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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金色茉莉花

修真武俠

白色燈光將房間照得明亮,桌面冰涼,上面只放了壹杯水,壹次性紙杯的內壁結滿水珠。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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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毫無劇情的壹章

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by 金色茉莉花

2022-9-25 21:52

  八月十六,清早。
  宿舍裏只有嘩啦的水聲。
  溫熱的水打濕了長發,水流成股的往下流淌,沾濕了精致的眉毛,令她閉上了眼,又流經高挺的鼻梁,順著完美的臉頰曲線,流經脖頸,淌過鎖骨,淌過肩膀,壹路往下……
  雪白的直角肩,後背光滑如緞。
  頭發貼在上面,往下流水。
  “嘩嘩嘩……”
  水聲響個不停。
  梳妝鏡漸漸蒙上了壹層水霧。
  伴隨著小聲的哼聲。
  張酸奶雙手從額頭往後抹去,減少了頭發的含水量,隨即往前走壹點點,只讓流水沖刷自己的後背,接著她反身用雙手接了壹捧水,送到嘴裏。
  “咕嚕咕嚕……”
  漱完口後,她又忍不住嘟起嘴,嘴巴形成壹個很小的圓洞,對準衛生間裏的地漏:
  “噗~~”
  壹道纖細且均勻的水流從她嘴裏吐出,在空中彎成完美的弧形,準確的落在地漏上方。
  就像壹個噴泉壹樣。
  水流連續不斷,噴了好長時間。
  “卟卟……”
  氣泡聲說明嘴裏沒有水了。
  張酸奶連忙又轉身接了壹捧水。
  “咕嚕咕嚕……”
  “噗~~”
  “卟卟……”
  如此重復幾遍,她才關了水,瞅了瞅置物架上,用手撥弄,讓這些瓶瓶罐罐正面視人。
  “emmm……”
  今天寵幸清清的高檔沐浴露好了。
  張酸奶拿起沐浴露。
  細膩的泡沫覆蓋了修長健美的腿,為其添了壹抹獨特的美感,不久後,又在流水的沖刷下迅速褪去。
  浴巾包裹住了她的身體,將如玉的肌膚上細膩的小水珠都吸掉。
  “吱吱……”
  細白的手擦拭著鏡子。
  水霧被擦拭掉了壹小塊。
  鏡子中透出張酸奶的面容。
  壹張瓜子臉,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大眼睛黑白分明、很是靈動,頭發濕漉漉的披散著,劉海是中分……即使是她自己看著也覺得好看,全天下見過的所有人中,她覺得也就自己的室友能勉強和自己比了。
  嗯,只是勉強。
  如果真的要比的話……
  最後的贏家總是張酸奶。
  “真好看呀!”
  張酸奶走出去,走回房間,在衣櫃前站了好壹會兒,才挑出衣服褲子,扔在床上。
  隨即將浴巾壹扯,隨便壹扔。
  片刻之後——
  張酸奶穿了壹條淺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很隨意的白體恤,配壹件青春風範的小夾克,打算等會兒出門的時候把那雙買了很少穿的白靴子穿上,這世間最美最美,也美不過大好年華的青春活力。
  此時衛生間的鏡子已恢復明凈。
  張酸奶又走了回來,她的頭發也已經幹了,松松散散的披著,她對著鏡子,湊近了,用手撥弄劉海。
  因為這頭發是剪了短發再長長的,有些不規矩,劉海總是刺著她的眼睛。
  張酸奶想了想——
  壹柄長劍憑空出現。
  張酸奶彎下腰,對著鏡子,壹手握著長劍,壹手抓著劉海。
  壹縷縷頭發掉落下來。
  ……
  陳舒坐在院子裏,身上披著圍布。
  寧清拿著壹把特制的剪刀,在專心的給他剪頭發。
  陳舒忍不住將眼睛往上翻,想瞄自己頭發,可顯而易見是看不見的。
  “妳確定妳不用鏡子?”
  “不用。”
  “妳確定妳能剪好?”
  “我看了很多教程。”
  “上次妳就這麽說。”
  “上次已經是兩年前了,這兩年我有長進的。”寧清說著,將他的頭往右邊壹撥,讓他偏過頭去,用力捏著剪刀剪下他的頭發,“妳別亂動就是。”
  “不好看怎麽辦?”
  “我賠。”
  “賠什麽?陪睡啊?”
  “賠壹瓶生發膏。”
  “這……”
  “少說兩句,讓我分心。”
  寧清被他質疑得有些生氣了,在他腦門上輕拍了壹巴掌。
  “……”
  這個暴力的女人。
  陳舒反抗不過,只得安心享受。
  修為到了五六階,不上不下的,真是有不少不方便的地方,就例如剪頭發——中階修行者只能在頭發生長速度的快慢上做出壹定影響,不能讓頭發不長,而像他這樣的六階巔峰修行者,頭發比鋼絲還要堅韌許多,正常理發店不壹定有為他理發的能力,要去大理發店才行,價格很貴。
  寧秘書貴為秘宗聖女,身份非凡,性格又清傲高冷,這世上也沒幾個人能享受到她幫忙理發的待遇了。
  而且給他理發,壹分錢不收,還倒給他二十,無論怎麽算都是他的福分。
  陳舒心靜了,聽天由命吧。
  清清的手很軟,捋著他的頭發,與他的頭親密接觸,帶來的感覺很舒適。
  “寧師傅。”
  “閉嘴。”
  “別的理發店都提供洗頭、按摩服務的。”
  “閉嘴。”
  “妳這樣做生意……”
  “再說給妳剪個缺缺。”
  “缺缺……”陳舒用著很怪的語氣,“包谷桿桿,洋芋坨坨,豌豆米米,疊詞詞,惡心心……”
  “我說到做到。”
  “……”
  陳舒閉上了嘴巴,人也安靜了。
  仲秋時候的清晨很涼爽,晨光透過了柿子樹,碎成了斑斑點點,兩只雀子並排站在樹上盯著他們,時不時交頭接耳的嘰喳幾聲,少女抱著白貓,坐在旁邊秋千上,目光也常常朝他們這裏投來。
  時光在陳舒這裏壹下又靜了下來,生活回歸了平淡的本質。
  在禁地的兩個半月好像不存在壹樣。
  “快剪完了。”
  “……”
  “等下我和妳壹起出去買菜。”
  “……”
  “妳可以說話了。”
  “……”
  陳舒面無表情,壹聲不吭。
  憑什麽妳叫我不說我就不說,妳叫我說我就說,那樣我多沒有面子。
  我就不說,偏不說。
  “去洗頭吧。”
  “我要洗頭小妹!”
  “可以,瀟瀟。”
  “憑什麽?”
  陳舒嚴厲的指責著這個人:“什麽好玩的都是妳做,苦力活都是人家瀟瀟做,總是欺負人家瀟瀟!”
  “……”
  寧清緊抿著嘴,把他拉起來,往旁邊走。
  片刻之後。
  陳舒蹲在花園邊上,寧清提著花園裏澆花用的水管,沖著他的腦袋。
  “洗發露呢?”
  “……”
  “扣頭項目呢?”
  “……”
  寧秘書對他言聽計從。
  按理來說,想要的都達到了,可不知怎的,陳舒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水將泡沫沖洗幹凈。
  壹張毛巾被扔到了他的頭上,隨即壹只手按上來,在他頭上壹個勁的揉搓,動作多少有些粗暴。
  然後陳舒被她拉了起來。
  兩人面對著面,挨得很近。
  陳舒看著面前這個姑娘微仰著頭,目光往上,手撥弄著他的頭發,撥弄著他的劉海,看不出表情。隨即他又被她抓著手腕拉到了屋子裏去,徑直拉到衛生間,站到鏡子前。
  寧清偏頭看他,似在詢問。
  “居然還不錯誒!”
  陳舒也撥了撥頭發,說道:“看不出妳還有這手藝。”
  “早就給妳說了。”
  寧清的語氣淡淡的,臉上也看不出表情,內心的小驕傲被她藏得很完美。
  “可以可以。”陳舒連連點頭,隨即對身邊人說,“以後我的頭發就由妳承包了,反正都是剪給妳看,妳自己想看什麽樣的發型就自己學,學了給我剪就是,每次我還是收妳二十塊錢。”
  “好。”
  寧清很自然的答應下來。
  “出去買菜。”
  陳舒走出屋子,走到秋千前面,得意的瞄向上面的壹人壹貓:“瀟瀟發型好不好看?”
  小姑娘嚴肅的盯著他,毫不猶豫的答:
  “瀟瀟發型好看!”
  “瀟瀟!我的發型好不好看?”
  “好看。”
  “桃子,我的發型好不好看?”
  “汪~”
  “姐夫,它說不好看。”小姑娘指著白貓,向姐夫舉報道。
  “妳也聽得懂桃子話了?”
  “哦……”
  小姑娘收回目光,盯著地面,像被拆穿了壹樣:
  “我亂說的……”
  “……”
  陳舒被她噎了壹下,隨即有些無語。
  “出去買菜了。”
  “好!”
  小姑娘立馬從秋千上跳下來,把桃子抱在懷裏,小跑著跟上他們。
  小區裏已經開始落葉了,但是保潔掃得不是那麽勤快,地上散落著壹片壹片的黃葉,被風堆在路邊,小區裏因此保留了幾分秋意。路上既有穿短褲短袖的,也有穿外套的,陳舒這才意識到,已經是秋天了。
  幾人慢慢走著。
  小區很清凈。
  小姑娘將桃子放了下來。
  白貓便邁著歡快的步子,滴溜溜跑到了前邊去,這裏瞅瞅那裏看看。忽然,它不知道發現了什麽,停在壹間沒關的小院門前,探頭盯著裏面,又回頭盯著陳舒叫。
  “汪!”
  “別去人家院子門口湊啊,沒有禮貌……”
  “汪汪……”
  “怎麽了?”
  陳舒好奇的走過去,假裝把貓抱回,同時往裏壹瞄。
  這家院子也種了花,養了壹條狗,那狗不知去哪瘋了回來,身上弄得很臟,主人便把它按在花園,提著院子裏澆花的水龍頭給它沖洗,再用壹把刷子粗暴的刷著。
  桃子扭過頭,盯著陳舒。
  擡起壹只小爪子,指著裏面那條狗。
  “汪?”
  陳舒陷入了沈思。
  直到主人家朝他看過來,他才抱起桃子,對主人家歉意的笑著點頭,將這不聽話的蠢貓抱走了。
  今晚的酸蘿蔔老鴨湯取消。
  ……
  等他們買完菜回來,陳半夏和張酸奶也來了。
  陳半夏現在的穿衣風格越來越往都市麗人的方向靠了,越來越時尚精致,成熟亮眼。雖然她長得顯小,在這種穿衣風格的襯托下倒也不那麽像才學生了。
  張酸奶的劉海則剪成了三七分,腦後紮了個高馬尾,是陳舒第壹次見她和此後常常見她的模樣。
  院子也變得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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