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性格決定命運

　　舒甄廣市歌手會的宣傳開始了。
　　音樂館主廳，4千2百多個觀眾席位，比起阿德的演唱會場地，藝術中心僅僅少了8百個席位。
　　音樂館與藝術中心又僅僅隔了兩條街，不到壹公裏的距離。
　　說是面對面的PK也不為過！
　　而PK的雙方從級數來說，卻是差了不知道多麽遙遠的距離。
　　壹個出道7年的壹線頂流，壹個是出道還不足半年的新人。
　　在圈內看來，這是純粹的以大欺小，尤其還有以怨報德之嫌，讓人不恥。
　　喬莉接到了李小鳳的電話，半小時的通話，壹大半時間都是李小鳳在說明緣由，訴苦，致歉……
　　喬莉沒有動氣，沒有不耐，沒有怪責，還反過來安撫了幾句，只是掛斷後，嘴角閃過壹抹譏嘲，有些失望，又有些不屑地搖了搖頭。
　　午飯的時候，喬莉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李睜，李睜聽了與喬莉壹樣沒有動氣，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喬莉淡淡道：“舒甄出道第壹張單曲單月銷量近40萬，次張專輯單月達成默認白金，當年幾乎包攬了各大頒獎禮的新人女歌手獎，被圈內稱為未來天後，也就是必封後的存在。”
　　“可現在7年過去了，她卻依舊停留在壹線頂流，先是被寧蘭壓著，後被蘇雅箐反超，過去我只是認為她時運不濟，現在終於是明白為什麽了？”
　　李睜很配合地問了聲：“為什麽？”
　　喬莉道：“性格，性格決定了命運，沒有壹個天後該有的銳氣，過於逆來順受，天賦再高，終究也達不到與天賦相配的高度，即便僥幸達到了，也只會曇花壹現。”
　　李睜認同地點點頭，任何行業能站上金字塔尖的人物，不說百分百，但絕大多數都有著個性，棱角，原則，底線，不會是好好先生。
　　喬莉沈吟了壹下，道：“那天生日會後，我給舒甄的經紀人打過壹個電話，明確指出，滾雪內部舒甄與蘇雅箐是競爭關系，甚至互相視作敵我，這在圈內不是什麽秘密，如果舒甄註定是贏不了這場競爭的，那她的巡演最後壹場嘉賓，是妳與她的最後壹次合作，無關私人交情，純粹是利益得失。”
　　李睜眼神壹動，很快明白了意思，這場廣市歌手會，若是舒甄的本人意願，那是翻臉無情，若是順從公司的安排，那是逆來順受，性格決定了命運，註定了無緣超壹線，淪為競爭失敗者。
　　是以，無論舒甄本人意願如何，都不該有下次合作。
　　對此，李睜再次點頭，表示了認同。
　　……
　　另壹邊，寧蘭從李霞那裏聽說了消息，沈默了壹陣，而後直接給舒甄打去了電話。
　　對於寧蘭的來電，舒甄很是意外，她和寧蘭沒有私人過節，但當年寧蘭是滾雪旗下壹號女歌手，壓在她的頭上，要說心中壹點芥蒂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是以，兩人間的關系用淡漠疏離來形容最為合適。
　　見面點個頭，打聲招呼，卻不會多聊幾句。
　　寧蘭的語氣壹反常態的犀利：“妳出道第壹年，鋒芒比新秀年的莫菲更盛，圈內有人稱妳為莫菲的接班人，妳覺得是對妳的貶低，而事實證明，評價是高估妳了，我退隱前妳就是壹線頂流，如今依舊是，未來也難以更進壹步，知道為什麽嗎？”
　　那頭沈默，寧蘭頓了片刻，便自問自答道：“因為妳的性格決定了妳的命運，輪個人條件，妳甩蘇雅箐壹個檔次，可現實卻是，我退隱後封後的是蘇雅箐，壓了妳足足四年。”
　　那頭還是沈默，不過片刻後，舒甄出聲道：“妳打這個電話，是因為周日我要去廣市開歌手會，對吧？”
　　不用回答，吐了壹口氣，道：“這是公司的安排，我事先根本不知道……”
　　寧蘭截住她的話：“這就是我說的性命決定命運，公司不這麽對待蘇雅箐，包括當年的我，更別說郭天王，就是因為知道妳會逆來順受，即便內心壹百個不樂意，最終也會妥協！”
　　緩了壹口氣，壹字字道：“劉明量出道後的每張專輯，預熱宣傳必是開各地歌迷見面會，持續兩周以上，這在圈內絕無僅有，莫菲巔峰期發行非抒情慢歌系專輯，郭逸夫也是壹樣，趙傳雄粵語專輯巔峰期改發國語專輯，許巧玲轉會代石，連壹張正式專輯都沒出，就敢冒著成為眾矢之的的風險，公開支持李睜，何靜蕓更是不顧華格旗下第壹女歌手的影響，公開與李睜的戀情……”
　　壹頓聲，最後給了壹句總結：“這就是妳和他們的區別，也是妳和超壹線的距離，我就說這麽多，妳自己考慮吧。”
　　說完，掛斷。
　　那頭，舒甄看著手機屏幕上，通話結束的字樣，久久沈默……
　　本周末，李睜沒有商演，周六在家窩了壹天，周日，吃過午飯，接到了林玥的電話，提出請他吃晚飯，壹來，對轉會壹事表示感謝，而來，就新專輯的發行想要和他當面溝通。
　　李睜沒有推辭，答應了下來。
　　五點多。
　　李睜如約來到了壹家中餐館。
　　包房裏，林玥三人已經到了，特意給李睜留了主位，李睜也不客氣，找過招呼，便是坐了下來。
　　“想吃什麽，只管點，今晚這頓，我和雯薪都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林玥遞上菜單。
　　聽到“大出血”三個字，李睜出於本能地聯想到了什麽，看看林玥，又看看張雯薪，最後還看了眼孟薇。
　　這壹眼讓孟薇有些誤會，臉頰微微壹紅，吐了吐舌頭：“我說算上我壹份，林姐和雯薪非不讓，這樣吧，等吃完飯，晚上去唱歌？我請。”
　　李睜笑了笑，翻著菜單開始點菜。
　　這家中餐館不便宜，幾個招牌菜都是三位數的，李睜考慮到三個女孩胃口有限，就點了八菜壹湯，其中三個冷菜，五個熱菜。
　　冷菜上來，四人先滿上壹杯啤酒，碰杯後，均是壹飲而盡，隨後，李睜還喝啤酒，三女則是換了果汁。
　　三女不是特別活躍的那種，但也不是很悶，飯桌上的氣氛還算不錯。
　　邊吃邊聊，話題很自然地就來到當下唱片市場，林玥道：“從八月中開始，壹直到本周五，圈內發片的男女組合壹共12個，其中男子組合7個，女子組合5個，相比之下，女子組合的唱片銷量都不是太好。”
　　李睜看著她眉眼間的憂色，又掃了眼張雯薪，孟薇，笑道：“怎麽，對新專輯沒信心？”
　　張雯薪笑得有些牽強：“主要是心裏沒底，市場部做過統計，已經發片的5個女子組合，單月銷量都不會超過30萬張，卻都是百萬打造。”
　　言下之意，投入大，收益小，即便不虧本，也絕對賺不了什麽。
　　眼下，各大唱片公司推出樂隊，男女組合，都是嘗試性的，投資收益比，決定了後續的再投入。
　　孟薇倒是幹脆許多，直接道：“圈內已經有風聲傳出，不少唱片公司，將重點著眼樂隊和男子組合的打造，女子組合只是作為附帶。”
　　李睜聽後，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對圈內的動向不用太敏感，各大唱片公司不過是跟風，而華璨卻是弄潮兒，我對妳們的新專輯抱很大期望，壹炮而紅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