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拨动风云的手

　　永世的实验位面有很多入口，其中最明显一种就在源之彼岸的法术漩涡。因此，只要拥有闯入法术漩涡的能力，随时可以带入一群人。这也是为什么，实验位面会瞬间增加如此多游人的原因。
　　唐士道在实验位面静修，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没有人怀疑是演戏。
　　拥有创世神体的法师豪强，又是鲲鹏之主，他不需要演戏给谁看。更何况，人皇在实验位面活化一个个大咒的事情一打听就知道，这些就是实锤的证据。姑且不论其他人能否领悟和收益，既然人皇可以做到，证明这里真有东西可以收割。
　　你收割不到？
　　你自己没有本事，你能怪谁？
　　“主上，我们打听到一些特别的消息。永世的实验位面，不但人皇一个人在那里，还有很多闲人类型的法师豪强在，其中包括一些至尊和大字擎柱级的人物。有一部分法师不是一直都在，但常常会回归那里生活一段时间。”
　　“不奇怪，还有吗？”
　　“还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根据一些老牌游人提供的资讯，永世的实验位面还有其它法则主宰。他们知道不多，也可能知道但不想跟我们说。就目前已知，兽形修行的法则主宰颜兕，元素修行的法则主宰常司，两人几乎长期停留这个位面。另外，女族的魁首，母氏祖姬皇，她也常常停留实验位面生活。”主宰的麾属们带回消息。
　　因为这些消息，他们也意识到：实验位面极受欢迎。
　　人皇说这里是小法师网并没有夸大其词。
　　短短时间，进入观察的情报员和法师使徒都意识到一件事：在这里学法术真心容易，用钱买就行。虽然不像法师网，连法力都能购买。但对最初级的学徒来说，这已经减少了50%的难度。另外，实验位面不像法师网，需要一个‘位面世界’的学费。
　　那玩意，一个界主交得起，圣境以下只能叹气了。
　　如果想要培养整整一个大种族，给法师网‘交学费’绝对不是优选。就算一般的界主神灵，一万个儿女，送三四个最优秀的种子进入法师网已经足够。再多投资，很可能连成本都收不回来。在法师网有唐士道这样的法师，也有像金帝那样一辈子连圣境都登不上的人，更有周皇子和夏国民教授这样根本没有培养价值的人。
　　即使是神灵的子女，没天赋进入法师网也白搭。
　　所以。
　　无学费的实验位面太难得了，相比法师网的‘优产’它就是‘量产’的典范。
　　鲲鹏也有投资法师网。
　　不过，看到实验位面之后马上投入一亿个位面宇宙创建相似模式，这就是价值使然。深想一想，一亿个位面交给法师网，顶多一亿个法师学徒。但是，模拟永世的实验位面，一个位面的一颗星球就可以培养一亿人，甚至十亿百亿人。
　　对比一下。
　　一个位面培养一个学徒，跟一颗星球培养十亿百亿学徒，谁更价廉物美？
　　当然。
　　法师网上限更高，更有保障，但对整一个种族的庞大数量来说，实验位面的‘初期培养’肯定更好。可以想象，永世自己培养的人才很多。太高等级的可能没多少，但初级中级的……魔法星球大部分居民都是法师，比各大魔法学院的效果更好几十倍。
　　这不是眼光独到的优选，这就是全民教育淘出来的沙中金粒。
　　“你们跟进鲲鹏的模拟实验。”
　　“是，主上。但复制永世的实验位面并不容易，那种重置规则低层次还能强行调整，圣境以上就困难了，再往上更是未知之数。”麾属们也很无奈，模仿永世的实验位面可没有这么容易。目前鲲鹏做得到，也做得最完美，但其它势力都是一脸迷糊。
　　“初级和中级的程度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自己想办法。”
　　“这个……是。”
　　“高级程度的我会打听一下，尽量找到办法。但，你们记住，我不会每每都拉着你们的手教导你们，一个群体只靠一个人无法崛起。人皇技术再高，没有鲲鹏那种群体力量也发展不起来，人面巨星的匠师工会就是例子。你们派人进入实验位面学习，还不行就融入其中当‘居民’。总之自己想办法，我只是你们的守护力量，不是你们的导师。”主宰们说得很明白。
　　在一个庞大势力中，法则主宰相当于军队，不是科学家，也不是教育家，更不是政治团体。
　　正常来说。
　　法则主宰需要做的是修行，而不是研究技术。
　　模拟实验位面是政治工作和民生发展，这种事情，理论上主宰不需要过问，麾属们应该自己干好它。现在主宰们伸手帮一点，这已经叫做浪费时间了。
　　同样的，也在这一刻麾属们才意识到……己方势力跟鲲鹏差多远。
　　人家说办就办，一办就成。
　　自己还在犹豫之中，有决心去做，还没有方法干好。
　　“还有一件事。”
　　“主上，请你吩咐。”
　　“关于实验位面，我认为还隐藏了一些东西。永世是法则主宰，区区一个位面宇宙连后院小花园都不算。它花费如此之多的时间，投入如此之大的力量，绝对不会只搞一个小实验。目前还没有发现界主级居民，我认为是你们没有找到，不是他们不存在。”主宰的思维确实跟常人不同，他们层次更高，目光更远。
　　“我们一定全力找到。”
　　“不，相反，我认为你们全力是找不到的。”
　　“主上的意思……”
　　“规则，按照永世的规则去做。我送你们过去之时，曾经在一瞬间侦察过周围环境。当然，我被‘警告’了没有继续。但是，那一瞬间也能知道很多东西。你们明白吗，我也没有发现界主居民。你们努力找，相信也很难找到。”
　　“是。”麾属们明白，主宰都办不到自己肯定不行。
　　“人皇不是傻瓜，他肯定领悟了什么，所以一直都在‘慢悠悠’的修行。如果有界主居民存在，他们一定藏在某种不可窥探的区域。所以，你们越是费力寻找，越是距离更远。”
　　“人皇似乎也没有……”
　　“他有。他自己没有这样做，但他一直培养那个可能实现目标的人。”主宰打断麾属们的说话。
　　“洁姬？”
　　“没错，我个人认为，人皇将洁姬当成最符合永世实验的典型。人皇正慢慢培养她，并借助她的双脚走入永世的世界。这就是人皇聪明的地方，他从来不破坏别人的规则，他只寻找规则之内可以‘加速’的东西。所以，永世可能排斥你们，但不排斥人皇。你们想成功，一步一步来最可能办好。”
　　“是……”麾属们也知道，己方好一些人被‘逐出’了。
　　原因就是干涉。
　　以自己的力量妨碍居民们的任务，这种干涉被永世所厌恶，因此被驱逐。现在留下的，连本身实体都不敢放出，只以法能影像观察。本来一个念头就能感应星河，但这样做的法师都被警告，不听警告也都被放逐驱离了。
　　甚至一些人强蛮继续，结果……呵呵呵，怼主宰啊，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胆子。
　　这种人连找个坟头上香都不行，已经直接‘湮灭’消无。
　　麾属们一点都不奇怪，永世又不是善良之神，杀一群搞破坏的多正常。再者，大家也希望实验位面无损无坏，搞破坏的法师他们也讨厌得很。听完主宰的说话，麾属们隐隐觉得……主宰们有意识将实验位面打造成新的‘交流地方’。
　　如像神霄。 当然。
　　实验位面的力量跟神霄差距太远，但，实验位面确实可以容纳各大虚空的游人。换个说法，实验位面等于弱化版的源之彼岸，可供各大虚空的‘游人’相识相会。这对修行可能帮助不大，但外交工作比神霄更方便，各大虚空的代表们可以日日夜夜对侃。
　　源之彼岸，一艄长者也开始讲课：“永世肯定是故意的。”
　　同学们不明白：“因为什么？”
　　一艄长者轻轻摇头：“目前还无法肯定，但是，这种外交秩序一旦建立，最受益应该是最弱小的虚空，最难受应该是源铁兽种族和它们的幕后掌控者。你们想想古阁虚空的事情，人皇同学的支援是意外，因为古阁珑的攻击才产生的结果。如果有永世的实验位面，这个容纳各大虚空‘游人’的小法师网，古阁虚空的援军可能更容易出现。”
　　“原来如此。”一众同学也不是白痴，一听就懂，源铁兽种族应该最难受。
　　“法则主宰没有哪一个是小角色，他们都有自己的手段。永世这种层次更高一点点，做的事情也更有远见。如果没有人皇同学，永世还需要很长时间布置。现在，人皇同学‘催化’了这件事，鲲鹏更进一步加码，让事情跳跃前行。接下来，相信其他主宰也会加码，发力怼源铁兽种族。”
　　“一艄导师，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源铁兽？”武月儿曾是军人，对军团并无恶感。
　　“呵呵，这不是讨厌源铁兽，而是大家都讨厌‘有破坏，无建设’的存在。认真算起来，除了底蕴未厚，鲲鹏在技术，发展，前景，威胁度等等方面都完爆源铁兽种族。但，大家能够容许的理由，鲲鹏一直没有破坏，只在建设。”
　　“那不是更危险吗？”蓝姬是神灵之女，对权力架构更有了解。
　　“那又如何。”一艄长者笑了。
　　“什么？”
　　“你们不懂吗，主宰们根本不在乎。就拿古阁虚空来说，鲲鹏抢占了又如何，你们觉得古阁珑主宰会很心痛吗？不，它根本不在意。只要古阁虚空所有生命种族过得好，它失去掌控又如何。堂堂法则主宰，它可不靠别人吹捧才有地位和名声。”
　　“这个……”
　　“想不通就想想稻草人，它需要法师们帮它扬名吗？不，如果法师们都很强，都像人皇同学那样，它反而更轻松。对古阁珑来说，鲲鹏的入驻只要不是破坏，它乐见其成。你们看整个虚空看不透，想想一颗星球。如果有人比你们经营更好，掌管你一颗星球，你在意吗？”
　　“一个私属位面都不在乎。”武月儿直率道。
　　“所以说，主宰们不害怕鲲鹏，只讨厌那些搞破坏的团队。无论永世还是人皇同学，他们都暗暗引导一种潮流：建设。基于这个理由，主宰们就不会让人破坏实验位面，懂了吧。”
　　听完这些，一众同学开始领会。
　　首先。
　　与普通法师相比，法则主宰的目光与心胸就不一样，权力与名声之类影响不到他们。在他们眼中，往前迈一步，比身后多堆一座金山都好。再者，他们只是守护自己的虚空，对霸据私有兴趣不大。
　　回想起来。
　　自己认识的人皇同学很早就符合这一标准。现在，他比其他主宰做的事情更多。
　　别人才有这种想法，人皇同学已然就是‘实施’进行中。
　　这就是差距。
　　想想，这样的人物，虚空偏爱一点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