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五十五章
玉手十指甲上皆曛染着淡紫色风信子花色;肤如凝脂,眉如翠羽,齿如含贝,两只金蝶耳坠挂在脸颊边灿烂耀目。腰肢纤细,四肢纤长,穿着一件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上套上玉色红青酡三色缎子披肩, 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束着一条柳绿汗巾,下穿水红撒花夹裤, 脚上蹬着明艳艳的粉红绣花靴,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装扮好,
倩芬给我最后理理装,脱口而出地说:
“倩兰。你真不亏为是我们《野玫瑰杂技团》第一美人。”
倩芳为人老实,不说谎话,她这样直言不讳,更使我羞耻难当。心想,这样确太出格,特别是这身古装仕女装束,太艳丽,与侠女身份不太相匹配。就说:
“倩芬。这身衣服太艳,还有没有服装,换一件吧!”
“这非常好!为什么要换?”老姜来了,跨进门接我的话说:“上台的服装就是要吸引观众的眼球的,要花花绿绿才行。”
见老姜进来,我必恭必敬地喊他一声说:
“姜队长好。你来啦!”
老姜进来后,那茜兰也跟着进来了。他们看我已化好妆说:
“时间不早了。倩兰,那我们就给你披挂导具了,可以吗?”
我也不想多话了,就从打开了导具箱中拿出枷和脚镣手铐和附件,枷的插梢,梢头上的挂锁等。倩芳搬来放在她房间专用的铁砧子和锤。我将双手伸出,让老姜扣上连着五寸长钢链的手铐,合上手铐钢环,两环头一接触,端头母螺丝交错,从上到下露出筷子粗孔,在铁砧台老姜用铆钉砸入,铆钉两头砸劈开,铆钉铆死了,手铐也铆死了。我挺起了身,茜兰递来一根麻绳,老姜给我上绑。这绳缠上身,我感到很硬,同以前的不一样。这麻绳导具我在各队随地取材,并没有专用的。就问:
“姜队长。这绳怎么这样硬?”
站在一边的茜兰说:
“倩兰。这绳上次下雨湿了水,变得有点硬了。还是以前你用过的,这绳只有你用,旁人不用,用得少,所以保管得不太好。”
我不好再说什么了。但这次老姜绑得还是很紧,我理解他的心情就不计较了。绑好后,我感到这不是绳,而是铁丝,勒得胳膊好痛。
这时茜兰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一条手指粗的铁链递给老姜,老姜接过链子将一头用铁环锁,锁在我脖子上《雄风饭店》给我套上项圈小环上,自陷入雄风饭店做了一段时间性奴后,我对这项圈上小环最敏感,现在还将链子又锁在上面,不由得又勾起那段刻骨铭心耻辱日子,我非常不愉快,而且演出根本不用这铁链,我吃惊地望着老姜。茜兰看出我的疑问和恼怒,忙解释说:
“倩兰。这是大家商量决定的,在游街时牵着你,可以刺激群众眼球,提高**效果,增加上座率。”
即然是在游街中扩大影响,我只有认了,反正这样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锁好链子后,茜兰将拖下的链子扔到铁砧子旁边,接下来茜兰和倩芬托着枷,分别将我两只手锁在两扇枷上,抬在我双肩上,三人合力将两扇枷合拢,老姜顺手将我脖子项圈放在枷上面,每次演出都这样,否则压在枷板下好难受。
每到这时我更恨《雄风饭店》姓焦的,这解脱不下来的项圈给我生活,工作和演出带来好多麻烦和不便。枷扣上脖子,再将我扶着,我侧着身子,他们将鱼型枷头尾上下两根穿木梢插进枷中,用铁锺把插梢完全砸进枷板中,梢头上又锁上一把老式黑锁。又用一把老式大铁锁将两扇枷鱼嘴锁在一起,这样给人有将我锁得更牢感觉。
,当他们再将我扶跪起来时,枷和麻绳将我双手束缚得一点不能动了。老姜再将的脚镣套在粉红绣花靴上,由于要增加束缚女侠逼真感,当初老倪头将脚镣链子设计很短,行走时几乎只能后一只脚尖顶着前脚后跟,这样走得很慢,还没见过链子这样短的脚镣,演员想走快都快不了,这样确是迎合了观众的要求,拉长了演出时间,但演员苦不堪言,老倪头赚得了演出市场。为这事我们几个演侠女的没少与他闹,但胳膊拧不过大腿,老倪头还美其名为市场需要。
在铁砧台用铆钉将脚镣铆钉再砸死。将我身上刑具锁好了,茜兰如卸重负似地深深松口气,有一种大功告成的样子,挽着老姜胳膊出去了。
见他们走了,倩芬连忙将其他人轰走,关上门,怕其他们围观,回头将我扶站起来,她将我身上刚才弄邹的衣服扯扯整齐后,摸抚着我被牢牢扣在枷板上的纤纤双手说:
“倩兰。不难受吧?难受的话,我将绳子松一松。”
我活动着十个指甲涂得鲜红的如削葱根纤细手指,摆摆头说:
“不要惹老姜不高兴。今天捆得有点紧,你帮我将枷板下手铐往手腕处移一下,有点卡手。现在都快三点了,马上要去游街了,最多到六点吃晚饭时,我就可以把它松了。不要紧,我们吃得就是这碗饭。”
我扭了扭紧缚的身子,调整好身体状态,小心移着步子离开了铁砧子,让倩芬收拾房间。她收起了旧布和报纸,再来搬铁砧子,这铁疙瘩有二十多斤。当她搬起铁钻子时,惊叫一声说:
“唉呀!这是怎么回事?这链子怎么锁上了。”
我也吃了一惊,弯下腰低头一看。锁在我脖子项圈上链子的另一头,用一把大挂锁锁在铁钻子的孔里。这孔是用来搬弯钢筋用的。我心里马上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就象又回到《雄风饭店》21楼,心里有一种不寒而粟悲伤,但自己安慰自已对倩芬说:
“这没什么。可能是老姜怕我们到处耍,误了下午的游街,才把我锁起来。”
倩芬将铁钻子移到房间角落里后,扶着我坐在她床上谈心。我俩从东岸营地谈到她到老姜这里演出,但她谈得最多的是茜兰。自她来了之后,茜兰隔三叉五地从倩芬嘴里探听老倪头的金刚指,冬梅的脱缚,《锁链捆美人》和刚上演的《美侠女起解》的秘密。
倩芬不同倩芳,她稳重冷静,始终不露半个字,搞得她非常扫兴。老姜文化水平低,平时管理演出队,对这些更是一窈不通,估计在他那儿摸不到东西才问倩芬。我心想,这茜兰若是跑江湖杂技艺人,想学点争钱本领还好一点,她若是一个卧地,就麻烦了。
倩芬虽与我谈着心,但总是坐立不安,眉头邹着,心事重重的样子。都快到下午四点,老姜还没一点动静。
我也有点急了,不能总这样绑着我。杂技队住在一个废弃的很大养鸡场里,由于这里房间稍好点,安排倩芬一人住在这最里面,其他演员都在离这里有二百多米的养鸡场门口支帐蓬住。看时间不早了,我再也忍耐不住,站起来,拖着链子在屋里小心翼翼踱着步。倩芬也站起来说:
“倩兰。我心里总有种不祥的感觉,七上八下的。我实在想不通茜兰为什么要将你锁在铁钻上?没有道理呀!她绝不怀好心。”
她边说边在铁钻那儿找什么,找了好一会,她脸有些变色了,声音颤抖地说。
“这…这铁锤,找…找不到了,急…急死我…我了。”
我奇怪她找铁锤干什么?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她镇静一下说:
“倩兰。我本想用锺将锁在铁钻上锁砸开,我总认为这不正常。就是去游街,到时也要打开的。现在这铁锤肯定给茜兰那婊子拿走了,这样看,她是有意锁住你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还是上街买把锤子来将锁砸开稳当。你在家将枷和镣铐打开,以防茜兰对你不利,再重蹈上次事故。若真要去游街,再上枷也来得及。”
听她这样说,虽心疑惑,不相信姜队长对我有异心,最大可能他为了自己队的演出,强留我,将我控刻起来。虽然他与老倪头有矛盾,那也是为经济上的利益。若他真将我强留下也情有可原。我知道倩兰,在“倩”字辈中数她最稳重,考虑问题很周全,对她的做法也赞成,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倩芬走了,门未关,我仍对姜队长报有幻想,还不想打开枷,否则再锁上很麻烦,再忍忍。也许他有什么事缠上,将游街事推迟。故想出去看看在养鸡场大门口姜队长他们来了没有。步子跨不大,好不容易走到门口,锁在颈上的铁链拉住我,限制我无法走出房门,我挣了挣,浑身被束缚,用不出力,扯不动铁钻子,只好又退回来坐在床上,静等倩芬回来。
倩芬去了不到半个多小时,手拿着一只铁锤慌里慌张跑回来,脸都变了色。她结结巴巴地对我说:
“倩兰。不…不好了,今…今天根本没有什么游…游街做广告,姜队长他们都在准备。今晚要转场。”
我听了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忙站起来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倩芬冲到那铁钻旁,弯下腰也不答理我,用锤狠很砸锁在铁钻上大挂锁。见她这样,我也不多问,准备自已开枷。当我很自信用右手中指涂着亮丽红指甲尖,轻轻按了一下开启锁住我右手腕的那伪装成鱼鳞片按纽,可是毫无反应,我有点犯糊了,难道我记错了。我暗自提醒自已,不要慌,要冷静。
我回到床边坐下来,,闭上眼冷静地回忆一下再睁开眼,在那片鱼鳞片上用力再按一下,仍然依旧没有期待中的现象出现。正常情况,按下后,那鱼鳞片下有凹一下感觉,枷板上靠右手腕那地方弹簧锁“咔”一声响,手腕的重力将那块板脱下去;我又换了左手方向,结果一样,我这才急了。用右手在它能触及到的地方的鱼鳞甲片按顺序按了一遍,,但枷上无任何反应,我这下心彻底冷了。这枷锁是打不开了,真是奇怪,活见鬼了。
是什么原因?我马上想到,上次有人在我镣铐导具的电池上做的手脚,若还出现上次故障,那就麻烦了。这次电池被夹在枷里面,根本打不开电池槽,这样,若要开枷锁,要先开枷梢锁,再将枷梢硬砸出来。枷虽能开,没电源,枷上那块解锁器就下不下来了,这样手铐脚镣就开不了。这时我也顾不了许多了,必须要将导具箱里开枷梢锁钥匙找出来。不先找到枷梢锁的钥匙,连这枷也开不了。
倩芬终于砸开了大挂锁,她扔掉铁锤,擦了擦头上汗望了望我说:
“倩兰。我去了离这里最近超市买了一把铁锤,刚到出口付款处,就看见老姜手下两个玩缸小伙买日用品。在付钱排队时,我与他俩隔了几个人,他们未注意到我,听他们交谈,才知道晚上转场…。”
我听了这确实消息,知道大事不妙。我连忙打断她的话告许她说:
“倩芬。坏事了。同上次一样,我这枷上的开关都失灵了,身上枷锁打不开。你帮我在导具箱里将锁枷梢头的钥匙赶快拿出来,先将这枷梢上锁打开。”
倩芬从我的导具箱里拿出钥匙,可是怎么也开不了,倩芬急得满头大汗。这下我真慌了,想到身上枷锁打不开,手铐脚镣开不了后果,比上次严重多了,急得头“嗡”了一下,几乎晕倒,倩芬也慌了,忙扶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