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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反派模板

韋拾伍

修真武俠

“這本書真不錯,手把手教妳搓蘑菇蛋。由淺入深,壹步步地將核反應的原理講解清楚,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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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 寧采臣

諸天反派模板 by 韋拾伍

2023-10-8 21:47

  離開山村之後,嶽斯與那三位俠客分別,開始向著地圖上郭北縣的方向走去,這個年代地圖的精度就別指望了,只能指明城池村落東南西北大致的方向,還有需要跨過多少條河,翻過多少座山,讓自己不至於跑得太過,把目的地錯過了。
  又踏上路程的嶽斯打扮得更加像壹個書生了,除了原本的書生袍之外,身上還背上了書生常背著的箱籠,用積竹木柲的法子做成的骨架,穿上牛皮的繩條,再蒙上壹層油布,非常結實。
  因為嶽斯的箱籠裏背的不是書籍衣物,而是壹套甲胄,他用小妖怪身上留下的甲胄重新煉制了壹些黑漆細長的甲片,用牛皮做繩給穿成了半套劄甲,只有身甲、批膊、護臂、護脛這四部分,還用整塊的牛皮做了內襯,看似壹層甲,實際上卻是劄甲與皮甲的雙層。
  而現在身甲被嶽斯穿在書生袍的裏面,其余三樣被他裝在了箱籠當中背著。
  身上穿著甲,手中拎著劍,嶽斯以為這樣就沒人再把他當成了書生,只是事與願違,除了沒有江湖人或者劫道的不開眼再來招惹他,吃飯住店逛街的時候,其他人依然拿他當書生看待。
  行走了約摸半個月的時間,在人走馬踏而形成的黃土道路上,嶽斯終於看到了郭北縣的界碑。
  在上壹個城鎮的時候,聽聞嶽斯要去郭北縣,因為嶽斯出手闊綽給了幾文錢的小費而顯得有些熱情的店小二叮囑到:“客官,聽說郭北縣可不是個好去處,雖然我沒去過那裏,但是聽那些身上有些武藝的江湖人說,那邊亂得很,當街殺人的事情常有,搶劫偷盜,比比皆是,壹般的江湖人都不願去那個地方。”
  “難道官府就不管嗎?”嶽斯問道。
  店小二四下瞧瞧,沒人註意到自己這邊,便低聲說到:“郭北縣的縣太爺這個縣令的位置是靠著捐納來的,肚子裏沒二兩墨水,那可真的是六親不認、五毒俱全、不三不四、二話不說、壹心撈錢。我們這裏的縣太爺雖然是個草包,但是肚子還是有點東西的,縣太爺的位置雖然是使了錢,但還是走的科舉考了壹遭,還是好面子的,雖然比上不足,但是明面上還是好的。”
  但是嶽斯只是付之壹笑,謝了店小二的好意提醒。
  越過郭北縣的界碑,嶽斯大步走路,老遠便看到前方也有壹個書生模樣的人在那裏走路,與嶽斯的閑庭若步不同,背著箱籠他壹副很辛苦的樣子,有壹搭沒壹搭地擦著汗,走得累了,坐在路邊休息起來。
  沒多久,嶽斯便趕上了對方,這位正苦著壹張臉,拿著壹個比石頭還硬的饅頭發愁呢。
  “這位仁兄,請了,沿著這條路走,前方就是郭北縣,對嗎?”嶽斯路過那人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對著那人問道。
  那書生急忙將差點把自己牙咯掉的饅頭藏了起來,站起身,整理了壹下衣衫,對嶽斯行禮說到:“正是,正是,不知道仁兄去那郭北縣有什麽事情嗎?”
  “哦,我之前賣了壹把刀給別人,但是那把刀不是尋常人能拿得起的,所以我要把它找回來,聽說郭北縣那地方不太平,所謂磨牙吮血,殺人如麻,說的就是那裏,因此到那裏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把我的刀找回來。”嶽斯非常認真地對那書生說到。
  只是那書生打量著嶽斯,想要笑出聲,但是立即被口水給嗆到了,連連咳嗽。
  嶽斯微微扯開書生袍,露出胸口的劄甲,說到:“怎麽,我看起來不像是壹個江湖人嗎?”
  “不是,仁兄,妳從頭到腳,都是帶著壹股氣質,面貌英俊,皮膚白皙,壹看就是富裕人家精細養護長大的,不帶壹點幹粗活的痕跡,和那些粗鄙的江湖人怎麽可能混為壹談,不是讀書有成的書生,還會是什麽人。”那書生咳嗽完了,對嶽斯解釋到。
  摸摸自己的臉,嶽斯長嘆壹聲,無可奈何地說到:“長相英俊原來是我的錯嘍。”
  “對了,還未請教閣下名姓?”
  那書生回應到:“在下寧采臣。”
  “好名字,壹看妳就是生平無二色,品行端正,不近女色的那種正人君子。”嶽斯也不管什麽用詞恰不恰當,那寧采臣聽了,腰板挺直了許多,坦然接受了嶽斯對他的表揚。
  看他的神態,就好像再說——對,我就是那種品行端正的正人君子。
  “寧兄,看妳的樣子,也是要去郭北縣壹趟。”嶽斯打量著寧采臣,問道。
  寧采臣看了壹下自己放在地上的箱籠,說到:“生計所迫,我到郭北縣替人收賬……”
  寒暄壹陣,寧采臣還沒有歇夠,嶽斯也沒等他,自己壹個上路,只是臨走的時候說到:“寧兄,我勸妳還是快點趕路得好,我看這天,我察著風,快是要下雨了,不想被雨淋的話,走快壹點,找個涼亭避雨也好。”
  說罷,嶽斯便繼續走了,沒過多久,零星的雨點便下來了,嶽斯拿出油紙傘撐在了頭頂上,接著便是大雨傾盆,但仔細去看,雨點根本沒有靠近嶽斯,腳下的泥水也沒有碰到嶽斯的鞋。
  走了沒幾步路,嶽斯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還有寧采臣的呼喊聲:“兄臺,等等我,兄臺等等我。”
  站住腳步,嶽斯看到渾身已經被淋濕的寧采臣追趕了過來,氣喘籲籲地說到:“兄臺,有沒有多余的傘借給我壹把,我那把傘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破破爛爛的,只剩個傘柄了。”
  “好說,好說。”嶽斯掏出壹把油紙傘遞給了寧采臣:“不過看妳的樣子,渾身上下已經被雨水給澆透了,再撐傘也無濟於事。”
  這把油紙傘不是嶽斯刻意多帶的,出遠門的人身上帶兩把油紙傘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是傘,但是油紙畢竟是油紙,比不上尼龍布傘,淋上壹陣子雨就必須收起來控水,這時候就要撐起另外壹把傘了。
  寧采臣接過傘來撐了起來,說到:“雖然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了,但少淋壹會兒雨也好。”
  又走了壹段路,就見壹個涼亭在路邊,雖然是亂石為基,枯木為柱,頂部搭著枯枝爛葉和雜草的簡陋的涼亭,但也好過沒有,見到涼亭,寧采臣急忙說到:“兄臺,前方有亭子可以讓我們避雨啊!”
  幾步跑到涼亭當中,寧采臣收起了傘,擰起了身上衣服,嘩啦啦地擰出壹股水流:“兄臺啊,多謝妳的傘,不然我會被淋得更慘了……咦,妳的身上怎麽幹幹凈凈,壹點水都沒沾到?”
  “我說過,我是江湖人,身上會武功,水潑不進是很正常的壹件事,壹把劍舞得密不透風,迎面潑來壹碗墨汁,壹滴墨水都粘不到身上。”嶽斯坐到了涼亭裏,比劃著對寧采臣說到。
  對於嶽斯的說辭,寧采臣敷衍了幾句,然後看著涼亭之外的風雨,便暢想著未來:“等到了郭北縣,我要在酒店裏開壹間房,讓店裏燒上壹桶熱水,好好地洗個熱水澡,吃上壹碗熱湯面。”
  嶽斯則說到:“寧兄,妳這就小家子氣了,洗個熱水澡,壹碗熱湯面就把妳打發了。”
  “兄臺,妳有什麽想法?”寧采臣對嶽斯問道。
  嶽斯大手壹揮,說到:“當然是兩三個絕色的婢女,武功高強,穿著白衣紗裙,在身旁侍候著,在壹旁撐著傘,雨天擋雨,晴天遮陽,白天是提爐熏香,晚上是燈籠開路。”
  “尋常客棧根本瞧不上眼,喝的是瓊漿玉液,吃的是皇宮禦廚親手做的菜,蓋的是錦衾繡被,睡得是……咳咳,暖玉溫香。”
  “兄臺,莫要再說這些胡話了。”寧采臣瞧著外面的雨,對嶽斯說到:“妳說的這些,都很不現實。”
  嶽斯笑了兩聲:“呵呵,我這也是在書上看的,那些人掌握了壹兩手的神通,便有了黃金美女,帝王享受。他們最喜歡做的,就是在妳這種窮酸書生面前顯擺,故意在這窮鄉僻壤、窮山惡水的地方帶著美貌侍女大擺場面,然後故意向妳這類的人示好,讓妳瞧他艷羨不已,他會非常滿足的,如果這時候有江湖俠客壹類的人物到這涼亭中避雨,他還會拿出酒肉面食之類的與其結交。”
  “原來妳是在書上看的。”寧采臣聽了嶽斯的描述,原以為是嶽斯自己的親身經歷,沒想到他只是在書上看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麽話本小說,自己找來看看。
  兩人有壹搭沒壹搭地說著話,等著這陣大雨過去,但這個時候從不遠處傳來叫喊廝殺的聲音,還有腳步快速在泥水地裏踐踏過的動靜。
  寧采臣探頭探腦地去看,發現有幾個江湖刀客快速奔走,就像後面有人追殺壹般沒命地逃跑。
  而這並不是類比,而是客觀的描述,當真有壹個劍客在後面追逐著這幾個江湖人,這個劍客招法犀利,出手狠辣,左揮右斬壹突刺,那壹夥江湖人就被殺得只剩下壹個。
  這夥江湖刀客身上穿的有甲,而那劍客的劍刃專挑甲胄的縫隙、以及沒有被甲胄覆蓋的地方攻擊。
  最後壹個江湖人見自己逃無可逃,同夥都被劍客個殺了,好勇鬥狠的心氣也散了,當即把手中的兵刃向旁邊壹拋,噗通壹聲跪倒在泥水當中,將壹個包裹舉過頭頂,低聲下氣地求饒到:“大爺饒命啊,我把錢還給妳好了!”
  當初他和壹夥弟兄見財起意,見這劍客出手闊綽,仗著人多,被發現了也能打回去,便偷了對方的行禮包裹,結果這個劍客是個硬茬子,壹言不合便殺人,比他們更兇、更狠。
  當初出手偷東西的時候有多迅速,現在這個江湖人就有多後悔。
  “大爺的錢也敢偷,真是找死!”那劍客殺氣騰騰地壹把奪回自己的行禮,對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宵小之輩說到:“想活命,好啊,旁邊正好有兩個無關者在這裏,讓他們評評理,如果他們說可以放妳壹馬,大爺就饒妳壹命。”
  說罷,劍客和那江湖人同時把目光投向了涼亭中的兩個人,劍客說到:“兩個書生,妳們評評理,我該不該把他饒過。”
  那江湖人對著嶽斯和寧采臣連連叩首,哀求到:“兩位狀元,求求妳們說兩句好話吧!”
  寧采臣剛看到壹場殺戮,正嚇得面色慘白瑟瑟發抖,哪裏能說出話來,而嶽斯說到:“對付這種手腳不幹凈的人,壹劍結果了他未免太便宜了,應當拿著銼刀,從他的指尖開始,壹點點地把他的手給挫掉,等把兩只手挫沒了,他還沒疼死,就可以把他給放掉;如果在此期間他疼死了,那就算他活該了,算是罪有應得。”
  那江湖人壹聽嶽斯這話就傻眼了,原本以為嶽斯是救命的活菩薩,誰知道是個活閻王。
  “哈哈哈,妳這書生真有意思!”劍客大笑幾聲,壹劍攮死了那江湖人,走進了涼亭當中。
  “我不是書生,他才是。”嶽斯拉開書生袍,露出裏面的劄甲:“其實我也是江湖人。”
  “不是穿了壹層甲,提著壹把劍,自稱是江湖人,就是江湖人的。”那劍客又笑了幾聲,和其他人壹樣以貌取人,認為嶽斯是個書生。
  見到渾身殺氣的劍客坐到涼亭當中,寧采臣想要起身離開,但是被嚇得腿軟,根本動不了。
  那劍客問道:“妳們兩個書生,是要上京趕考嗎?”
  嶽斯說到:“京城會試,三年壹次,最近的壹次還是明年,我們是各自有事,要去郭北縣壹趟,我們兩個也只是路上相識的,萍水之逢罷了——對了,大俠,妳走南闖北的,可曾見到壹把刀。”
  “刀?什麽刀?”劍客問道。
  “壹把寶刀,任誰見了那把刀,都會覺得那是壹把好刀。”嶽斯說到:“圍繞著這把刀,肯定會引起殺戮與爭奪,引人註意,所以我覺得還是自己拿回來比較好。”
  然後嶽斯把他之前給寧采臣說的,他去郭北縣的理由又復述了壹遍
  那劍客仔細地想了想,說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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