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金色茉莉花

修真武俠

白色燈光將房間照得明亮,桌面冰涼,上面只放了壹杯水,壹次性紙杯的內壁結滿水珠。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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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清清·元宵古裝限定

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by 金色茉莉花

2022-9-25 21:52

  正月十五,元宵節。
  陳舒在幫清清穿衣服。
  前幾天他給清清、瀟瀟各買了壹套傳統服裝和傳統元素。
  給清清買的是壹件類似前世宋制霞帔的服裝,來自於大益前面壹個朝代。
  此時清清上穿壹件淡雅的抹胸,下著長及腳踝的藕色褶裙,陳舒正彎腰為她系著腰帶,邊系邊看視頻,最終系了壹個漂亮的仿綬帶結,垂在右邊。
  “好了嗎?”
  清冷的聲音從上邊。
  “好了。”
  陳舒直起身來,後退壹步,拉開距離,審視著她。
  此時衣服還沒穿完,輕薄的布料只顯出她高挑纖細,有些偏瘦,直到披上壹件對襟長衫,這才正常了。等再披上壹件薄如蟬翼的真絲大袖衫,牙白半透明的布料繡著枝鳥圖案,大袖輕靈,風還沒吹便已衣袂飄飄了,立馬便顯出了幾分仙氣來,像是馬上要飄走壹樣。
  陳舒壹時看得呆了下。
  仙女下凡怕是也不如她。
  寧清淡淡的瞄了他壹眼,臉上沒表現出什麽,但心裏是有壹丟丟得意的。
  接著拾起旁邊的霞帔。
  霞帔仍是真絲的,和大袖衫壹樣,不過布料略厚,透明度略低,繡的花鳥圖案也要多壹點,顏色更亮。她將之披在肩上,於是仙氣飄飄之余,又多了幾分精致的氣質,人也落到了地上,不會再飄走了。
  “來幫我。”
  “哦哦……”
  陳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去幫她固定。
  霞帔類似披肩,披在肩上,是需要固定的,不然會滑落。
  寧清自己也能固定,就像她其實也會給腰帶打結,只是叫他幫她做而已,她喜歡這個過程。
  “好看!”
  陳舒緊盯著她,仿佛不願錯過壹秒,隨即對她說道:
  “轉壹圈。”
  寧清默默照做。
  旋轉之間裙擺微揚,如蟬翼壹樣的衣衫揚起,霞帔也甩了起來,大概也只有絕世佳人才可以形容了。
  “真是好看……”
  陳舒忍不住小聲呢喃。
  看著他的表情,寧清嘴角略微勾起,卻不多說,只擡步往外走去:
  “走吧。”
  行走之間裙擺搖晃,衣袂飄飄,帶起淡淡的香氣。
  陳舒追隨著這道身影。
  外面瀟瀟比他們還先換好衣服。
  她穿的是壹件改良過的傳統元素,像是前世的明制,來自大益早期——內穿立領對襟,外穿半袖短襖,短襖雪白毛絨質地,上有兔子圖案,下邊是馬面裙,腰間還掛著壹個精致的小荷包,紅彤彤的,像福袋壹樣。
  端的是壹個可愛的大家千金。
  “好看嗎?”
  小姑娘面無表情的看向他們。
  “好看!”
  陳舒想也不想的回答,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妳這套衣服好像比姐姐這套穿起來要方便壹點。”
  “是因為我穿衣服的時候很專心,所以比妳們穿得快壹些。”
  “……”
  陳舒沈默了下,轉身往院外走:
  “走吧。”
  姐妹倆先後跟上他,走在最後的妹妹關了院門,又小跑著追上去,沒多久兩人就走到了他的左右兩邊。
  外面天已經蒙蒙黑了。
  今天山下古鎮有熱鬧的燈節。
  依托於靈宗長達五千年的歷史底蘊,玉頂古鎮的元宵燈節聞名中外,許多遊客不遠千裏也要趕來,運氣好的話逛完燈節還可以觀賞群山之間的油菜花,性價比很高。
  還有靈宗古修從山上下來,不乏在古代如神仙壹樣的高階大佬,也吸引著壹部分遊客。
  在這壹天,古鎮壹盞常規照明燈都不會開。
  所有照明全靠各式彩燈來支撐。
  不用擔心會很黑,因為彩燈會布滿整個古鎮的每個角落,都是精心設計的,各式各樣,讓人眼花繚亂。
  同時在這壹天,古鎮中所有居民和經商者、服務人員都會換上傳統服裝,對遊客倒是沒有硬性要求,不過多數遊客為了迎合氣氛,也會換上至少帶有傳統元素的服裝。
  陳舒幾人也趕了個潮流。
  就連桃子也穿了壹件半透明的輕紗襦裙,給貓穿的那種。
  至於陳舒穿的什麽——
  略。
  下到古鎮時,天便徹底黑了。
  街上人擠人,再沒有哪壹天比今天更熱鬧,大家都穿著各式各樣的古裝,壹時間好像時空穿梭了壹樣。偏偏大家穿的衣服各個朝代的款式都有,壹個比壹個好看,那材質絕不是古代普通人能擁有的。
  陳舒抓著清清的手,不肯松開,壹盞燈壹盞燈的看過去。
  有些燈只是純粹的好看,不過遇到實在喜歡的,他會湊近去看看下邊牌子上寫的小字,上面記錄著彩燈的名字和設計者的簡略信息,有的還附有設計理念說明。他也不是想認識設計者,只是想看看這個設計成果戳中他的心巴的家夥叫什麽名字。有些燈上面寫有詩詞或謎語,他也會念出來和清清瀟瀟分享。
  “嫦娥下凡,打壹花名。”陳舒說完緊盯著清清,“不許作弊。”
  小姑娘立馬露出思索之色。
  清清則面露不屑:
  “月季。”
  “為什麽?”
  “月亮寂寞。”
  “再來……”陳舒看向下壹個,“舉重,打壹成語。”
  “斤斤計較。”
  “反應這麽快?”陳舒撓了撓頭,看向下壹個,“這個妳肯定猜不出來,離奇,還是打壹個成語。”
  “大有可為。”
  “……”
  陳舒和瀟瀟對視壹眼,隨即說:“答這麽快,妳肯定作弊了!”
  “肯定作弊了!”
  “沒有。”
  “肯定作弊了!”
  “肯定作弊了!”
  “我很聰明。”
  “我也很聰明!我都沒妳反應那麽快!”小姑娘壹臉嚴肅的盯著她,“妳肯定知道答案!”
  “看來妳還不夠聰明。”
  “!”
  小姑娘皺起了眉頭,不能接受,於是扭頭對身邊姐夫說:“接下來我們不讓她參與!”
  “好!不讓她參與!”陳舒再看下壹個,“職,打壹成語。”
  “職……”
  小姑娘喃喃念著,眉頭緊皺。
  “職……”
  陳舒也皺眉思索。
  寧清被他抓著手,只淡淡的看著他們,並不說話。
  最終兩人想了很久,也沒想出答案,偏偏燈上又沒有謎底,他們還是只能求助於她。
  面對兩人的詢問,寧清微揚下巴,只說了句:
  “我不參與。”
  “哎呀快說快說……”
  “是妳們不讓我參與的。”
  “快說快說……”
  “……”
  寧清感覺到他抓著自己的手在用力,她抿了抿嘴,這才給出答案:
  “耳聽八方。”
  “為什麽?”
  “耳,八個方塊。”
  “……這麽刁鉆妳也想得出來?肯定作弊了。”陳舒篤定道,“為了維持妳的高智商人設,可惜可惜,這種方法終究有些落了下乘。”
  “作弊鬼!”
  “……”
  寧清默默甩動起手:“放開。”
  “幹嘛?”
  “放開。”
  “揭露妳兩句,妳就不讓我牽了,這也太小氣了吧?”
  “放開。”
  “不可能的。”
  今天的清清實在太仙了,她很少將自己打扮成如此華美的風格,陳舒不敢放手,壹放手她就會飛走。
  “姐夫——”
  這時,身著古裝襖子的小姑娘伸手指著前邊:“那邊有猜燈謎得獎品的!好多!”
  兩人對視壹眼,都看向了清清。
  清清面無表情。
  這天晚上,她徹底淪為了兩人賺取獎品的工具,共贏得土豆壹碗、涼粉壹碗、酸梅湯壹杯,卷紙壹提,牙簽肉五串和轟炸大魷魚壹串,貴的則有蜂蜜壹罐,陶瓷碗壹套,陶瓷碗最貴,是她過五關斬六將才得來的。
  “收獲滿滿啊!”
  回到山上的陳舒仍然得意不已。
  “都是我的。”
  寧清不忘在旁邊冷冷的提醒。
  “好妳個寧秘書,這時候和我分這麽清了。”陳舒搖著頭對她說道,“我對妳非常失望,今天晚上妳讓我檢查壹下妳的發育情況才可以彌補。”
  “……”寧清抿了抿嘴,懶得理會他,“什麽時候回玉京?”
  “過幾天吧,二十之前。”陳舒想了想說,“二十壹陳半夏生日,要是不回去,她肯定要鬧騰的。”
  “陳先生辛苦啊,又當弟弟又當哥哥。”
  “我還當爹呢。”
  “……”
  寧清默默的往衛生間走。
  “妳去哪?”
  “換衣服。”
  “這麽早換什麽衣服?”
  “修行。”
  “別換,就這麽修。”
  “不。”
  “求妳。”
  “……”
  寧清停下腳步,轉身看他幾秒,終究還是走了回來。
  這個人不要臉的。
  片刻之後,她壹身仙氣的前朝古裝,盤膝而坐,褶裙在床上整齊的鋪成壹朵花,霞帔也整齊的落下,接近輕紗壹樣的牙白真絲衣衫罩在身上,抹胸遮不完上身,露出脖頸下雪白的壹片,而她閉著眼睛,宛若仙子。
  陳舒本是和她壹同開始修行的,卻忍不住分心,進度不知不覺就落後了。
  四個多小時後。
  山上的夜已深了。
  陳舒睜開眼時,先結束修行的寧清已換回了尋常的睡衣,靠坐在床頭,蓋著被子,正盯著他看。
  “呵……”
  陳舒打了個呵欠,奇怪的看向她:“妳又修眼欲了?”
  “怎麽?”寧清朝他挑眉,依然冷漠,“只許妳看我,不許我看妳?”
  “看吧看吧。”
  “……”
  “我感覺再過段時間,我就可以試著沖擊七階了……妳說我大概什麽時候可以成功?”
  “我不知道,也猜不到。”寧清回答道,“應劫菩薩的成神對預測線擾亂很大,尤其是妳們這些在應劫菩薩的成神過程中收益的人,預測線的未來幾乎不具參考性,我沒有本事靠自己猜出妳什麽時候能成功。”
  “這樣啊……”
  陳舒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接著又問了句:“那妳呢?”
  “我還早。”
  陳舒又點了點頭。
  寧清沒有進入禁地,靈海修為暫且落後了多數群友。
  不過對於秘宗修行者而言,靈海修為只是輔助,且主要功能體現在“殺人”上,在其它方面幫助較小。對於他們而言更重要的是在秘宗體系上的感悟、造詣。
  “啊……”
  陳舒伸個懶腰,往後壹倒,便倒在了床上,接著又爬進被窩。
  寧清也躺了下來,任他抱著,只要他手不亂摸,她就當自己當初那句“今晚例外”沒有說過,就算他自帶的劍頂著她不舒服,她也只當不知道。
  “明天唱歌給我聽吧。”寧清對近在咫尺的他說,聲音很小,吐氣如蘭,“幫我修行。”
  “妳果然把我當修行工具。”
  “每唱壹首,給妳二十塊錢。”
  “二十?”
  “給妳加五塊。”
  “……到底我做了什麽,讓妳如此不尊重我?”陳舒沈聲說道,“如果妳以女朋友的身份來找我幫忙,妳現在已經得到我的承諾了,可妳甚至不願叫我壹聲夫君。”
  “三十。”
  “妳做夢吧。”
  “唱不唱?”
  “不唱。”
  “……”
  寧清作勢就要起身,去睡沙發。
  “唱唱唱!”
  寧清帶著幾分“不過如此”的輕蔑,又躺了回來。
  兩人依然沒有停止聊天,依然竊竊私語,離得太近了,他們交換著各自溫熱的氣息,到深夜才肯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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