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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壹卷鬼神圖錄

牛油果

修真武俠

壹身休閑打扮的江舟,半張著嘴,呆呆地看著周圍。
到處是參天的古樹,最小的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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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 白衣人

我有壹卷鬼神圖錄 by 牛油果

2023-7-23 14:00

  說起來,這次要不是那個手掌印突然冒出來,沒準被他陰到,就算沒有,也定會是個大麻煩。
  不過,雖然這死胖子被手掌印鎮住了,江舟也沒有真的放心。
  畢竟他對那個掌印幾乎壹無所知,它若是全盛時,江舟還能有點信心,但是它卻是用的自己的身體和力量。
  他雖然有些自信,但還沒有自信到能輕易鎮壓那死胖子的程度。
  也不知道手掌印的手段,究竟能鎮住寶月賊禿多久。
  而且,這死胖子是大梵寺的,還是什麽六如之壹。
  就算能壹直鎮著,等消息傳出去,大梵寺也定會找上門來。
  會不會找他麻煩另說,肯定是要把賊禿救出來的。
  不行,得找機會做了他……
  江舟心中殺念壹起,就揮之不去。
  此前對寶月和尚他雖然厭惡,但他確實並沒有生過殺念。
  壹來這賊禿雖然很煩人,但說到底並沒有害他性命的意思。
  二來,神秀和尚與他交情不淺,而且對他有恩。
  現在這賊禿三番五次地跟他過不去,這次更是莫名其妙地暗地算計,已經有些觸及他的底線了。
  他敢肯定,在刀獄時用神掌經算出的卦辭,跟這賊禿脫不了幹系。
  不過現在卻沒空對付他。
  而且在他離開江都城前,就發現手掌印弄出來的那座五指大山上,金頂老怪和玄母教主、山鬼三人似乎在那裏鬥法。
  這三個人,他現在壹個都惹不起。
  只不過……就算現在沒空對付他,也不能讓他安生了……
  “這麽說來,妳現在也算完成了那寶月和尚的承諾,”
  江舟轉念便道:“照妳看來,他真的會就此放過妳嗎?”
  小和尚苦笑搖頭:“小僧與那寶月大師糾纏多年,深知他佛法精湛,定力深厚,定下之事,決不會更改。”
  “他說不會追究小僧得了大梵遺寶之事,卻沒說會放過小僧,再遇小僧,怕是要度化小僧回大梵寺中……”
  江舟壹笑。
  這“小”和尚從出現伊始,便看似單純,壹派知無不言的模樣。
  但他其實精明得很。
  至少這張嘴就很會說話。
  什麽佛法精湛、定力深厚?
  不就是沒臉沒皮嗎?
  這就是高情商啊……
  這麽看來,他說他生前坑蒙拐騙,不所不為,倒是很可信。
  沒這張嘴,怎麽坑人騙人?
  怎麽也是活了至少幾百年的老鬼,單純肯定不是真單純。
  就是不知道,他說這番話,是不是也打著坑自己等人的主意?
  心下念頭轉動,面上若無其事笑道:“妳倒是看得清楚,既然如此,妳待如何?”
  小和尚壹臉茫然地搖頭:“小僧不知……”
  他忽然看向法海,又伏跪下來,壹頭磕地:“適才在梵塔禪剎之中就得見大法師神通無量,佛法無邊,實乃我佛門大德,”
  “小僧受大法師點化之恩,想皈依大法師門下,受沐佛法,以報法師大恩,以贖前時惡孽,萬望大法師成全!”
  好壹個小和尚,打蛇隨棍上,打的好算盤。
  不過……
  江舟本待拒絕,不過轉念壹想,這和尚有點詭異。
  能讓寶月和尚這麽有信心,而且也真的困住法海這麽久。
  在他本體趕到,發現了他的存在後,看似無計可施,放出了展子虔等人,又壹副懺悔的模樣。
  其實若真動起手來,自己手段不弱,又有諸多法寶在身,自然是不怕他,但想要制服他,恐怕也不會是件易事。
  這樣的壹個人,絕對不是眼前所見這麽人畜無害。
  最重要的是,他和寶月是天然的敵人。
  江舟心中暗自盤算,化身法海便已開口道:“阿彌陀佛,佛門廣大,有緣自度,妳有心皈依我佛,貧僧又豈有不應之理?”
  “不過,貧僧還有要事待辦,妳若不介意,便自去江都城,洞庭湖邊,夕照峰下,貧僧便在金山寺中修行。”
  小和尚聞言作大喜之狀,連連磕頭:“多謝大法師!多謝大法師!”
  法海微微壹笑:“妳伸出手來。”
  小和尚不知所以,面色茫然地伸出手。
  法海取出功德拂塵,朝他手上拂過。
  壹道銀絲已纏繞在其手腕之上,化作壹只銀鐲。
  “到了金山寺,便出示此物,寺中僧人見了,自會為妳安排。”
  小和尚大喜:“謝大法師。”
  旁邊的展子虔等人看著他喜笑顏開的模樣,心中竟然有些羨慕。
  尤其是方正小和尚,看了看法海,目露期待之色,張口欲言又止。
  法海笑道:“妳自去吧。”
  小和尚又磕了幾個頭,這才爬起身來。
  撿起先前他藏身的青綠葫蘆,將口對著那小廟,小廟與廟前的香爐竟都化為壹股清風,被葫蘆攝了進去。
  這家夥,果然是藏著不少東西。
  這幾件寶貝,哪壹件都不簡單啊。
  江舟目光微閃,忽然開口叫住了他:“和尚,寶月和尚惹了不該惹的人,被那人攝石成山,鎮在洞庭湖上,妳倒不必太過擔憂了。”
  小和尚身形微頓,朝江舟壹禮,又向法海拜別,身形便化作壹股清風,壹卷即逝。
  只留下壹絲若有若無的幽幽檀香,在眾人鼻間縈繞不去。
  壹個有著肉身的陰鬼,卻沒有壹絲壹毫的鬼氣陰煞,反而處處是佛法禪韻……
  有意思。
  如此倒也好,要是弱點,也對付不了寶月賊禿。
  希望他是真的聰明,他倒不介意培養培養。
  畢竟他的敵人是越來越多了,也越來越難纏,隊伍也該擴張了。
  “法海大師。”
  這時,壹旁的展子虔出聲喚道。
  “展居士。”
  法海轉頭笑應。
  展子虔道:“法海大師,此番全賴大師搭救,否則我們這些人恐怕全都兇多吉少了。”
  法海笑道:“呵呵,能在此相遇,便是緣法,何必言謝?”
  展子虞正色道:“救命大恩,豈能兒戲?”
  “我等也知法海大師神通廣大,佛法精深,乃是佛門大德高僧,定是不會在意我等回報,但救命之恩,我等必不敢忘,來日定有所報!”
  “對!”
  濯纓叫道:“和……大師!以後有事兒,妳就報我……我們神水庵的句號,別的不說,在這蜀川壹帶,絕對沒有人敢對妳不敬!”
  “對對,還有我們玉屏觀!”
  “還有光明頂!”
  “伏虎寺……”
  眾人紛紛叫道。
  雖然經此壹事,他們也吃了教訓,知曉了山下兇險,自己等人的實力在真正的妖魔面前,實在是不值壹提。
  但對於自家師門,依然是信心十足。
  對此,法海只是壹笑道:“如此,多謝諸位居士了。”
  展子虔這才道:“法海大師,救命大恩,三山五宗都銘記在心……”
  他猶豫了壹下,忽然開口道:“大師,實不相瞞,展某雖是天都派弟子,卻也是升平義軍中人,”
  “如今天下動蕩,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有識之士皆擇明主而事,大師如此神通法力,何不出世,救蒼生於水火?”
  這小子,心還挺大,竟然還替升平軍招攬起人來了。
  江舟暗暗搖頭。
  不過也未免太過魯莽。
  法海這種層次的人物,就算要招攬,也輪不到妳來啊。
  法海搖頭笑道:“多謝居士好意,不過貧僧誌不在此。”
  展子虔雖然魯莽,卻也不蠢,知道希望本就不大。
  不過也難掩失望,嘆氣道:“既然如此,展某也不好強求,在此被困多日,我等卻還要趕回去復命,以免長輩擔憂,就此別過了。”
  “好。”
  ……
  展子虔等人逐壹與法海道別之時。
  江都城,往東北方去百十裏,距長明關不遠之處。
  有壹小縣,名界江驛。
  此地本是壹處驛站,驛通陽州南北,甚是繁華。
  規模愈大,漸成壹處縣城。
  平日裏,行商客旅往來,很是熱鬧。
  不過自從南楚襲江都,占去陽州過半之地。
  元千山、襄王據長明關、兩江口,與南楚抗衡。
  長明關、兩江口壹帶,也成了刀兵之地。
  雙方常有試探,互有攻伐。
  自這壹關壹口為中心,不少郡縣都陷入兵災戰亂之中。
  而這界江驛離長明關極近,又本是貫通南北之的關要之處,自是雙方必爭的要地。
  此時,這本來繁華的驛縣,此時卻籠罩在壹片愁雲慘霧之中,空氣中還彌漫著壹股濃烈的血腥味。
  堅固的城墻都已經塌了壹面,城門處壹片斷壁殘垣。
  “方天首,果真是好手段。”
  壹個公子哥模樣的人,壹身衣著鑲金綴玉,身上更是掛著許多世間難見的奇珍寶飾,手中拿著壹塊金絲手帕,嫌棄地捂著口鼻,跨過壹具具死狀奇慘的殘屍,走過殘垣斷壁,來到殘破城門下。
  那裏,有個人白衣人負手而立。
  此人壹襲白衣如雪,相貌方正,身形奇偉,氣宇軒昂。
  “元千山那賊廝據此驛城,倚仗霸府鐵騎來去之利,多次襲擾南楚,損失頗重,胡大將軍數攻不下,沒想到被方天首妳略施小計,便手到擒來。”
  白衣人腰間懸掛著壹柄劍,劍柄古樸無華,劍鞘卻以珠玉金銀之物畫綴,華麗非凡,寶光吞吐。
  此人壹手摩挲著古樸劍鞘上,看向城中,聽著城中不絕於耳的慘叫哭嚎聲,神色冷厲,毫無波動。
  聽聞富貴公子哥的話語,回過頭來,卻已經換上了壹副和曦的笑容。
  “少東家過譽了,不過是時機湊巧,方某撿了個便宜罷了。”
  “再者,方某也只是楚王殿下駕前壹走卒,取此縣城,也是要獻予楚王,以為見禮,倒不敢居功。”
  公子哥掩口壹笑,心中卻暗自鄙夷。
  這裏若非楚地,與北境相隔數以十萬裏計,妳鞭長莫及,又豈會甘心放手?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當了反賊,見了便宜就和狗見了肉似的。
  “既然是要獻給楚王殿下,方天首如此屠殺這些賤民,怕是不好吧?”
  “楚王殿下正求賢若渴,廣納流民百姓之際,若是獻上壹座空城,恐怕殿下會心下不悅。”
  公子哥掃了壹眼前面,城中巷道之間,無數人影倉皇逃竄,卻哪裏逃得過那些如狼似虎的軍兵屠刀?
  逃不出幾步,便被幾個魁梧軍兵獰笑著撲上來。
  男的往往當下便被亂刀分屍。
  女的便被拖入道旁民宅中,甚至當街就開始施暴。
  尖叫之聲,令得養尊處憂的公子哥暗自皺眉不已。
  他倒不會對這些賤民有什麽同情憐惜之心,只是平日裏尊貴慣了。
  人也殺過,美女也玩過。
  可殺人,有人代勞。
  女人?即便是天下絕色,也對他曲意逢迎,百般討好,哪裏需要用強?
  更何曾見過這等骯臟粗蠻之人?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披上了華服也不像人,真是令人作嘔。
  那白衣人壹臉笑意吟吟,也不知有沒有看出公子哥眼中的鄙夷。
  只是笑道:“少東家有所不知,這界江驛中的縣令,可是名登玉龍冊上的賢才,只是城破之時,讓他跑了,被這些百姓藏了起來,”
  “若是找到此人,獻予楚王殿下,怕是比獻上壹城都要令殿下心悅啊。”
  公子哥勉強壹笑:“原來如此,方天首真是有心人。”
  “哈哈哈哈,少東家過譽了。”
  兩人均是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壹陣。
  公子哥就不耐道:“方天首,日前敝號有信傳來,許給方天首的錢糧已經運送到北境,方天首答應在下的事,也當履行了吧?”
  白衣人笑道:“那是自然。”
  “此事少東家只管寬羽,方某早已經派人,去將大悲禪院圍了起來,沒有人能走出禪院半步。”
  公子哥面色壹變:“方人傑!妳……!”
  白衣人擺手打斷,笑道:“少東家不必心急,這大悲禪院的和尚,骨頭都硬得很,您要是就這麽去了,怕是難以令這些和尚臣服,”
  “方某感念黃金谷周濟之德,這些瑣碎之事,就讓方某代勞了罷,任和尚骨頭再硬,方某也能讓他們都心甘情願地跪下。”
  公子哥胸膛起伏,顯然是氣急。
  “好,好,好……”
  “方天首,好算計呀!”
  “呵呵呵……”
  白衣人只是淡淡壹笑。
  ……
  話分兩頭。
  江舟去給化身法海解轉前,曾分出另壹具化身。
  他本來打算救出法海後,本體進入南楚大鬧壹陣,讓法海入幽冥,糾結陰兵,讓楚王投鼠忌器,也順便探探幽冥黃泉的虛實。
  化出另壹具化身,卻是想去尋那金玉龍的晦氣。
  本來以為,這壹邊應是最順利的。
  不過,這具化身卻是在中途就耽擱了。
  倒不是出了什麽意外,遇上了什麽強敵。
  只是碰上了壹群衣衫襤褸的流民,在鄙野之地倉皇地趕路。
  本以為是壹群普通的流民,或是落難的百姓,也沒怎麽在意。
  畢竟這樣的流民群,平日裏真的不少見,除了隨手搬來吃食施舍外,也別無他法。
  就算是銀錢,他都不敢給,給了反倒是害了他們。
  不過,他騰雲駕霧,壹路行來,竟接連遇上了十數撥,大大小小,或多或少,卻無壹例外,都是極為狼狽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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