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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色戒

低手寂寞

都市生活

  青州市委辦公室科員王思宇因壹次意外的機會,結識了華西省電視臺臺長方如海,借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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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萌動(二)

官道之色戒 by 低手寂寞

2018-9-6 21:52

  壹覺醒來,已是天光放亮,王思宇剛剛洗漱完畢,就接到了廖景卿打來的電話,她的嗓音有些沙啞,但依然婉轉動聽,在手機那邊柔柔地道:“小弟,今天有時間嗎?我想去古華寺轉轉,有空的話壹起去轉轉。”
  王思宇聞言精神為之壹震,忙說了聲“好”,掛斷電話後,他心中異常高興,看來,廖姐姐果然是被昨晚的電話內容吸引了,不然也不會在第二天就急著去寺廟,女人的好奇心壹貫都很強,即便是廖景卿這樣婉約清麗的女子,竟也不能免俗。
  換了壹身休閑裝,把頭發梳得整齊,又噴了些摩絲,又把皮鞋擦得放出亮光來,王思宇才慢悠悠地下了樓,站在道邊等了不到五分鐘,那輛銀白色的銳誌車就緩緩駛到身邊,王思宇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上,轉頭望去,卻見她穿著壹身素淡套裝,臉上戴著壹副墨鏡,肌膚晶瑩玉潤,白得幾近透明,讓人望之新生恍惚,王思宇笑了笑,輕聲道:“姐,今天可是周末,瑤瑤怎麽沒過來,她自己在家能成麽?”
  廖景卿似乎沒有睡醒,此時仍有些困倦,擡起手來,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柔聲道:“學校今天要上課的,我們中午就能回來,不礙事的。”
  王思宇望了她壹眼,皺眉道:“姐,怎麽現在還犯困,沒有休息好嗎?”
  “是啊,昨晚和壹個姐妹在電話裏聊得太晚了。”廖景卿輕聲說了壹句,便重新發動車子,小車緩緩駛出小區,進入了寬敞的主道,匯入車流之中,向城外駛去。
  過了半晌,廖景卿似是漫不經心地道:“小弟,以前聽妳提起調查公司的事情,妳和那些人熟悉嗎?”
  王思宇擡手摸了摸下頜,微笑著回道:“是啊,有熟人,姐,妳問這個幹嘛啊?”
  廖景卿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柔聲道:“小弟,是這樣,我以前有個關系不錯的姐妹,最近總有陌生男人打電話給她,而且好像對她家裏的情況很熟悉,她有些擔心,怕對方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來,所以想找調查公司查查那個人,又怕被傳得滿城風雨,昨晚上她給我打電話商量這事,我們聊了很久,也沒有想到太好的辦法,就想問問妳。”
  王思宇微微壹笑,點頭道:“姐,這事妳算問對人了,現在的調查公司良莠不分,有些都是帶黑社會性質的,捏了人家的短處要封口費的事情屢見不鮮,不清楚其中內幕的人,輕易不要和他們接觸,不過我倒是有個同學的親屬在做這行當,是他女朋友的舅舅,人非常好,也可靠,這樣吧,妳把需要調查那人的電話號碼給我,我壹準給妳辦得妥帖,還不用花錢,讓他們順手辦了就好。”
  廖景卿蹙著眉頭想了想,猶豫道:“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也許是她太敏感了,對方並沒有惡意。”
  王思宇忙輕聲道:“姐,還是小心些好,查壹查吧,那樣就不必擔驚受怕了。”
  廖景卿點點頭,就輕聲地把手機號碼說了出來,想了想,又補充道:“盡量不要打擾他的生活,拿到他的壹些個人資料就好,只要不是潑皮無賴,我那姐妹就放心了。”
  王思宇“嗯”了壹聲,裝模作樣地將號碼存在手機上,然後先給陳波濤發了個短信,接著兩個人在電話裏熱鬧地聊了壹會,把戲演得十足,掛斷電話後,王思宇笑著道:“姐,妳放心,我朋友說了,這種事情非常好辦,最遲後天就能幫妳把人查出來。”
  廖景卿有些心虛,神色慌亂地糾正道:“不是我查,是我那好姐妹要查,妳不要亂想。”
  王思宇壹時說走了嘴,神色間就也有些不自然,兩人各自心裏有鬼,此刻就都不敢說話,沈默了十幾分鐘後,還是王思宇最先打破僵局,把自己要去西山縣工作的事情說了壹遍。
  廖景卿聽了很是高興,抿嘴笑道:“小弟,西山縣不錯呢,來回也方便,二十七歲就做了縣委副書記,了不起呢!”
  王思宇嘿嘿壹笑,抱著雙肩,把目光投向窗外,望著遠處蔥郁的山林,壹時間胸襟開闊,豪情頓生,躊躇滿誌地道:“姐,五年之內,我要當上市長。”
  廖景卿點點頭,柔聲道:“那是最好不過了,西山縣以前出過壹任知府呢,在地方誌裏有過記載,那人為官清廉,剛正不阿,很得民心,據說前年玉州的古董店裏還收到過他用過的硯臺,小弟,妳在仕途要好好發展,更要做些實事,多為老百姓謀福利。”
  王思宇笑著點點頭,過了半晌,才輕聲試探道:“姐,妳相信宗教嗎?比如上帝,或者佛。”
  廖景卿微笑道:“信,也不信,每個人都是他自己的上帝,也都是他自己的佛。”
  王思宇笑了笑,從衣兜裏摸出壹根煙來,燃上後吸了壹口,望著遠處若有若現的玉壺山,輕聲道:“我不信上帝,不過對佛教很感興趣,佛教文化確實博大精深,裏面有很多充滿智慧的人生解讀,有人說消極的東西多了些,但我覺得,那只是視角不同罷了。”
  廖景卿嫣然壹笑,輕聲道:“妳說的倒有些道理,幾年前,臺裏邀請臺灣的南木法師來玉州做過壹期節目,南木法師確實是高僧大德,讓人心生敬仰。”
  王思宇微微壹笑,輕聲道:“姐,那是第十六期訪談,好像是周五的晚上九點鐘播出的,南木法師還誇妳有靈性,有慧根呢!”
  廖景卿微微壹怔,轉頭瞥了王思宇壹眼,詫異地道:“小弟,我都忘記了,妳怎麽會記得這樣清楚?”
  王思宇神情坦然,信手彈了彈煙灰,皺眉吸上壹口煙,把胳膊伸出車窗外,輕聲道:“那時好多同學都喜歡看妳的節目,大家都說妳比央視那些主持人更加出色。”
  廖景卿微微壹笑,輕輕嘆了口氣,柔聲道:“都是以前的事情呢,那時還不懂得生活。”
  “現在呢?”王思宇轉過頭來,深深地望了她壹眼,輕聲問道。
  “現在?”廖景卿輕輕壹笑,轉動著方向盤拐上岔道,輕聲道:“現在也不懂,只是明白了知足常樂的道理。”
  王思宇見她臉上露出壹絲傷感之色,忙笑著轉移話題,專講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小時候夢見被蛇咬,第二天去郊遊的時候,果然看到壹條兩尺長的草蛇,就在身前爬走,當時嚇得幾乎走不動路。
  廖景卿笑著調侃道:“小弟,妳應該是徹底的唯物主義者,不應該去信那些迷信的東西。”
  王思宇笑了笑,喟然嘆息道:“有時候不信不行啊,姐,記得我以前講過的那個二級蔔卦師的故事嗎?他居然能算出我三日內有牢獄之災,壹個月內有血光之災,居然都壹壹應驗了,簡直是讓人難以想象,那道刀疤可還在我的小腹上呢,險些丟了壹條命。”
  廖景卿這時方才稍稍動容,柔聲道:“妳提的那件事倒是古怪,我後來到網上搜了壹下,那個叫做周妖瞳的卦師確實有些不凡,好多地方都有他留下的故事,但那個國家二級蔔卦師的說法,就真的太荒謬了。”
  王思宇微微壹笑,眼前浮現起那個穿著破舊大衣,戴著眼鏡的神棍形象,想起他提過的三年後在京城相見的事情,不禁也覺得玄妙起來,回想過去種種,倒真如同冥冥中自有天意。
  小車在路上開了壹會,前面出現堵車,廖景卿將車子停了下來,輕聲道:“小弟,問妳個問題。”
  “什麽?”王思宇彎腰拾起壹瓶礦泉水,遞給廖景卿,輕聲道。
  廖景卿擰開瓶蓋,喝了壹口,便柔聲道:“如果壹個從未見面的女孩,給妳打電話,說是在夢裏曾經和妳聊過,妳給了她電話號碼,妳覺得,這樣荒唐的事情,能夠相信嗎?”
  王思宇摸著鼻子笑了笑,點頭道:“姐,這種事情壹點都不荒唐,前段時間的報紙上都有過報道,類似的事情很多,他們管這種事情叫天緣,也就是天定情緣,壹般這樣認識的男女,十有八九都會成為伴侶,而且會生活得非常幸福。”
  廖景卿皺著眉頭,楞楞地望著王思宇,訝然道:“真的嗎?”
  王思宇用力地點點頭,鄭重其事地道:“是真的,國外有這種事,國內也不少,我們青州就有這樣的例子。”
  廖景卿咯咯地笑了幾聲,搖頭道:“反正我是不信的。”
  王思宇笑著調侃道:“姐,妳這個例子該不是說自己吧?”
  廖景卿莞爾壹笑,擺手道:“不是我,妳別亂猜。”
  此時前面的車緩緩開動起來,廖景卿忙發動車子,從後面跟了過去,任憑王思宇怎樣糾纏套話,都只是吃吃地笑,不肯回答。
  不知不覺間,小車便開到玉壺山腳下,因為是周末,來這裏的遊人很多,路邊停滿了各式小車,而自行車都已經排了長長的壹溜,上山下山的遊人絡繹不絕,兩人推開車門走下來,沿著石階壹路向上,走了十幾米遠,卻發現前面聚了壹群人,裏面傳來壹陣叫罵聲。
  走到前去,發現幾個戴著紅箍的和尚正在驅趕著賣紀念品的商販,十幾個人站在路邊激烈地爭辯著,險些動起手來,旁邊聚了不少閑人,都在大聲起哄看熱鬧,直到壹個穿著黃袍的僧人走過來,拉著領頭的灰衣僧人耳語幾句,那和尚才點點頭,領著眾和尚向山上走去。
  廖景卿輕輕嘆了口氣,蹙眉道:“化外之地也不清凈呢!”
  王思宇笑了笑,低聲道:“濁世滔滔,哪裏還有什麽化外之地,都是在欲望中掙紮的凡夫俗子罷了,聽說許多寺廟都開始公開招聘職業僧人了。”
  廖景卿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望著林蔭下朱紅色的廟門,嘴角勾起壹抹淡淡的笑意。
  進了廟門,兩人先買了兩炷香,拿香紙燃了後,高舉過頭,對著場地中央的大香爐拜了又拜,王思宇就站在廖景卿身邊,見她面色虔誠,也趕忙擺正了姿態,壹邊彎腰拜著,壹邊在心裏默默嘀咕:“壹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沒料到廖景卿竟拜了四下才肯罷休,王思宇搖頭嘆息道:“難道連瑤瑤也要拜麽!”
  將香丟進香爐裏,兩人跟著遊人走到功德箱旁,王思宇搶著從兜裏摸出壹疊錢丟了進去,拉著廖景卿往前走去,旁邊那和尚鼓著腮幫子大聲吼道:“功德無量!”
  捐了錢,王思宇便走到卦攤前,伸手抽了壹支姻緣簽,只見上面寫著:“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看了簽文,王思宇心情大好,嘿嘿直笑,廖景卿好奇地湊了過來,低頭望了壹眼,就悄聲道:“小弟,媚兒還小,才上大壹,妳可穩重些,千萬別害了人家姑娘。”
  王思宇不滿地搖頭道:“姐,瞧妳說的,把我看成什麽人了,好歹我也是堂堂的處級幹部,哪裏會做出那種事情來,對了,姐,妳也抽壹簽吧!”
  廖景卿笑著搖搖頭,擺手道:“我哪裏用得著求姻緣,就守著瑤瑤過日子罷了。”
  王思宇忙在旁邊慫恿道:“只是當玩了,妳就抽壹次好了。”
  廖景卿被他勸得心動,也就伸出雙手,摸起簽筒,閉著眼睛用力搖了起來,王思宇見她壹臉的虔誠模樣,心裏不禁“咯噔”壹下,暗自琢磨,廖姐姐怕是真動凡心了。
  約莫兩三分鐘的功夫,壹支卦簽飛出筒外,落在地上,王思宇忙走過去,彎腰拾起卦簽,擡眼望去,只見上面寫著:“郎才女貌世間稀,姻緣前定不須疑,全況月老傳音信,雀橋高架待良時。”
  看完簽文,王思宇登時眉開眼笑道:“姐,快過來瞧瞧,妳可要有好事了。”
  廖景卿蹙著眉頭走過去,瞥了壹眼,便滿臉緋紅,壹把奪過卦簽,放回簽筒內,低低地啐了壹口,悄聲道:“這些東西哪裏能信,都是胡說的。”
  王思宇笑了笑,不再吭聲,兩人便在佛堂裏轉了壹會,便從側門走向後院,剛剛穿過石階,來到“直指堂”前,王思宇忽地發現了靜齋大師,他正站在幾米之外,和幾個年輕僧人輕聲交談,王思宇趕忙轉過身子,快步離開,生怕被他瞧見,兩人曾在方如海家見過面,彼此熟悉,萬壹被他當場叫破,很容易被廖景卿察覺,畢竟昨晚在聊天時,曾提到過這位大師。
  他只走了幾步,就聽身後傳來壹聲佛號:“阿彌陀佛,王施主,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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