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二天冬梅随车返回了,我与她在地下室整理出一部分杂技团演出可以用的服装首饰,打包带走。冬梅那见过这样多的华丽,名贵,漂亮衣衫,高兴得手舞足蹈,心花怒放。
冬梅走后,我给昏沉沉的雪莉喂了些醒酒安神药物,给她套上一件柔软真丝旗袍,盖上被子让她继续休息,我上三楼实验室继续做试验。
快到了十一点时,我正在聚精会神分离已制好的试剂,突然听见“哐啷”一声巨响,是玻璃瓶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铁器碰击的“叮当”声,随后又是玻璃瓶落地破裂声。我停下手中工作,将分离好试剂到放置妥当,赶到发出声响的实验室门口。只见雪莉又高高举起一只大容量瓶,又要往地上掼,在她脚下到处都是锋利玻璃碎片。她发疯的将我支在门口桌子上一套蒸馏装置全毁了。我急得高声喊道:
“雪莉。快往手!雪莉,听见没有?”
雪莉对我怒目而视,她旗袍胸部衣扣未扣,露出绑缚着亮晶晶钢链,发疯地抓起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往地上砸,对我的话理也不理。
我小心避开满地玻璃碎片,赶到她身边,从她手上夺下她抓起的一只蒸馏管,放在桌子上。她又要去抓其它玻璃仪器,我将她身子抱住,往门外拖,使她远离这些器皿。她虽然力气不比我小,但身上锁着刑具,尤其是上了膝铐和脚镣,行动自由大打折扣,所以我很快占了上风,将她拖出实验室,离开布满碎玻璃危险地带,拖到门外走廊上。她抓不到东西砸,就用手狠狠捶我。
虽然受锁链限制,她打的力度并不大,但她手腕上的手铐钢环砸在身上,还是很痛的。她歇斯底理的挣扎,我还真控制不了。我双手抱着她,在走廊上僵持着。失去理智的她,根本听不进我一句话,整个房间又没有第三个人。正当我一愁莫展时,我抱着她的手无意接触到她背后锁链开关,我灵机一动,悄悄打开盖,按了里面按扭。再坚持一会,发现她身上链子在走动时,就放开她。
我刚松手,她又扑过来,我撒腿往楼梯口跑。她拖着脚镣追过来,追着,追着,她身上链子在收紧,再也迈不开步子,人被束缚地倒在地上。我赶快上去,抓住她手腕反剪,她抗不住锁链收力和我反扭,她的双手被反吊在背后。我松开手,锁链慢慢将她驷马反缚得一点动弹不了,侧卧在地上。
人虽动不了,仍对我怒骂不止,看来这次对她束缚,把她气坏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样总比她四处乱跑,招来杀身之祸好多了。看她愤怒到极点,对她说什么也没用,而且影响我的工作,得想办法让她冷静下来;而且这次一定要制服她,否则我走后谁也约束不了她。怎样劝解才有效呢?首先要让她怕,才能这样使她屈服我,我讲的话她才不敢不听。联想到刘大嘴对他采取的方法,将她吊在漆黑无人底下室里,长时间不睬,最后降住她;我何不如法炮制。
于是我抱起她弯成弓一样的腰,拎着住下走。她倔犟地扭着身子,但抗拒不了我对她的搬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把她弄到地下主卧室的床上,用电葫芦把她吊起来。她有点怕了,但嘴还硬得很,威胁我,咒骂我。我也不生气,也不理她,离开地下室,关上进口,让她吊在黑洞洞的下面。我回到三楼,将碎玻璃清扫干净,把耽误的实验做完。看看快2个小时了,估计雪莉身上束缚要自动松开,我到储藏室,刚打开地下室进口,就听到她的抽涕声阵阵传来。她一看到我,止住哭泣,低声下气的哀求我说:
“好艳芝。快把我放下来,我孤零零一人好害怕呀!我再不敢闹了,求求你了。”
我用纸巾擦干她脸上泪水和鼻涕,和颜悦色地跟她讲道理,让她理会到这样做也是为她好。这时她才听进我的活,并保证服从我们的安排。最后我还是警告她,若胡来我们还会这样吊着她。我坐在床上,松开电葫芦,将她接在我身上,抱着她,按摩着她的手和脚。当她身上锁链自动松开后,我扶她坐起来,她抱着我的头,委屈地哭啼,抚摸她的头,我只好好言安慰她。
第二天,雪莉基本恢复正常。她用丝绳将脚镣链吊起来,穿了一件宽松长袖厚实花缎连衣裙,裙边几乎拖地,从外表上一点看不出她身上锁着锁链,只是走动时仔细听,还能听到链条轻微的碰击声。唐大夫来了,我也不客气,当着唐大夫面,解开她身上衣裙,将她身上锁链暴露出来给他看,指出开关位置,介绍操作方法。羞得雪莉面红耳赤。
我同时郑重地对唐大夫说:
“雪莉就交给你了,她不守好我们的约定规距,你可以惩处,但不能利用这点欺负她。若是那样,我可要找你算帐。”
唐大夫已见过当时锁着同样链子的我,所以也不惊奇。见雪莉这样,脸色立马阴转睛,并长长松了口气。他双手一摊地说:
“我怎么敢,只要雪莉姑娘她不欺负我,就是万幸了。雪莉。你说是不是?”
雪莉听了把头一昂说:
“你还不糊涂,还有自知之明。”
总算把雪莉安顿好了,我得抓紧时间工作。雪莉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她虽不懂原理,但按程序操作还是不错的,除了在实验中帮我,在整理资料方面,也是一把好手。这样大大加快了我的工作进度,真正成了我的助手。有事干了,她那颗花心也收敛不少,在8月30日前,终于提纯了治疗高血庄试剂,将动物试验和实验室小批量生产都交给了雪莉,我开始设计工业化生产图纸。公司也开始申报专利。
一个月休息期间干了这样多的事,从市里到唐大夫他们,都非常满意。我马上要回杂技团了,市里领导和唐大夫他们都委婉劝说我留下来,不要走了,但我对杂技团有承诺,我要讲信誉,同时对老倪头他们这个团体也有了感情,有一种家的感觉,所以还是决定回去。
临行前,市里为此还专门开了一次庆功舞会,要我们都去参加,见大家兴高采烈地梳妆打扮,她知道无论是为了安全,还是身披锁链,她都不能在这种场面出现,好热闹的雪莉别提多难受了。还是唐大夫点子多,他把雪莉扮成护士,头上护士帽,大口罩,眼镜和护士服包得严严实实,还真让人识不了她的真面目,然后安置在舞会医务保障组,跟在医生打扮的唐大夫身边。雪莉也很慎重,她将有时发出响声的膝铐和脚镣链用棉线细细包裹起来,这样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舞会上,她跟着唐大夫走东窜西,快乐得很。唐大夫不要我穿西服裙装,硬逼着我穿旗袍去舞会,我不以为然,认为在这种场合,一个知识分子穿着应当庄重些。唐大夫将我约到一旁,避着雪莉劝说我,这是一种娱乐社交活动,不必搞得那样正规严肃,打扮更女性化一点,对纠成我男性潜在意识很有利。雪莉也不知其中奥秘,跟着瞎起哄,挑了件色彩特别艳丽,五彩软缎旗袍给我穿了,还精心为我化妆,弄得我成了舞会上最惹人注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