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神奇女俠》與天堂島
諸天反派模板 by 韋拾伍
2023-10-8 21:47
這裏是DC多元宇宙。
代表著各自力量的規則或者特殊存在就像大氣般層層疊疊地包圍著無數獨立的世界,多元唯壹的存在處於這些層的外面或者就是這些大氣層本身。
這些獨立世界又各自劃分著區域,有些世界甚至連接了起來形成獨特的系統;在這些宇宙的背面又有無數個世界存在,多姿多彩但是普遍正在逐漸走向毀滅,那是黑暗多遠宇宙。
這個世界的起源在所有的宇宙的中心,但起源被‘墻壁’所阻隔於世界的邊緣,無數想要探索起源的存在被困在“墻壁”之上,成為其中的壹部分。
“我的回合,抽卡。”
嶽斯摸出壹張卡片,雖然是本體早就交給他的,但是儀式感不能少。
“特殊物品卡:命運之書(殘頁·空白)”
“說明:不要把它當成妳所理解的那件東西,它不是!”
“說明二:再說壹遍,它真的不是妳以為的那件東西!”
“說明三:書籍的作用是承載文字,用來記錄故事,空白的書是錯誤的,妳需要去用文字填補它。”
“備註:寫壹個好故事,讓祂的夢境變得精彩,讓祂睡的更沈壹點。”
“備註二:除了催眠曲,壹個美妙的夢境也能保證睡眠的質量。”
“備註三:文筆好壹點。”
“命運之書?”
嶽斯壹翻手,卡片便具現化為幾張疊到壹起的紙。
紙張四邊中有三條都是平平整整的,仿佛是剛從工廠的裁紙刀下剪裁過壹般,但另外壹邊卻是參差不齊的,給人的感覺是這幾張紙是被人從某件裝訂好的東西上撕扯下來的壹樣。
這也是(殘頁)的由來。
作為壹種超規格的存在,它擁有不定型的狀態,在不同形態的生命體前呈現的樣子也是不壹樣的,之所以呈現出紙張書頁的狀態,是因為嶽斯認知中的書就是這樣的。
在接觸到這幾張紙的是,某種認知寫入了他的大腦當中——命運之書上從來沒有空白,他需要將這幾頁書寫滿,用故事填滿這本書。
“這不是巧了麽這不是,我上輩子就是壹個寫網絡小說的撲街,專業對口啊!”
嶽斯拿出壹支鉛筆,在命運之書上開始書寫起來……
……
史蒂夫·特雷弗第壹次聽到“天堂島”這個名字的時候,那是在壹個酒館當中。
特雷弗是壹個飛行員,三天之後就要參與壹場針對敵軍軍工廠的轟炸任務。
因為這次任務需要深入敵後,並且在敵軍的防空火力及戰鬥機的攔截下,成功返航的幾率非常之小,所以他們這群飛行員都被特批放了壹天的假期,在這段時間裏可以任意地活動。
和戰友們壹樣,特雷弗選擇到酒吧去喝上兩杯。
戰爭帶給人們的傷痛是無法避免的,參加戰鬥的人們在出征之前都需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不過特雷弗非常有克制力,真的只是喝上兩杯,不會讓自己喝醉。
酒吧裏鬧哄哄的,這讓特雷弗有些不適應,但在壹個略微偏僻的角落裏,卻安靜得異常,只有壹個人在那裏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麽,周圍圍坐了壹群人,在那裏聆聽著,偶爾還會發言提出質疑。
特雷弗要了壹杯啤酒坐到了那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也想聽壹下那個主講者到底在說些什麽事情。
主講者看到年輕帥氣的特雷弗之後熱情地對他打招呼:“年輕人,想聽壹下我的故事嗎?不需要很多,壹杯啤酒就可以了。”說罷,主講者還下意舔了壹下自己的嘴唇。
飛行員的視力和觀察能力非常強,特雷弗發現對方的目光只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壹秒,然後壹直盯著自己手中的啤酒,仿佛那杯子裏裝的不是再普通不過的酒水而是奪人心魄的魔藥。
這點錢特雷弗還是舍得的,壹杯啤酒很快地就送到了那個主講者的手裏,對方狠狠地灌了壹大口,然後才對特雷弗說道:“年輕人,妳知道天堂島嗎?”
主講者的這句話引起了原本圍繞他聚集起來的聽眾的不滿,壹個人嚷嚷到:“嘿,紮多克老頭子,我們正聽到了黃金寶藏的部分,妳怎麽又從頭講起了,又想騙酒喝了!”
“閉嘴吧!妳們這群吝嗇鬼,我講了半個晚上,妳們只給我了半杯啤酒!”紮多克對原先的聽眾很是不滿:“老頭子將噩夢從記憶深處翻找出來,只是想換壹杯滋潤喉嚨的啤酒……”
特雷弗不管他們的矛盾,慢慢地喝了壹口手中的啤酒,然後打量了壹下那個主講者紮多可——那是壹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子,很瘦,但是很高,坐在同樣高度的椅子上,他要比周圍的壹圈人高出壹頭。
這個自稱叫做紮多克是壹個殘疾人,左臂手肘之下全都沒有了,右手只剩下大拇指、食指和小拇指這三根手指頭,但是這三根手指抓著酒杯的時候穩穩當當的,可見紮多克很早就是這幅樣子了,常年的生活讓他習慣了使用那僅剩的三根手指。
此外,紮多克的臉上有著壹道又壹道痕跡,看起來像是刀傷,左耳朵的下半截已經消失了,有壹刀橫著切過了紮多可的鼻梁,將他的鼻梁骨斬斷;他的左鼻腔還缺失了壹塊,沿著刀痕向上看去,就會發現那壹刀不僅劃開了紮多可的鼻子,還差點奪走了他的左眼,但唯壹完整的雙眼卻非常渾濁。
——那些傷痕看起來已經很長時間了,結痂形成的疤痕已經消失,但是那壹道道的痕跡流了下來,讓紮多可的臉上遍布溝壑,看起來恐怖極了。
和周圍的人互相咒罵了壹陣子後,紮多克開始了自己的講述:“年輕人,妳聽說過天堂島嗎?”
沒等特雷弗張嘴說話,周圍聽眾中的壹個就開始了嘟囔:“那是壹個島嶼,又被稱作舍密斯蓋拉,是宙斯建造的島嶼,上面遍布黃金和由神明打造的武器。最關鍵的是,只有女人允許被生活在那個島嶼上。”
“那種生活在天堂島上的女人自稱亞馬遜人,全部都是身材高大形貌姣好的女性,就和希臘的女神雕像壹樣美麗,並且因為宙斯魔法的緣故,她們永遠長生不老,保持最美麗的年齡。”
接著就是壹些充滿惡意的、下流的揣測,這些話語引起了陣陣哄笑。
就在話題向著某個不可揣測的方向愈演愈烈時,紮多克憤怒地用僅剩三只手指的手掌拍了拍桌子,近乎咆哮地說:“停止妳們的話吧,天堂島那地方,我比妳們熟悉!”
紮多克的憤怒讓周圍喧鬧的聽客安靜了下來,然後這個老人的雙眼開始放空,就好像眼前的空氣中有什麽吸引他的東西在,在喝了壹口啤酒之後,紮多克開始了他那冗長的、回憶式的講述:
“那是我很年輕的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我是壹個貧窮的漁夫的兒子,家裏有好幾個兄弟姐妹,最為年長的我早早地就和父親壹起出海打漁,每天出門很早、幾乎在太陽落山之後才能夠回家,除非是極端惡劣的天氣,不然沒有休息的機會。即使是這樣,我們的日子依然過的緊巴巴的,每天吃的東西除了魚還是魚,家人只能夠維持壹個餓不死的狀態,能夠吃得上黑面包就已經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雖然吃的都是壹樣的食物,我卻長的非常高大強壯,家庭的重擔逐漸從我父親轉移到我的肩膀上。”
“那時候所有人都過得非常不好,就算是最為繁華的大城市,工人們每天至少要工作十六個小時以上、他們作為洗衣女工的妻子必須沒日沒夜地替人清洗衣物才能夠稍微用黑面包填飽肚子——所以我們壹家雖然生活得很貧苦,但是很幸福,因為我們所見到的所有人都是過著這樣的日子。”
“直到那壹天,我永遠記得那壹天,那條卑劣的老狗!”
然後紮多克用很長的壹段時間去咒罵著壹個人,仿佛那個人是壹個十惡不赦的罪犯、是瀆神的惡人、是卑劣的人販子壹般。
很顯然,紮多克對那個人充滿著恨意,徹骨的恨意,以至於幾十年的時間過後,再提到那個人的時候依然怒不可遏。
罵了壹大通之後,紮多克喘著粗氣,繼續了自己的故事講述:
“我的家鄉是壹個港口,但是因為地形和航線,每年只有很少的船只會停靠在我們那裏,所以我們無法依靠地理優勢來過得更好。每當有船只停靠,對我們來說都是難得壹見的日子,因為船上的水手會拿壹些我們所必須的東西來跟我們交換壹些生存物資,或者是雇傭我們村子裏的人去搬運壹些貨物——只用替他們工作幾小時,我們能夠獲得的收入比得上壹星期打漁的收入。這壹切直到那壹天,那個人的到來。”
“那是壹個遠航的商人,雖然幾十年過去了,我依然記得他的名字,塞尼奧爾·吉姆雷特。塞尼奧爾只有幾條破船,每次航行運送貨物只能夠賺上很少的壹筆錢,但即使是這樣,他過的日子相比我們這些貧窮的漁夫來說依然如同天堂壹般。”
“然後有壹天,塞尼奧爾又壹次停靠在了我們的漁村旁,但這壹次他那三艘破船只剩下了壹艘。不過壹貫吝嗇的塞尼奧爾居然沒有因此而傷心,反而顯得格外亢奮,甚至直接用白銀以及黃金向我們購買物資,即使他付出的黃金白銀超出了我們賣出的貨物的價值幾十倍,他依然樂此不疲。”
“該死的塞尼奧爾說他發現了新的航路,找到了新的商機,那是壹條別的人都沒走過的路線,航路的目的地通往壹處神秘的古國。在那個國度裏,當地人有著肥沃的土地,每年收割的糧食將倉庫堆滿,吃也吃不完,所以用來釀造誘人的、如同清水般澄澈的美酒;當地人還非常精通放牧和狩獵,馴養的家畜漫山遍野,比人的數量要高出很多倍。”
“那個國度的人每天都吃著肉食、主食是精美細膩的用面粉做成的糕點,喝著比黃金還要昂貴的美酒——就算是城市裏的工廠主、生活優渥的貴族,在飲食方面也比不過那個國度的平民。”
“而且當地人喜歡用珠寶和黃金白銀做成的首飾來裝點自己,手鐲、項鏈、頭飾、就連穿著的衣服上也摻雜得有黃金做成的細線,甚至家裏的廚具也是由黃金白銀做成的——但這還不算什麽,那個古國的統治者有壹座宮殿,全部都是用黃金做成的,就連腳下的地板也是,黃金的地板打磨的和鏡子壹樣。”
“但是相比之下,古國的加工技術卻落後得很,用來騙非洲土著的玻璃球都能夠在那個古國換取數倍重的黃金,更不要提玻璃杯、懷表壹類的東西了。塞尼奧爾去的時候船上裝的是廉價的貨物,回程的時候卻裝滿了黃金與白銀,僅憑那些黃金,他可以買壹個貴族的名號了。”
“可是歸途並不順利,這條航線之前壹直沒有人走,就是因為它太過危險了,塞尼奧爾的壹條船觸礁直接斷成了兩節,為了不讓另外兩條船也觸礁,所以沒有靠近那條船,因此觸礁的船上的黃金和水手壹個都沒有救上來;另外壹條船則是被海上常見的風浪直接打爛了,水手們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海浪拍近了海底。”
“但即使是失去了三分之二的財富,塞尼奧爾此行的收獲是他原本身家的幾千倍甚至更高,所以在休息停留了壹陣子之後,他購買了兩條新的大船,開始招收新的水手進行航線貿易,而我們村子裏的年輕人們也經受不了貧苦的折磨,登上了塞尼奧爾的船,其中也有我。”
說到這裏,紮多克老人發出壹聲懊悔的哭聲,又灌下壹口啤酒,停頓了幾個呼吸才繼續講述到:
“因為常年在海上捕魚為生,村子裏的年輕人是最優秀的水手的候選人,塞尼奧爾只是剔除了壹些身體瘦弱、年紀較大或者太小的人,將我們全部招攬到了他的大船上,成為了他的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