的興趣,就是我上次演出時認識漢川農科代表秦小風先生。不壹會老倪頭回來了,倩芳立馬打住話頭溜了,老倪頭告訴我,冬梅與我們想到壹塊了,那就是觀眾演員問題。
  如何聯系到主辦法,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我見老倪頭也無計可施,我提出先找秦小風,我認為此人,還正派。老倪頭想了想也同意了。我從手機裏調出他留給我的電話。接通後,他從電話中聽到我的自報姓名,非常興奮,立馬趕來與我見面。
  在雜技團大蓬簡易會客室裏,老倪頭陪我與他見了面。年青人就是壹團火,見了我他興奮得紅光滿面。他告訴我,他早就盼我們來演出了。老倪頭大隊人員壹到,他就來打聽我的消息。但只見到倩芳未找到我,非常失望。
  秦小風還告訴我們,自我來漢川演過幾次後,我這個野玫瑰名頭家喻戶曉,工作之余,大家還在談論我的《空箱換人》,但目前為止,對其秘密雖有各種猜測,但都無法園滿解釋。
  秦小風他們最感興趣的,是那看似無懈可擊嚴厲五花大綁是如何解開的,誰也摸不透。他們看了不少雜技團《空箱換人》節目,表現最多用絲巾反綁女演員雙手腕,沒有用麻繩進行這種真實五花大綁的,所以給大家印象特別深刻。
  見秦小風知無不言,老倪頭順勢了解今年插秩節他們安排。秦小風猶豫了壹下,往四處看看,見無其他人,掃了我壹眼,調皮地眨了眨眼,神鬼莫測地說:
  “這事上級公司不要我們過問,但內情我略知壹二。不過野玫瑰姑娘要答應我壹個請求,我才告訴妳們。”
  我有點鄂然,但想在這青天化日之下,他不會提出非份要求。看老倪頭意思也要我點頭。我只好說:
  “只要秦先生不強本姑娘之難,完全可以。”
  他臉壹紅,猶豫壹會,嘻嘻哈哈地說:
  “不會為難妳。我只想看看,摸摸妳的小腳,太不可思議了,太神奇了。以前我還沒註意呢。”
  我壓根沒抖到他提這樣要求,本能地將腳縮了縮。想了想,這小腳本來就是為演出服務,給觀眾看的。但想到昨夜被強拽掉鞋子,就笑著回應說:
  “秦先生。就這要求?但我也有條件,不許脫我的鞋子。”
  “那當然。那當然!”
  我將腳伸過去,他伸手壹把捉住,離開座位,蹲在我面前,壹邊細看,壹邊用手輕輕捏。這金蓮鞋用乳膠做的,觸摸同真正小腳無區別。他玩弄壹會,心滿意足放下回到自己坐位,告訴這次活動內情。
  原來周扒皮早打漢川插秧節主意,春節剛過,省集團公司總部壹位副總在縣公司領導陪同下,將周扒皮和老姜帶到漢川鎮政府,安排《明星雜技團》在漢川演出。今年的贊助由縣公司壹手承擔,這事本來就定下來。後來老倪頭又派人來,鎮政府本想拒絕,但當地老百姓得到消息不幹。對於縣農科公司壹手插到基層,秦小風他們也不樂意。老百姓圖快活熱鬧,由於《野玫瑰雜技團》在當地有很廣泛群眾基礎,強奪百姓之愛,會造成漢川農科公司與當地人矛盾。
  當地老百姓也公共表示,他們自籌資金,也要請《野玫瑰雜技團》,鎮政府很為難,壹邊對外宣傳老姜帶的《明星雜技團》就是《野玫瑰雜技團》,壹邊又迫於群眾壓力接受老倪頭,讓他們競爭,這樣雙方都滿意。同時,秦小風告訴我們,縣公司插手這事,不單是《明星雜技團》做工作,主要是縣公司的人早知漢川插秧節熱鬧,又逢《五壹》小長假,公司職工都要來看雜技,所以今年插秧節是最熱鬧壹年。他也認為,到目前為止,兩支隊伍表演都不錯,技術壹流,老百姓都很開心。但明星團隊人多場面大,確實有人氣,城裏人愛看:野玫瑰團雖人少,但節目刺激,驚險,又多傳統節目,農村人愛看,目前明星團略占上風。
  看來這壹切均在老倪頭預料之中,他不置可否,點著頭。我聽了就沈不住氣了,就嘆口氣說:
  “秦先生。看來今年是我最後壹次到漢川了。我們這草臺班子實力與他們差得太遠了。” [s:70] [s: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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