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衣

雌蜂

都市生活

第壹章
我是生物醫學專家,這壹輩子沈湎於基因治療上面的研究,主要是想在遺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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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壹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十壹章
  但我發現,手怎麽也擡不起來,肩部還痛。我心裏很急,越急越動不了。我就喊老伴來幫忙,但她不理睬。我決定不求她,用力將雙手往上擡。誰知肩部劇痛起來,兩支胳膊齊肩處斷了。
  我嚇得尖叫起來,睜眼壹看,人還躺在沙發上,原來是做了個惡夢。不過由於長時間反扭,這肩關節還真痛得很。
  我醒了,看鐘才晚上十點,反綁著是睡不踏實。翻身坐起來,得盡快解開繩子。我站了起來去找剪刀。廚房裏剪刀掛在墻上,我用嘴小心含著拿下來,帶到客廳,放社沙發前條桌上。人再跪下來,用有些腫脹的手拿起來,試著先剪斷橫向緊繃的胳膊麻繩。由於捆得太久,手麻木了,握不緊剪刀,掉了幾次。後來根據雪莉示範錄像回憶,掌握了正確握剪刀方法,對著穿衣鏡慢慢剪斷麻繩。當我解開身上最後壹根繩時,己到清晨四點,我的右手都給剪刀柄磨破了。
  通過拿身分證這天發生的事,我己感到自己該離開貢江市了。人們都會慢慢知道,蓬萊山莊住著壹個妖艷女人,時間長了肯定要出事的,這對我是非常不利的。還有那對己發育成幾乎與女人壹樣RU房,不僅要女人胸衣來束縛,還要外加厚衣來遮擋。天熱了,衣衫單薄不敢出門,想走也走不了。這也不是我久留之地,但如何離開是個問題,關鍵是我身無分文,寸步難行。很幸運,天不滅無路之人。
  有壹次我隨手拿了壹件連衣裙穿。這件衣服裏有二只口袋,摸壹摸裏面有幾十元零錢。我受到啟發,這肯定是女主人遺忘的小錢。這件衣服裏有,其它有口袋衣服也有。於是我從樓上翻到地下室,還陸續找到壹千多塊,這下回家錢足夠了。於是我開始準備,首先我乘夜晚到市裏買了壹套男裝和38碼旅遊鞋,再到小樓裏找了壹只旅行包,從衣櫃裏挑了幾套內衣和厚實的衣服放在裏面。因為我錢少,不可能買齊內外男裝,出發時裏面還需要襯別墅找出衣服保暖。
  對於地下室裏秘密,唐大夫他們不可能知道,我想,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還是要藏好,替雪莉保守這件秘密。於是將二樓可能暴露地下室秘密的資料和價值高的衣服、鞋帽、服飾、化妝品全移到地下室臥室中。那四把鑰匙加機油浸泡,再用塑料薄膜層層包裹,藏在出口處山洞裏壹個秘密處埋起來。四個鎖孔均加足機油。壹切就緒後,請送飯的通知唐大夫,我要離開,要他另叫人看守。唐大夫是壹個責任心很強的醫生,在我走之前還最後為我檢查身體,並確診全愈後,才松口讓我離開。並以個人名義,請來接替看管山莊的人送點路費給我。對於要他買男裝之事,始終未辦。可能他認為我身份己定為女人,沒有必要買男裝。我走時他也未送我,他太忙,我也只是他的病人之壹,沒有什麽特殊。
  當我身著男裝,頭發隨意紮在後面,重新回到貢江市時,我又找回昔日男子漢的自尊與自信。我拖著行李箱直奔車站,購買了到玉山市的汽車車票。
  到了玉山市,再從那裏買了回家的火車票。在玉山火車站,我想給家裏打個電話。在貢江市沒打電話,主要是錢是否夠用心中沒底。這下買好票,留下用費,多的錢敢用了。在公共電話亭,排了十多分鐘隊,當我摘下話筒時,又憂慮起來。因為我的嗓音變得越來越尖細,可能在電話裏完全聽不到我原來甜美的男中音,而會是壹個陌生的聲音。這壹切三言二句對家裏人是說不清的,該如何解釋,這電話中能講明白嗎?正在遲疑不決時,排在我後面壹個老頭催我說:
  “妳這小姑娘。拿著電話不打占著幹什麽?快讓我們打!”
  我還不知道他說誰,四處張望,與老頭站在壹起壹個女孩兇巴巴走進來說:
  “說妳呢。裝什麽蒜,不打,把電話給我。”
  我沒計較他們態度,放下電話,退出電話廳,在外還是忍讓些好。打不打電活,心裏啄磨,還是不打,回家讓老伴先認人,再慢慢解釋“出血熱”給我造成傷害,體形容貌發生巨大變化。
  後半夜二點上火車,再過二十幾個小時就可以到家了,心裏很開心。隨著進站人流上了車,找到我的坐位。我的坐位是臨窗的,旁邊坐著個老頭,對面是壹個打扮入時的女孩和壹個中年婦女。看他們面熟,原來是車站電話廳催我讓他們打電話那幾個人。那老頭現在看起來很和善,對面中年婦女農村人打扮,也很熱情。他們看起來非常幹練,手腳靈活。兩個女人身上細皮嫩肉,女孩臉上還化妝,不是幹粗活的人。
  交談果真是這樣,他們是雜技團的,當然不是正規大型雜技團,而是在民間很活躍的草臺班子。我知道這種草臺班子往往由壹個或幾個雜技世家組成。由於成員很小就訓練,水平也很高。而且他們靈活,只要老百姓喜愛的,他們都演。什麽魔術,艷舞,及壹些正規大型雜技團根本不演的另類節目,他們都上,所以他們演出很紅火,收入好。有些規模也很大,能演些大型節目。他們也問我幹什麽的,我想我的新身份證藉貫己改成貢江市,就順口說外出打工。
  在路上,他們很熱情。那女孩雖話不多,再不象在電話廳兇巴巴的樣子。那中年婦女還拿出好多食品要我吃。我長期出差養成了不吃別人食品習慣,所以謝絕了。車上人很多,我想喝水,請老頭讓壹下,我拿著茶杯去打水,那中年婦女立刻熱心站起來,搶過我的茶杯說:
  “人這樣多,妳壹人出門打水,行李也無人看。我在外面方便,我們也要打水,順便幫妳帶。”
  看她這樣也不好推辭。只好說:“謝謝妳。”
  火車風馳電掣往東開,車箱裏有些熱,我將那杯水喝完後,人特別困,就靠著車窗與後背連接處,昏昏沈沈睡著了,什麽也不知道。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頭痛得同開裂壹樣,嗓子裏冒火,眼睜不開。慢慢的有了意識,我不是在火車上,應當快到站了,不能再睡了。用手揉了揉眼,將眼睜開壹看,大吃壹驚,我怎麽躺在床上。我壹下坐起來,壹看這是壹個大房間,有三十多平方,壹排放了六張床。
  我有點胡塗了,這是怎麽回事,誰把我弄到這兒來。我忽地壹下坐起來,掀開被子,感到身上涼得很。原來我壹件衣服也沒穿,光著身子。這時小便脹得很,看房間還有衛生間,也顧不了許多,下床往衛生間跑。腳往地上放,準備穿床前拖鞋,這時“叮當”壹聲,腳踝還被什麽扯著,低頭壹看,誰給我鎖上腳鐐。我心壹下沈下去,我給綁架了。小便後,我坐在床上又急又怕。這時門口有鐵鏈拖地的“叮當”聲。房門打開,那個在火車上遇到的女孩,穿了壹身白綢練功服,笑嘻嘻地走進來。她腳上也拖著腳鐐,鐵鏈比我的粗,份量肯定比我的重。她坐在我床上,摸了摸我的臉說:“艷芝小妹。歡迎妳加入我們《野玫瑰雜技團》。”
  我氣得打開她的手。怒視著她說:
  “誰要加入!我要回家,妳們要放我回家。”
  “啪”的壹聲,女孩手腳麻利順手打了我壹個耳光。兇狠地說:
  “敬酒不吃吃罰酒,以後有妳好看的。”
  她下手真重,打得我眼冒金星,用捂著紅腫的臉,嘴角流出了血,陣陣痛楚刺痛了我的心,淚水止不住往下流。看來在火車上肯定著了他們的道。我回憶壹下,只有給我倒水壹次機會,想不到我這個**湖也栽在這些小混混手中,真是撕心裂肺痛苦。
  壹會兒那中年婦女也進來了。與火車上判若兩人。身穿藍底白花錦緞夾旗袍,烏黑頭發攏著,盤在頭上,還插了些首飾,臉上化了淡妝。唇紅齒白,柳眉高鼻梁,很漂亮。在車上農婦打扮顯得老相,以現在看年齡不超過四十歲。
  穿了壹雙黑色繡花鞋,扭動著蜂腰,走到我身邊,拿下我捂著臉的手,用手巾紙幫我擦幹淚痕和嘴角上血跡。好言好語地說:
  “艷芝姑娘。不要生氣,我們見到好的人才,會想盡壹切辦法攬進我們的雜技團的。有人才才能生存。在火車站買票時發現妳,我當時的感覺妳是壹位與眾不同的姑娘,身段特好,肢體柔軟,容貌秀美,是個演雜技好材料。當妳買票時,我們知道了妳的車箱號和坐位號。當時我們老頭子就在妳身後,當妳買了票走後,我們做了售票員的工作,買下妳身旁坐位,這樣才有機會把妳請到我們這裏來。來了之後,在妳未醒來之前,我們檢查了妳的身體,非常好。只有從幼兒時開始訓練的人才,有這樣好的韌帶。當然離壹個成熟的演員,還要艱若順練。
  當我們給妳寬衣解帶脫掉外面男式服裝,發現貼身穿的,和妳衣箱裏帶的不是隨身換洗衣服,而是價格昂貴的演出服飾。說句寒酸的話,這幾件衣服在我們團的服裝裏也是麟毛鳳角。這更證明我當時沒看錯,妳本來就是吃戲臺飯的人,而且是跑單幫的。能加入我們肯定比妳去打工強百倍,安心留下,怎麽樣,我不會害妳的。”
  聽她這樣說,我更是苦不堪言。原來他們早在計算我,真是命苦,才脫虎口又入狼穴。那婦人見我不應聲,就坐下來,拉著我的手嘆口氣說:
  “艷芝姑娘。我能理解妳此時心情,二十多年前,我在自家雜技班子裏,四處漂流演出。後來感染流行病,父親去世,母親改嫁。我跟年邁奶奶回老家。
  為了奶奶安度晚年,我等於自賣自身,加入了雜技團,他們給了奶奶壹筆養老費,這樣她就能安穩地住在吝嗇的小嬸家。老頭子把錢交給我奶奶後,當時就把我押上他們雜技團的大蓬車,就上了綁繩。從那時起,除了訓練和演出,我四肢都未自由過,不是上鐐銬就是上綁。開始我認為他們怕我逃跑才這樣做,後來我與老頭的女兒長大了,對她也是壹樣。經反復打聽,我老頭才斷斷續續告訴我,這是他們家秘傳,是訓練女演員的壹種特殊方法。所以我們雜技團女演員演出壽命比同行長多了,我生育過,都快四十人了,妳看我的身材仍保持演出所需最佳狀態,我仍是團裏臺柱子,而且經驗豐富,有些重大演出,還要我穩住場面。”
  她掀開被子指著我腳上鐵鐐說:
  “別看這腳鐐沈甸甸嚇人,實際上它是訓練工具。它是用螺釘擰上的,有板子就可以開。它裏面襯有小牛皮,不傷人。平時戴上它,同在小腳上綁沙袋效果壹樣。在演出時卸掉,就身輕如燕,還能糾正自己姿態。女人不但要臉蛋好看,姿態也要美。我老頭有幾十套給女人上綁繩的方法,可以糾正各種不良動作,今後可能還要給妳上綁繩,妳可不要誤解。現在給妳上鐐,絕不是限制妳的。”
  聽她這樣說,我有些急了,訓練和演出在眾目睽睽下,是不可能逃走。而平時不僅要帶腳鐐,有時還要上綁,那更不可能逃了。得想方設法打消他們留我的念頭。突然我想起唐大夫給我辦新身份證時,提到當地人對“出血熱”患者的恐懼,何不把我真實情況告訴他們。雜技團走南闖北,對貢江市“出血熱”應當知道。這樣我也許能脫身。於是我擡起頭,誠懇地說:
  “我不知道怎樣稱呼妳。妳們可能完全弄錯了,我不是演員,也沒受過任何專業訓練。說了妳也不信,我不是女人,而且年齡很大。我也不是貢江市人,而是東面江南省涇南市人。我出差到貢江市,不幸染上“出血熱”。在那裏治療壹年多,所幸全愈了。但我身體多種器官受到損傷,性器官有惡變發生被切除。所以身體有女性化現象。為了今後能熔入社會,當地政府為我們這批病人辦了新的身分證。我不叫《趙艷芝》,本名叫《趙言之》,實話告訴妳,我這次是出院回涇南老家。妳放我走吧,我留在這對妳們毫無用處,求求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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