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十八章
我们三个很高兴,直接往那儿赶。这条街道是市郊新开的马路,很宽,路中间是十多米宽的绿化隔离墙,种植二米高的宝塔松;路两边是高大中槐,长得很茂盛。我们刚走200多米,从路中间绿化带中钻出两个拿着短棍的黑衣人,拦往我们。看情况不对,我们掉头后退。
那知后面又冒出七八个人,一律黑衣短棍平头。我吓坏了,长这样大也没见过这阵势。这路上人稀少,也无车辆,是条偏僻街道。桃萍一招手,我们钻进人行道旁高大中槐树下。路边是院墙,可能是新落成的住宅小区,无路可逃。那男教练意见往宾馆方向冲,能到宾馆就安全了。刚冲几步,前面阻拦的两人拐上来。男教练和桃萍很快与他们交上手。我缩在他俩后面,靠着住宅小区院墙根,想伺机冲过去。
后面堵我们的人很快冲上来,大部分去围攻男教练和桃萍。后面有一个黑胖子,可能是头目,他指着我喊:
“别让这个溜了。要的就走她。”
这些人都有功夫,手中又有棍,他们七八个围攻男教练和桃萍,他俩有些招架不住了,更顾不上我。两个黑衣人从两边上来,我看再不跑就只有束手就擒了。起身往桃萍那边跑,一个黑衣人马上拦过来,伸手抓我。
眼看就要抓住我,急中生智,我顺势抓住他伸过来右手腕一捏一扭,他卒不及防,手腕被我弄脱臼,手中棍掉在地上。我乘机再将他手腕一拽,他疼得大叫一声,用左手腕托着卸掉的右手掌,痛得蹲在地上哼。在他身后几个黑衣人正在围攻桃萍,桃萍现在只有招架之力,非常被动。见我放倒一人,其中两人抽身来攻我。先到一人举棍就扫过来,我往旁一闪,他扑了空,棍子砸在墙上,溅我一身灰。
我快速伸出双手,扼住他肘关节,一捏使其脱臼,再往下一捌,他同杀猪一样叫起来,倒在地上。另一个大吃一惊,一脚踢来,我双手迎上去,托起他的脚,顺势往怀里拉,边拉边扭他的脚踝,一下将他的脚掌扭反个方向。他失去平衡,闷叫一声,单腿跪倒在我面前,然后栽倒。风驰电掣之间,我一下放倒三个,黑衣人都呆了。男教练乘机摆脱攻击他的人,与桃萍背靠背站在一起,往我身边移动。
那胖胖头目见此情况高声说:“别叫他俩来帮她,集中力量抓住她。”
黑衣人一拥而上,隔在我与桃萍之间,并将男教练和桃萍逼得离我越来越远。我又放倒二个,有了信心,见会合不了他俩。就喊:
“你俩快去报警,我能对付他们。”
他俩也看再汇合也难,就往宾馆方向跑,有三个黑衣人都追过去。剩下十几个人团团把我围住,但谁也不敢靠近我。为了保证桃萍安全逃走,我必须将这帮引到相反方向。我不知那来的勇气,突然在原地跳起来,围我的人都警惕地后退几步。我乘机起步,我面对着桃萍逃走方向,他们都认为我会往前冲。我用了个高难度的后翻动作,第一个后翻踏在我身后四五步远的黑衣人肩上,第二个后翻己到了那头目面前,轻轻落在他面前。当我站稳后,那头目吓得拔腿就跑,逃到他身后那些**呆的黑衣人身边,我乘乱冲出包围圈,黑衣人拚命向我围来,那胖子声撕力竭地喊:
“快截住她。别让她跑了!”
我为了摆脱他们,向杂技团方向跑去,但高根鞋跑不快,顺院墙才跑三十几步,又被他们追上围住了。我将冲到我身边人又放倒一个,他们再不敢逼近我,隔我三步距离紧紧围住。我也不敢离开院墙,背靠墙与他们对持着。我移动他们移动,始终围着,我也无法脱身。正当我们僵持不下时,那三个追桃萍的黑衣人垂头丧气回到头目面前,诉说什么,那头目摆摆手,走到离我五步远的地方。他手下紧贴着护着,他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上礼数说:
“桃萍姑娘。我知道你利害,把你父亲金刚指硬功练得炉火纯青,论身上功夫我们斗不过你。但我们也不想伤害你,否则你早就不死即伤。你想想,你手再快,还能快过枪子。我们这样围着,你想走脱是不可能的。我们本无恶意,只想请你谈谈,你看如何。”
从追桃萍三人神色看,他们未得手。目前他们把我误认为是桃萍,这是倪头保证桃萍安全的计策,我只有缠住他们,他们才不会再去找桃萍。待明天桃萍到杂技团报到,我的替身任务也算完成了。于是想了想说:
“这是省城。你们敢这样公开围攻一个合法公民,不怕警察来抓你们。”
胖头目哈哈大笑指着我说:
“你那老倪精空传你一身本领,说话这样幼稚。这些话以后回家同你老倪精说去。桃萍姑娘,不要在这儿熬了,是不会有结果的,我们还是好好谈谈吧!”
我也不知道他要谈什么,无论怎样谈,他们的目的是阻止桃萍去杂技团报到,这对于我没什么,他拖住我,并不能影响桃萍。于是我就顺着他们话说:
“怎么谈。就在这里?”
“那能在这里。应当到一个舒舒服服的地方,例如前面那个大宾馆,包一个大客房,给你先住下来,然后慢慢商量。今晚谈不好,明天再谈。我们前世无仇,往世无冤,我们是受人之托办事。凡事总有商量余地嘛。”
他们要到我们要去的宾馆谈,这真是太好了,那儿应当是安全的。但要提防他们在去的途中袭击,我心存疑虑地说:
“去宾馆?可以。你们如何保证我能安全跨进宾馆大门。”
头目笑了。他拍拍胸说:
“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你只要往宾馆走,我们人就不会出现在你视线内,我马上给你订房间。”
头目立刻叫手下离开我,这伙人一轰而散,在我面前消失。但我不敢大意,顺着院墙,左顾右盼往宾馆走。头目可真守信,我走进宾馆大厅,未见到这帮人。看我走进来,一位门童迎上来说:
“请问是桃姑娘吧?”
我点了点头。
“请跟我来!行李已放在房间里。”
行李?我没有行李。可能是男教练拉的那个箱子,格斗时遗弃的。他把我带到18family:宋体;font-层05号房间,果然,男教练拉的行李箱放在里面。这里面其实没什么,就我与桃萍的换洗衣服和旅途用品。到房间我才发现,我已狼狈不堪,裙子撕破了,大衣上全是在院墙上擦的白灰,原来梳得光滑的头发也零乱了。我抓紧时间洗了澡,重新梳了头,补了妆,重换了件长袖连衣裙,女人就是麻烦。
这边刚收拾好,那边门铃就响了。我打开门,那头目一人走进来,他手下都站在外面。我俩坐下后,我泡了两杯茶,端给他一杯。他喝了一口,开门见山地说:
“长话短说。桃姑娘,我的委托人请我转告,希望你能放弃这次进省杂技团的机会,作为补偿,你可以开个价,我负责转告。”
我也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看了他一眼说:
“你这要求有点太霸道了吧!”
头目冷笑一声。不屑一顾地说:
“我们干的就是有点霸道的事,否则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
正在这时,房间电话响了。是楼层服务台的,请我去,要在房卡上有无贵重物品存放栏签个字。服务员看我这里来了这样多的人,不好来,请我到服务台办理。
我放下电话,请头目稍等会。我匆匆出去到服务台将有关手续办了,迅速赶回来。看了看这个不可一世的黑社会头目。故意刺激他说:
“假使我拒绝呢。”
他面无表情,好象己吃定了我。冷冷的说:
“你太不聪明。这世界上的事,凭你那点功夫是摆不平的。看样子你太辛苦,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谈。告辞!”
头目走后,我很气愤。我还没见过这样不讲礼的人。心里格外烦燥。我关上门,脱下厚实的连衣裙,坐下来冷静地思考一下。刚洗过澡,从下车到现在都没喝多少水,口渴得很,我将我喝过的茶杯剩下凉茶,又加满开水,一口喝干,又倒了一杯。
茶水泡久了,味好重,口里难受,将茶杯拿到卫生间浸入放有冷水面盆中,茶水很快凉了,再喝下去,人感觉好多了。我想,是否去找桃萍她们。但又想,这帮黑社会人肯定还在宾馆,不能让他们发现她。可能晚上太紧张,人松驰下来,感到好困。这茶水应当提神的,怎么会这样提不起精神。反正夜已很深了,困了就睡觉,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一夜睡得好沉,也不知什么时候,双手有些难受,怎么也分不开,压在腹部。手腕象磕在什么硬物上,有些痛,我想把手分开,一用力,两只大姆指捌得好痛。人有醒了,但头昏沉沉,眼睁不开。我这怎么啦?又躺了一会儿,想用手揉揉眼。双手一抬起,好重。我决定不睡了,坐起来,用力睁开眼。光线很昏暗,我又闭上眼养了会神。这时手脚明显感到不适,睁眼一看,双手上了一幅板铐,将双手锁在一起,另外还用一幅姆指铐,将双手大姆指也锁在一起。
我惊恐万状,人也完全清醒了。这是怎么回事?再看看周围,这是一个小房间,只有十来平方,在天花板处有扇窗,很高,所以在低处光线很暗。一张小床靠着墙,床边有张小桌,并不是我昨夜往的宾馆客房。我翻身想起来,但双脚被拽往,拖不动。掀开被一看,一幅很沉的脚镣锁在上面,难怪这样不舒服。我马上明白了,我中了那头目套,被绑架了。我用力抬起脚,带着脚镣下了地。弯着腰,用姆指外四根手指,勾着脚镣链,慢慢挪到卫生间去小便。这时才发现身上除冬梅给我锁在身上那套内衣,什么也没穿。我懊恼极了,我怎么这样大意,这肯定是那茶水中出了问题,难怪那头目有恃无恐。
这姆指铐最令人难堪,生活上极不方便。我虽恨死了,但也无计可施。在这里关着,除有人从门缝里送二顿饭,无人问津,我在里面都快急疯了。
第三天,那头目又现身了。进门一把抓住我一头乱发,凶神恶煞地吼叫说:
“你是谁?你究竟是什么人,冒充桃萍那个婊子。”
我毫无抵抗能力,闭上眼由他辱骂。他抓住头发扯着我,住门外走。我只能用力拖着脚镣,挪动着脚步,艰难地跟着他进了一间客厅。他手一松,我瘫倒在地上。那头目放下我说:
“就这个婊子,是倪老精用的替身。”
客厅一个中年男子,在我身边转来转去说:
“那你也是**湖了,这点雕虫小计也能糊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