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道之主

不放心油條

修真武俠

北風呼嘯,似是夾雜著冷冽刀鋒,刮的萬物雕零。
只有壹些亂石的荒蕪山谷小道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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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直接搬走,叫我父皇

詭道之主 by 不放心油條

2023-9-11 22:51

  接下來,余子清又找了倆普通白水蛋,而且是那種出門辦事能力不行,別的地方卻有天賦,而且也有積攢功勞的白水蛋。
  將他們的臉和曾經還給他們,在重新融合的過程之中,壹樣有激烈的沖突,只是沒有那麽嚴重,也不需要讓他們入魔來化解。
  曾經與現在的沖突越是激烈,感情上的沖突越是激烈,融合就越難,反應就越大。
  現在都不需要讓新乾皇親自試,余子清就知道,這個本來就瘋的家夥,八成會瘋的更加厲害。
  現階段余子清是真不敢直接給新乾皇了,還得等等。
  至於其他的事情,現在也都可以先等等,鑄道庭的修行,卻是不能等了。
  而且還得加快將濁世汙泥海裏那些家夥撈出來。
  主要是為了借助第壹次判定的新力量,來推演完善鑄道庭。
  余子清心裏還是很有逼數的,靠他自己,他只能用大量的時間,來壹點壹點的試錯,壹點壹點的完善。
  這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推演出來完善的法門?
  再者,他對純粹靠自己,來推演出這麽壹種新體系法門,完全不抱多大希望。
  從錦嵐山的煉體,到南海大島,他都是只當甲方,給靈感提要求就行了,讓真有本事的人去做。
  他可從來沒覺得,會寫個課題標題,自己就真的能幹得了標題之下的內容。
  還是開掛吧,壹直開掛壹直爽。
  這日子就在幾天之間,似乎就回到了正常修士應該有的節奏,修行、鉆研、閉關、看書……
  然後抽空去了壹次大兌,把再次蘇醒的排隊壹號和剛剛蘇醒的排隊三號,給立了牌位和真形。
  他實在是有點不太好意思再薅排隊壹號了,就給他安排在了大暑。
  本來是總覺得排隊壹號不是太老實,就給他安排大暑,老實人排隊二號安排小暑,讓排隊壹號來扛大頭。
  只是沒想到,排隊壹號的真形卻化作了壹艘紙紮的舢板船。
  排隊壹號自己都是懵的,而且這也跟余子清有意識的提前在大兌規劃培養的民俗不壹樣。
  更怪的地方,排隊壹號化作的船神,最初的職能,卻不是如同車輪壹樣,對應的就是各種車。
  排隊壹號對應的最初職能,就是為了被燒掉。
  那艘紙紮的小舢板,承載著疫病,燃燒著落入水中,直到徹底燒為灰燼,連同承載的東西壹起在火焰中湮滅。
  當然,這不是代表船神要死,這只是職能,走程序而已。
  余子清盯著排隊壹號。
  “妳忘記的東西裏面,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妳這跟妳以前八竿子打不著啊,我看妳好像也並不是想要這樣。”
  “我不知道啊……”排隊壹號全程懵逼。
  余子清擰著眉頭,事已至此,他也沒轍,化出新真形的那壹瞬間,就誰也無從更改了。
  不過事情倒是好事,甚至壹定程度上說,排隊壹號的新真形,被綁定的比之前的人還要徹底。
  說直白點,他的進階之路,變得更加被動,還要看人臉色了。
  排隊壹號固定了下來,過了壹個月,排隊三號被安排到了處暑。
  得到新的真形,排隊三號化作了壹盞蓮花燈,而且也是紙紮的。
  到了這個時節,人們會在河邊用紙紮出壹盞盞蓮花燈,放入河流之中,為亡者祈福,祭奠亡者。
  那種美好的祝願,和對亡者的思念,就是很強的力量,燈神就是中間的媒介。
  目前為止,意義也僅僅是如此了,新的內容,余子清還沒給添加。
  等到節日結束,余子清微微蹙眉,看著船神和燈神。
  都是紙紮的,都要放入水中。
  而據他所知,這倆家夥,在曾經似乎都跟水沒什麽關系,也跟紙沒什麽關系。
  他們曾經活躍的年代,有沒有紙這種東西都是需要考證壹下的。
  結果就是這樣,想改也沒可能了。
  時間慢慢流逝,余子清就在大兌閉關,在這邊修行鑄道庭,也會更快壹些。
  三年過去,依然沒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余子清便準備去接排隊四號。
  鑄道庭的修行,有了身份加持,修行的非常順利。
  前三階夯實基礎的階段,很快就完成了,沒急著突破,也只是為了讓根基更穩固壹點。
  也是為了多推演壹點後續,領悟完全之後,再回頭修行低層次的,效果會很好壹點。
  老張和內閣的成員,依然忙的不可開交,余子清也沒有多管。
  等到余子清再次離開大兌,準備前往濁世汙泥海的時候,收到了新五號傳訊,新乾皇找他。
  再次來到老地方,新乾皇開門見山。
  “他下壹次渡劫的時間,是在三十年後。”
  “嗯?”余子清壹驚,不是說只能提前壹年知道麽?搞的他都不敢在大兌常待,生怕萬壹無法及時收到消息。
  “他為了最大限度的增強劫難的力量,需要提前做很多準備。
  他曾經身為乾皇,其中壹些準備,是絕無可能繞過大乾國運。
  本來就算是我,也只能提前壹年知道。
  但是他現在不準備在大乾境內渡劫。
  我時刻關註著這事,反而讓我提前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這麽選擇,我看不懂。
  但是我猜,妳肯定需要時間,我以現任乾皇的身份,稍稍幹擾了壹點。
  讓他本來在十年之內的渡劫時間,拖延到了三十年。
  而且,我還知道,他要去哪裏渡劫。”
  余子清眼神有些古怪,他沒問新乾皇做了什麽。
  這位大孝子,既然敢做,那必定是不會被發現的。
  “在哪裏?”
  “銀湖禁地。”
  “銀湖禁地!?”
  余子清有些吃驚,仔細想想,好像又覺得太正常了。
  那片九階強者不願意靠近,更不願意去的地方,非常容易引動天劫。
  但是對於老乾皇來說,那個地方反而是個大乾疆域之外最合適的地方。
  余子清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心裏已經開始罵娘了。
  那狗東西,竟然不在大乾渡劫了,不應該啊,他最合適的地方就是在大乾疆域內。
  現在好死不死的,竟然跑到他的地盤渡劫,這算什麽?
  這不是損人不利己麽。
  銀湖禁地附近,好不容易才煥發出壹些生機,攢了這麽多年,才算是有點草木茂盛的意思了。
  真要是有個頂尖強者,在銀湖禁地渡劫,再牽動銀湖禁地的力量,別說方圓萬裏了,數萬裏之地,怕是都會受到影響。
  尤其是荒原南部那脆弱的生機,絕對被壹波帶走。
  “不能再拖了麽?”
  “不能,三十年是極限了,再做什麽,他肯定會察覺到不對勁的,也就只有這種事,本就沒有定數,我才能稍稍幹擾壹下。”
  “我知道了,有什麽事,直接聯系我。”余子清應了壹聲。
  臨走的時候,余子清想了想,又補了壹句。
  “個別無臉人的臉和曾經,已經被他們融合了。
  但是現在還有個大問題,實驗的時候,有無臉人在拿回臉和曾經時出了大問題。
  險些意識崩散而死。
  我最近正在琢磨解決的辦法,實驗出更完善的方法。”
  余子清沒提拿沒有拿回所有所有人的臉和曾經。
  新乾皇有些意外,卻也忍著沒有問他的臉和曾經。
  他相信余子清就算拿到了也不會輕易給他,甚至於,他也不願意這個時間段就要。
  他想知道,余子清的第壹步計劃到底是什麽再說。
  他只是有些瘋而已,又不是真的傻。
  他現在拿回自己的臉和曾經,就只剩下跟余子清壹路走到黑這條路可走了。
  他要先確定,余子清的目標,到底是不是跟他壹樣再說。
  新乾皇壹個字沒多問就走了。
  余子清還有些遺憾,然後就覺得自己是不是也有點賤皮子的意思。
  自己不想現在就給,又眼巴巴的想看著對方急著要。
  算了,做人哪有不雙標的。
  結束了會面,余子清便直接下了海,仰頭看著天空中飄著的壹朵朵白雲,余子清拱了拱手,呼喚大嫂。
  “嫂子,不知我計蒙大哥恢復的怎麽樣了?”
  細雨淋淋,籠罩住這片區域,大嫂的聲音也在余子清腦海中響起。
  “恢復的不錯,托妳的福,在大島構建出的那座大陣,他恢復的速度已經遠超之前了,可能要不了多少年,就能恢復到曾經的樣子了。”
  “那便好,之前我說,想請我計蒙大哥辦的事,不知現在能不能做?”
  “搬走銀湖禁地麽?是有點難,不過可以壹試。”
  “我還是去見壹下計蒙大哥吧,當面聊壹聊。”
  這種場合,實在是不方面多說,余子清入了南海,壹路南下。
  很快就在計蒙氏閉關的地方,見到了計蒙氏。
  他恢復的還算不錯,應該已經恢復到九階了,只是舉例上古之時,引下銀河澆滅怒火時還差了很大壹截子。
  入了洞府,有了完整的防護和屏蔽之後,余子清才說出實情。
  “大哥妳是知道我身份的,也知道大兌快要歸來了。
  但現在有個難纏的家夥,他準備在銀湖禁地渡最後壹次劫難。
  真讓他這麽幹了,荒原南部,怕是也要廢了。
  萬壹再把銀湖引出了銀湖禁地,那就更麻煩了。
  到時候縱然能處理掉,大地想要再次恢復生機,恐怕也需要很久。
  實力強的倒是無所謂,可普通人,恐怕得死不少。
  我是不想看到這種事出現的。
  大哥妳看有沒有辦法,把銀湖禁地搬走。”
  “直接收走,怕是很難做到了。
  要是沒這麽著急,將銀湖禁地,引到南海,或者西海。
  以後等我徹底恢復了,再將其收走也行。
  只是要引整個銀湖禁地入海,縱然是我與夫人壹起,也需要親自掌控至少十年……”
  “十年夠了,來得及,來得及的。”余子清連忙應下。
  銀湖禁地在大兌疆域內,余子清其實壹直挺糾結要不要搬走。
  不搬走的好處是,銀湖本身就是壹個大資源庫,雖然危險,可能做的事情也非常多。
  而搬走了,至少千年內,銀湖禁地本體所在的那片地方,其實也不會重新煥發生機。
  可現在是真的不搬不行了。
  新乾皇還是挺靠譜的,給拖延了時間,三十年時間也夠了。
  “十年是最少的,我估計是十年到二十年。
  不過若只是為了防著人去渡劫,十幾年時間是肯定能做到的。
  我看,就直接引到南海吧,若是妳說那個人敢來南海渡劫……
  唔,妳跟這個人有仇麽?”
  “挺大仇,有機會我肯定要弄死他。”
  “那他若是敢來南海渡劫,反而更好。”
  “那就有勞大哥了,將銀湖禁地裏的湖水引到南海。”
  計蒙氏走出洞府,親自來做這件事。
  余子清什麽都做不了,只能揣著手跟著看熱鬧。
  老乾皇不是想要來荒原禍禍麽,老子把妳選的渡劫之地都給妳搬走了,讓妳渡個屁。
  計蒙氏走出南海,沒急著去銀湖禁地,而是先在銀湖禁地周圍探查地形,選擇合適的引流方向。
  花費了壹個月時間,確定的引流路徑和入海口之後,他飄在銀湖禁地上方,天空中也開始落下淋淋細雨,那細雨轉瞬便化作了瓢潑大雨。
  天空中黑雲蓋頂,雷霆怒吼,如同鏡面壹樣的銀湖,此刻也開始掀起了波濤。
  銀湖禁地內部,那些奇特的生靈,也開始將腦袋探出水面,不知在嘶吼什麽。
  計蒙氏懸在半空,靜靜地看著銀湖。
  “若非此地之主,特意叮囑過,不傷爾等性命,妳們可沒機會在這裏對著我吼叫。”
  壹些因銀湖而生的生靈,自然也會因為銀湖消失而覆滅。
  這些生靈,從來沒離開過銀湖,跟外界接觸極少,靈智也不高。
  只是余子清覺得,這裏是他的領地,這些自然也都是他的子民,哪怕以後不收服,要是能增加點生物多樣性也是好的。
  便特意請計蒙氏出手的時候,留著這些家夥的性命,別壹個不小心就給滅了。
  嘶吼銀湖生靈被拉回了銀湖,有個明顯年長且強大許多的銀湖生靈,低頭表示感謝,願意配合。
  年長的銀湖生靈,倒是能想起來,古老相傳的故事,只可惜,他們是沒有記錄歷史的習慣的,在銀湖裏也沒有這種條件。
  翻騰的銀色浪花,裹挾著千萬鈞之力,轟開了銀湖西南方向的山頭。
  銀色的湖水,如同咆哮的銀龍,先是向著西南方向壹路橫沖直撞,硬生生的沖出來壹條水道。
  而後再慢慢的扭轉方向,壹路向南,沖入到南海之中。
  混亂的力量波動,影響極大,這裏的靈氣、水汽、元磁之力變化混亂之極,壹時半會怕是沒法平復下來了。
  隨著銀湖沖刷,河道便越來越深,裹挾著大量的泥沙,壹起沖入南海。
  到了這壹步,便是計蒙氏夫婦想要阻攔,也已經無法阻攔了。
  下壹次再想做什麽,就只能等到銀湖重新穩固下來。
  余子清躲得遠遠的,都沒敢靠近那片堪比天地之威的領域,隔著這麽遠,都能感覺到大地在震顫。
  幸好如今荒原南部基本上壹個活人都見不到,能來這裏的,全部都是有兩把刷子,起碼會飛的。
  不然銀湖搬遷引起的大震動,都堪比壹場災難了。
  哪像現在,他都沒感覺到三災之力飆升。
  這樣大概也能確定壹個問題,這三災之力,肯定是跟生靈有直接關系的。
  沒生靈的地方,出現大災大難,影響也不是很大。
  余子清繼續發散了下思維,又想到,那些強者,渡劫的時候都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或者大打出手也都有意無意的繞開人群匯聚的地方。
  可能以前還沒出現報應這個詞,可其中的含義,卻已經有意無意的構建了很久了。
  過了壹天,就見計蒙氏手捧壹個散發著光輝的東西,飛了回來。
  “我要回南海了,引銀湖入南海,我也得引導壹下,不管的話,那銀湖之水恐怕會散開。”
  “勞煩二位了。”
  計蒙氏夫婦轉身回了南海,銀湖禁地的動靜也慢慢重新平穩了下來。
  銀湖之中的銀水正在源源不斷的從荒原西南角匯入南海,影響也開始慢慢浮現了。
  這個時候,余子清已經鉆進了大兌,開始閉關。
  荒原之南,來探查的人也開始變多。
  大家也只是遠遠的看了壹眼,看到大地上多了壹條銀色的河流,壹切都已經穩固下來了,他們知道了這事,便轉身離開,反正沒人敢進銀湖禁地內部察看。
  而另壹邊,還在閉死關的老乾皇,卻還不知道他選的渡劫之地都被人搬走了。
  時間壹晃就到了臨近三十年之期了。
  老乾皇從閉死關的狀態之中出來,在皓月之下,懸在半空中,遙望著遠方的銀湖禁地時,眼中不可抑制的出現了壹絲茫然。
  那覆蓋範圍極廣的銀湖,已經只剩下壹個碩大無比的巨大盆地,盆地底部,像是澆築了壹層銀色。
  這裏曾經濃郁的力量,也已經消散了大半。
  曾經環繞著銀湖壹圈,不少力量混亂,堪比小禁地的地方,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大量殘留的氣息。
  最明顯的,還有那條蜿蜒的銀色河道。
  隨著時間流逝,銀湖盆地裏,已經積攢了不少雨水,河道底部,也有淺淺的壹層,變成個流速平緩的河流。
  那麽大壹個銀湖,壹個大禁地,就這麽沒了。
  他甚至還看到,有人在銀湖原本的範圍內,開采那裏殘留的材料。
  也看到有人,因為實力太弱,被那裏殘留的氣息侵蝕,留下了壹具金屬雕像壹般的屍體。
  老乾皇懸在高空,沈默了良久。
  他是真的做夢都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就會發生這麽大變故。
  但凡能被稱之為大禁地的地方,從出現之後,就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這麽短時間就能徹底消失的。
  他看向銀湖盆地的那個缺口,大概能推測出來,是銀湖爆發,銀湖之水在那裏裹挾偉力,轟開了壹個缺口。
  只是銀湖向來平靜,波蘭不起,怎麽會生出這麽大巨浪的?
  現在為什麽會這樣,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他已經閉關出關,閉關能做到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已經沒法再等了。
  青萍死了,很多事,的確都沒有以前方便了。
  老乾皇站在原地,思忖良久,壹路北上。
  行至半途,他便在罡風層之中,靜靜的立在那裏。
  錦嵐山之南,邗棟的小院裏,邗棟驟然睜開眼睛。
  他插在旁邊的青萍劍,微微顫抖了壹下,發出壹絲輕微的劍鳴。
  邗棟站起身,遙望向南方,眼神變得銳利。
  他壹眼就看出來,這不是青萍劍的劍靈沒有死,而是天長日久之下,青萍劍已經會對某壹種劍訣生出感應了。
  這是老乾皇在呼喚他。
  邗棟身後,女魃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去,不準去。”
  只是話音落下,女魃的眼神便浮現出壹絲空洞,身上的力量似乎都有了壹絲紊亂。
  邗棟眉宇間,殺機驟現。
  他積攢了多年的殺氣,呼嘯而出,插在林地邊的黑劍,自動飛回來,飄在他身前。
  “這肯定是個陰謀,妳不要上當。”女魃勸說,可惜別的事情,邗棟能忍,能控制,有壹件事,卻壹定能撼動到邗棟心弦。
  邗棟瞬間消失不見。
  罡風層裏刮動的淩厲罡風,驟然間仿佛有了秩序,仿佛無數的劍氣縱橫。
  邗棟的身形在罡風層中浮現。
  老乾皇遙望著邗棟,露出壹絲微笑。
  “妳這壹輩,甚至妳之後的皇室子弟,包括我,論劍道天賦,都無人能與妳相比。”
  說著,老乾皇念頭壹動,壹道流光飛出,被邗棟抓在手裏。
  那是壹顆半透明的水晶心臟,還在跳動著。
  “女魃對妳不錯,從來沒告訴過妳這件事吧,這是她的魂,臨走之前,送給妳們了。
  她的來歷,我想妳並不是很在意,有了這個東西之後,她便徹底完整了。”
  邗棟手握著這顆跳動的水晶心臟,有些意外,甚至還有壹點不知所措。
  他以為老乾皇是要利用女魃威脅他做什麽。
  沒想到,真的只是召喚他來,將這個東西給他。
  “我……”邗棟張口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他就像是壹拳打在了空氣上,醞釀了許久的情緒,忽然間好似失去了目標。
  “時至今日,妳也不願意再叫我壹聲父皇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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