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衣

雌蜂

都市生活

第壹章
我是生物醫學專家,這壹輩子沈湎於基因治療上面的研究,主要是想在遺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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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八十三章
  但目前受制於他們,有什麽辦法。但我是個不輕易屈服的人,還是要想辦法,不出門不行,何家灣的事,只在電話中指導不行,有的事要親臨現場才能解決。‘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吧。目前不能拗著冬梅,若惹了她那是自討苦頭。
  想通了,心也平了,氣也順了。我行動不便,為了方便,將兩卷幹凈裹腳白綾放在床頭,備明天用。解下腳上白綾,雙腳脫離束縛,好舒服。我放入床邊盛有熱水小桶裏,泡了半小時,擦幹就休息了。早上醒來第壹件事是裹腳,再到房間外平臺去練功,出了壹身汗,用熱水毛巾擦壹擦身子,將昨天換下白綾和早上有汗漬的練功服洗幹凈,曬在平臺上,再穿衣穿鞋。這時身穿練功服的冬梅,臉上汗跡未幹,上樓來給我梳頭。她將頭發挽在腦後,盤了個園發髻,罩上黑絲網,在上面插了釵環就走了。我對著鏡子,開始化妝,化了個談妝,再看身穿深紫暗花綢,梅蘭竹菊紋大襟女夾褂。看頭上冬梅梳的發型,同民國小媳婦壹樣,與時代格格不入,這種打扮怎麽出門,猶猶豫豫早飯都未敢到食堂去吃。上午倩香、倩芳她們壹窩風地鬧到我這裏,將我作弄夠了,己中午時分,不由分說地將我架下樓,到食堂吃飯,飯後又拖我去排練大廳看排節目。給這樣天天拆騰,大家也見怪不怪了,新鮮勁過了,就不會老是圍著我鬧。我反正也撕破臉皮,也無所謂了,習慣了,生活慢慢正常了。
  自上次與汪恩義當面交鋒後,每當看到在在衣領上的項圈心裏是又愁又怕,這只藏不了,遮不住的性奴標誌,總有壹天會被知情人發現告訴雄風飯店焦厚德,那後果我連想也不敢想,這些黑道人物是防不勝防的。思前想後認為若事情敗露,老倪頭也難逃幹系,我想有必要與老倪頭談壹談。
  有壹天周六,雜技團休息,待夜深人靜時,我悄悄壹人溜到老倪頭房間。老倪頭夫妻倆沒睡,老倪頭在看壹張圖,用鉛筆在上面比劃著,可能在研究新的雜技器具,冬梅在看電視。
  見我進來,老倪頭放下圖紙,摘下老花鏡望著我,有點意外,冬梅則熱情打個招呼。估計我找老倪頭有重要事,冬梅進了臥室,留下老倪頭和我。老倪頭直了直腰,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問:
  “艷芝。這樣晚,妳還不休息。早上晨練起得來?”
  最近雜技團參加省裏調演,又赴各地演出,全團上下全力以赴,老倪頭夠累的。比三個月前,我去貢江市時,他明顯瘦多了。我不想占他休息時間,單刀直入地說:
  “倪頭。最近我碰到壹個人,回來後壹直心驚肉跳,實在瞥不住了,想求妳想個辦法。”
  他驚訝地張大眼,狐疑地問:
  “什麽人這樣厲害!嚇得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蘭花手》心驚肉跳?”
  我知道老倪頭不好糊弄,但我壯著膽子,按我編排好的故事有條不紊地說:
  “這次請假去貢江,在車上遇到壹個涇南市的人。我當時被困在《雄風飯店》當迎賓小姐時,經常打交道的客人。他壹眼就認出我,說焦總到現在還在找我。”
  老倪頭壹聽,態度馬上變了。他立馬緊張地問:
  “妳承認了?”
  “我那有哪樣傻。但他精得很,他指著我脖子上項圈說,這是《雄風飯店》迎賓小姐佩帶的標誌,錯不了。”
  老倪頭有點火了。他報怨說:
  “艷芝呀艷芝。我和冬梅不止壹次勸過妳,老老實實呆在雜技團裏不要亂跑,妳就是不聽。妳看,妳己遇過幾次險了。這樣也好,給妳壹個警告,再不要孤身壹人到什麽貢江,那地方不安全。”
  我心裏明白,老倪頭最揪心的是我往貢江跑。他還是擔心我壹去不返。現在他壹步步收緊對我的控制。這次回來別出心才的要我穿這種民國新娘子禮服,就是阻止我出門。這種衣服,就是最開放的時髦女孩也不敢穿出門,何況是我這個不願穿女裝的人。
  穿什麽衣服不是最重要的,這事慢慢想辦法。我今晚找他目的,是拿下這討厭的項圈,這是迫切的事。主要是汪恩義壹句話令我高度緊張,《雄風飯店》可以通過項圈識別我。過去我還未考慮到這種致命的威脅,目前要除下它,只有求助老倪頭,只要他答應,他有能力除下它
  我等老倪頭發過火,耐心解釋說:
  “雜技團走南闖北,也到涇南去。萬壹那天在臺上,給《雄風飯店》人認出,他們肯定不會罷休。所以在雜技團也不能保證無事,到那時還給雜技團和妳帶來麻煩,請妳想想有沒有這種可能。”
  老倪頭聽我這樣說,眉頭皺起來,他無語了。他想了好半天才說:
  “我們做生意是求財的,不是誰怕誰。《雄風飯店》背景雖深,但與我們這些江湖人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們扣了妳,我敢去救人,也就不怕他們,但讓他們抓到把柄也不是好事,這事讓我想想,我再找妳。”
  可能是老倪頭也認為這是壹種威脅,第二天他就積極想法,找來好多工具想把項圈從我脖子上解下來,但沒成功。通過老倪頭努力,我明白了,老倪頭可能也解除不了,這是因為,制造項圈材料特硬,壹股工具破壞不了,老倪頭請教了識貨的人,認為可能是用粉末法冶煉的鉬鈦合金,所以它輕,硬,耐高溫。它與脖子空隙僅壹指,若有強力或高溫方法會傷害我,甚至危及性命。老倪頭心細,他找到了項圈結頭,經過仔細研究,他還是放棄了努力。
  我當然不依不饒,他耐心地對我解釋,他發現這項圈結頭是公母榫,上面有二個鉚釘;他認真分析了給我上項圈的過程,推測項圈是這樣套上我的脖子的。用大噸位液壓設備先將這種特硬金屬條緩緩在模具裏壓成弧型,經過精密計算著力點和方向,最後套上我脖子的,再用液壓沒備將弧型繼續緩緩壓成園型,將金屬條兩頭公母榫合攏,這公母榫打磨極光滑,尺寸做得極精確,合上後兩個鉚孔露出來,再用電弧加熱公母榫,鉚孔受熱擴大,將比鉚孔稍粗的冷鉚釘砸進去,待結頭冷了後,鉚釘與鉚孔熔為壹體,再也無法取出。用這樣強大力量將項圈壓成園型,就是要公母榫拉不開。在最後壓成園型時套上我的脖子,這輩子也不要想除掉。
  聽他這樣解釋我也死心了,不過老倪頭還是有辦法,他用極薄的金箔貼在項圈上,將由銀白變成金黃色,即牢固,而且還蓋住上面字母,這樣焦總的人也無法識別,我也心安,這老倪頭鬼點子真多。
  雜技團從外地商業演出回來不久,開始了下半年演出。八月十五給當地表演壹場後,我們又要外出演出。我恢復排練演出後,發現雜技團多了不少人,有幾個面熟但叫不上名。後來看到壹個人,叫我大吃壹驚。那就是老徐,他是原《野玫瑰雜技團》組成的四大班子中的徐家班班主,那次分裂後,他被另壹個雜技團挖走了,有兩個“倩”字輩女演員嫁給徐家班小夥,也帶走了。半年前想回來,求了老倪頭多次,據我所知,徐家班並沒做過危害倪家班的事,老倪頭就是不同意。在我去貢江處理工廠前,還沒見過他,要來應當是我困在山裏,老倪頭同意他回來的,我對這些**湖就是摸不透。
  與老姜不同。當時徐家班是受了其他雜技團誘惑,又被老姜鼓動,受蒙騙走的。出去後發現,比在《野玫瑰雜技團》差多了,這次不知為什麽老倪頭又讓他來合夥了。老徐還帶來壹個男演員,就是表演鉆桶節目的;這次省裏調演得金獎也有他的貢獻。他是徐家班離開後物色的,他又黑又瘦,我怎麽看都有點象在貢江客車上扮小偷綁架我的小青年,但又想絕不可能,那是個小流氓,而他是個優秀演員。也可能世上長得像的人還是有的。
  恢復排演後,我最吃力的是蹦跳節目。我求了老倪頭多次,他就是不同意,他講民國以前,倪家班女藝人都是小腳,什麽節目都上。他認為我行,要我從踢鍵子練起。高壓之下,動腦子,再摸索,還終於找到技巧。小腳不同正常人著力點,不在前掌,要放到腳後跟,要用踝關節和膝關節活動配合,產生暴發力。這樣最難的是身體平衡。熟能生巧,最後還叫我克服了,踢鍵子同原來壹樣,過了這壹關,我所有節目都可以恢復演出了。雖我離開四個多月,但這時間雜技團參加都是正規演出,沒外出作往年那種農村市場演出,所以我不在,未對倪家班產生任何影響。
  這次回來老倪頭夫婦對我的管束松多了,除有排練和演出,他們對我不管不問,我行動相當自由,但我這樣子還是不敢出雜技團亮相,有時實在悶得慌,晚上夜深人靜時我溜到空無壹人朗川街上,無目的地逛到半夜才回雜技團。這山區小縣,夜九點城裏就關門閉戶無遊人了,即使遇到人也不壹定看清我的面目。若有對我不懷好意的人,我更不在乎,我還是相信身上的功夫。
  現在最說不出口的還是身上時常復發的騷癢,這是在山裏裹腳後抹上那種叫《女兒膏》藥的壹種後遺癥;往往壹次很平常的舉止,例如某人不經意碰著我胸部,臀部,就能引發騷癢,尤其是男人觸摸,更敏感,這時就會面紅耳赤,呼吸急促,兩眼冒火,這時我立馬退到壹個人少地方,閉上眼,靜下來,全神貫註練功,直到出汗才能緩解,我都恨死了,但無計可施。若登臺表現,人高度緊張,反而不復發。而且還有壹種奇怪感覺,上緊縛節目時,這繩越緊,那癢癢感覺不僅不令人難受,而且有不能自持的興奮,心曠神怡,特別舒坦,除此以外,還有壹種當的時在山裏,被李媽稱作我的《丈夫》那漢子緊抱的感覺,在受縛時,若上來是男觀眾演員給我上綁,這感覺特別強烈,若不是演出需要,我都不想松開繩子。所以我利用壹切可能機會,主動要求投入演出。
  雜技團裏人都說我變了個人,最高興地當然是老倪頭夫婦了,這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外出演出,由於老徐參加,分成二個表演隊,我壹般分在老倪頭這邊。重出山演出,我可受罪了,都不敢離演出大棚壹步。看倩芳她們出去采賣,逛街,遊玩,我都羨慕死了。我曾求過倩芳她們多次,能否將她們衣服借給我穿,讓我也出去逛逛。只要能出去壹次,我就可以買便服回來穿。但她們壹點機會都不給我,不僅不借,平時還將衣服看得緊緊的,不讓我接觸,同防小偷壹樣。
  回到雜技團,我壹人住樓上,她們住宿舍區,找她們借衣要通過幾道門衛,我實在不敢去。有次硬著頭皮闖過門衛,找到她們,開始借口怕老倪頭知道,但老倪頭不在家也壹樣。最後老實的倩香對我講了實情,老倪頭早打過招呼,誰借衣服給我,他會找誰算帳。我終於明白,老倪頭要把我困死在雜技團裏。
  雪莉生完孩子,將孩子帶到朗川居了壹段時間,見我這樣子,她壹點都不驚奇,好象我就應當這樣梳妝打扮。但因為要演出,我與她相聚也就幾天。她帶來唐大夫對何家灣生產開發的壹些設想,他要我盡快拿出新藥,他在上海己將臨床醫院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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