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四月十五·臥底

　　秦澤最終放走了李詩雨。
　　不過他也給了李詩雨聯系方式。畢竟李詩雨或許真的用的上。
　　同時，也在組織那邊做了登記。
　　根據舊歷者相互吸引的原則，李詩雨可以遇到自己，保不齊以後也會遇到其他人。
　　秦澤簡單跟洛書匯報了壹下情況後，依舊拒絕寫述職報告，直接回到了自己家裏。
　　這導致他被洛書狠狠數落了壹番，很討厭有人工作做不好，然後把自己的事情挪給別人做。
　　不過洛書最後還是幫秦澤寫了述職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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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壹日的夜晚，十壹點。
　　秦澤回憶起今天的事情，發現小喬反應很有趣。
　　喬薇醋勁也很大的。
　　但喬薇對自己又很自信，所以很難看到喬薇吃醋。
　　秦澤在想，小喬今天對李詩雨的反應，算是在吃醋嗎？
　　假如是喬薇的話，會是什麽反應？
　　他覺得這個問題很有趣。不過沒有思考多久，就被電視裏的新聞吸引了註意力。
　　“正義事務所的古美門·結衣律師，最終決定和胡東風律師壹起接下這起兒童虐待案件。”
　　“我們知道，這起案件的阻力會很大，古美門律師起初也反對接這起案子。”
　　“甚至因此和合夥人胡東風律師有過矛盾。”
　　“但很難想象，在六壹兒童節這天，他們會正面回應，接下這起案件，在無數律師都選擇回避的案件上，正義事務所沒有回避！”
　　“我們會持續報道該案件的進度，願天下的孩子，都能被善待。”
　　秦澤沒想到，在壹個財經頻道裏，居然看到了胡東風。
　　他這才知道，這個牽扯到了國內財閥的案子，居然還與孩童有關。
　　不過秦澤依舊沒有仔細了解，只是想著，假如胡東風和這個奇怪的古美門真的贏了……那也算伸張正義了吧？
　　說起來，後天又能領喬薇第二筆遺產了，到時候再問問胡東風便好。
　　秦澤心情很好。時間也很快到了十二點。
　　四月十五這壹天終於到來。只要度過今天，舊歷便會復蘇。
　　眼下，他依照慣例，檢查了壹下自己的日歷。
　　“善緣？”
　　秦澤沒想到，自己又得到了壹個能力。
　　【壹切好運都有代價，而壹切兇險，也都有酬勞。】
　　【舊歷者秦澤，於四月十五日，獲得能力·善緣。】
　　【善緣：妳將更容易獲得他人的好感，妳的善行效果將會被放大，他人將更不容易因為妳的善行，產生猜疑。】
　　【能力來源，交際花。】
　　靚仔問號。
　　前面的幾個能力，秦澤覺得能夠解釋得通。
　　但善緣到底怎麽來的？
　　不管是記者體質，快速思考，還是精算映射，秦澤都清楚獲取過程。
　　可這個善緣，以及交際花，楞是讓他不知道邏輯從何而來。
　　“我根本沒有接觸到交際花這個職業啊？”
　　“等等，難不成站街女的上位，就是交際花？”
　　結合今天經歷，秦澤覺得唯壹能夠解釋通的，就只有自己善待了壹個站街女。
　　舊歷職業的站街女，李詩雨。
　　雖然日歷蒙上了淺淺的壹層灰，但秦澤還是放過了她。
　　“站街女，交際花，似乎是有關聯的。假如我的猜測是對的……”
　　“那麽部分職業，難不成還存在上位職業？”
　　“比如……罪犯變成犯罪大師？偵探變成名偵探？”
　　秦澤決定詢問壹下，於是在晚上十二點，這個大家都興奮的時間裏，他問道：
　　“職業存在進階可能麽？比如，站街女進化為交際花？”
　　這個問題這壹次回答的，不再是洛書，而是廚師·俞集：
　　“這個問題我倒是恰好能解答。”
　　“大部分職業是沒辦法進階的，職業本身體系可以深挖。但少部分職業，存在進階壹說。”
　　“比如政客，外交官，總統，這就是壹個進化鏈條。但並不是說，外交官，總統，這種進階形態，就壹定比其他無法進階的職業強。”
　　“這個……壹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妳反正知道，職業是不平衡的，也存在類似於刺青師這樣的，蠻不講理的職業，比那些進階後的職業更強的情況。”
　　“再就是，我的職業，廚師，也能從廚師進階為主廚，最後晉升為美食家。”
　　“有些職業可以二度進階，有些則只能進階壹次。”
　　秦澤大概懂了。
　　這幾乎確認了他的猜測，站街女，可以進階為交際花。
　　也就是說，臨時工的能力……居然可以獲取壹個職業的上位職業能力？
　　這真是讓秦澤感到不可思議。
　　原本以為，臨時工嘛，接觸到的都是皮毛，但現在看來，自己與站街女接觸，結果得到的能力，可能是站街女李詩雨自己都沒有的。
　　李詩雨還得進階成交際花之後，才能獲得“善緣”這個能力。
　　壹下子，秦澤就感受到了臨時工的強度。
　　“那個女媧……到底掌握了多少能力啊？”
　　秦澤有點激動。
　　而群裏這個時候，簡壹壹難得的私聊了秦澤。
　　“小澤，妳是不是獲得了某個職業的上位能力？”
　　“組長，妳居然有空私聊我了？”
　　“嗯，我比較忙，但每天晚上十二點會看壹眼群裏，確保伱們沒有遇到棘手的情況。”
　　“好的，妳還真是對大夥無微不至，嗯，我的確通過臨時工，得到了壹個職業的上位形態能力，叫善緣。”
　　秦澤簡單的用文字描述了自己獲取能力的過程，以及，描述了能力的效果。
　　簡壹壹聽完後，竟然有點激動：
　　“這個能力，對我有用！對了，小澤，妳現在獲取了多少能力了？”
　　“快速思考，記者特質，精算映射，善緣。我進度比較慢，只有這四個……”
　　簡壹壹好像忽然知道，被人凡爾賽是壹種什麽感覺了。
　　“不，事實上，妳的進度超過我預期了。這些能力的確與戰鬥關系不大，但用得好，也能發揮大作用啊。”
　　“小澤，我沒有看錯妳，妳真的是很優秀的舊歷者。臨時工很適合妳啊。當然，這也和妳敢於冒險的性格有關。”
　　且不說這些能力是否有多大作用，但僅從獲取數量上來看，秦澤已經很誇張了。
　　四月初三獲得舊歷，如今才四月十五。
　　短短十幾天，這個人已經獲得了四種能力。
　　還有壹天，秦澤的日歷便會復蘇。
　　簡壹壹忽然有些期待起秦澤下壹周的實力成長，會達到哪壹個梯度。
　　當然，他今日聯系秦澤，不是來誇贊秦澤的：
　　“我現在有個事情想要委托妳，妳的善緣，很適合完成這個事情。”
　　秦澤當然不會拒絕救過自己命的人。
　　“組長，別跟我客氣，直接說，能做到我壹定做。”
　　“放心，不會有危險，以小澤妳的魅力，壹定可以做到。”
　　魅力這個詞，讓秦澤挑眉，忽然覺得事情展開有點不對。
　　“我……咳咳，先聽聽是個什麽委托。”
　　簡壹壹說道：
　　“是這樣的，小澤。我們前不久抓到了壹個英靈殿的目標，代號·陳勝。”
　　“從陳勝口裏，我們得知了壹個英靈殿帝皇級的存在，會參加壹次畫展。”
　　“目標確認為女性，不清楚代號，也許是呂雉，也許是武曌，或者伊麗莎白？總之，會是英靈殿的高層。”
　　“我們不清楚她來到臨襄市，參加畫展的原因是什麽，參加畫展，或許是因為純粹的愛好。”
　　“但來到臨襄市，必然是有所圖謀。或許和調查女媧有關。”
　　“據說……這位帝皇級代號的女性英靈殿黑歷者，喜歡交友。”
　　“所以我們希望，小澤，妳能夠接近目標，獲得目標的好感，得到目標的信任……”
　　“簡單來說，是臥底。”
　　妳管這叫臥底？大哥，不對，大媽媽，妳這是逼良為娼啊。
　　秦澤便要拒絕：
　　“這活我真接不了，我長相平平無奇，我拿啥勾引這位女強人？”
　　“組長，要不妳還是讓藍彧去吧，他細皮嫩肉的，絕對合適。而且藍彧對女性那個殺傷力之大，妳懂的。何況他是演員，演誰像誰，對方喜歡的款式，他都可以有。”
　　越說秦澤越覺得，藍彧簡直是個男魅魔。
　　但很可惜，簡壹壹似乎已經拿定了主意：
　　“對方並不是很看重顏值這塊兒，她好男色，但並不是妳想的那種。”
　　“小玉的確是好人選，可小玉那張臉，太出名了。對於小玉來說，如果去參加這樣的畫展，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畢竟英靈殿的這個女人年齡據說在三十壹歲，保養得當，似乎更喜歡氣質成熟或者陽光型的男人。換而言之，她不愛小鮮肉這壹檔。”
　　“並且，小玉如果去的話，對他犧牲太大……他後面可能沒辦法扮演藝人。”
　　對我犧牲就不大？不過秦澤轉念壹想，好像還真不是很大。
　　“尤其妳有善緣，且妳的隨機應變能力很強。所以小澤，這個任務很適合妳，如果不是因為我身上的刺青很惹眼，我在英靈殿屬於危險人物……”
　　“我肯定不會讓妳去，但組織裏能完成這個任務的，只有妳。杜克面相太兇，程晚社交能力太淺薄，俞集和老霍橋年齡太大……”
　　好吧，這麽算下來，真就只有自己合適。
　　不過秦澤是壹個做事講究後手的人：
　　“對方很優秀，那麽能讓對方青睞的男性，必然也很優秀。”
　　“組長，妳還真是看得起我，可我各方面能力都很平庸啊。”
　　“假如在這個過程裏，我某壹方面不夠突出，被對方厭惡了，那怎麽辦？”
　　“我的意思是，我願意接下這個工作，但我覺得，我當下的吸引力，不足以在壹堆優質男人裏脫穎而出。”
　　“另外，對方至少得是個異人吧？這種高手，會不會察覺到我是舊歷者？”
　　人貴有自知之明，雖然秦澤覺得自己可以吸引喬薇，喬薇就是天下最好的女人。
　　但這是主觀看法。
　　保不齊自己在別人眼裏，就是壹個路人甲。
　　關於這壹點，簡壹壹也早有準備：
　　“洛書會幫助妳。另外，由於妳太弱了，最後那個問題，妳不需要擔心。”
　　秦澤無視了簡媽媽的打擊：
　　“她能做什麽？她不是行政兼後勤人員嗎？”
　　秦澤挺好奇，自己缺乏吸引力，不夠帥，不夠有錢，但這兩點或許對那位英靈殿“女帝”來說並不重要。
　　可問題是，自己也沒有才能，或者自己的才能，並不是吸引對方的那種。
　　所以，洛書能夠做什麽？
　　“洛書是壹個很優秀的會計，職能等級，由於在體驗會計這壹塊兒上比較突出，所以她的職能等級，是咱們整個組排第三的存在。”簡壹壹開始介紹洛書。
　　秦澤直呼好家夥。
　　洛書這個軟妹居然是僅次於藍彧和簡壹壹的存在？
　　簡壹壹繼續說道：
　　“當然，洛書不是戰鬥類型的，不過妳可以放心，在洛書的運作之下，妳會變得異常優秀。”
　　“洛書的舊歷職業妳知道的，是會計，這個職業的輔助能力很特殊。”
　　“靠著洛書的能力，妳會在非戰鬥層面，得到很多助力的。”
　　秦澤問道：
　　“比如？”
　　“比如招商引資，這個能力很多會計用不了，但洛書已經掌握，有了這個能力，就可以通過消耗壹定數額的金錢，來獲取關註度。”
　　簡壹壹比較細致的補充了壹下：
　　“我說的關註度，就是壹種鶴立雞群的感覺，簡單來說，提高妳的存在感。”
　　“哪怕妳就是平平無奇，但洛書也能夠幫助妳，在人群裏賦予妳‘招商引資’能力，讓妳變得吸引人註目。”
　　“再就是‘開源節流’，洛書能夠讓妳在使用其他能力時，消耗更少，妳不是掌握了快速思考麽，這就能讓妳有更多思考緩沖時間。”
　　“同時，洛書還能做到‘企業估值’，也就是計算出周圍人的威脅程度。配合洛書的‘企業合資’，跟妳建立壹定的聯系後，妳倆會互通部分五感。”
　　“她可以全程輔助妳泡妞。”
　　“哦，容我糾正壹下，是當臥底。”
　　“我說的只是洛書的壹部分能力，風先轉移，稅務優化，查漏補缺……洛書很全能的，她雖然坐鎮公司，但發揮的效果可壹點不少，她扮演的，可不僅僅是熱心群友。”
　　好家夥，洛書，我低估了妳。
　　會計原來這麽強大？這簡直是壹個神輔助職業。
　　“‘查漏補缺’是很重要的手段，洛書的絕技之壹，有了這個能力，妳就不需要擔心妳應付不了那位英靈殿女帝。”
　　“明天下午三點，地址我稍後發妳，在這之前，妳需要添置壹套不錯的行頭。”
　　簡壹壹最後回復道：
　　“我們不指望這條線能有重大突破，如果妳遇到了危險，任務就立刻停止。”
　　“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對小澤妳抱有迷之信心。”
　　“保不齊，妳會成為我們瓦解英靈殿的重要功臣。”
　　秦澤搖了搖頭，不去想這是簡媽媽在恭維還是說實話。
　　“好，組長，既然妳都這麽說了，那我就接下這個任務好了。”
　　“對了，臥底這個職業存在麽？”
　　“存在的。”
　　簡壹壹的回復讓秦澤舒坦了些，如果能完成任務的時候，順便解鎖能力，那自然是極好的。
　　當然，如果能從英靈殿高層手裏，探究到壹些關於舊歷世界和現實世界的秘密，那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