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衣

雌蜂

都市生活

第一章
我是生物医学专家,这一辈子沉湎于基因治疗上面的研究,主要是想在遗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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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八十五章
  唐大大正在逗小孩玩,雪莉将小孩抱过来说:
  “这孩子调皮得很。特闹!我将他带出去玩,你们谈。”
  雪莉带小孩出去了,随手带上房门。唐大夫没料到我会找来,有点唐突不安,不知我要干什么。我大大例例站在他面前,先将反剪在背后,高吊着的双手给他看过,再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带着嘲弄语气说:
  “老唐。不要紧张,你看到了,绑得很紧,没几分钟是解不开的。我不可能把你怎么样。”
  唐尴尬地笑了笑,没吱声,在我对面坐下来。我收起笑容认真地说:
  “老唐,对不起,下午我失控了。请你谅解,我不是故意的。”
  唐仍疑心重重,我言言简意赅地将被绑缠足的经历告诉了他。他沉默良久,站起来,开了房门对外看了看,回来坐下。我知道他这样做是避男女之谦。重坐下后又犹豫半天才说:
  “我这次见到你发现你变化太大了,妩媚,那媚眼看人火辣辣的,女人味很浓。当时我很高兴,你终于摆脱了是男还是女的矛盾心理,彻底女性化,但对你缠了足还是有些意外,任何事有个度,过了就适得其反。小脚是使你行为举止完全女性化,过去男人残存行为荡然无存。但这太得不偿失。有点男人味道不影响你做女人。我这次去何家湾,听说你半年多未去了,巳严重影响了我们项目进度,我非常生气,我想,这与你缠足后无法出远门有关系。
  我是个医生,可能我考虑地与一般男人不一样,你今天下午的行为,太反常,你不是那种性欲旺盛女人,相反,再强壮的男人也不会诱发你的那种冲动,你不是真正女人的大脑,大脑中没有女人性冲动区域。你下午行为是一种在药物控制下,一种低级的性冲动行为,这就让我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我回来后,反复在思考这个问题,寻求你反常行为根源。你刚才告诉我这次遭遇,我有开始明白了你为什么行为异常原因。艳芝你自己没发现,这次被绑架不正常吗?”
  从离开贡江中圈套被绑架,到赎身逃回我从大脑中又过了一遍,也没发现其他值得怀疑的地方,这绑架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事。我十分不解地望着唐大夫,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站起来,苦笑一下说:
  “艳芝。你确是越活越年青,但你这大脑也越来越幼稚。你不想想,你被裹了小脚,谁最想这样做。是山里的山民?他们买女人是为了能安安稳稳地为他们传宗接代。你这种身上打孔穿环,还严密封闭了下身女人,怎能生儿育女?你是他们心中的不良女人,这种女人买到山里只有两种结果,千方百计逃走,或受不了那清贫和痛苦而自杀。就是不要钱白送他们,也不敢要你这种女人,他们折腾不起;另一方面,雪莉告诉了你最近表演的新节目,你记得吧,在你被绑架前,我为调动,安排雪莉来这里暂住,也曾亲很目睹了你彩排时情况。
  当时你仅假扮小脚。联想到这一点,我想只有特别希望把你裹上小脚的人,才会有这种匪异所思念头,寻找到还残留裹小脚习俗,这极闭塞,偏远的山村,否则,一般的人贩子想不到,同时也不可能找到那地方。再者,贡江市与弋水远隔千山万水,绑到女人哪里不能卖,非要到这千里之外穷地方,冒这样大风险,承担千里转运高昂成本,那卖一个女人能获利多少呢?我想人贩子也会考虑的。为什么人贩还要这样做,只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指派人贩抓你,专程送去给你裹小脚。我当时给你汇款以为你是在为何家湾工程采买什么,知道是被缠足后赎你,我不会轻易汇钱。我听你今天说的经过,我只有一个看法,我们七万元是丢到水里去了。”
  他稍停顿了一下,望了望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挺起绳捆索绑上身,昂着头,聚精会神听他讲。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沉思了一下说:
  “你想想,当时绑架你的主谋人己达到将你裹成小脚目的,他们不可能把你留在山里,要你嫁给那里山民,我就是不赎你,照样送你回朗川。主谋人是谁,我不点破,你是聪明人,你会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你目前面临一个后遣症,就是行为异常,这说明他们让你服用,并涂抹了一些药物,有可能是民间流传的一些邪恶的淫药,且目前中毒已深,这种药曾有耳闻,但未见过实例。
  看来,这药有海洛因一样作用,己控制了你的思想和行动。你也不要太紧张,我认为这种药与海洛因可能不同,不会让你上瘾,只要一段时间不用,它的毒性应当会自动减弱。他们的目的是控制你,把你塑造成观众吸铁石,要最大限度利用你创造价值,并不是要你性命,故对你身体不会有危害。还有一点,控制你的人放心的很,你下身封闭,也不怕男人对你有非份之想。所以放心你,让你有一定自由。”
  对老唐这套说辞,我将信将疑,除了那骚痒偶而发作,人有些冲动,我认为我一切都正常,我并没发现有人在控制我。这小脚就是不裹,我也好不了多少,那金莲袜和金莲鞋束缚脚也难受,裹不裹对演出无影响,老倪头除了耽心我离开,其他并没什么不好想,若我铁了心要走,小脚影响不了我的行动。
  唐大夫这次去何家湾,可能工作开展与他想象中有距离,他心焦,对我才有上述担忧。他又是个医生,接触最多的是病人,对任何人都用医生眼光看人,故想得太多了。我笑了笑安慰他说:
  “老唐,你最近很幸苦,想得太多了,我想,有手段完全控制我的人还没有。这次中了套,不就是缠了个小脚,问题有这么严重吗?你放心,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工作。今后去会见客人,我想会有办法掩盖的,他们发现不了的。你怕影响我行动,那是多虑了,刚裹脚,开始走路确是不行,经过锻练,现在不仅能走,还能跳,也能跑。你瞧我不是已上台演出了。
  现在杂技团里根本不约束我,若不演出,我去那儿都可以去,无人管束。春节我还想去何家湾呢,你不是看了,何富宝的老宅子己改造好了能住人了,还准备住上十天半月。当我把何家湾工作安排好,生产上轨道后,你就不会想得太多了。”
  唐大夫见说服不了我,也不与我争辩,于是我俩心平气和讨论何家湾下一步工作。最近老倪头夫妇忙于公共演出,徐班主要回家过年,春节前后无演出任务,我自告奋勇,要到何家湾长住一段时间,把项目好好抓一下。不过,由于小脚拆叠,那夹缝和脚底深沟不透气常发炎,冬梅常给我涂些药粉和药膏,这不会是唐大夫说的那种淫药吧。冬梅是好人,她不会害我。其实我也别无选择,若长时间不涂点药,那脚缝和沟还真痛得不能走路。
  自那次上街买了衣服后,我陆陆续续将外出便装买齐了,为避人耳目,特别防汪恩义派出人,衣服仍以男装为主,脚上买的是小码旅游鞋,多裹几层布,再在鞋里塞紧棉絮,别人再也看不到我那三寸金莲了。就走路与别人还是明显不一样,所以在路上尽量包车,少走路。利用唐大夫去回上海前,我用空闲时间,将今后一段时间工作性质和要点给雪莉交待好后,他俩回上海后,计划安排雪莉在小孩断奶后,可以直接去何家湾上班了,这样我不在何家湾时,那里有管事的。
  老倪头他们回朗川作短暂休整,从三十开始到正月,公演日程安排满满的,目前演员们在休息,但老倪头夫妇可忙得天昏地暗,他要作方方面面准备工作,也无遐顾及我,但我也平静不了,虽仅一个多月未见面,小姐妹们对我的穿着打扮,又激起了浓厚兴趣。连“倩”字辈下一辈,“若”字辈的小丫头们也跟着闹,接连两天在我楼上闺房里,把我作弄得狼狈不堪。她们清早偷偷钻进我的房间,将我所有裹脚白绫带抢跑,我双脚不能行走,连“若”字辈十来岁的小姑娘都应付不了,受尽了欺负。这时我才体会小脚女人的痛苦,完全受制如人。
  在与她们嘻闹时,我发现没有倩芬。目前“倩”字辈女演员,就是我同她是单身,最贴心。我问其他人,大家都含含糊糊讲不清。闹了几天,我采取措施,晚上裹脚带不解,清早出来练功,见我能下地,她们不敢闹了。早饭后我去了倩芬宿舍一看,门没关,打开一看,除了家具,里面空无一物。我一头雾水,急急忙忙去问冬梅。到了冬梅家,没见到老倪头,只有冬梅带着儿子媳妇正在整理各种导具和服装,作演出的最后准备。
  冬梅的媳妇在他儿子那个队,原来是个走钢丝女演员,目前己从演出一线退下来,帮助丈夫作后勤管理工作,去年生了个女儿,就留在朗川带小孩,我与她虽常见面,但不熟,很少讲话。见我来了,冬梅将我迎到客厅,讲了些闲话,冬梅邀我就留在她家过年,顺便帮她看家,她儿媳要带孩子,不参入公演活动,要我与她作伴。
  我肯定要去何家湾,就拒绝了,只讲过年只想一人静一静,到附近玩一玩,不想打扰别人。当我问到倩芬时,冬梅脸沉下来,叹口气说,她己离开杂技团回家找到其他工作。其实倩芬为人稳重,演技虽一般,但人缘好,做事慎密,冬梅非常想留她帮她管理杂技团杂事,但她婚姻问题未解决,不好强留。倩芬长得不丑,追她小伙子不少,她一个都不接受,可能她不想在杂技团久留。
  这次搬入朗川后,她同变了一个人似的,练功也不勤了,一个人闷在房间发呆,常请假外出。在我被困大山里,被山里人强制裹脚那段日子,她一再要求辞工,虽老倪头夫妇一再挽留,“倩”字辈妹姐相劝,她还是走了,到现在谁也不知她的去向。
  我听了心里有一种强烈失落感,在杂技团我与她关系最好,又经历了被老姜和茜兰绑架的磨难,感情自然不一般,听说她离开了,心里非常难受,在冬梅那儿坐了一会就回房间了。
  老倪头他们二十八就出发了,连徐家班的骨干也带走了,热闹的杂技团立马安静了。除少数看家的,其他**部分都回老家过年,到处冷冷清清,很少见到人。我干脆脱掉身上艳丽女装,换上男装。但发现这小脚不穿冬梅专门给我制作缎面弓鞋,裹着布穿旅游鞋不能久站或走远一点路,否则脚又麻又酸,尤其是凸起脚背和脚底凹缝,还同刀砍一样痛。
  原来是旅游鞋背太矮,压着小脚背,而且非常容易弄伤小脚皮肤,为防皮肤发炎,只好多涂点冬梅特制药膏。而特制缎面弓鞋内凸凹不平,与小脚底部服贴,另外穿缎面弓鞋只裹二层白绫,而穿旅游鞋要重重叠叠缠多层,裹得血脉不合,时间稍长脚又麻又酸。裹小脚女人是离不开这裹脚布和又尖又瘦弓鞋的,所以不出门时,我仍穿那又尖又瘦红缎面弓鞋。
  回朗川后,我将那些民国女服全洗干净挂在衣柜里,把房间打扫好,待杂技团人走楼空后,仅收了二双一红一紫两双弓鞋放在背包里,备在何家湾换着穿。到了腊月二十九,我换了一身男便装,脚蹬旅游鞋,背着跨肩包,与门卫打个招呼出了门直奔何家湾。
  走在半路上天变了,夜里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当我早上低达省城时,己是银装素裹。出租车很难要,我高价包了辆黑头车,送我到何家湾山口。大半年未来,变化太大。这山口己封闭,仅在道口上留扇大铁栅门,里面实验楼己装饰完。听唐大夫讲,十月底己经投入使用。我站在铁栅门外往里面看,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影。铁栅门里有一个门卫室,我叫了一声,出来一个五十岁老头,他不认识我,也不出来开铁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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