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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

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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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壹聲清脆的鞭響在空曠的郊外中回蕩著。 牛車上的趕車人,不時地把手中的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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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間隙

大明鐵骨 by 無語的命運

2019-7-21 11:38

壹路西行。
終於在經過數千裏的長途跋涉之後,李將開來到了前線。這壹路倒也是無驚無險。作為記者的他。妳來到前線就開始打量著前線與後方的不同。
前線。
對於後方的人們來說,那怕是像安集延這樣的距離前線有上百裏的地方,仍然也是前線,仍然是戰爭的前沿。剛壹來到這裏,李將開就感受到這裏與內地的不同——到處都是軍人,成千上萬的軍隊布滿了整個城市。
對於李將開來說,他來到這裏,並不是作為遊客來到這裏,他之所以會來這,是需要采訪。采訪前線的官兵們,采訪他們身上發生的故事。
作為壹名記者,幾乎是在剛來到這裏的時候,他就敏銳的發現,在這裏幾乎每壹個人身上都有著屬於他們的故事。
想要知道他們的故事,恐怕也沒有那麽容易。對於許多人來說,他們並不壹定願意把自己的故事分享給其他人,尤其是分享給記者,然後讓記者廣而告之。
不過即便是如此。李將開仍然采訪到了很多前線的戰士。從他們的身上了解到了他們的故事。那是普通人在戰爭中的故事。
每壹次他都會,認真的記錄那些故事,他知道這些普通人的故事不壹定會在報紙上發表,但是卻能夠成為這場戰爭的記憶。
當然,李將開所采訪的並不僅僅只是那些明軍身上的故事,他同樣也關心著另壹群人——所謂的“本地人”,其實也就是那些旗人的經歷。不過,他並不怎麽關心那些人的命運,他甚至都沒有考慮過到居住區裏去看望那些人。在更多的時候,他是從戰士們的口中去了解那些人的經歷。
“……當時住在這裏的建奴都撤走了,所以城內外的房屋便都空了下來。從內地來的商人們在得到了民政官的許可後,就可以把城裏的空房占為己有,開設商店,移民也可以住進去……”
在酒館裏,壹個上等兵醉薰薰的對李將開說道,或許他沒有上過前線,但是他對這裏的壹切都很清楚。
“發財!許多商人來到這裏,都是為了這樣的目的。不僅僅只是壹些販賣各種物資的隨軍商人,陜西等地的商人們就已經都蜂擁而來了,他們不僅把大量的貨物運過來,而且,妳看這酒館、還有浴池,都是這個時候開設的……”
商人,改變了戰爭,至少改變了前線官兵的生活,對此,李將開倒是有壹定的了解,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了。盡管在來的時候,他是和隨軍商人壹同來到安集延的,可對於那些商人,他並沒有太多的了解,在他看來,商人們來到這裏,無非就是為了金錢。
“那些個商人來到這裏之後,就會在街上轉了壹圈,就近找好了房屋,自然都是建奴丟下的房子,房裏還留有許多家具雜物.他們打開用釘子釘死的房門,於是這所房子就變成他們的商鋪了,反正,差不多也就是如此了。”
這是屬於勝利者的特權。所有人都知道,這並不合理。但是沒有任何人會去在意這壹切。畢竟對於勝利者來說,他們擁有這樣的特權,擁有著去瓜分失敗者所有財物的特權。
對於這壹切軍隊是縱容的,甚至鼓勵他們這樣做。因為軍隊同樣也需要這些商人,需要這些商人帶來的商品提供的服務,自然的也就對他們搶奪敵人財物的行徑睜壹只眼閉壹只眼了。
“嗯,就像當年建奴占了京師似的,他們不就把內城的百姓都趕走,然後把房子都分給自己用嗎?現在,這麽幹,倒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在李將開表示可以理解這種事情的時候,那個上等兵又講了個小故事。
“前些天,壹個建奴找上門來了,他之前壹直藏在城外,這會卻割了辮子找上了門。對開店的商人說什麽,這裏是我的家,妳住進來我怎麽辦呢?那個直接了當的的告訴他說:妳說什麽?這是妳的房子?難道妳不知道,所有的建奴都要被關到居住區裏?好了,這下他直接被關了起來……”
“哎,這小子不是找死嗎?”
“死?死不了的,到了居住區裏頭,也就是集中看管罷了,又不會殺了他們?如果在外面遊蕩的話,反倒有可能被當成土匪給殺了。”
“這麽說居住區反倒可以保護他們了?”
李將開問道。
“是啊,至少在居住區裏頭,他們能吃上飯,不會擔心被當成流匪給殺了。”
聽著他們的話,李將開想到那些在居住區裏的建奴,所謂的“居住區”,其實就是在城內劃定壹片區域,然後用墻頭、柵欄將他們隔離在“居住區”內,在建奴投降後,許多地方的建立奴被送到大城市,並被集中在那裏在這些大城市內的“居住區”,盡管他們居住的比較擁擠,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在那裏的生活卻是相對安全的,尤其是在這個戰爭時期。
“看來,李定國還是在保護那些建奴啊!”
李將開的心裏如此尋思著,他想到國內許多人對李定國的不滿,尤其是對他“包庇建奴”的作法,極為不滿,原本他只是以為是誇張,現在看來,確實有是在保護那些人。
他相信如果沒有那些居住區的話,也許那些投降的賤奴,很快就會這裏消失,他們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誰知道呢?但是現在居住區卻保護了他們的安全,讓他們免遭各種意外的傷害。
“也許,這就是壹種手段罷了,”
放下酒杯,李將開站起身來,找坐在帳房的酒館的掌櫃聊了起來,相比於士兵,這些商人們說的話更誇張壹些,而且沒有任何顧忌,同時還有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
只不過那些傷人的消息往往顯得有些誇張,他們可以把壹廠微小的勝利誇大成壹場決定性的戰役,他們可以把很小的傷亡看成壹場慘敗。對於商人們來說,他們所關心的往往只是金錢,僅此而已。
即便如此,李將開仍然壹場樂意去采訪那些商人,當然並不是想要知道商人們的故事,而是為了探聽消息。畢竟對於這次西行,他有著自己的想法,從商人那裏,他可以獲得外人無法看到的機會以及信息。
就這樣在安集延呆了兩天之後,盡管已經向南京以快信的方式寄去了幾封采訪稿,但是李將開最後還是決定到前線去,到真正的前線去看壹看。作為記者的他,想要到前線,必須得到批準,不過幸好軍方並沒有為難他,他的申請很快就被批準了。
與之前和隨軍商人壹同來到安集延不同,接下來的旅程,他需要和軍隊壹起行動。他需要在軍人的保護下還能夠前往真正的前線。
在安集延呆了兩天後,楊森和田四川也找到了大批積壓的郵件和慰問袋,之所以積壓在這裏,是因為前線郵政的混亂,許多部隊都派來找到積壓的郵件。完成此行的目的後,他們就和隨軍僧壹起,趕著馬車返回前線,車上滿載郵件和生活必需品——這些都是弟兄們要求的,畢竟,那些把貨物帶到前線的奸商們,從來不會考慮弟兄們如何浴血奮戰,只會考慮怎麽把那些大頭兵身上的最後壹文錢給掏空。
“咱們離前線還有多遠?”
坐在車上的李將來,除了身上沒有穿軍裝外,與普通的軍人倒也沒有多少區別,他打著裹腿,腰上挎著壹只轉輪銃,當然他身上軍裝式樣的衣裳,不是紅色而是土黃色的。
不過這種顏色的軍裝倒也能夠為他提供幾份保護。讓他在遭遇敵人時,不至於那麽顯眼。
“還有六十裏!”
楊森隨口說道。
“六十裏,差不多也就是壹天吧!”
在土路上行駛的馬車穿過晨靄籠罩著的曠野,在挽馬的拖曳下顛簸著地向前奔馳。壹路向南,沿途壹片荒涼,呈現出曠野的死寂,與來的路上,那壹路千裏的無人區不同,這裏盡管荒涼,但總還有人們活動的痕跡,這是壹片極其適合耕種的土地,在遠處的河流旁還有引水的水車,戰爭並沒有摧毀那些灌渠,也沒有摧毀這裏的農田。
大塊大塊的農田中,隱約的還可以看到壹些房屋,那些房屋的主人,都已經被驅趕到了城裏的居住區。
在那些人離開之後,這些土地也就隨之荒蕪了,只不過現在這些土地上仍然長滿了莊稼。它們正在靜靜的等待著新主人的到來。
“妳看,李記者,很快從內地的移民,就會住到這裏……”
指著壹望無際的麥田裏的那些房子,楊森對李將開說道。
“是啊,其實,我都想住在這裏……”
李將開沒有隱瞞他的想法,如果說壹開始還只是壹個念頭的話,現在他反倒是堅定了這個想法,他想留在這裏,因為在這裏,他看到了太多的機會。
或許,對於商人來說,榨取戰士們身上的最後壹文錢是他們的商機,但對李將開而言,他看到的了這片蠻荒之地上的機會。
很快,就會有大量的移民來到這裏,這片看起來死氣沈沈的土地,會再次熱鬧起來。而到那時,這裏不僅會再次出現熱鬧的市集,同樣還有工廠,畢竟,它不可能完全依賴從內地運輸物資。即便是鐵路也只會把壹部分商品運到這裏,最終,本地生產的商品,會取代從內地不遠萬裏運來的商品。
這是壹個機會!
只要抓住這個機會,他就能在這裏站住腳,在這裏落地生根……
就在這裏,壹只白肚皮的喜鵲從遠處飛了過來,在馬車的前方飛來飛去。
搭乘這趟車的壹個士兵說:
“快看,是喜鵲!”
喜鵲報吉!
喜鵲在大明是吉祥的象征,自古有畫鵲兆喜的風俗,楊森他們雖然是西南山民,但是受漢人風俗的影響,看到喜鵲後,也顯得很是高興。
“是喜鵲,這下好了,肯定是來報喜的,我敢說,不出今年,這場仗肯定是要結束了!”
“可不是,大清早的看到喜鵲,可是好事……”
田國川也在那裏看著喜鵲說道,倒是隨軍僧,他壹直都沒有多少言語,只是默默的看了壹眼,然後就閉上了眼睛,不過,對此,他們都已經習慣了,他們習慣了隨軍僧平時的沈默。或許,這就是僧人與普通人的不同之處吧。
在喜鵲消失於雲端後,天空中慢慢的的升起了太陽,相比於之前看到的完整的,沒有遭受任何損壞的環境,在接下來的路上,李將開看到的沿途的村鎮等以及許多的村落全部變成廢墟,許多房屋都被焚毀了,只剩下幾堵斷墻聳立在曠野上,不過可以看出來,那些房子並不是被火炮摧毀的,而是被人故意縱火摧毀的。
“是我們放的火!”
楊森沒有任何隱瞞,而是直接了當的說道。
“這裏已經靠近前線了,如果不把這些地方都燒毀的話,有可能會有潰敵藏在屋子裏,我們的輜重隊可能會遭到襲擊。”
對於軍人來說,他們考慮的是什麽呢?
恐怕首先需要考慮的就是安全,是自己的安全,至於其它,反倒不會怎麽考慮,對於這壹切,李將開只是略微點頭說道。
“應該的,反正這裏已經沒有什麽人了。”
所有人不是逃了,就是遷到了“居住區”,把這些無人的村落焚毀,至少可以保證部隊的安全。
壹路上,被焚毀的村鎮盡是壹片死寂,只有在偶爾經過的壹些兵營裏懸掛著的日月旗,只有那些旗幟的附近,才會有活動著的人。至於那些長滿了綠色麥苗的田地裏,卻像是壹望無際的草原壹樣,根本看不到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跡,只壹些馬匹在麥田中吃著麥草。
和戰士們壹樣,身上裹著毛毯,李將來跳望著戰場上的風光。他望著車外壹望無際的土地。戰場上的荒涼的景象刺激了他,那種悲涼景象在他心靈上引起的顫抖抖,慢慢的趨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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