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金色茉莉花

修真武俠

白色燈光將房間照得明亮,桌面冰涼,上面只放了壹杯水,壹次性紙杯的內壁結滿水珠。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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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恐怖與可愛就在壹念之間

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by 金色茉莉花

2022-9-25 21:52

  秋日的下午沒有睡覺的欲望。
  陳舒躺在沙發邊上,頭頂著清清的大腿,捧著手機刷小視頻。
  應劫菩薩於昨日淩晨成佛,恰好中秋,現在滿世界都是關於他老人家的新聞。
  陳舒壹打開軟件就是他,之後連刷幾條也都是他,各大的官媒、自媒體爭相發布,蹭他老人家的熱度。
  現在都刷壹個小時了,還是會偶爾刷到。
  可見這件事有多火。
  當然了,各國並未向民眾告知“神靈”的真實存在,這裏的“神靈”只停留在信仰層面。即便如此,對於全世界來說這也是很了不得的壹件事。
  佛門作為益國頂級宗門與最大的兩個宗教之壹,全世界最古老的宗教,信徒眾多,世界各地皆有分布。
  甚至東洲妖族裏都有信佛的。
  硬實力強,宗教實力也強。
  而佛門上壹位佛陀的誕生已經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八百年啊,對於普通民眾來說,其實和兩千年區別也不大,都是古代,都是很遙遠的事情。應劫佛的誕生意味著佛門另壹個時代的到來,全天下寺廟中心佛像更換,大多數信徒所膜拜的對象也要換人了,有可能整個佛門的策略及傾向也會隨之發生調整,可能變得更保守,也可能變得更激進。
  現世成佛,新神誕生,還有比這更大的事嗎?
  陳舒刷著刷著,突然想到什麽,目光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瞄向正在看書的清清:
  “所以現在世界預測線已經被擾亂了麽?”
  “嗯。”
  “還可以做壹定的參考的吧?”
  “是。”
  “那這不正是妳修‘恐’和‘驚’的好時候?”
  “我先修‘悲’。”
  “必須按順序嗎?”
  “不。”
  “那妳為什麽先修‘悲’?”
  “……”
  寧清的目光從書頁上挪開,低著頭,平靜的與他對視:“老師的靈衰越來越嚴重了。”
  “這樣啊……”
  陳舒拖著長長的尾音,壹時也不知該說什麽。
  作為寧清沒談戀愛的男朋友,對這位老先生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生老病死,是誰也避免不了的事,陳舒自己反倒不覺得這個年紀的人走向死亡是壹件可怕或可悲的事,可怕的是靈衰。
  “妳會傷心嗎?”
  “‘重悲’時候會。”
  “妳想我安慰妳嗎?”
  “隨妳。”
  “噢……”
  這時壹道人影端著水杯走了過來,徑直走向飲水機。
  “咕嘟咕嘟……”
  飲水機不斷冒著泡兒。
  小姑娘叉著腰站在飲水機旁,等待著水接滿,剛剛她把中午吃飯用的石桌清理幹凈了,又把地掃了,把洗衣機裏的衣服拿到樓頂去晾曬,可把她累慘了。
  “啪……”
  小姑娘關了開關,端起水杯,仰頭喝了半杯,才又把水杯放回去,繼續接滿。
  隨即端著杯子,慢吞吞往樓上走。
  至於沙發上的兩個人,她似乎完全沒看見,也自始至終都沒往那方看壹眼。
  不多時,陳半夏又走了進來。
  “下午不出去玩麽?”
  “不出去。”
  “走!姐姐帶妳去看電影!”
  “妳和妳的小姐妹去吧,老子下午還得給妳弄烤兔呢。”陳舒想到這裏就氣,這個傻女人,每次想吃的東西不是小龍蝦就是田螺,或者烤兔,都是要收拾很久的。
  “……”
  陳半夏皺起眉頭,對他叮囑道:“不可以對姐姐那麽兇,要溫柔壹點,對姐姐要尊敬。”
  “再見。”
  “!”
  陳半夏朝外頭悄悄瞄了眼,小姐妹還在坐秋千,應該沒聽到裏頭的對話,於是她調整了下表情走出去,對朝自己望過來的小姐妹說:“我想了想,還是把陳舒留在家裏給我們做飯,我們去看就夠了。”
  “讓他們壹起去唄。”
  “不想讓他們去。”
  陳半夏嚴肅著,拉著張酸奶就走。
  客廳裏的陳舒嘆了口氣,目光與清清對視,不由疑問:“妳說,這壹家子人,怎麽沒壹個正常的?”
  “哪壹家子?”
  寧清很小聲的問道。
  “陳半夏啊,妳啊,瀟瀟啊。”陳舒無奈不已,“除了我,沒壹個正常的。”
  “問題出在哪呢?”
  “我怎麽知道?”
  “找找規律。”
  “規律……難道……”
  陳舒陷入了思索,並很快有了答案:“是白市的風水有問題?”
  “……”
  寧清與他對視著,同時悄悄伸出手,刷的壹下把他的手機從他手裏抽走,作為他說自己不正常的懲罰,隨即將手機揣進另壹邊的褲兜裏,不再理他,繼續看書。
  “還給我。”
  陳舒反手去摸,想把手機拿回來。
  沒有手機,他要死了。
  寧清壹聲不吭,也面無表情,只往旁邊挪,並伸手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如願,雙方展開了無聲的交鋒。
  “不給算了。”
  摸夠了腿的陳舒站起來,去做晚飯去了。
  陳舒買了兩只兔子,又額外買了四個兔頭,總計六個兔頭,加兩條裸斑魚。
  攤主已經將兔子和魚為他殺好了,不過自己還要再仔細的清理壹遍,清理幹凈,然後要碼味、腌制。兔頭則要在下午就鹵制好並炒好,然後把它放在調料裏,讓它慢慢入味。
  寧清也不看書了,來廚房看他做菜。
  “是不是覺得我很帥?”
  “……”
  “妳該不會是想偷師學藝吧?”
  “……”
  “早說啊,我教妳就是。”
  “……”
  “啞巴壹個。”
  陳舒無奈搖頭,果然沒壹個正常的。
  等陳半夏和張酸奶看完電影回來,陳舒的烤兔和烤魚已經出爐了,滋滋冒油。
  烤魚是做的蒜香味,兩只烤兔分別做的麻辣和孜然味,陳舒戴著手套將它們撕成小塊,去除骨頭,然後放在盆裏加上狼牙土豆和不同口味的調料拌勻,兩份手撕烤兔就出爐了。
  靈力烤箱的溫度遠高於電烤箱,所以可以很輕松的做出不亞於炭烤的口味來。
  加上六個五香麻辣兔頭,寧秘書把中午的剩菜熱了,陳舒將剩飯炒成了蛋炒飯,就是今晚的晚餐了。
  陳半夏迅速湊了過來,伸手偷吃。
  壹口下去,烤兔焦香入味,調料拌得恰到好處,是她記憶中弟弟的味道。
  “啊~~”
  陳半夏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好吃嗎?”
  張酸奶眼巴巴看著她。
  陳半夏重重點頭,又拿了壹塊餵她。
  “唔!!”
  張酸奶瞬間睜大了眼睛。
  烤兔烤得很幹,外層酥脆,接近肉幹,卻滿是肉香與焦香,加上混合調料,從未品嘗過這種口味的她,幾乎壹瞬間就被征服了。
  此時她腦中只有壹種感覺——
  “原來是這個味道!”
  第壹次在青山嶺遇見陳舒的時候,當時還不知道這人就是青菜可可,他和他的室友在吃五香麻辣烤兔,那壹句“究極入味”讓她惦記了很久,現在終於嘗到了。
  果然是究極入味……
  張酸奶說不出話來。
  直到她余光壹掃,又見瀟瀟端上來了六個兔頭。
  鹵制過的兔頭顯出紅褐色,上面沾滿了紅油與香料,頭骨猙獰,還有兩顆大門牙,看起來像是異形或某種怪獸的頭顱壹樣,有點嚇人。
  “這是……”
  “五香麻辣兔頭,我的得意之作。”陳舒瞄向她,“敢吃嗎?”
  “能吃嗎?”
  “肯定能啊!不吃我做來幹嘛?”
  “emmm……”
  “看起來是有點可怕,不過妳只要吃壹口,它在妳眼裏馬上就會變得可愛起來。”
  “我懷疑妳在騙我……”
  張酸奶警惕的盯著陳舒。
  陳舒從她眼裏看到了濃濃的不信任,不由皺起眉頭,他作為壹個誠實厚道的人,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妳可以問陳半夏,我第壹次做的時候,陳半夏也不敢吃,都快看哭了,後來還不是愛得死去活來。”
  “!”
  陳半夏頓時看向他,反駁道:“誰快看哭了?妳別亂說啊!”
  反駁結束,生怕陳舒再答,她立馬又對張酸奶說:“不過這個兔頭確實很好吃,比兔肉還好吃,妳要是敢吃的話咱們壹人壹個,妳要是不敢吃,我吃兩個。”
  “壹人壹個?”
  張酸奶瞄向了小姑娘和清清,呆滯道:
  “她們……也吃?”
  “當然了。”
  “……”
  張酸奶實在有些想象不出那樣的畫面。
  不過沒過幾分鐘,她就看見清清和瀟瀟戴上了手套,壹聲不吭的壹人拿了個兔頭,將之掰成兩半,壹個熟練的將兔頭分成並將肉撕下來,放入嘴裏,另壹個直接上嘴啃、吸溜出聲音來。
  張酸奶看得壹楞壹楞的。
  “妳不敢吃啊?”
  陳半夏瞄了眼小姐妹:“那我吃了。”
  與此同時,張酸奶瞥見兩個室友也擡起眼簾,朝她看了過來。
  “哈哈怎麽可能!”
  張酸奶維持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忐忑的拿起壹次性手套,戴在手上,將手伸向壹個兔頭。
  兔頭摸起來很硬,還是溫熱的。
  張酸奶硬著頭皮,學著清清和瀟瀟方才的模樣,將之掰成兩半,湊到嘴邊壹啃——
  嗯?
  嗯??
  嗯???
  兔頭早已鹵至耙軟入味,各種香料的味道復合在壹起,構成了完美的鹵味,毫不沖突。而這恐怕是兔子全身上下脂肪含量最高的部位了,既有兔肉的美味,又不像身上的肉壹樣柴,加上紅油與辣子的浸泡,只覺又香又辣。
  竟然如此美味!?
  猙獰的兔頭壹下子就可愛了起來。
  張酸奶動作迅速變得流暢。
  如往常每壹次來這裏蹭吃壹樣,又是刷新味覺的壹天。
  ……
  八月下旬,月圓又月缺。
  交流會開始了。
  地點仍然是在軍校,甚至比武場也是幾個月前陳舒和張酸奶用過的那個。
  陳舒和清清作為群友,雖然沒有報名參加,但還是獲得了觀賞權,並且還帶上了瀟瀟和桃子。聽說他們那些參與的人在開打前還開過壹場見面會,大概是講講規則、選選對手、互相認識壹下之類的。
  張酸奶回來對陳舒說,有兩個北洲的人和壹只虎妖壹直向他們問起他,多半是被他惹著了,想揍他壹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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