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聲聲慢

　　在庭院裏轉了壹圈，兩人回到房間，王思宇斜倚在沙發上，喝著茶水，回想起下午與市委秘書長侯晨之間的談話，不禁輕輕搖頭，他隱隱感到，要想在濱海市掀起壹場反黑風暴，並以此來打開局面，樹立壹把手的絕對權威，恐怕沒有想象中容易。
　　事實上，在與侯晨的交談中，王思宇放了個探風氣球，先是向對方暗示，自己對於孫誌軍的情況極為關心，又提到社會治安的問題，其中隱含的意圖，已經呼之欲出了，像侯晨那樣精明的老狐貍，無疑是壹點就透的。
　　然而，侯晨的回應卻很不理想，似乎是在向自己暗示，公安口的水很深，局長毛守義的背後，居然還站著壹位省委常委，而對於孫誌軍的調整，是經過市委開會討論決定的，若是推翻以前的決定，把他調回原來的崗位上，很容易招致其他常委們的不滿。
　　教父等人的背後，究竟還站著哪些人，還需要深入調查，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分析，市局的毛守義局長，嫌疑很大，濱海市黑惡勢力如此猖獗，他不聞不問，反而把反黑幹將孫誌軍排擠走，這就很說明問題了，為確保萬無壹失，打黑的行動，決不能讓毛守義參與。
　　思前想後，還是應該和孫誌軍見次面，希望能夠從他那裏，得到壹些更有價值的消息，沈吟半晌，王思宇放下杯子，摸出手機，給魯玉婷發了短消息，讓她負責聯系，十幾分鐘後，魯玉婷把電話打了回來，說已經通知了環保局的孫副局長，明天下午就可以見面。
　　“好，那就這樣，辛苦了。”王思宇笑著點點頭，把電話掛斷，心裏輕松了許多，走到梳妝臺邊，把白燕妮攬在懷中，雙手如蛇般滑進她的前襟裏，隔著抹胸，把玩著那對飽滿豐盈的乳房，又吻著她的耳垂，輕笑道：“白素貞，陪老衲法海來個鴛鴦戲水，怎麽樣？”
　　“別鬧喲，天還沒黑透呢！”白燕妮放下梳子，紅著臉把他推開，羞惱地道：“臭法海，以後立下規矩，晚上十點以前，不許碰我；淩晨以後，必須休息，免得妳要個不停！”
　　“好吧，娘子息怒，那就再等等。”王思宇擡腕看了下表，見還不到七點鐘，也覺得時間有些早，就轉過身子，懶洋洋地上了樓，到浴室沖了熱水澡，躺在光潔的浴缸裏，又摸起手機，給廖景卿打了電話，電話接通後，耳邊就傳來瑤瑤咯咯的笑聲：“舅舅，妳猜我在幹嘛呢？”
　　王思宇仔細聽了聽，耳邊似乎傳來‘嘩嘩’的水聲，就笑著道：“小寶貝，不會是在洗澡澡吧？”
　　“呀，舅舅，妳真厲害，壹下子就猜到了喔！”瑤瑤吐了下小舌頭，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寶貝，人家又闖禍了呢，壹不小心，把媽媽的顏料桶撞翻了，還跌了壹跤，搞得我們兩人身上臟兮兮的。”
　　王思宇不禁莞爾，笑著道：“小寶貝，再這樣淘氣，長大了可沒人要了。”
　　瑤瑤做了個鬼臉，把水龍頭關上，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撅起小嘴，可憐巴巴地道：“現在就沒人要了呢，媽媽說要把人家丟出去，舅舅也不要人家了，瑤瑤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小孩子了。”
　　王思宇哼了壹聲，笑著道：“妳還可憐？我們都怕太驕縱妳，把妳寵壞了。”
　　瑤瑤伸出白嫩的小手，捂了小嘴，竊竊地笑了起來，半晌，才又揚起小臉，嗲聲嗲氣地道：“舅舅，不要那樣說嘛，人家都想死妳啦，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過去啊！”
　　“再等等吧。”王思宇笑了笑，輕聲道：“小寶貝，要聽話，等舅舅這邊都安頓下來，妳們再過來。”
　　瑤瑤拿起壹條雪白的毛巾，擦著濕漉漉的秀發，又嘟起小嘴，悶悶不樂地道：“舅舅，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啊，人家早就和班級裏的同學告別了呢，每天都有人問，‘咦，瑤瑤，妳不是要去南方了嗎，怎麽還沒走啊？’”
　　王思宇微微壹笑，搖頭道：“妳這小家夥，真是胡鬧，可不能光想著轉學的事情，要是成績掉下來，舅舅可真不要妳了。”
　　瑤瑤溜到鏡子前，從臺面上摸出薯條，丟到嘴裏，哼哼唧唧地道：“我才不害怕呢，舅舅，妳舍不得的！”
　　王思宇‘嗯’了壹聲，笑著道：“是舍不得，不過，也要妳聽話才成，不要再鬧媽媽了，否則，下次見面，舅舅會打屁股的！”
　　瑤瑤吮了下嫩蔥般的手指，笑嘻嘻地道：“舅舅，妳放心好了，人家早就懂事了呢！”
　　王思宇有些哭笑不得，點頭道：“好啦，舅舅要去看書啦，小寶貝，親下。”
　　“吧嗒！”瑤瑤撅起小嘴，對著手機親了壹下，又拉長聲音道：“大懶蟲，記得早點起來鍛煉啦，總睡懶覺會發胖的！”
　　“知道啦！”王思宇笑笑，把電話掛斷，閉了眼睛，往身上撩著水，喃喃地道：“露露姐，咱們也要個小女孩吧，要和瑤瑤壹樣聰明伶俐，討人喜歡的。”
　　半個小時後，王思宇把身子擦幹，裹了浴巾，回到臥室，從床頭櫃上摸了壹本書，歪在床邊，信手翻了起來。
　　過了壹會兒，只聽門外傳來咯咯的笑聲，擡眼望去，白燕妮穿著壹身睡裙，拿著手機走了進來，坐在床邊，探過身子，笑著道：“小宇，子琪想妳了，要跟妳通電話喲！”
　　王思宇微微壹笑，把書丟下，接過手機，笑瞇瞇地道：“餵，是子琪姐嗎？”
　　耳邊響起壹陣銀鈴般的笑聲，卻聽徐子琪嬌俏地道：“王書記，恭喜了，這才多長時間，您就又高升了，要這樣下去，用不了多少年，就會變成國家領導人了。”
　　王思宇不禁莞爾，蹺起二郎腿，笑著調侃道：“子琪姐，借妳吉言，要是真有那麽壹天，我把妳們兩口子，也都接到中南海去，怎麽樣？”
　　徐子琪卻嘆了口氣，搖頭道：“那可不敢，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不能給您添麻煩，能在電視裏時常看到，想起那些相處的日子，也就覺得幸福了，前段時間，和老崔到古華寺上香，我還叨咕來著，壹定要保佑王書記當大官，沒想到，還真靈驗了。”
　　這番話雖然輕松隨意，但裏面隱含的深意，讓王思宇也有些感動，忙坐了起來，關切地道：“子琪姐，現在生意怎麽樣？”
　　“還那樣，不好不壞，就是混日子唄！”徐子琪咳了兩聲，把手放在嘴邊，啞著嗓子道：“王書記，要對燕妮好點，別欺負她，要不然，我是不會原諒妳的。”
　　王思宇笑笑，搖頭道：“就她在身邊，不欺負她，還能欺負誰，總不能欺負妳吧？”
　　“王書記，我倒是想讓妳欺負，只可惜啊，鞭長莫及啊！”徐子琪說完，就悠蕩著雙腿，壹臉曖昧地笑了起來，笑聲極為放肆。
　　王思宇頓時無語，苦笑著道：“子琪姐，妳這瘋瘋癲癲的做派，還真是壹點沒變。”
　　徐子琪點點頭，臉上閃過壹絲落寞之色，輕聲道：“好啦，王書記，不打擾妳們兩人休息了，春宵壹刻值千金，好好享受吧，加把勁，爭取早點抱上大胖小子，我好過去千裏送紅包。”
　　說罷，把電話掛斷，仰頭躺下，悻悻地道：“真是可惜，那時臉皮太薄，沒借到種子，要是放到現在，哼哼，老娘……那是壹定要硬上弓的！”
　　王思宇嘆了口氣，把手機還給白燕妮，輕聲道：“燕妮，子琪讓咱們早點抱個大胖小子，妳的意思呢？”
　　白燕妮拉開被子，躺了進去，背對著王思宇，吃吃地笑道：“不行，臭法海，別亂講喲，我只是個侍寢的丫鬟，可沒那個福分！”
　　王思宇笑了笑，輕輕梳理著她的秀發，又摸著那張嫩白滑膩的俏臉，溫柔地道：“燕妮，我可從沒把妳當做丫鬟，再不濟，也是個少奶奶。”
　　白燕妮抿嘴壹笑，轉過身子，紅著臉道：“臭法海，老實交代，妳這把茶壺邊上，到底放了幾個杯子？”
　　王思宇舉起右手，伸出五根手指，在半空中輕輕壹揮，笑著道：“不多！”
　　白燕妮湊了過去，伸出芊芊玉指，摸著他的嘴唇，輕笑道：“要說實話喲，不可能只有五個的。”
　　王思宇無奈地笑了笑，又揮了壹下，輕聲道：“基本上，也就這麽多了。”
　　“居然有十個？太花心了喲！”白燕妮睜大了眼睛，似是不信地望著他，輕輕搖頭道：“真是難以想象，妳們男人……怎麽能這樣，太不公平了。”
　　王思宇托起她的下頜，微笑道：“燕妮，怎麽個不公平法？”
　　白燕妮哼了壹聲，抿嘴道：“男人這樣，好像大家都能理解，最多罵句風流成性，要是女人這樣，就會被人恥笑喲。”
　　王思宇嘿嘿地笑了起來，輕聲道：“這個道理很簡單，若是壹把鑰匙能開很多鎖，就會被人們稱為萬能鑰匙，大家都搶著要；如果壹把鎖能被很多鑰匙打開，這把鎖就沒人敢用了。”
　　白燕妮啐了壹口，搖頭道：“歪理邪說，就是在為自己的風流找借口罷了。”
　　“借口不用找，是現成的，我指給妳看！”王思宇笑笑，把被子蒙了上來，對著身邊酥軟滑膩的嬌軀，上下其手。
　　兩人在被窩裏過了十幾招，白燕妮就搖著身子，嬌喘籲籲地告饒道：“好了，臭法海，別……折騰了，剛剛上任，要養足了精力幹……幹工作才好……好喲！”
　　王思宇卻是不肯，咬著她的耳垂，小聲地嘀咕了幾句，又壹臉期待地望著她，悄聲道：“燕妮，怎麽樣？”
　　白燕妮羞得滿面緋紅，搖頭道：“不行喲，醜死了，我可做不出來。”
　　王思宇笑笑，又把她抱在懷裏，輕聲軟語地哄了幾句，便把被子拉開，身子擺成了壹個‘太’字型，笑瞇瞇地望著身邊的如花美人。
　　白燕妮伸出雙手，捧著發燙的面頰，忸怩半晌，才有些不情願地點點頭，拿枕巾遮住王思宇的臉，悄悄地伏了上去，在‘哎唷’壹聲後，便搖動著纖纖細腰，喲喲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