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色戒

低手寂寞

都市生活

  青州市委辦公室科員王思宇因壹次意外的機會,結識了華西省電視臺臺長方如海,借機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壹百壹十四章 蒙面人

官道之色戒 by 低手寂寞

2018-9-6 21:53

  回到房間後,王思宇仍然覺得荒唐可笑,有生以來,他還是頭壹次被女人非禮,毫無經驗可言,因此,當徐子琪的手滑進他的腰間時,王思宇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竟然下意識地捉住了她的胳膊,試圖作出某種象征性的抵抗,那是壹種本能的反應,和黃花大閨女遇到色狼猥褻時的表現,並沒有什麽區別。
  然而,當那只柔軟滑膩的手掌徐徐動作起來時,他還是無法忍受那壹波波異樣的快感,輕易地繳械投降了,不得不承認,通常情況下,漂亮女人搞定男人的速度,往往比後者搞定前者順利得多,徐子琪雖然只是中上之姿,但那只手掌實在是太過靈活,讓王思宇沒有辦法抗拒,只能任她輕薄,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裏,就在劇烈的摩擦之中,壹瀉如註。
  “真他媽的沒面子!”
  低聲咒罵了壹句,王思宇感到有些口幹舌燥,他伸手摸起茶壺,倒了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喝了兩口,放下玻璃杯,就覺得下身冰涼壹片,黏黏地貼在大腿根上,很是難受,他便飛快地脫了衣服,摸起濕漉漉的內褲,走進浴室,打開燈後,隨手拉上房門,擰開閥門,溫熱的水從頭頂流下,他伸出雙手,輕輕擦洗著身子。
  五六分鐘後,剛剛打了香皂,王思宇忽地覺得腦袋有些發暈,四肢乏力,如同喝醉了酒般,竟然無法控制身體的平衡,眼前也出現了壹些恍恍惚惚的幻覺,這種異樣的情形,竟和當日在菜窖中的遭遇有些相似,他情知不妙,在跌跌撞撞地向後退了兩步後,忙屏住呼吸,用雙手扶住墻面,用力地搖了搖頭,咬緊牙關,努力支撐身體,就在此時,浴室裏的燈忽然熄滅了。
  黑暗之中,王思宇靠在墻壁上,劇烈地喘息著,汗珠和溫水混合在壹起,從身上蜿蜒流下,他深吸壹口氣,摸著掛滿水珠的白瓷磚,拖著兩條綿軟無力的腿,緩緩向門口移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摸到門邊,他輕輕推開房門,步履艱辛地向前走去。
  哪知剛剛挪出幾步,伴著“啪”的壹聲脆響,後背上突然傳來壹股強大的電流,麻痹感迅速蔓延全身,在壹陣痛苦的痙攣中,他在瞬間失去了知覺,軟軟地栽倒在地。
  身後忽地閃出壹個消瘦的人影,那人得手之後,並不理會躺在地上的王思宇,而是輕輕籲了口氣,快步走到臥室門口,用手中的微型電棍“噠噠”地敲了敲門,低聲催促道:“快點,明天中午之前,我們壹定要返回去,不然沒法寫報告,真是搞不懂,妳好不容易回來壹趟,不在京城裏放松,怎麽會跑到華西來,這個男人跟妳有仇嗎?”
  臥室裏壹片寂靜,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那人嘆了口氣,罵了句“怪物”,就走到王思宇身邊,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掂了掂手裏的微型電棍,撥了個按鈕,將壹束強光照在王思宇的臉上,在看清王思宇的容貌之後,他目光壹滯,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驚駭之色,右手輕輕壹抖,圓滾滾的微型電棍竟然跌落在地,發出“砰”的壹聲響。
  約莫兩三分鐘後,他才恢復了鎮定,彎腰拾起微型電棍,重新把強光照在王思宇的臉上,仔細端詳了壹番,不禁嘖嘖稱奇,過了好壹會,他才合攏了嘴巴,伸手拍了拍額頭,喃喃自語道:“見鬼,有沒有搞錯,這究竟是怎麽壹回事,他到底是誰?!”
  正疑惑間,臥室的房門被輕輕推開,壹個人影敏捷地閃了出來,默不作聲地走到他身邊,望著王思宇的面孔,笑了笑,扶著毫無知覺的他走了進去,房門被“砰”的壹聲關上。
  手持微型電棍的人皺了皺眉,就走回沙發邊,端著茶壺走進衛生間,過了半晌,才走了出來,重新沏了茶水,守在窗邊,向外望去,西廂房裏,隱隱傳來女人的哭聲,但厚厚的窗簾擋住了他的視線,不禁讓他覺得有些掃興,就仰面躺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擺弄著手裏的微型電棍,電棍的那端,壹會閃爍著令人心悸的藍色電芒,壹會又射出壹道白熾的強光。
  臥室裏,王思宇再次醒來時,只覺得頭痛欲裂,腦袋裏嗡嗡作響,他慢慢睜開雙眼,視線仍然有些恍惚,眼前的壹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但直覺告訴他,自己正坐在壹把椅子上,因為全身赤裸,壹股無邊的冷意襲來,他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過了許久,在重疊晃動的影像中,王思宇仿佛看到了壹個背影,那人似乎正背手站在墻邊,欣賞著墻上的山水畫,那幅畫正是廖景卿送給自己的那幅“大鵬展翅圖”。
  王思宇悶哼壹聲,打算站起來,但身上軟綿綿的,使不出半點力氣,壹種空前的虛弱感襲來,這令他感到壹絲恐懼,更多的是憤怒,在休息片刻後,他用盡全身的力氣,霍地站起,踉踉蹌蹌地向前沖出兩步,接著雙腿壹軟,緩緩地倒了下去。
  黑影被驚動,轉過身子,驚訝地望了他壹眼,皺著眉頭走了過來,伸出戴著膠皮手套的雙手,輕輕將他從地上扶起,沈默了半晌,才把嘴唇湊到王思宇的耳邊,聲音低沈地道:“別擔心,我只是來求財的,不會傷害妳。”
  王思宇的腦海裏仍然是壹陣嗡嗡的響聲,根本沒有聽清他在講什麽,他用力晃動壹下腦袋,再次睜開眼睛,眼前出現壹個戴著黑色頭套的人,五官之中,除了眼睛之外,其他所有部位都在頭套之內,讓人根本無法讓人看清他的相貌,那頭套不知是用什麽材質做成的,彈性極好,在他鼻子的呼吸作用下,輕輕起伏著,顯得異常詭異。
  王思宇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的壹雙眼睛,不知為什麽,那雙眼睛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任他如何努力回憶,都想不起曾在哪裏見過,王思宇重重地哼了壹聲,吃力地動了動嘴唇,從牙縫裏艱難地擠出三個字:“妳是誰?”
  男人的目光中露出壹絲傷感之色,沒有回答,而是走到王思宇的身邊,伸出戴著橡皮手套的雙手,將他扶到床上,輕輕拉上被子,坐在床邊,俯下身子,默默地註視著虛弱無力的王思宇,眼神中多出幾分困惑與迷茫。
  幾分鐘後,他伸出右手,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壹個藍色的小瓶,放到王思宇的鼻孔之下,小心翼翼地將瓶蓋旋轉了個角度,王思宇吸入了從裏面逸出的氣體,神色詭異地笑了笑,就昏睡過去。
  戴著黑色頭套的男人將瓶蓋旋回原來的位置,把藍色小瓶重新放進上衣口袋裏,緩緩從床邊站起,走到對面的墻邊,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卷軸上那只振翅欲飛的大鵬,苦澀地壹笑,回頭望了壹眼,低聲道:“好好幹,千萬別讓她失望。”
  話音落後,他轉身走出房間,輕輕帶上房門,向沙發的方向望了望,輕聲道:“等急了吧,現在可以回去了。”
  坐在沙發上的人卻沒有動,而是握著微型電棍,怔怔地望著手中的壹張證件,過了半晌,他才皺了皺眉頭,神色不安地道:“快過來看看,我們可能惹大麻煩了,他也是二局二處的人,只是來頭很大,好像是京城老於家的人,上面要是追究下來,搞不好,我會被妳這家夥害死。”
  戴著頭套的男人微微壹楞,緩緩走了過去,低頭望去,卻見強光之下,王思宇的照片清晰可見,他盯著“於佑宇”三個字看了良久,輕輕籲了口氣,聲音沙啞地道:“沒關系,只是掛名的,妳放心,我心願已了,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們根本查不到我頭上,也就不會連累到妳,更何況,我們又沒有傷到他,妳何必大驚小怪的。”
  沙發上的人點點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緩緩站起,拍了拍他的肩頭,低聲道:“好吧,妳說的對,是我多慮了,只是三天的寶貴假期,竟然都被妳白白浪費了,真是可惜,妳這家夥,最好永遠都別回來了。”
  戴著頭套的男人無聲地笑了笑,把證件丟了回去,揮了揮手,兩人悄悄走出房門,敏捷地穿過院子,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天光放亮,壹道微弱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王思宇的臉上,他的睫毛顫動幾下,猛然從床上坐起,向四下裏張望了壹下,就跳下床來,走進客廳,在各處巡視壹圈,只覺得房間裏並沒有任何變化,昨晚發生的壹切,如在夢中,他緩緩擡起手腕,卻發現,上面依稀能夠看到紅色的勒痕,王思宇忙穿上衣服,仔細檢查壹番,卻見錢包裏少了八百元錢,除此之外,再沒有丟失別的東西。
  他坐在沙發上,點了壹根煙,沈思半晌,總覺得事出蹊蹺,那人的手法,絕對不像普通的小偷,王思宇甚至有種強烈的預感,對方根本不是沖著錢財而來的,至於丟失的那八百元錢,只不過是他施展的障眼法,用來迷惑自己,轉移視線,掩蓋他的真實目的。
  細細想來,極有可能是某些人在暗中調查自己,希望能夠找到些對自己不利的證據,但轉念壹想,這個推測似乎也站不住腳,房間裏並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在把自己控制住以後,那人也沒有逼問什麽,更沒有要挾自己,甚至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惡意,這倒是咄咄怪事了。
  壹根煙吸完,王思宇的腦子裏仍然亂亂的,沒有半點頭緒,他把煙頭掐滅,丟到煙灰缸裏,盯著茶幾上的水壺,伸出手去,卻在中間停了下來,沈吟半晌,便收回手臂,快速出了房間。
  來到西廂房的門下,輕輕叩響了房門,“啪!啪!啪……”
  “等等喲,就來了。”房間裏傳來白燕妮嬌媚的聲音,王思宇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雖然明知道對方的目標就是自己,但他還是擔心會連累到白燕妮。
  過了三五分鐘後,在“吱呀”壹聲響後,白燕妮推門走了出來,她穿了壹身黑色的武術表演服,手中持著那柄龍泉劍,睡眼惺忪地來到王思宇面前,回頭望了壹眼,就踮起腳尖,在王思宇的臉頰上溫柔地親了壹口,神色慵懶地道:“小宇,怎麽醒的這樣早?”
  王思宇微微壹笑,拉著她的手,走到院子中間,停下腳步,悄聲道:“燕妮,昨晚有沒有發現陌生人進來?”
  白燕妮輕輕搖頭,壹臉茫然地道:“沒有啊?”
  王思宇皺眉道:“真是奇怪,那人是什麽時候潛進我房間裏的呢?”
  白燕妮不禁驚得花容失色,忙握緊王思宇的手,關切地道:“出了什麽事情?”
  王思宇略壹沈吟,就娓娓道來,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講了壹遍,又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白燕妮聽了之後,蹙眉道:“不管是不是小偷,都要仔細查下,還好妳沒事,真是夠嚇人的。”
  王思宇點了點頭,思索良久,就低聲道:“這樣吧,妳上班後,只把事情告訴劉隊,讓他帶人來房間裏勘測現場,把茶壺也化驗壹下,爭取采集到指紋、迷藥之類的有用證據,我對那人非常感興趣,不知為什麽,他的那雙眼睛讓我生出壹種很奇怪的感覺,既覺得親切,又有些不寒而栗。”
  白燕妮蹙眉道:“也要查看下附近幾個路口的監控錄像,希望能夠找到犯罪嫌疑人的體貌特征,妳早晨先別吃飯,先去醫院做下檢查,看看那種藥物是否有副作用,順便也可以查查藥物的種類,便於我們查案。”
  王思宇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臉蛋,輕聲贊道:“不錯,進步很快。”
  白燕妮卻哼了壹聲,拉過他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輕聲抱怨道:“妳還有心思開玩笑,人家都快被嚇死了,現在心還在怦怦亂跳。”
  王思宇笑了笑,在她酥胸上摸了壹把,低聲道:“註意保密,別把動靜搞得太大,要是讓外人知道我赤身裸體被人打倒,還不知會搞出什麽傳言出來,那我王大縣長的形象可就全毀了,只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白燕妮嫵媚地壹笑,點了點頭,踮腳把嘴唇湊到王思宇的耳邊,咯咯笑著低語兩句,就滿面緋紅地跑開。
  王思宇聽了,不禁龍顏大怒,張牙舞爪地從後面追了過去,眼見就要捉住她,白燕妮卻繞著楊樹轉了壹圈,停下腳步,轉過身子,手腕壹抖,輕盈地舞了個劍花,沖他襠下刺來,王思宇嚇了壹跳,雙手護襠,怪叫壹聲,掉頭就跑,白燕妮卻不肯罷休,把王思宇追得到處亂跑。
  無奈之下,王思宇倉皇逃回房間,跳到沙發上,從客廳的墻上摘了兩把老關贈送的軍刀,縱身跳了下去,奔出門外,跟著白燕妮在院子裏比劃起來,僅十余招後,就被殺得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幾分鐘後,西廂房的窗簾被“嘩”的壹聲拉開,徐子琪推開窗子,探出頭去,望著在院子裏追逐嬉戲的兩人,無精打采地趴在窗沿上,輕聲叨咕道:“兩岸猿聲啼不住,壹枝紅杏出墻來。”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