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壹卷鬼神圖錄

牛油果

修真武俠

壹身休閑打扮的江舟,半張著嘴,呆呆地看著周圍。
到處是參天的古樹,最小的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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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法不傳六耳

我有壹卷鬼神圖錄 by 牛油果

2023-7-23 14:00

  寶月和尚面上不喜不怒,只緩搖頭道:“寶幢師兄,無論是妳認是不認,妳終歸是我大梵門人。”
  “如此背祖忘宗之言,未免徒惹人笑。”
  “我呸!”
  癲丐僧壹聽此言,怒意勃發,現出癲狂之態。
  “狗屁大梵門人!妳讓那光王老賊禿出來,看他可敢認老子!”
  寶月和尚微皺眉頭:“寶幢師兄,無論如何,光王師叔也是妳恩師,如此喝罵,未免過了。”
  周遭眾人壹聽,也是暗自壹驚。
  這癲丐竟是大梵寺光字輩聖僧之徒?
  大梵寺乃仙門聖地,便是天下佛門之宗。
  傳承無數年月,威名震世。
  其寺中也不知有多少前輩高人。
  當世之中,寺中的寶字輩神僧都已是兩三千年前的人物,碩果僅存。
  能活到現在的,自然都是壹品絕巔。
  這光字輩卻是更為古老,只存於傳說之中。
  聽這口氣,似乎大梵寺中竟還有光字輩的聖僧遺存?
  不過,這癲丐若真是有這般身份,如此罵祖喝宗,實在是離經叛道,讓人暗皺眉頭。
  “寶月大師,且不說癲前輩是不是妳所說的那人,即便,那已經是過去。”
  “妳既是佛門高僧,怎不知因緣生滅,半點不由人?”
  “癲前輩如今已入我方寸山,與大梵寺緣分已斷,妳又何必再執迷過去?”
  寶月和尚搖頭道:“緣法可斷,因果難斷,江施主此言謬矣。”
  他並沒有和江舟口角之意,說完便朝癲丐僧道:“寶幢師兄,妳當真要欺師背祖,改換門庭?”
  “光王師叔若知妳如此,怕是……唉……”
  他只是壹嘆,癲丐僧面上癲狂之態愈盛,幾近猙獰。
  眼中似有無數幽光糾纏攪動。
  似寶月和尚的話,不知令其想起了什麽,陷入了天人交爭之態。
  “此人定是曾遭大變,壹身道行所結之舍利遭受重創,神魂有缺,六識不全,如此下去,怕是離入魔不遠了。”
  玄母教主忽然開口出聲,似乎是與曲輕羅隨口閑談壹般。
  卻明顯是在提醒江舟。
  江舟心中壹驚。
  這寶月和尚,好陰的心思。
  心念電轉,便搖動彌塵幡。
  法華金光輪自其中飛出。
  懸在癲丐僧頭頂,大放光明。
  這寶輪重如山嶽,堅如金剛,能摧山碎嶽,亦能鎮壓邪魔。
  花鼓寺中,枯榮老僧就曾得此輪之助,鎮壓了心中魔念,才能與占據其身的道空周旋,最後更壹舉參透枯榮無常,踏出最後壹步。
  江舟不知道對癲丐僧有沒有用,卻也只能如此。
  萬幸,寶輪高懸,光明普照之下,癲丐僧猙獰之色漸消,目中糾纏的幽光在退卻。
  “好寶貝!”
  寶光光耀四方,令周遭之人目眩神迷。
  連玄母教主也忍不住發出壹聲贊嘆。
  “唉……”
  寶月和尚壹見此寶,目中難掩驚奇。
  這分明是壹尊佛門至寶。
  心知有此佛寶之助,他絕非癲丐僧之敵。
  頓生去念。
  “老僧是出家之人,身外之物,本不該貪,此二寶,自當原物奉還。”
  他拿出之前抓在手裏壹琴壹刀。
  “只是老僧還有壹言相勸。”
  “此琴有我佛門死中求活,寂滅中求大解脫之大道,但若心中不凈,必為此琴死意所惑,如此寶琴,也將淪為為魔琴,正所謂壹念成佛,壹念成魔,還望江施主轉告那位女施主,日後當善修其心。”
  “至於此刀……唉,實在有傷天和,還是少用為妙。”
  寶月和尚竟將壹刀壹琴放在門口,轉身壹步踏出,便不見了蹤影。
  “啊!”
  他才剛剛離去,癲丐僧已經從癲狂之態中恢復過來。
  猛地吼叫了壹聲。
  “寶月賊禿!妳敢暗算老子!老子今日壹定要打死妳!”
  癲丐僧飛身而起,壹尊巨大的佛陀當空顯現。
  結跏端身正坐虛空,壹手結拳印,壹豎起朝外,莊嚴偉岸。
  周身如金鑄,身披金色法衣,身後七寶金幢飄搖,腦後懸壹輪滿月,慶雲繚繞,大放光明,普照四方。
  佛陀面容卻是壹半橫眉怒目,令人恐懼。壹半慈悲憐憫,透露種種不忍。
  當當之聲不絕,如銅鐘撞鳴。
  佛首低垂,壹慈壹怒的佛目四下掃射,似在搜尋。
  突然猛地舉起佛手,捏成拳印,朝著壹方虛空直直搗下。
  “轟!”
  虛無空處竟應聲碎裂,如同鏡面般出現道道龜裂。
  壹輪明月裹著壹座寶塔從其中射出。
  再度沒入虛空,剎那即逝。
  只留下壹句話回蕩:“寶幢師兄,妳忘祖背宗,令寺中秘法外傳,實為大逆,他日自有報應之時,好自為之吧。”
  癲丐僧這壹拳含怒而出,不知是把怒意泄盡,還是知道追之不及。
  那尊金剛寶幢佛陀壹晃不見,重現癲丐僧的身形,飄落院中。
  他這壹拳,雖未曾破壞壹草壹木,也未傷壹人。
  卻打得整個江都城盡皆戰戰兢兢,心膽俱寒。
  “哼,賊禿跑得倒快。”
  癲丐僧卻如沒事人壹般,橫鼻子歪眉毛,壹副不屑模樣:“小子,妳不用心急,要不了多久,老子就親上大梵寺,為妳出了這口惡氣!”
  “……”
  江舟暗自吞咽,從那壹拳的威勢回過神來。
  聞言有種翻白眼的沖動。
  妳分肯是要給自己出氣吧?
  整理壹下心緒,江舟轉移話題道:“惹人生厭之人已經離去,就不用理會了。”
  “癲前輩,晚輩還是先為前輩抄錄經文吧。”
  癲丐僧斜眼道:“咦?妳還真有經文,不是哄我?放心,寶月賊禿已經走遠,不敢回來了。”
  江舟笑道:“晚輩怎會是這等滿口大言之人?”
  心下卻道:對不起了,我就是……
  當下也多言,吩咐紀玄道:“老紀,準備筆墨,再備上茶水,招待貴客。”
  想了想,又加了壹句道:“對了,將我近日抄寫的經文也拿來。”
  “是。”
  紀玄招呼纖雲等人,也沒忘收起門口的琴、刀。
  很快,江舟便與招呼癲丐僧與玄母教主在娑羅雙樹下的矮榻上落坐。
  至於曲輕羅,根本不用招呼,熟悉隨意得就像在自己的家中,比他還先壹步占住了自己常坐的位子。
  玄母教主只看得胸前起伏。
  江舟尷尬壹笑:“癲前輩,教主前輩,這些經文,是晚輩近日所抄,其中多有不解,可否請兩位前輩指點壹二?”
  玄母教主發出壹聲沒有情緒的笑聲:“讓我看?妳不怕師門秘法外傳?”
  江舟對此早有腹稿,微微壹笑道:“吾師曾有壹言,曰:法不傳六耳。”
  “法不傳六耳?”
  玄母教主道:“倒是壹言道盡,既然如此,妳怎的還敢外傳?”
  江舟搖頭道:“此言卻非指珍而秘之,而是法傳有緣,無緣者,當面亦不可得。”
  “這些經文,不過是言述佛陀說法之妙相,並非什麽秘法。”
  “若有大智慧、大緣法,即便得了去,吾師也不罪,反之,即便聽了去,也不過是壹場空。”
  他看向四周,他知道周圍有不少人在探頭探腦。
  “此舉只為論法,並非講法,不涉根本,諸位也不必避諱,不妨壹聽,雖只是閑論,卻也未必不能有所裨益,若能有所得,江某也當為諸位慶,絕不會有所怪罪。”
  “江某這就要開啟院中大陣,若有意者,便請入院中靜聽,若無意者,便請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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