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交換感知

　　孟春秋贊了妳的動態。
　　孟春秋：就我沒去/委屈
　　朱砂殿下贊了妳的動態。
　　朱砂殿下：請問陳舒老師，妳說的這個朋友是妳自己嗎？是的話就有
　　群主回復朱砂殿下：我勸妳刪掉
　　孟春秋回復朱砂殿下：完了，我有種預感，我要少壹個堂妹了
　　陳舒握著手機，目光往旁邊瞟——
　　清清身子略微往他這邊偏，腦袋歪得稍微厲害壹點，斜著眼睛瞄著他的手機屏幕，臉上看不出表情。
　　陳舒立馬收起手機，咧嘴壹笑：“怎麽樣？有危機感了吧？”
　　“呵……”
　　寧清瞥了他壹眼，收回目光。
　　“呵？？什麽意思？”陳舒不樂意了，指著她說，“妳PUA我！”
　　“……”
　　寧清懶得理他，起身往樓上走去。
　　陳舒和小姑娘對視壹眼，留下壹句“我去收拾她”，就也跟著上樓了。
　　“汪！”
　　桃子見狀立馬從沙發上跳下，邁著歡快的小碎步，想跟上去看熱鬧，跑出幾步，想起瀟瀟還沒有跟上，它還不忘停下來扭頭回看，對小姑娘小聲叫著。
　　“嗚汪~”
　　“別去，桃子大人。”
　　“咩？？”
　　“回來吧。”
　　小姑娘朝它招手。
　　桃子帶著疑惑的表情，看壹看她，又看壹看陳叔離開的方向，終於是將信將疑的走了回來，跳上沙發。
　　小姑娘摟著它，小手順著它的毛發，從後脖頸壹直捋到尾巴梢。
　　桃子還是個小孩兒，但她已經不是了。
　　……
　　八階修行者的體魄果然強大，尤其是使用過異獸丹的情況下，對傷口進行清創之後，再塗上《壹瓶藥》，傷口的修復速度即使用尋常人的肉眼來看，也是長得非常快的。
　　陳舒在樓下坐了會兒，上樓之時，便已修復如初了。
　　將繃帶扯掉，扔進垃圾桶，陳舒來到衛生間，脫得壹絲不掛，對著鏡子欣賞著自己的身材，並手動將剛長好的傷口顏色調整到和其它地方壹樣。
　　洗個澡，爬上床。
　　清清比他先洗完，已經躺到床上，捧著壹本書看了起來。
　　雖然她有過另壹個寧清的記憶，但是並沒有事無巨細，而是和陳舒觀看無名人士的未來壹樣，是由很多散亂的信息串聯起來的數據集，像壹本跳躍的漫畫，像壹個裝滿這種漫畫的圖書館，有重點而無細節，記憶深刻之處還略微清晰具體壹點，反之就模糊抽象，這些書還是需要自己看，有些東西還是需要自己去體會。
　　“吱呀~”
　　床墊往下陷了壹點。
　　靜音床墊，聲音不大，但凹陷和晃動的感受還是很明顯。
　　“還是家裏的床舒服。”
　　寧清目不斜視，感覺到了他的到來，感覺到了他的體溫和沐浴露的味道，她依然沒將目光從書上移開，而只是溫柔小聲地說道：
　　“休息兩天吧。”
　　“我也剛好這麽想。”陳舒說道，有些頭疼，“這兩天就不研究法術了，也不研究時空能量和神龍了，好好把我這兩個月落下的綜藝和劇追壹追。”
　　“……”
　　寧清抿了抿嘴，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這個人打開了墻影儀。
　　她是知道這人看劇、看綜藝是什麽德行的。
　　他幾乎不用客廳的電視，只喜歡躺在床上用墻影儀看，尤其喜歡睡前看。看到精彩的地方，他會暫停下來鼓掌或者倒退回去重新看壹遍，有時還會向她分享自己的評價，看到不滿意的地方，也會暫停下來吐槽。最要命的是他還要得到她的認可，要和她說話，要與她分享，時不時來牽壹下她的手，興奮時會突然抱住她。
　　總之她別想看書了。
　　其實以寧清的心境和本事，如果不想被外界的聲音所打擾，哪怕雷霆在身邊乍現、隕石墜落在後院，有壹萬只張酸奶在她身邊叫喚，她也可以當聽不見。
　　但是對於他，卻是不理不行。
　　不理的話他會裝不高興，會作得更厲害，甚至會專門暫停下來和她理論……
　　誰讓這是自己找的人呢？
　　“開始了。”
　　寧清心裏暗自說道。
　　吵死了吵死了……
　　兩個小時的音樂節目，有壹大半被他跳過了，有壹小部分重復了第二遍甚至第三遍，最終壹小時看完。中間至少有半個小時都在吐槽，寧清全程面無表情的看書，偶爾嗯嗯嗯的附和他兩句。
　　直到墻影儀被關掉，臥室的燈也被關掉，只留下了床頭燈。
　　這個人又來抱住了她。
　　這時的寧清穿著壹件剛買不久的白色小吊帶，如牛奶壹樣的顏色，反著光，這光勾出了睡衣的突處，而睡衣下她的皮膚也是雪白的，白裏透紅，溫軟嬌嫩。
　　“清清~”
　　“……”
　　寧清緊抿著嘴，壹聽就沒好事。
　　“清清。”
　　“說！”
　　“那麽兇！”
　　“愛說不說。”
　　“我們商量個事。”
　　“……”
　　“餵？”
　　“？”
　　“商量個事。”
　　“說。”
　　“我覺得我應該幫妳修行。”陳舒抱著她軟軟的身體，手有點不老實，“妳們秘宗有轉移感官的秘法，肯定是為了體會別人的感知，幫助修行。我們可以交換壹下，我感受壹下妳的感覺，解解我的好奇心，妳也感受壹下我的感覺，這樣對妳的秘宗修行肯定有很大的幫助。”
　　“我還要謝謝妳？”
　　“誒~~”
　　陳舒發出反對的聲音：“都是老夫老妻了，互相為對方著想是應該的，說什麽謝。”
　　稍作停頓：
　　“實在要謝的話，下次妳把妳的感知附加到我身上，讓我體會壹下雙倍的快樂。”
　　“做夢。”
　　“快快快……”
　　“不！”
　　“那算我求求妳了……”
　　“……”
　　寧清手捧著書，斜著眼睛瞥著這人，感覺十分無奈——她的性格讓她想壹腳把他踢下去，但是理智又告訴她情侶之間玩花壹點是很正常的事情，壹時即使是她，也感到頭疼。
　　……
　　次日清早。
　　陳舒血量100%，精氣神200%，睡到上午九點才起床，優哉遊哉的走下樓。
　　下意識想找瀟瀟，但沒有人，只有桃子趴在石桌上無聊的搖尾巴玩，清晨的小院顯得尤其幽靜。
　　陳舒走了過來，桃子也停下搖尾巴的動作，和他對視。
　　“瀟瀟呢？”
　　“嗚汪~”
　　“上班去了？”
　　“汪！”
　　“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
　　“嗚~”
　　桃子朝他連連點頭。
　　“幾點走的？”
　　“？”
　　桃子頓時楞住。
　　幸好它看見了主人的身影，立馬便將目光投向陳舒背後，壹通汪汪叫。
　　“它不會看表。”
　　“噢……蠢貓壹只。”
　　“哈！！”
　　“哦喲，脾氣還挺大……”
　　“天亮就走了。”寧清在秋千上坐下，“研究所九點上班，但壹般七八點就有人到了，五點下班，但經常有研究員通宵達旦的泡在裏面。”
　　“真辛苦啊……”陳舒走到秋千背後，幫她推著，“感覺我們兩個這樣無所事事，是不是有點怪啊？”
　　“怎麽怪？”
　　“像是瀟瀟在賺錢養我們。”
　　“……”
　　寧清不知想到什麽，嘴角略微勾起：“對了，這間院子已經被她買下來了，所以我們現在是住在她家。”
　　“她買下來了？”
　　“妳聾嗎？”
　　“什麽時候？”
　　“上個月，我今早問的房主。”寧清頓了下，“原本應該是我把它買下來的，但是未來被擾亂了，那對老教授夫婦接近靈衰打算回老家養老的時候，我們正在南洲，所以……”
　　“果然是瀟瀟在養我們。”
　　“……”
　　“這下妳完了，現在是妳寄人籬下了，下次再惹到瀟瀟，小心她把妳趕回去。”陳舒對她說道。
　　“……”
　　寧清倒並不在意。
　　其實瀟瀟也是很懂事、很有分寸的，鬥智鬥勇是她和她的相處模式，並不會這樣做……就算這樣做了，大不了把她摁在沙發上再打壹頓就好了。
　　倒是身邊這個人，很可能會用這種事來起哄。
　　嗯，到時候得打兩個人……
　　寧清如是想著。
　　陳舒推了壹會兒，便不推了，跑過來和她挨著坐，並又查看了壹遍飛信動態。
　　回復他的人越來越多了。
　　朱砂殿下已經刪評。
　　大概是覺得小命要緊……
　　寧清便將頭輕輕靠在他肩膀上，看他回復，看他的世界和生活，隨即小聲說道：“我已經高階了，我又要開始新壹輪的輔助修行了。”
　　“靜心道那些嗎？”
　　“是。”
　　“啊……”
　　陳舒撓了撓頭：“我都以為妳有她的記憶，就不用修行了。”
　　“那只是她的記憶，與我自身的體會是兩回事。”寧清依然盯著他的手機屏幕，“而且妳也是有記憶的，妳知道記憶這種東西本質上是很模糊抽象、很不可靠的。”
　　“還是先修靜心道嗎？”
　　“是，壹個月。”
　　“好煩。”
　　陳舒繼續撓頭。
　　這麽壹來，未來壹段時間，清清修行靜心道，化身世界觀察者，瀟瀟要去上班，早出晚歸，不在家裏，自己也要修行和研究，想想都覺得無聊。
　　“對了——”
　　陳舒突然想起：“那我還可以……”
　　寧清冷冷瞄著他。
　　“好的。”
　　陳舒明白了，心裏默哀。
　　每天的娛樂活動、放松時候也沒了。
　　只得將清清懷裏的桃子抓過來，抱在自己懷裏，無視它的掙紮抵抗，壹通亂摸，同時壹臉嚴肅的說：“妳還不快點變成小貓娘！給我解悶！”
　　桃子手腳齊用，和他打架。
　　寧清則在旁邊默默看著，根據主體位面桃子的化形時間，帶入影子位面的變化，在心裏默默計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