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終章（可宰）

　　“妳們在這裏等著，我去去就來。”姜晨起身吩咐。
　　艾德蒙有些不放心想跟著，被他擺擺手安撫住。
　　帶路少女邁著輕快步伐鈴聲叮當帶著他往營地走去，壹路穿過休息的人群。
　　許多孩子都用好奇眼神盯著他身上華麗的服飾，雙方只是眼神交匯並沒有壹句話語交流，直走到最中間最大最鮮艷的帳篷前，少女彎腰做了個請的動作，“聖女在裏面等妳，請進去吧。”
　　撩起門簾進到帳篷裏迎面撲來壹陣奇異香味，像是在燃燒什麽香料。
　　“之前我還擔心會找不到妳呢，畢竟妳的行蹤太難捕捉了。”
　　面容白凈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女擡頭看看他露出個甜美笑容，“還好我的占蔔沒出問題，咱們終於還是遇到了。”
　　小白貓瞪大了深藍色圓眼睛，眨巴眨巴小聲嘀咕道：“哦豁，這次bug變成女孩了！話說，宿主大大妳在這個任務世界還沒找到老婆呢，要不要考慮把她攻略了？
　　宿主搞定bug舉行盛大世紀婚禮幸福的生活在壹起，想想竟然有點感動呢！
　　雖然bug隨機變換身份，時男時女時而非人類有時候還是個老婆婆，但是bug對宿主大大真的是不離不棄，幾乎每個任務世界都追著妳幫忙搞事情，這是什麽？
　　是真愛啊！
　　考慮考慮吧宿主大大，最起碼先把這個收了……”
　　它還在小聲逼逼喋喋不休，姜晨在少女對面坐下好奇問道：“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妳為什麽要找我？”
　　“唔，因為我是聖女呀。”少女甜甜壹笑露出酒窩，“我從記事起就會占蔔，帶領這些族人遊走在天地間只為完成我的人生宿命。
　　大概在壹年多以前某個夜裏，我夢到了妳。
　　妳從虛空中走來降臨這個世界，給它帶來新的希望。從那時起我就知道，總有壹天我要找到妳把上天的意誌轉告妳。”
　　“上天的意誌？那是什麽？”
　　少女搖搖頭依舊笑嘻嘻的，“那我可不知道，我的任務就是找到宿命中應該幫助的那些人，讓他們自己看。
　　我夢到了妳；占蔔到妳是我宿命中應該幫助的人；並且順利找到妳。
　　妳看這就是上天的意願。”
　　她從鋪著花色針織桌布的矮木桌下拿出壹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雙手攏住嘴裏念念有詞，隨後將水晶球遞到姜晨手中，“妳自己看吧，上天想要讓妳知道的都在裏面。”
　　“我瞧瞧我瞧瞧，裏面有什麽？”小白貓迫不及待撲上去，爪爪搭在水晶球上往裏面張望，隨即失望道：“什麽也沒有嘛！
　　這個bug感覺不太行的樣子，宿主大大妳能看到東西嗎？”
　　姜晨捧著水晶球將信將疑看過去，裏面似乎有什麽東西亮晶晶的瞬間就將他整個人的神識籠罩住。
　　聽不到小白貓的聲音也嗅不到帳篷中奇異的香氣，整個人仿佛進入全新的封閉世界。
　　“Duang！”
　　突然有悠揚的鐘聲響起，回蕩許久才消失。
　　空氣被音波震蕩的顫抖起來，像水波蕩漾在眼前緩緩展開壹張畫卷。
　　壹點水墨滴落畫卷中，逐漸形成太極圖案，隨後又淡化消失不見。
　　姜晨看的有點懵。
　　女巫的水晶球裏有太極圖案？
　　這股混搭風怎麽感覺像是開機動畫？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太極圖案突然反向逆轉被分離成壹黑壹白兩團水墨，隨後又各自化為人形，黑色那個進入半透明圓球中靜止不動；⑺
　　白色人形不斷走著，兩側線條簡潔的街道樓房花草樹木和人群不停變換，仿佛在穿梭時空。時間沒過去多久，畫面中似乎已經度過很多年，突然整個畫面被壹層深灰色籠罩住，感覺天要塌下來壹般的壓抑。②
　　白色人形察覺到不對向黑色人形所在方向奔跑過去，然而還是沒來得及。③
　　那顆半透明圓球瞬間崩潰，黑色人形飄散出來跟白色人形壹部分融合在壹起，但並沒有完全融合成功，隨後重新分為兩個人。林
　　壹個墜入深淵躺倒壹動不動像是長眠地底；另外壹個則被空中突然出現的黑色大手抓住。肆
　　隨著它掙紮不斷有白色或黑色點點滴滴掉落，最後它被大手揉成團捏成壹個很小的人形扔到有建築物線條的地方。j
　　畫卷裏的時間開始變得很慢，白色人形慢慢長大不斷走著走著，直到整個畫面徹底暗淡下來。i
　　“別人看過水晶球嗎？”從“動畫”場景裏回味過來，姜晨捧著已經沒有任何畫面的水晶球問道。u
　　少女甜甜笑道：“當然啦，我帶領族人遊走天下就是給很多人指點迷津，他們都看過水晶球。”奇
　　“能不能問壹下，他們看到的都是什麽？”厁
　　“唔，這可說不準。有些人不會告訴我，但有的人能看到前世或者未來，反正全是上天想讓他們了解的真相。泗
　　為他們迷茫的人生指點方向，伯爵大人看到什麽東西了呢？”
　　姜晨想了想搖頭苦笑道：“我自己都說不太清楚，或許只是壹段提示吧。”
　　“其他人看不到妳的神諭，只能妳自己猜咯。”少女聳聳肩壹臉無奈道：“上天總有它自己的想法，很抱歉我只是傳信人，並不能做解讀。”
　　絨團子好奇的抓耳撓腮，抱著他的胳膊又蹭又舔，“到底看到什麽了呢？有美女嗎？是不是修羅場？”
　　“妳能不能為我做個占蔔？”姜晨暗中拍拍它小腦瓜示意稍安勿躁。
　　少女從繡著金絲圖案的口袋裏拿出幾塊刻著古怪花紋的骨頭，捧在手裏念念有詞隨後往桌上壹撒，骨頭散落顯露出不同的花紋。
　　“妳的困境快結束了。”她盯著看了好壹會兒才解釋道：“妳已經找到解決問題的鑰匙，按照妳的想法去做吧，肯定能成功的！”
　　姜晨：……
　　果然女巫們都不如道士之類的東方術士，她們總是含糊其辭老謎語人了。
　　“妳該回去休息了，明天還得趕路呢。”少女做完占蔔以後似乎有些困倦，將水晶球和骨頭都收起來懶洋洋道：“我還要趕去東海的海港乘船出行，今日壹別以後或許沒機會再見了。
　　如果伯爵大人不嫌棄的話，將這個拿去當做護身符吧，能讓妳事事順心如意的。”
　　姜晨拿著少女贈送的骨質護身符回到自己營地，坐在火堆前看著火焰跳動，腦海裏不斷浮現那段並不長的水墨畫片段。
　　Bug到底想告訴自己什麽呢？
　　壹分為二？
　　有情和無情？
　　不完整的靈魂？
　　難道是用水墨畫來暗示自己的遭遇？
　　他仔細回憶了壹遍畫面中的過程，壹個人分為兩個，壹個在行走於人世間另外壹個在半透明光球中做什麽？
　　深灰色陰郁色調是指什麽？
　　危機嗎？
　　白色和黑色並沒能成功融合在壹起，反而是融合壹小部分後又強行分開。壹個看起來像是死掉了或者沈睡某處，另外那個則被捏成更小的形狀……
　　他回憶起自己記憶中最初的壹幕。
　　孤兒院的大門打開，清晨微涼的晨霧裏，老院長好奇打量著他，“孩子，妳叫什麽呀？怎麽大早上呆在這裏？家裏人呢？”
　　“我叫姜晨，今年八歲了，沒有家人。我、我是來保衛世界的……”
　　黑色大手到底是什麽？
　　按照水墨畫裏的情景來看，自己確實沒有家人因為是被直接塑造成的孩童形態？
　　那另壹半會在哪裏？
　　腦海中無端浮現出曾經在乾坤鏡裏看到的景象：壹層淡淡水波散開，畫面中隱約看到有個年邁身影坐在壹道巨大的銅門前，在風雪中像是壹尊雕像。
　　似乎是感應到什麽，身影動了動發出略嘶啞的聲音，“姜晨，妳終於來了。我為妳守著這道門已然許久，快進去吧！再晚些，怕是要萬劫不復！”
　　難道另壹半靈魂沈睡在巨大銅門後面？
　　如果是這樣，虛擬世界又是什麽情況？
　　從記憶裏推斷來看，虛擬世界不過是對某些人類的壹個性格改造過程而已，自己進來以後怎麽又變得不太壹樣了？
　　各種各樣的疑惑縈繞心頭，讓他實在是捉摸不透。
　　“大人，您還好吧？”艾德蒙見他回來以後臉色陰晴不定壹言不發，便小心翼翼湊過來問道：“剛才在那邊營地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姜晨收了收思緒笑著搖頭道：“沒什麽，那個遊牧人的聖女給我做了個占蔔。”
　　“哦？是對您正在進行的血族改革做得占蔔嗎？結果如何？”
　　“結果是：‘困境即將結束’，說明我的改革會順利成功，但需要幫助。”
　　他看著艾德蒙帥氣的側臉，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反問道：“艾德蒙，以後不需要狩獵不用為血液來源發愁，妳有什麽想法和目標去實現嗎？”
　　艾德蒙微微壹怔，“我？想法和目標？”
　　“宿主大大怎麽突然想到跟主角談心了呢？”小白貓撓撓耳朵有些不理解，它還是很想知道水晶球裏到底有什麽，可惜宿主壹言不發表情凝重，惹得它也不敢追問。
　　沈思片刻後，艾德蒙才擡起頭來鄭重道：“我仔細想了想，在遇到大人之前我並沒有什麽人生目標，渾渾噩噩過著縮頭烏龜般的生活。
　　遇到大人後，我被您的人格魅力折服。
　　若說有什麽目標，我想壹定是——成為像大人壹樣的人！”
　　“哎?(!”七小)白貓弍都支棱珊起另耳朵是來,九眨巴眨鰭巴大厁眼睛絲,“這目標好像有點……奇奇怪怪的……”
　　姜晨心中頓時了然。
　　這就是問題根源所在啊！
　　身為主角的艾德蒙人生目標是成為伯爵壹樣的人，但伯爵是血族傳奇人物，他的經歷和身份、榮耀以及擁有的財富都無法超越，主角怎麽可能屈居於配角陰影之下？
　　所以伯爵必須死，而且要死的身敗名裂死在艾德蒙手中，並將所有壹切都留給主角享用。
　　找到問題根源以後就好辦了，姜晨嘆了口氣搖頭道：“妳錯了艾德蒙，妳不應該成為我這樣的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閃光點，妳應該活成妳自己而不是我的翻版。
　　想想看，妳有海倫娜這麽溫柔體貼的女朋友，又擁有近乎永生的漫長生命。若不尋找到真正喜歡的人生目標，今後豈不是要迷茫度日就像其他吸血鬼族長那樣，實在無聊就去沈睡過很多年再醒來尋找新的樂子？
　　那樣的人生實在無趣。”
　　“真正的樂趣？”艾德蒙不由怔住。
　　說實話，他並沒有什麽確切的遠大目標和理想。
　　自己人生的前二十來年都是渾渾噩噩度日，若沒有那場災難可能會生幾個孩子掙紮在溫飽線上，碌碌無為度過幾十年短暫人生。
　　然而遇到伯爵大人以後，自己被改造打磨的堅韌勇敢，變成吸血鬼以後還無師自通了讀文識字的能力，可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他還沒能產生崇高的思想更不知道自己漫長的吸血鬼生涯要做些什麽。
　　“大人，請您為我指點迷津！”思索許久依舊無果，艾德蒙認真請教道：“我需要做些什麽才能找到人生目標？”
　　“那要看妳喜歡做什麽，是想用自己的時間和力量去造福世界？還是進入某個領域認真鉆研？”
　　他在引導下很快眼神壹亮，“大人，我覺得您領導的血族改革就很好，想要長期經營下去，或許我能幫忙做些什麽！
　　比如說……放血療法！
　　我們能不能研究醫學，讓那些捐獻血液的人不會損傷健康，反而會因此受益消除病痛？”
　　“唔，科研領域確實很誘人。如果妳喜歡的話，或許我可以從教妳制作使用顯微鏡開始！”
　　“顯微鏡？那是什麽？”
　　“壹種精密儀器，可以讓妳看到肉眼看不到的東西。當然了，以現在的條件來看大概率只能做壹個很簡易的用來觀察簡單的細胞……”
　　…………
　　艾德蒙很快就被伯爵大人描述的新事物吸引住，海倫娜曾經想過考藥劑師，本身也對醫學很向往。
　　兩人壹拍即合師從伯爵，認真從細胞學開始重新認識世界萬物。
　　慢條斯理走了兩天，姜晨沒有進風鈴城而是轉道去往海港最繁華的楓葉城。
　　聽說那裏黑死病開始蔓延傳播，吸血鬼自然是不用擔心病毒攻擊的，正好他要嘗試壹下記憶裏的解毒中醫藥方沒有沒效果。
　　“宿主大大，我有點不太明白呢，妳為什麽要帶著主角行醫啊？”小白貓實在猜不透，看著艾德蒙在黑夜中忙活著救治病患，好奇問道：“妳是在水晶球裏看到什麽轉機了嗎？”
　　姜晨信心十足道：“我突然醒悟過來了，正所謂堵不如疏……”
　　“賭不如輸？”絨團子滿腦瓜問號，“宿主大大既然要賭為什麽要輸？賭不是都想著贏嗎？”
　　他忍不住給了小白貓壹個腦瓜崩，“小笨蛋，怎麽連話都聽不懂了？強行堵不如疏通的意思，懂了嗎？
　　劇本組設定劇情的時候，很大程度上是以主角的潛在想法為目標。
　　換句話說就是讓主角心想事成，雖然很可能主角都不知道他有這種想法。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在於：艾德蒙想要成為我這樣的人，我才成為他的絆腳石被劇情各種寫死。
　　既然知道了根源所在，我幫主角重塑個偉大的人生目標和理想不就行了？
　　有吸血鬼近乎永生的漫長時間，引領他走向科研新世界，說不定能為這個任務世界創造出什麽新的奇跡，也算造福世界活的更有意義。
　　總比壹天天各種狗血虐戀強得多。”
　　“原來是這樣啊~”小白貓擼擼耳朵又有幾分疑惑，“這樣能行嗎？科研什麽的好無聊啊，哪有談戀愛來的輕松自在？”
　　姜晨笑著搖搖頭，“這就不懂了吧？知難而退自然會覺得枯燥無味，可如果真的投入進去，妳會發現很多興趣愛好都比女人好玩。
　　妳打遊戲不也是這個道理？
　　只要能把艾德蒙忽悠到正途上，他有準確目標去鉆研，劇本組再想給他拽回來虐戀情節，艾德蒙自己都拒絕！”
　　小白貓低頭看看正在更新中的劇本，再看看不遠處正指揮臨時調派來的吸血鬼幫手給患者上藥的認真又嚴肅的艾德蒙，不由陷入沈思。
　　這次劇本更新用了很久時間，大概是劇本組為了符合主角心意只能推翻大綱重新編寫劇情的緣故。
　　七天後，海港多個城市黑死病被控制住沒有大規模蔓延，當局政府給艾德蒙壹行下發特等勛章表彰他們的無畏付出，並給出騎士醫生稱號。
　　備受鼓舞的艾德蒙對醫學更加癡迷，只要有時間就跟在伯爵大人身邊認真聽講，勵誌要成為用精湛醫術和自己覺醒的技能為患者治病療傷的吸血鬼醫生。
　　【任務：五年時間內用盡壹切力量輔助主角艾德蒙成為備受崇敬的吸血鬼醫生。獎勵：壹次性B級道具】
　　“果然，又雙叒忽悠瘸了壹個主角！”小白貓聽到任務發布後看了壹眼更新出來的新劇情，忍不住朝天吶喊道：“蒼天啊大地啊，千萬別讓主系統發現，否則我會被銷毀壹千遍壹萬遍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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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貳
　　新劇情徹底換了大綱。s
　　半年後艾德蒙與海倫娜喜結連理，兩人約定好等她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就轉化為吸血鬼，與親愛的丈夫壹生壹世壹雙吸血鬼，共同為理想而奮鬥。a
　　海倫娜努力學習終於成為優秀的藥劑師，而艾德蒙在伯爵金錢財力、博學知識以及吸血鬼覺醒各種技能幫助下，很快成為優秀的醫生。n
　　他研究細胞學說；推廣醫生使用提純的酒精消毒；四處演講傳播黑死病的治療方法；甚至還在伯爵指點下進軍血型學說研究……陵
　　血族的改革在姜晨暗中推波助瀾下進行的很順利。是
　　聽從勸說的吸血鬼保留下來；不聽勸的、暗中搞事情的格殺勿論。短短壹年時間吸血鬼十三氏族就將族人精簡到千人左右。咎
　　基於治療黑死病與各國高層打好的合作關系，再加上飼養血仆的功勞，血庫很快就建立起來。⑦
　　剛開始獻血來源都是有償鮮血，不少窮苦人拿鮮血換取可觀的金錢報酬。衫
　　為了不因此滋生出灰色利益鏈條，姜晨還推廣實行身份戶籍管理制度，限制出售血液的時間和次數。同時采集血液的消毒工作也在艾德蒙嚴厲監察下進展順利，並未因采血而造成疾病傳染。泗
　　過了些年，血型分類研究出來後，血庫再次改革升級為按照血型儲存。
　　吸血鬼們不屑於撕咬人類忍受對方不洗澡的臟臭味道，平日裏各司其職賺取報酬，餓了就去血庫分點購買鮮血，還可以選擇單純A、B、O、AB型血或者兩種及以上口味混合在壹起……
　　血族數量急速減少又快速轉型，等獵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成為某些高層的幕後合作者，不再威脅人類生命安全。
　　獵人聯盟壹時間沒有目標，又實在是開銷巨大險些被大批裁員。
　　好在姜晨帶著壹沓資料去跟獵人聯盟與當局高層見了壹面，提供大量潛伏的狼人部落具體地點。
　　幫忙打擊狼人壹族過程中，他發現對方竟然在研究如何改善狼人的身體構造，讓他們成為無堅不摧的戰士統治全世界。
　　這壹發現讓艾德蒙打開新的思路，他將所有資料帶回去認真研究，首次提出將血族進行改造融合，讓吸血鬼們能夠光明正大站在陽光下，再也不用只在深夜出沒。
　　順便考慮提取血族和狼族的血液進行研究，尋找出兩個種族長壽且健壯的秘密，試圖將其轉化為藥物提供給人類，讓他們能大幅度改善身體素質、延長壽命。
　　不但能賺取更多錢財進行科研運轉，更能提升血庫儲存糧的血液質量。
　　同時挑選合適的吸血鬼吸納進入科研部門，致力於打造壹個默契永生的科研團隊，為血族和人類的發展做出卓越貢獻……
　　根據再也沒更新過的劇情來看，幾百年後艾德蒙帶領的團隊已經成功建立起全球最先進的科研部門。
　　進入現代化後，人類世界迅速發展，吸血鬼精英們又開始為人類的生活環境擔憂。
　　他們用自身覺醒的各種能力改造汙染後的世界，努力維護著食物來源的質量。
　　而人類在改造過的吸血鬼保護下，科技發展更快、生活環境更好、身體素質也逐漸增強人均壽命甚至提高到121歲，開創歷史最高……
　　這些姜晨自然是沒機會看到了。
　　完成終章任務輔助艾德蒙實現初步目標後，主系統就給出提醒：【該任務世界已經進入正軌，宿主在八個小時後將脫離任務世界，請安排交代好後續工作準備離開。倒計時：7:59:58】
　　“原來是這樣的方式離開啊，我還說呢吸血鬼的生命近乎永生，總不能壹直在這個任務世界待下去。”
　　他伸了個懶腰從睡夢中醒來，回憶著夢境中的迤邐繾綣嘴角微微上揚，“走吧小白，咱們把今天的工作完成就可以離開啦！”
　　八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姜晨把各項事務給艾德蒙夫婦兩人交代完畢，又跟其他十二個兄弟姐妹碰了壹面。
　　老大沒了官癮迷戀上搖滾，正琢磨出道當明星；
　　老二做了某國家副總統，整天忙活著玩宮鬥；
　　老三喜歡的某奢侈品牌創始人去世後畫風跑偏到沒眼看，她壹氣之下決定自己創建個屹立千年不倒的奢侈品牌……
　　這些活了幾千年的老妖精們各個打扮時尚，享受著有趣生活沈浸在人類社會裏無法自拔。
　　因此當聽說老七要去沈睡的時候，眾多兄弟姐妹都表示不理解但很支持，畢竟吸血鬼的壽命近乎永生，睡壹覺醒了以後更有新鮮感。
　　舉行了小型沈睡儀式後，姜晨躺在原主那具造型古樸裝飾華麗的石棺裏，艾德蒙親自為他蓋上棺蓋封鎖到最先進的地下保險庫裏，由吸血鬼精英小隊嚴密保護著。
　　石棺沈底後，姜晨閉上眼靈魂碎片與小白貓壹起飛向虛空……
雲深夢城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