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長生

蕭舒

修真武俠

大乾朝極北有壹片山脈,綿延兩千裏,終年積雪籠罩,如壹條銀色巨龍橫亙於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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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零九章 糾葛

大乾長生 by 蕭舒

2024-1-20 18:52

  林飛揚發出呵呵笑聲。
  法空平靜看著陳少群,暗自嘆息。
  這也是個可憐人吶。
  他現在有了足夠的信仰之力,施展神通便沒那麽謹慎,用他心通看過了禇秀秀的內心。
  想看清楚她到底要幹什麽,到底要施展什麽手段。
  看到的卻讓他大吃壹驚。
  他又經過細細分析,明白了前因後果,只能贊嘆世事之奇,自己虧得是和尚。
  禇秀秀跟許誌堅其實是認識的,只是許誌堅不記得禇秀秀而已。
  禇秀秀小時候遇到過許誌堅壹次,那壹次,許誌堅拼死殺掉了壹個巨寇,救下了禇秀秀壹家人。
  禇秀秀壹家的護衛與仆從全部被殺,只剩下他們壹家三口,身陷絕望無助。
  這個時候,許誌堅忽然出現,與這巨寇拼命,最終殺掉了巨寇,自己也受了重傷。
  他用大光明身勉強恢復,告別禇秀秀壹家人,艱難離開。
  在十二歲的禇秀秀眼裏,許誌堅那壹身黑袍是放光的,醜陋的臉龐越看越好看。
  兩年之後,禇秀秀拜入大光明峰。
  但恰好那個時候,許誌堅正在外面遊學,沒趕得回去參加入門大典。
  兩年之後趕回去的時候,早已經時過境遷。
  女大十八變,進入大光明峰的禇秀秀壹年壹變,兩三年變與當初徹底不同。
  許誌堅根本沒認出來她。
  而她也壹直沒說,只默默的關註他。
  她的院子選在許誌堅的院子相鄰,雖然隔了數百米,卻給她親近之感。
  呆在自己的院子,就好像與許誌堅近在咫尺。
  可惜許誌堅這些年幾乎都在外面遊學。
  禇秀秀並不知道,許誌堅壹直在外面遊學其實是在逃避,是怕自己泥足深陷,對禇秀秀越陷越深。
  禇秀秀不知道他對自己是壹見鐘情。
  陳少群與禇秀秀是壹個師父,從禇秀秀拜入大光明峰時,便壹直呵護她照顧她。
  她壹直當陳少群是兄長。
  內心深處,壹直關註的是許誌堅,盡管陳少群對她壹片癡情,全身心付出。
  可她沒辦法改變自己的感覺,自己的感情。
  兄長之情就是兄長之情,與對許誌堅的欽慕之情完全不同,不能互相轉變。
  她知道應該對陳少群說清楚,嚴辭拒絕,可又不忍傷陳少群的心。
  越是不忍,越是拖延,越是拖延,越沒辦法說出口,壹直拖到了現在。
  法空看到這個的時候,只能咋舌,同時好奇她為何要施展那些手段。
  通過交談,再配合他心通,他終於搞明白了。
  竟然是吃醋了。
  因為許誌堅從沒有對壹個人這麽熱心,這麽周到,這麽看重,她莫名的吃醋了。
  她想把法空盡快的逼走。
  剛開始時,法空還覺得莫名其妙。
  自己可是男的,可是和尚,再怎麽吃醋,也吃不到自己身上啊。
  可陷入情網中的女人,實在不能理喻。
  難道還要跟她講壹講道理?
  只能避而遠之,壹走了之。
  再看陳少群如此的珍視禇秀秀,還在想方設法的替禇秀秀出氣,法空覺得可憐又可悲。
  原本以為許誌堅是這壹場感情的失敗者,陳少群是勝者,得意洋洋。
  結果恰恰相反。
  “動手!”陳少群斷喝。
  七人壹起撲向了林飛揚,便要把林飛揚擒住。
  林飛揚怪叫壹聲,身形壹閃消失,下壹刻出現在陳少群身後,便要捉住他封了他穴道。
  法空搖頭道:“算了,走吧。”
  “走嘍。”林飛揚應壹聲,壹閃從陳少群身後消失,臨走時還摸了壹把陳少群的左側臉腮。
  陳少群壹下僵住。
  渾身汗毛壹下豎起。
  法空則取出袖中的奔雷神劍,劍身紫光壹閃,頓時與他化為壹道紫光,瞬間遠去,不見蹤影。
  “這……”六個黑袍青年遲疑的看向陳少群,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已經做好準備,是壹場激烈的搏殺,要活捉,不能下死手,所以會更艱難。
  可能會鬥上數百回合,可能會受傷。
  萬萬沒想到,壹招也沒交手,兩人竟然溜了,他們當初的威風哪裏去了?
  “陳師兄,要不要追?”
  “追!”
  七人頓時身上微光閃動,化為離弦之箭射出去,壹口氣追出了壹百裏,停在了壹座山峰之巔。
  清風徐徐,他們迎風而立,頭頂白氣蒸騰,白氣在壹尺高處凝成壹朵朵白雲。
  徐徐清風吹不散這些白雲。
  “陳師兄,還要追嗎?”壹個圓臉黑袍青年問。
  他們緊追不舍,可惜距離並沒有拉近。
  “……追!”
  又是壹百多裏,他們又站在壹座山巔。
  狂風呼嘯。
  他們頭頂的白雲舒卷蕩動,好像迎風招展的素絹。
  這個時候,他們不僅僅頭頂有白氣,黑袍前胸後背都被汗水打濕。
  “陳師兄,還要再追嗎?”
  “……追!”陳少群咬牙。
  又壹百多裏。
  他們再次站在壹座山巔。
  不高的山峰,壹絲風也無。
  他們扶著膝蓋,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息,實在已經拼盡了全力,好久沒這麽拼命跑了。
  不僅頭頂冒白氣,黑袍也冒著白氣,形成壹個更大的白傘遮住他們自身。
  他們都是年輕氣盛的,越是追不上越不服氣。
  原本只是努力的追,後來是拼命的追,真的用命在追,把自己累成了這樣。
  “師……兄,還……還要追……嗎?”壹個黑衣青年大口呼吸,斷斷續續問。
  “……算了。”陳少群蒼白著臉,苦澀的吐出這兩個字。
  六個黑袍青年頓時松壹大口氣。
  實在是義氣所至,不能不硬著頭皮追,後來是怒氣上來了,可拼命之下,便漸漸感覺到了絕望。
  他們已然明白,根本不可能追得上。
  如果不是憑著法空身上那塊紅玉,所有光明聖教弟子皆能感應得到,他們早就追丟了。
  法空能憑著那塊紅玉找到周圍百裏之內的光明聖教弟子,同樣,百裏之內的光明聖教弟子也能找得到他。
  七人在山頂好好歇了歇,很快就緩過氣。
  壹個黑袍青年不忿的道:“這兩個家夥,跑起來倒快!”
  陳少群哼壹聲。
  另有黑袍青年搖頭:“他們應該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我們恐怕……”
  那林飛揚的速度太快,身法太詭異。
  “陳師兄,我看就算了,他是許師兄的朋友,不算是外人。”
  “嗯,就當是同門切磋落敗。”
  “就是就是。”
  陳少群瞪他們壹眼:“他是金剛寺,是大雪山宗,我們敗在他手上,難道不丟光明聖教的人!”
  “下次他敢再來,就狠狠的教訓!”
  “對,下次下次。”
  眾人七嘴八舌的贊同,決定要把這頓教訓放在下壹次見面時候。
  ……
  “和尚妳竟然心軟啦!”林飛揚不可思議的看法空,想看法空是不是換了壹個人。
  法空笑笑。
  光明聖教弟子,確實是心境光明。
  即使脾氣最討人厭的陳少群,憤怒之下的決定也只是報復回來,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沒有再陰毒的心思。
  他也不想再結更深的仇,且看陳少群將來吧,能不能挺過情關。
  有時候,最毀人的就是感情。
  “嗯——?”法空忽然皺眉,目光望向遠處。
  林飛揚跟著望過去。
  他們正沿著大道疾行。
  大道雖然繞路,可順便看看沿途的路線,對大乾也有壹個更深入的了解。
  他又沒有什麽急事,所以繞壹點兒路也無妨。
  原本以為在大道上應該沒什麽事,不會有麻煩,畢竟人多。
  可沒想到,他入眼所見,竟然是壹場廝殺。
  壹輛馬車挺立在大道中央,周圍是壹具具屍首,姿勢各異,都被補了刀,俱氣絕而亡。
  六個白衣人蒙著白巾,緩緩靠近馬車。
  法空閉上眼睛,頓時心眼打開,看到了他們身上的光,知道了他們的境界,也看到了馬車裏的人。
  兩個粉雕玉琢的孩童正摟在壹起,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死死瞪著馬車的門簾。
  而門簾正被壹柄沾著血的長刀慢慢挑起,露出了壹雙冷漠的雙眼。
  白巾遮住臉龐,僅露出壹雙仿佛壹點兒沒有人類感情的雙眼,淡漠的瞥壹眼他們。
  “哇……”兩孩童再也忍不住,發出失聲痛哭,身子極力的後縮到馬車角落。
  在絕望恐懼的情形下,他們能做的只有哭。
  “娘……”
  “娘……”
  沾著血、寒光森森的長刀忽然輕輕壹劃。
  兩孩童頓時尖叫,哭叫聲更響:“娘——娘——!”
  馬車的門簾被割斷。
  “嘿嘿,好俊的兩個小家夥!”
  “壹個男壹個女的吧?還是兩個女的?”
  “當然是壹個男壹個女!”
  眾人都能看到馬車裏的情形,笑嘻嘻的議論,周圍的屍首與鮮血絲毫沒影響他們的談興。
  “行了,走吧。”割車簾的那蒙面白衣人冷冷道:“把他們帶走!”
  “我來,嘿嘿,細皮嫩肉的,能賣幾個錢!”
  “三百兩不成問題!”
  “娘——!”
  “再吵就殺了妳們!”壹個蒙面白衣人探身進馬車,嘿嘿怪笑:“讓妳們陪妳們爹娘!”
  “娘——!”
  “爹——!”
  兩孩童頓時大喊,被白衣人壹手壹個抄起,直接封了他們穴道。
  壹行人緩緩走過血泊,在地上蹭了蹭腳底,然後便沖進旁邊的樹林。
  林飛揚與法空已經站在壹座山峰,冷冷看著他們。
  林飛揚道:“和尚,我們不管?”
  “滅了吧。”法空道。
  “好嘞。”林飛揚頓時壹閃消失。
  法空閉上眼睛,輕吐出六個“定”字。
  他們毫無還手之力,被林飛揚分別拍碎腦袋。
  隨後,林飛揚帶著兩個孩童飄到他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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