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戰鼓響起

　　登記名號之時，法師居民們再壹次被震驚了。
　　雖然他們不了解外界名人，但名號第壹個字用‘大’字他們還懂得。這種層次，他們只聽聞未有資格了解。迅速登記完畢，壹行法師馬上告辭，不敢太多打擾。魔偶工作說明，登記之後可以自由登錄魔法網絡，甚至在上面做交易。
　　但是。
　　面對陌生的法師最好留神點，任務不會騙人，人卻可能騙人。
　　“這裏是晚上十二點重置壹切嗎？”唐士道追問。
　　“不好意思，不是。”魔偶工人展示畫面，壹邊說明道：“這裏跟實驗位面不壹樣，這裏擁有永世閣下的影響，但規則還是這裏的自然法則。不超過宇宙心能量基礎以下的居民，本身可以實現‘重置’效果。但是，這個重置只針對本人，不對外人和外物。重置可以隨時啟動。”
　　“相當於個人存檔？”
　　“形容很相似。是的，相當於個人存檔。舉例說，妳是10環，修練到11環，但因為某種意外重創，妳可以重置回到原樣。不過重置的結果是10環，沒有11環的力量。重置的壞處是失去增長的力量，好處是妳不怕修練出岔子。”魔偶工人詳細說明。
　　“真正提長，如何定義自己？”唐士道再問。
　　“這要看本人是否真正的合理提升。在這裏重置和定義是壹樣的。舉例說妳提升到11環，之前重置是10環。如果妳確實具備提升資格，妳重置自己就是11環。如果是10環，證明妳的提升是假的，或者不完整的。”
　　唐士道輕輕點頭，知道‘存檔’和‘讀檔’是壹樣的。
　　重置之時定義自己的壹切。
　　潔姬微微有些不安。
　　她知道自己的愛郎遠遠不止界主，他多余的力量……被封印了嗎？還是被抽離了？
　　“沈睡了。”唐士道看得懂潔姬的眼神，又解釋說道：“不管小法師網還是宇宙心遺境，它們都跟源之彼岸相似，我自己‘同意’隔離自己的力量，否則這個空間無法承受。我剛剛進來之時，定義是99999999環的力量，我重置也只是這個數字。”
　　“其它力量嗎？”
　　“自我另存，當成另壹種東西，就像衣服。那些力量自我隔離，在規則中會被當成非力量的其它物品看待。如果不接受這種安排，自然法則就不容許我進來。”唐士道解釋，事實上很多地方都這樣，例如限制基礎威力的原始法域。
　　潔姬經歷太少，未知那些地方。
　　她只奇怪，聖境力限如何限制超過至尊的強者。聽完才明白，那是因為自己限制自己，剩余的極小壹部分才接受規則。潔姬剛想問：妳回復全力會如何？
　　唐士道已搶先：“我會撐破這區域，或者在壹瞬間被彈出。”
　　潔姬徹底聽明白了。
　　唐士道召現壹個魔法傀儡，又說道：“潔姬，妳先購買壹個居住地方，用做任務的存款就行。如果這地方不好，妳可以另找其它。我到附近的圖書館看壹看，我發現有些事情很奇怪，需要調查壹下。這個魔法傀儡會跟著妳，有危險它會保護妳。”
　　潔姬點頭，也明白自己要做什麽。
　　兩人分別之後，唐士道閃現附近壹個圖書館，翻查宇宙心遺境的訊息。
　　之前的情報。
　　全是扯蛋。
　　奧靈時代的宇宙心遺境可能跟情報中的壹樣，但現在絕對不同了。界主遺境和至尊遺境，這明顯是‘超標’的存在。它們可以存在，證明宇宙心遺境再不是當初模樣。當年宇宙心遺境‘混亂之後自毀’不是真毀，應該是壹種進階。
　　更奇怪，永世如何達成‘重置’的？
　　這明顯不是自然規則。
　　法師強者如何幹涉自然法則，並且增加自己的新規則？重置等於無限讀檔，連意外死亡都能回歸。聖境法師死了還說能量再造，界主呢，至尊呢……至尊9可是最高頂限，永世有這麽多能量壹壹復活這些居民？不，不可能。
　　能夠做到，只能是自然法則，無盡虛空的本身才能實現。
　　永世如何在自然法則加入自己的效果？
　　更奇怪。
　　這個宇宙心遺境真的位於虛空嗎？唐士道無法斷定，感覺這裏並沒有聯接虛空。它更像界外界，如似源能之海聯結的壹個特殊區域。小法師網入口有壹個是源之彼岸的法術漩渦，真正的界外界。不過，進入永世的實驗位面卻是虛空。
　　如今，又回到界外界？
　　這算繞圈子嗎？
　　唐士道嘗試感應整壹個空間，但馬上發現……無法超過宇宙心的感應度！只要超過，感應探索的能量波動也會被實體化，變成壹枚真實的宇宙心。在這片空間，自然法則無法被打破。除非，自己催動全力撐爆它，也可能未撐爆就被彈出了。
　　無法肯定位置，這讓唐士道非常不舒服。
　　自從擁有創世神體，屬於‘未知’的東西很少很少。偌大壹個空間都無法定義，這未免太古怪了。
　　因為永世‘幹涉’的結果？
　　還是說，奧靈和禪九倆人曾經‘幹涉’了這地方？
　　壹番查閱無果，唐士道只能夠等待。四枚宇宙心是故意‘讓出’的，彈飛它們也是壹種偵查。雖然不壹定有收獲，但多四個‘眼睛’總比自己壹個人好。其實還有壹種方法，找奧靈出來問壹問。但，唐士道自己否決了。
　　混到這種程度還要依靠別人領行夜路，那就太軟弱了。
　　以前除了奧靈自己現身，自己也在有可能復活她之時才找她。這種古怪地方可以自己打探，完全沒必要求助。
　　有些果實，自己親手摘下才更甜。
　　此時。
　　外界也風雲變幻。
　　因為宇宙心遺境的出現，很多人發現歷史記錄也不是那麽真實。死亡的磐鈺重臨，消失的宇宙心遺境重現，這些本是人人都定義的事情，現在壹下子反轉了。聽聞人皇的姬妾‘潔姬’成功接到任務，進入宇宙心遺境，人們也浮起異樣心思。
　　聖境法師的聖地，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整壹深空都是飄浮的宇宙心，力量觸手可及。最重要，它禁止界主以上的力量。對力量層次不高的聖境法師來說，宇宙心遺境就是為他們量身打造的家園。
　　不到五天。
　　第二個魔獸種族的天才接到任務，它本身就是聖境頂點，加入‘居民’行列自然很快接到任務。
　　或者說。
　　自從潔姬打開第壹道門，後面的法師想要追風模仿就容易多了。
　　三天後。
　　魔獸天才回歸，說明宇宙心遺境的‘新變化’。
　　最先傳開就是神霄的主宰們。
　　“能重置？”
　　“開玩笑嗎，可以無限復活？”
　　“界主遺境和至尊遺境是什麽玩意，宇宙心遺境不是不能超過壹界界主嗎？”
　　“人皇是偷闖進入的？”
　　“怎麽辦到的？”
　　“重置是某種遠古法器的效果吧？永世再強大也不可能幹涉自然法則。據我知道，連奧靈都懟不過無盡虛空。除非是某種天育天誕的東西，例如特殊的遠古法器。只有那種東西才可能融入自然法則，而且還是融入不是改變。”
　　“我同意，無盡虛空的規則只有無盡虛空才可以修改。”
　　“奧靈創造過全魔之地和無魔之地啊。”
　　“那不壹樣。創造是創造，修改是修改。妳能創造唯壹法術，妳修改壹個火球術試試。頂天了，妳只能改變自己的火球術，其他人根本無影響。自然法則是影響所有人，最少影響區域內所有人，它只有虛空本身才能修改。”
　　“有沒有人想到另壹件事？”
　　“什麽？”
　　“這時候的人皇很‘弱’對吧？”
　　“……”
　　“在宇宙心遺境，他最多只有99999999環的力量。壹旦超過，他的力量就會變成宇宙心，自動丟失。那豈不是說，任意壹個界主都可能挑戰他？”
　　“同階他無敵的。”
　　“壹個打不過，壹群呢？別忘了，宇宙心遺境的自然法則不變，誰都不能超過上限。界主級別的法師，我們隨手都能‘賜予’壹大堆。再說，宇宙心遺境本地有很多‘本地居民’屬於這個等級吧。這種機會，我們不利用壹下？”說這話的壹般都跟源鐵獸有關。
　　他們調查唐士道，也知道同階無人能贏。
　　但是。 機會啊。
　　只要擁有機會，誰在乎機率有多大。這壹次不下手，下次再等到什麽時候。更重要的壹點，聖境武力這種層次，他們根本不在乎犧牲多少。例如，源能之海的死風，吹拂存余就是壹界界主級別的源獸。可以說，源能之海每壹只獨立存活的源獸都有這種水平，包括剛剛降生的。
　　那數量……有多少？
　　沒辦法數清。
　　“可以，我們加入。但是，需要妳們支付代價。”源獸種族的壹些部族代表同意了。
　　狙擊人皇它們也樂意做。
　　不過，有人求上門，它們不咬壹口才是傻瓜。
　　“合作愉快。”源鐵獸代表咬牙認了。
　　“哼哼，合作愉快。”源獸才不虛這個戰爭種族。它們擁有源能之海的環境，天生就超然於所有種族之外。
　　但是。
　　在內心，源獸種族並不樂觀。
　　人皇有這麽容易死，他早死了壹萬次。既然神霄那些幕後人肯出錢，它們也不介意賺壹筆。死亡？犧牲？源獸最不在乎這玩意。在那種死風之中，力疲力弱的個體，不小心被吹成灰燼都不知道有多少。死亡對源獸是日常，身邊壹天沒死幾個才是不正常。
　　“戰爭要開始了。”神霄絕大部分的主宰都在看熱鬧。
　　“會嗎？”
　　“會。聖境遺境只是第壹層，還有界主遺境和至尊遺境。當年的奧靈也是壹樣，壹旦有機會，他們肯定不錯過。如果源鐵獸的幕後人夠狠，他們絕對不讓人皇活著出來。哪怕殺不死，也要壹輩子困在宇宙心遺境中。”
　　“可能嗎？”
　　“能不能他們都會做，因為……他們就有這種迷之自信。”
　　“呵呵，妳認為無法成功？
　　“不，有可能做到。最狠的方法，幹掉整壹個宇宙心遺境，切斷壹切聯系，壹切煩惱都沒了。人皇就算活著，他也不知道自己落在無盡虛空的哪壹角。”
　　“幹得掉嗎？”
　　“不知道。但，虛空沒什麽不可能，只要妳找得到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