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壹卷鬼神圖錄

牛油果

修真武俠

壹身休閑打扮的江舟,半張著嘴,呆呆地看著周圍。
到處是參天的古樹,最小的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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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調令

我有壹卷鬼神圖錄 by 牛油果

2023-7-23 13:59

  眾人靜靜聽著王傅說的話,其中不乏些大逆不道之語。
  但眾人雖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王傅所說就是事實,甚至還說得輕了。
  天下風雲漸起?
  何止啊,根本是動蕩不安。
  說起來,還是因為當初那個謫仙人,弄出了什麽天子諸侯庶人三劍。
  如今天下大多流賊反寇,都是三劍散落之後,才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或是本就有野心,以得了天賜神劍,承天之命為由,蠱惑人心,嘯聚賊眾。
  此類聲勢最後大者,便是北地三十六路煙塵之壹的平天賊。
  聽聞其賊首方人傑本不過是壹寒門子,當日謫仙人銘刻浩然,天降天子九劍之壹,為其所得。
  便暗中積蓄力量,直到數月之前,突然舉兵攻陷燕州壹座縣城。
  喊出“承天命子,均平貴賤,天下壹家,四海升平”之號。
  郊野之地,百姓流民景從,聚眾數十萬,也不踞城,攻下城池,劫掠壹番便走,只在牧野之地結營自立。
  各方流民聞聲而附,頗有聲勢。
  或是趁天下動蕩,想渾水摸魚之輩。
  如那凈土邪宗。
  趁亂之時,大肆散布“天當大亂,佛母降生”之言論。
  在開、陽二州發展了上百萬信眾。
  後因其勢過大,反內部鬧了矛盾,分裂成了如今的赤發、凈世兩波賊眾。
  或是得了劍上所載武學的庶人,不再甘於平庸、受人欺壓,結眾以自立。
  如三十六路煙塵中的綠林寨,便是那些江湖綠林賊寇所聚。
  總之,自三劍出世,像是把天下間的各種妖魔鬼怪都給勾了出來。
  鬧得天下紛紛擾擾。
  不過在座之人,都非是無知無見之輩。
  很清楚那三劍不過是壹個引子。
  若非這三劍出世,他們這些人恐怕還在醉生夢死,沈浸在“大稷皇皇盛世”之中。
  根本看不到大稷已經埋藏極深的禍根。
  皇權,名門大教,士族,貴族,江湖武人,平民,流民……
  各層階級,彼此間種種矛盾無數。
  即便是他們以往完全不看在眼裏的下層江湖武人、平民,甚至是視牲畜之流的牧野流民,如今也都爆發出了令人無法想象的力量。
  各州各地那些以義軍自居的流賊、反寇,狠狠地扇了所有人壹個響亮的耳光。
  雖然大多數人,仍然是不將這種叛亂放在眼中,視為癬疥之疾。
  但也足以令人面上無光。
  大座之人,對各地動亂,也並不如何上心。
  對他們來說,楚王才是心腹之患。
  只要楚王之亂壹平,那些賊寇自然可以反掌便鎮壓,不足為慮。
  王傅所說,也唯有最後壹句令他們動容。
  “王先生是說,楚逆不久便會來刺殺江繡郎?!”
  “不大可能吧?”
  “郡城外絕聖溝鋒芒尚存,連妖魔都不敢靠近,”
  “聽聞楚逆手下有十兇,大半皆是上三品強者,其中的百子鬼母已被江繡郎斬殺,天官老怪、羅剎道人也被肅靖司錢老重創遁逃,”
  “近來楚逆潛入城中刺探,也只敢派遣壹些中三品的好手,上三品之人是壹個都不敢踏過絕聖溝壹步。”
  “但若無入聖之人前來,便連江繡郎身都近不了,他如何刺殺?”
  “所以王某才說楚逆會孤註壹擲。”
  王傅聽他人質疑,不以為意地笑道:“此時天下動蕩,是楚逆兵出南州的最好時機,絕不願錯過。”
  “至於絕聖溝……”
  王傅看向江舟:“恐怕這是楚逆唯壹的忌憚,以王某所見,過不了多久,楚逆定有手段試探。”
  “江繡郎,近日還請多加小心才是。”
  江舟笑道:“先生不必擔憂,江某別的本事沒有,自保卻還有些手段。”
  王傅微微遲疑,範縝開口道:“王先生有話但說無妨。”
  王傅這才道:“其實王某有壹計,可斷楚逆妄念,只是此計,卻需江繡郎冒些風險……”
  江舟不以為意地笑道:“王先生不避顧忌。”
  王傅正色道:“楚逆想要襲殺江繡郎,必定是雷霆壹擊,盡遣高手,”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誘楚逆前來,若能將來者盡數擊殺,便如斷其十指,令其不敢再輕舉妄動。”
  “此計卻需江繡郎妳出城相誘,否則有絕聖溝在,楚逆不敢輕動,必然有種種試探之舉,虛實難測,暗箭難防……”
  “不可!”
  他話還沒說完,已經有人大聲反對:“江繡郎身系吳郡安危,豈能冒險?”
  “王傅,妳這哪裏是要斷楚逆十指,這是要斷我吳郡壁壘啊!”
  “妳是何居心!”
  “我答應。”
  這邊吵了起來,另壹邊,卻忽然響起了江舟淡然的聲音。
  眾人驚楞地看過去。
  “江繡郎,不可啊!”
  江舟打斷眾人的勸阻:“王先生說得不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此事暫且放下,還是先說說郡中諸事……”
  眾人還待再勸,為此爭吵不休,範縝開口打斷,轉移了話題。
  商議郡中諸事,時近黃昏,才各自散去。
  還有人耿耿於懷,怒瞪了“居心叵測”的王傅壹眼才離去。
  “江繡郎暫且留步。”
  範縝忽然叫住了江舟。
  江舟轉身:“太守大人。”
  範縝將他叫回來坐下,面色猶豫了許久,才沈聲道:“其實,朝廷早有旨意到了。”
  江舟壹怔:“哦?”
  “禦旨上令元將軍接管吳郡防務,江繡郎妳……”
  範縝頓了頓,神色頗為復雜地道:“調任陽州肅靖司,任陽州肅靖司士史之職。”
  “陽州?士史?”
  江舟楞然。
  士史似乎是個文官,掌司中禁令、獄訟、刑罰諸事。
  但吳郡肅靖司卻不設此職。
  陽州那種富庶大州會有卻也不奇怪。
  “這次妳是升調,具體事宜,肅靖司中應該已經有調令到了,妳拿到調令,自會明白。”
  範縝擺擺手,沒多做解釋。
  面上露出幾分歉意道:“江舟,這道旨意,其實數月前就已經到了,但老夫卻秘而不宣至今,若非朝廷多次催促未果,直接將旨意下到肅靖司總衙,才有調令再至,老夫也不會說出來,妳可怪老夫?”
  江舟沈吟片刻,便搖搖頭:“太守大人也是心憂吳郡。”
  範縝嘆道:“這道調令壹下,其實吳郡存亡便與妳無關了,以身為餌之事,妳更不必理會,離開南州,到陽州上任吧。”
  離開南州?
  江舟念頭轉動。
  離不離開,其實現在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
  之所以現在還死守在吳郡,只不過是出於當初那壹絲愧意。
  不過半年以來,幾乎每天以人頭磨刀,鮮血瀝心,早已經磨煉出了壹顆通明劍心,但不至於還被這壹點雜念給束縛了。
  只是有始無終並不是他的性子,才繼續堅守了下來。
  等待朝廷派人來接手吳郡防務。
  事實上,朝廷若是再無人過來,江舟也不打算再守下去了。
  不是他不願,而是無能為力。
  陰陽相隔,不是壹句空話。
  陰兵鬼卒,不可久留陽世。
  當初的八萬陰兵,其實早已經被他慢慢用紙兵替換,送回了陰世。
  這紙兵化現後,也是鬼氣森森的模樣,戰力也不俗,而且同樣不俱刀兵,也沒有引起多少懷疑。
  到了現在,眾人所見的,其實只有萬余紙兵。
  範縝或許看出了些虛實,不過他沒有說。
  之前答應要做餌,也是打算最後再盡壹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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