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長生

蕭舒

修真武俠

大乾朝極北有壹片山脈,綿延兩千裏,終年積雪籠罩,如壹條銀色巨龍橫亙於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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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點撥

大乾長生 by 蕭舒

2024-1-20 18:53

  眾人忙問究竟。
  四個中年卻不想多說什麽。
  周文靖道:“孫師叔,那些百姓是嘲笑我們天海劍派了吧?”
  “沒錯。”壹個中年男子哼道:“我們去觀雲樓上吃飯,據說他們家的菜是極不錯的。”
  眾人點頭。
  他們都聽說過觀雲樓。
  而且現在觀雲樓的名氣越來越大了,因為法空神僧每天早晨都要去觀雲樓吃飯。
  雖然法空神僧也去別的酒樓,可最喜歡的還是觀雲樓。
  觀雲樓的菜品相當講究,味美之極,征服了神僧的舌頭。
  所以,觀雲樓當然是最頂尖的酒樓了。
  現在觀雲樓中午跟晚上還好壹些,早餐則需要早早過去,否則,擠都擠不進去。
  他們四個進了觀雲樓的時候,聽到了人們議論。
  觀風樓酒客們哈哈大笑的談論著天海劍派挑戰法空神僧,然後跟法空神僧打了壹個賭,於是天海劍派便輸了他們的頂尖弟子。
  天海劍派弟子成了法空神僧的侍從。
  也不知道天海劍派是怎麽想的,竟然要挑戰法空神僧,還偏偏挑戰法空神僧的劍法。
  這是擺明著要欺負法空神僧沒時候修煉劍法,所有時間都去修煉佛法與佛咒了嘛,實在有點兒不講究。
  可萬萬沒想到,法空神僧的劍法竟然精深無比,壹招也沒能擋得住。
  法空神僧當真是深藏不露。
  這才是真正的得道高僧,不像某些人,有了壹點兒本事便迫不及待的顯擺。
  天海劍派便是如此。
  以己之長,攻別人之短,結果沒想到還是沒能比得過,真是丟人又丟臉,壹派小家子氣。
  眾人七嘴八舌的聲討天海劍派。
  有的說天海劍派在南邊還是挺厲害的,在神京就不行了,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在南邊是沒人跟他們比,到了神京,神京臥虎藏龍,高手如雲,天海劍派便現了原型。
  獨霸壹方算什麽本事,在神京能威鎮神京,才算是真正的本事。
  四個天海劍派弟子聽得肺都要氣炸了。
  他們總算有幾分理智,知道不能貿然動手。
  他們連飯都吃不下,猛壹拍桌子,直接轉身離開,壹路上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到了別院便忍不住踹了門發泄出來。
  眾人聽到他們四個的講述,皆搖頭無語。
  這些神京百姓當真是沒有見識。
  天海劍派沒本事?
  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孫師弟,要是我,直接就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天海劍派有沒有本事!”
  “哼,我倒是想教訓他們的,可那裏面有四個南司衛,我們壹動手,他們肯定要動手的。”
  “四個南司衛而已,怕什麽!”
  “就是就是,南司衛也照樣揍,壹群烏合之眾,嚇唬嚇唬壹般的武林中人還行,對付我們?給他們十個膽子!”
  “就是,神武府還不是照樣乖乖的放人?他們就是對付壹般武林中人的,對我們三大宗,根本不敢如何!”
  那姓孫的中年搖頭道:“那麽多人看著,南司衛肯定要動手的,否則臉面無光。”
  “他們還能勝過妳們不成?”
  “就是,擋兩招,直接走人,他們追不上妳們的。”
  因為進入南監察司的幾乎沒有三大宗的,都是壹些其他武林宗門的高手。
  對於這些高手,天海劍派弟子是不屑壹顧的,居高臨下的心態。
  所以集結著這些高手的南監察司,他們也並不放在眼裏,斷定不敢拿自己如何。
  身為三大宗弟子,是有特權的,是淩駕於普通宗門弟子之上的。
  南監察司管不到他們。
  四人被他們說得更郁悶,搖搖頭鉆進自己的屋子。
  法空則坐在自己小院的石桌旁,搖頭嘆壹口氣。
  這個天海劍派。
  可能在南邊呆習慣了,天高皇帝遠,骨子裏根本沒有對皇帝的忌憚與敬畏。
  沒把朝廷放眼裏。
  神武府的弟子,竟然想殺便要殺,沒有壹個提起她是神武府弟子,要有所忌憚,不能亂來。
  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壹旦殺了神武府弟子,整個神武府都要報復?
  甚至不僅僅神武府,還有整個朝廷都要與他們為敵?
  他們為何沒想到這些?
  因為並不忌憚。
  因為在他們心裏,朝廷也沒什麽大不了,拿他們天海劍派沒辦法,不敢拿他們天海劍派如何,在南邊,朝廷也要看他們天海劍派的臉色行事。
  他搖搖頭,忽然壹閃,出現在傅清河身前,手中忽然出現壹柄長劍,朝著傅清河刺去。
  傅清河正呆呆出神。
  發現劍光臨體,他剛要有所動作,劍尖已化為壹點清光已經刺進他眉心。
  他壹下僵立不動,眼睛闔起。
  劍尖後退,撤回,在他眉心處留下了壹個淺淺的傷口,慢慢滲出鮮血來,宛如壹點紅痣。
  法空還劍歸鞘。
  傅清河腦海裏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林飛揚壹直在關註著傅清河,暗中感應,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壹閃出現。
  他出現在法空身邊,低聲道:“住持?”
  “他的火候差不多了。”法空頷首:“應該能更進壹步了。”
  “大宗師?”
  “嗯。”
  “這小子,也忒幸運了吧!”林飛揚哼壹聲道:“本該是必死之人,卻有這般造化。”
  不但沒死,反而成為大宗師,這個傅清河的運氣真夠好的,碰上了住持。
  換成自己是住持,壹劍就把他宰了,竟然不殺他還救他,且還要助他成為大宗師,簡直好得過份!
  法空笑了笑。
  所謂物極必反,多情絕情,便如陰陽兩端,僅是壹線之隔而已。
  傅清河的所有情全都寄於劍上,對別人絕情對世間絕情,可是這劍也便成了他最大的束縛。
  劍在,便不可能踏入大宗師。
  劍亡,則人也亡。
  所以斬情劍壹脈幾乎不可能踏入大宗師。
  碰上自己之後,他的劍亡,而人猶在,這便是最好的機會。
  抓住這次機會,破而後立,便能踏入大宗師。
  抓不住這次機會,則徹底成為廢人。
  法空這壹劍,將清心咒註入其中,如當初在報業寺施展的棒喝壹般無二。
  只是臨機而變,對傅清河而言,觸動更大的是劍,棒喝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現在看來,傅清河的氣機正在醞釀翻湧,顯然已經踏入了大宗師的門徑。
  “住持,要去把那兩個家夥殺掉嗎?”林飛揚低聲道:“直接解決了吧?”
  法空搖頭:“先不急,這兩天妳守著朱姑娘,他們殺不了妳,會想辦法殺朱姑娘。”
  “啊——!”林飛揚臉色大變。
  他隨即陰沈著臉,咬著牙道:“他們敢——!”
  “殺朱姑娘就是為了激怒妳,讓妳憤怒欲狂之下直接登門強殺,這樣便能殺掉妳。”
  “嘿嘿!”林飛揚冷笑連連。
  法空道:“妳是想先發制人,直接殺了他們兩個?”
  “難道不應該?”
  “緩壹步。”
  “住持!”林飛揚急道。
  法空搖頭道:“等他們刺殺朱姑娘的時候,妳再動手,但不要急著殺他們。”
  “還不殺?!”林飛揚不耐煩的道:“再不殺,他們還不知道要殺誰呢。”
  法空道:“先打傷他們,然後等他們逃走,再暗中追上了解決掉他們。”
  “……行吧。”林飛揚雖然覺得這麽做忒麻煩,可法空既然吩咐,也只能遵行無違。
  而且他明白,法空這般吩咐,要這般曲折和動,壹定有其深意,自己不明白也不必多問,照做便是。
  “待會兒傅清河醒了之後,妳去帶朱姑娘過來。”法空吩咐壹句,壹閃消失。
  林飛揚站在傅清河身前,看著他周身氣勢慢慢從散漫到凝聚,宛如壹座山在拔地而起。
  先是如壹座山,接著繼續變化,繼續精純,最終如壹柄直插天地的巨劍。
  他感受著森然劍意,周身皮膚不由的微緊,汗毛豎起,感受到了危險。
  他心中凜然,不敢再小覷傅清河。
  傅清河忽然猛的睜開眼,宛如兩道電光迸射。
  林飛揚不甘示弱的瞪著眼睛,不閃不避,哼道:“醒了?”
  傅清河扭頭四顧,又看看他:“我這是……”
  林飛揚打量著他:“妳魔障了,又清醒了,還在住持的幫助下進入大宗師了!”
  他嘖嘖贊嘆:“行啊老傅,運氣夠好的。”
  “住持他……”
  “對住持來說,舉手之勞的小事而已,不必大驚小怪。”
  傅清河左右顧盼。
  郁郁蔥蔥的樹木與花草,雖然空氣清冽,卻絲毫不損這些樹木花草的生機。
  空氣格外清新,眼前的壹切格外明亮。
  他覺得自己死了壹次,然後重新活過來了。
  眼前是壹個新奇的世界,更加美麗動人的世界。
  原本枯寂的心境,竟然清澈明亮,明快輕松,不復從前的緊繃與死水壹潭。
  這便是大宗師嗎?
  沒想到,自己斬情劍壹脈還能踏入大宗師!
  自己也算是斬情劍的第壹人了。
  林飛揚道:“老傅,走吧,帶妳看看妳的房間。”
  林飛揚招招手,前頭引路,把他帶到後面壹間小院裏。
  這間院子比不得法空的院子大,小而精,布置得很雅致,古色古香。
  傅清河對外物原本便不在意,不在乎的點點頭。
  “老傅,妳是住持的侍從,可是不從前的斬情劍的高手,也不是天海劍派的頂尖劍客,只是壹個侍從,這個身份還是要弄清楚的。”
  “我明白的。”傅清河淡淡道。
  林飛揚看得出來他性子冷淡,也不在意:“住持的吩咐別問為什麽,直接去做便是,因為很多事,妳根本弄不明白,而住持是能看破天機,提前壹步甚至幾步的。”
  傅清河輕輕點頭。
  林飛揚道:“還有,隨時準備著,別住持有事吩咐的時候,不見妳的影子。”
  傅清河緩緩點頭。
  林飛揚道:“早晨壹起去外面吃飯,剩下的時間隨意,想壹起吃就壹起,不想壹起就自己找地方吃。”
  傅清河還是點頭。
  林飛揚道:“老傅妳有什麽想問的?”
  “……沒有。”傅清河道。
  林飛揚搖搖頭:“行吧,到時候有什麽不懂的,或者妳做得不對的,我會說的,好好歇著吧。”
  他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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