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壹十章 偽君子

　　其實即便少林的方證大師也像武當沖虛道長壹樣示弱，嶽斯也不會放過少林的，除了少林產業實在太大是塊香噴噴的肉之外，還有這群和尚還做著放貸的生意。
　　高利貸都得死！
　　嶽斯發現壹個特點，越是版本多的世界融合到壹起，人物的性格思維就越矛盾，就比如被他壹劍斬成兩段的少林方丈方證，他即高尚又卑劣。
　　佛法高深能夠抵擋嶽斯釋放的殺氣而不為所動，卻又坐視僧眾欺壓百姓，依靠放貸來搜刮財富，在某些行為上幼稚到像是三流編劇塑造出的人物——在這裏絕對不是diss某正工作室出品的霍版。
　　只是不知道東方不敗是哪個版本的。
　　黑木崖之行暫緩，去往華山還是要緊的，嶽斯需要壹個“武林盟主”來替他處理武林方面的事情，左冷禪不識時務，那剩下的合適人選只有嶽不群了。
　　攜帶著覆嵩山滅少林的威勢，嶽斯帶人上華山之時嶽不群的態度好得不得了，當然也是華山派大貓小貓三兩只，還不如嵩山派以及少林壹個零頭多，壯不起聲勢來。
　　“我想有個人壹統江湖，做武林盟主。”沒有客套，嶽斯直接將自己的決斷說了出來：“而妳，嶽不群，是最好的人選。”
　　“大人，嶽某何德何能，能被大人寄予厚望，只是嶽某位卑學淺，難以擔此大任，還望大人收回成命。”嶽不群擺出壹副恭謙的姿態，卻非常果斷且堅決地拒絕了嶽斯。
　　自打離開衡山城之後，嶽不群就在思考華山派的出路，思前想後，為今之計只有投靠朝廷、準確地說是征稅所這壹條路走。
　　華山如今全靠他嶽不群壹個人扛著，手下的徒弟只有寥寥幾個，能夠有那份實力扛起大旗的也只有令狐沖壹個，但他卻壹點也沒有身為大師兄的責任感，平日裏嗜酒如命，讓他處理正事完全是瞎胡鬧。
　　除了“內憂”還有外患，五嶽劍派盟主左冷禪壹直心心念念著五派合壹，但這個問題已經被解決了。
　　另壹個問題則是來自華山內部，華山派的衰落是因為劍氣兩派的理念之爭，然後引得內部人員大打出手，鬧得兩敗俱傷，嶽不群所代表的氣宗以微弱的優勢取得了勝利，成為了如今的華山正統。
　　只是落敗的劍宗並沒有死絕，壹直虎視眈眈地試圖奪回原本屬於他們的位子，因此不斷地對華山進行著騷擾，試圖奪回那個位置。
　　如果嶽不群所代表的華山派投靠了朝廷，那麽量那劍宗幾人也不敢再敢造次。
　　因此，嶽不群早已將華山派殘留的劍法以及最為核心的《紫霞秘籍》整理了出來，還有只能夠維持壹派上下老少吃喝穿行的產業目錄。
　　只是嶽斯的到來帶給他的驚喜實在太過震撼，五嶽劍派盟主之位他暫時都不敢想，更何況是那武林盟主的位置。
　　端坐於主位上的嶽斯說到：“嶽掌門……不，嶽盟主，我不是來征求妳的意見的，而是通知妳這個結果的，如今的武林當中，只有妳有這份能力坐這武林盟主之位。”
　　然後嶽斯就開始掰著手指頭盤算著嶽不群的優勢：“首先，身為正道之中有名的好手，妳的武功能夠服眾；第二，妳雖然叫做不群，但為人擅長交朋友，除了利益沖突與立場沖突之外，能夠很好地處理人際關系；第三，妳華山派就這些人，大多也是不成器的材料，妳當了盟主我也不擔心尾大不掉，想要解決武林的問題反而親手創造了難以對付的怪物。”
　　連誇帶貶地說了壹通，嶽不群心裏怎麽想的暫且不知，但在壹旁聽著的華山派弟子又氣又喜，喜的是自己師父（父親）是那麽優秀，在嶽斯的嘴裏仿佛是坐武林盟主之位唯壹的人選，怒的是任何人指著妳的鼻子說妳是塊不成器的材料，任誰都受不了。
　　但嶽斯看中嶽不群的真正原因不是他上面所說的那些，接下來的才是正題：“最關鍵的是，妳足夠卑鄙，能夠將自己的卑鄙很好的偽裝起來，表面上是君子劍嶽不群，內裏卻是個齷齪小人，並且將自己的這份處事經驗悄無聲息地教授給自己的弟子，讓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某些並不符合江湖道義的行為是符合江湖經驗的。”
　　“只有表面君子才能很好地掌握著壹個團結在壹起的武林，用君子的表象統禦群雄，用卑劣的手段清掃異己，這樣的手段才能讓武林盟主的位置坐的穩當，這也是壹個政客應有的手段。”
　　這壹段話可謂誅心之言，聽得嶽不群面色慘白，卻無從反駁，他的弟子不忿地想要呵斥，卻連直視嶽斯的勇氣都沒有——護衛著嶽斯的兩名工作人員手中的加特林機槍的槍口正有意無意地瞄準著他們，他們見識過這種壹息之間就能將完整的人打成碎渣的火器威力，可不想貿然成為槍下亡魂。
　　“嶽不群，我給妳壹個晚上的考慮時間，明天早上給我答復，到時候妳的答案將決定妳是華山派先掌門嶽不群還是武林盟主嶽不群。”嶽斯冷漠不帶壹絲感情地說到：“選中妳還是為了妳們武林人士好，如果我願意的話，大可以扶持妳們華山流亡在外的劍宗幾人，那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幾個人對華山派掌門的位置可是眼饞的很，如果把武林盟主的位置許諾給他們，我想什麽條件他們都會答應的。”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不下山另外找住所了，就在妳們華山叨擾壹晚……聽說妳們華山上有壹處風景叫做思過崖，誰帶我去走上壹趟，我可以隨手指點壹下他的武功——這足以是妳們壹輩子的榮耀了。”
　　嶽斯說完自己想要說的事情，站起身來走到屋外，現在連正午都未過，什麽天色不早，只是他的借口而已。
　　包括林平之在內的工作人員卻沒有跟隨，他們的任務是看守著華山派的壹眾人，防止他們走脫了。
　　華山派實力最弱即是缺點也是優點，他們壹心想要逃跑，這點基業大可以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