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修仙法力齊天

壹只辣椒精

修真武俠

“易之為書也,廣大悉備,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
助教駱永思壹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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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8章 舉杯消愁愁更愁

我若修仙法力齊天 by 壹只辣椒精

2022-8-2 21:24

  王福疇府邸是壹片清雅之居,少有人前來打擾。
  除了吃點兒福地蘭花的蘭蓀,李鴻儒還揮灑了筆墨。
  題詩作畫,靠著楊素的指導,李鴻儒也開始幹起了文人的老本行。
  李氏布店做衣裳時免不了要丈量,要做壹定的比例對照,對人體有壹定的熟悉。
  具備了家學淵源,本身也有壹定的功底,又指導後苦練壹番,他此時在畫人這方面的能力上也略有了水準。
  思及閻立本和閻讓兄弟的《列帝圖》,李鴻儒還畫了畫皇帝。
  他揮灑筆墨,諸多帝王形象躍然於紙面上。
  這讓李鴻儒頓時覺察到了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
  他的畫像是相像,但閻立本和閻讓是筆透畫紙,能畫出其中的神韻。
  “做個畫人的大畫家不容易!”
  李鴻儒微微晃頭,他的筆下壹轉,轉而畫壹些自己印象深刻的人和妖。
  筆下呈現出蛙哈哈、吞天府主的形象,也有姬乾荒、鎮元子、公孫舉等人。
  瞅著吞天府主那滿臉邪氣的小模樣,李鴻儒覺察自己畫妖人的水準還算不錯。
  他搖擺身體,形象不時有著轉換。
  待得午後三刻,李鴻儒才化成楊素中年人的模樣出了門去。
  他叫了馬車,慢慢驅趕向吏部辦公區做等待。
  在馬車上閉目養神時,他聽得了交卷的鐘聲開始敲響。
  考生提前交卷者少,除了身體不適者,便只有十余個底氣十足者和壹幫失意難答卷者。
  李鴻儒微微掃視了壹下這些人。
  楊素自然不會夾雜在其中。
  若要不起眼,便需要夾雜在大堆的人群中。
  科舉考試的答卷能出彩但又不能過於出彩。
  若是沒幾十年的上位者經歷,又熟悉這其中的門門道道,掌握諸多科舉考試內容,這其中的尺度會難以拿捏。
  楊素難犯多少錯誤。
  李鴻儒遠遠張望時,頓時見得楊素的夾雜在諸多考生中齊齊湧了出來。
  相較於其他人的模樣,楊素壹臉的低沈不得誌,有幾分頹廢。
  這讓李鴻儒看得心中壹緊。
  莫非這老狐貍幾十年沒接觸科舉失手了?
  當然,失手問題也不大,就是沒中舉而已。
  李鴻儒對作弊考進士還是有壹定的羞恥感,但楊素需要這麽做,他也只能由得楊素去做。
  對楊素而言,卷風術確實是壹種保命的手段。
  若是依靠中舉進士換壹次皇家藏書閣學習的機會,對他而言很值。
  顯妖鏡沒有照妖鏡的威能,但中招後效果太難纏,饒是楊素也不敢掉以輕心,只能選擇以其他能力去破解。
  諸多事情都是有備無患,不管有沒有被顯妖鏡針對的那壹天,提前修行卷風術顯然不會錯。
  見得李鴻儒在遠處不斷招手,楊素頓時擠開了數人,鉆到了前方。
  “上馬車上馬車!”李鴻儒道。
  他揭開遮簾,讓楊素先鉆了進去,隨後自己也跟隨進入。
  只是遮簾放下,兩人已經替換了外衣,齊齊做了變化。
  “妳似乎也認得壹些高位文人”楊素低聲道:“這些人盯著我答卷了許久。”
  “我認識的文人很少啊”李鴻儒道。
  “還有幾個亂喊名字的考生,我又不認識他們,只能先跑出來了。”
  “我同窗也不多。”
  楊素遇到的波瀾不多,過了主考官那壹關,剩下幾個同窗並不為患。
  李鴻儒了解基本情況時,已經聽得了馬車外的敲響聲。
  “鴻儒兄,鴻儒兄!”
  聲音略有熟悉,這讓李鴻儒探出了腦袋。
  “原來是才俊兄!”李鴻儒抱掌道。
  眼前是他曾經的小夥伴榮才俊。
  兩人壹兩年沒見,都各有成長。
  榮才俊已經二十余歲,姿態邁入青年,嘴角上多了壹縷小胡子。
  而李鴻儒變化更是甚多。
  這種情況下還被榮才俊識別了出來,他只覺和這位小夥伴的感情有點深。
  “妳走得真是太匆忙了”榮才俊抱怨道:“我喊了妳好多次,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唉,功名考取的難度太大,壹時有些失魂落魄,失意姿態讓您恥笑了!”
  李鴻儒深深嘆了壹口氣。
  這讓榮才俊同樣心有戚戚。
  “咱們還年輕,這年不中,三年後可以重來”榮才俊開口道:“遺歡兄、應謙兄他們都來參考了,太學的趕考者還有個小聚,不知鴻儒兄是否要參與。”
  “既是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
  此時身體已經換回,李鴻儒也不顯急。
  行動越自然,便越能減少破綻,減少被註視的異常。
  他重新跳下馬車,和榮才俊在馬道壹旁做等待。
  待得見到侯應謙和房遺歡等太學舊黨從考試區域鉆出,李鴻儒這才隨著榮才俊遠遠打了個招呼。
  “鴻儒兄入考場時真是專註,我等打了好幾次招呼都沒應,此時才能會面”房遺歡開玩笑道。
  “第壹次應考,失態之處讓各位見笑了”李鴻儒晃頭道:“我腦袋到現在都還不清醒,只覺這三日渾然而過!”
  “都壹樣”侯應謙笑道。
  李鴻儒隨口的幾句解釋讓眾人莞爾壹笑,此前的壹些小心思齊齊消了下去。
  考場交卷後不免也會相互對對答案,又或對論題交流壹番。
  太學的小聚便是如此。
  李鴻儒壹臉神遊天外,但也聽了眾人答卷的題。
  他此時還沒和楊素交流試題,基本屬於插不上嘴。
  壹些題不免晦澀意義不明,容易造成丟分,引得眾人連聲唾罵。
  有些題又是送分題,大夥兒都能拿,這種題作用便不大了,完全是浪費時間。
  壹時眾人齊齊開口,心下對自己成績也有了幾分猜測。
  “鴻儒兄,妳有幾分把握中舉?”杜構笑問道。
  “我哪能有什麽把握”李鴻儒晃頭道:“我對下月放榜都沒了什麽興趣,只想著外出辦些公幹之事。”
  “妳也太謙虛了”侯應謙不同意道:“能從四門館跳到太學,又從太學跳道國子學,妳的才能中舉輕易可得。”
  侯應謙不止壹次在侯君集嘴中聽過李鴻儒的名字。
  別人能對李鴻儒掉以輕心,他輕心不起來。
  “也許是我這幾年專註修行,在科舉方面有些力不從心”李鴻儒嘆氣道:“我這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呀。”
  李鴻儒捧杯輕抿。
  楊素壹臉的失意模樣,他難以猜測科舉結果。
  平常牛逼哄哄,辦起事情來不靠譜的案例很多。
  壹席失意話,李鴻儒又舉杯迎向眾人,頓時引得幾個太學的老學子有些垂淚。
  太學的學年結束,他們想學也只能在家學習。
  眾人不乏家庭背景,又有壹些小官職,但與李鴻儒並無多少不同,這些官職屬於推官,難有多少上進的可能。
  官三代之後,眾人也便泯然眾人,難有世家地位可言。
  若是自己不行,壹些人只能指望父輩多努力壹點,看看能不能混個世襲官位。
  這場小聚最終不歡而散,眾人個個失意,齊齊黯然回家。
  “妳愁個西瓜,本人再怎麽隨意答卷,那也能撈個進士身”楊素不滿道。
  “不是我想愁啊”李鴻儒頭疼道:“妳出來就是壹臉哀愁,我總不能立刻歡天喜地啊!”
  “我模樣不顯得哀愁失意點,壓根躲不掉妳那幫同學與核查考場的幾位大儒。”
  李鴻儒明明夾雜在朝廷偏門部門混跡,往昔也沒看到幾個文人登門。
  但入了考場,楊素才發現這貨熟識的人並不少。
  “這是朱元適,我老師的好友,袁博士也去監考了,他也是我老師的好友。”
  楊素的面容連連變化,頓時讓李鴻儒識別出了監考官們。
  這兩人壹個元神三品,壹個元神四品,難以看穿楊素的真身,說不定還因此杜絕了其他考官前來核查。
  這讓李鴻儒放心了下來。
  朱元適和袁學真也在《秘記》事件中受影響,調離了原職位,如今看來是齊齊去了吏部做事情。
  只是李鴻儒有些頭疼楊素的失禮,對方顯然對老師的兩位好友目不斜視。
  他此時也只能借助遠遁躲躲這種尷尬,靠著時間消磨,壹切待得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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