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我恨妳！

　　“昊……怎麽還沒好啊……快點……別再拖延時間了……耽誤下去……壹會兒雯雯可真的回來了……”
　　聽著謝知婧的話語，崔雯雯臉色又是壹變，盯著不知所措的任昊看了看，壹向溫柔甜美的她竟然勾起壹抹冷然的微笑：“看來我媽很不希望我提前回家啊？”
　　“怎麽可能吶？”任昊訕訕壹笑：“妳想得太多了，哦，妳是不是誤會什麽了？不讓我告訴婧姨妳回來了，也是這個原因吧？嗨，妳真的多想了……”
　　崔雯雯很不客氣地打斷了他：“我自己有腦子，是不是誤會，我會思考，會判斷，任昊，和我說話的時候聲音要再小壹些，謝謝，否則，我會以為妳是在暗示我媽，那樣的話，就根本不需要我動腦子判斷了。”
　　“呃……這……”
　　任昊心中壹陣打鼓，幸好現在為止婧姨還沒有說出什麽不堪入耳的話，思來想去，任昊只能硬著頭皮去了，現在的他，已然被崔雯雯架在了那裏，唯有把希望寄托在了婧姨身上，但願她能察覺到不對。
　　“昊……衣服好了沒啊……”謝知婧的嗓門提高了壹些，語氣中，稍稍有點微怒的感覺：“妳要是再不拿來……婧姨可就這麽出……”
　　任昊沒讓她說出後面的話，迅即用聲音壓過她：“啊，哦，來了來了！”他飛快打開婧姨的衣櫃，從掛著的十幾套衣服中隨便摘下壹件咖啡色的職業裝，拿掉衣服架，快步走去浴室門前。任昊瞥了眼崔雯雯，只瞧她突然站了身，也跟著走了過來。
　　任昊沒明白她要幹什麽，把衣服往地上壹放：“婧姨，衣服放地下了，妳開門就能夠到，我出去喝口水，您洗好澡叫我吧。”如果謝知婧開門的話，勢必會看到崔雯雯，那樣，也可以在事態沒有演變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時打住。
　　崔雯雯還在往這邊走著。
　　“昊……別放地下……給婧姨拿進來……”
　　任昊哭都哭不出來了：“您，您自己拿吧，開門壹伸手就能夠到。”
　　“讓妳拿妳就拿……快點……門沒鎖……妳給婧姨遞過來……”
　　說話間，崔雯雯已是面色陰沈地走到浴室門前，她輕輕往門邊兒不遠處的墻壁上壹靠，輕笑道：“我媽叫妳親手拿給她呢，快點吧。”
　　“親手”兩字，被崔雯雯怪聲怪氣地特意加了重音。
　　任昊擦了把額頭的冷汗，這時，衛生間的小門忽地開了道縫隙，旋即，濃濃的霧氣緩緩飄灑出來，裏面，謝知婧成熟豐滿的女體若隱若現，此時的她應該是披著浴巾，她單手刷著浴巾的壹角捂在胸前，笑瞇瞇地從浴室探出頭來往外看了看：“呵呵……妳不是說我女兒回來了嗎……妳不是說她就在妳身邊兒嗎……昊……雯雯在哪呢……不是誰也沒有嗎……哼……就知道妳是在騙婧姨……”
　　暈，您的角度當然看不見她了！
　　浴室門是向外而開的，隨著謝知婧開門，正好也把崔雯雯的身形遮擋了起來，除非她走出浴室，否則不可能看到此時正對著任昊冷笑的崔雯雯。
　　任昊不動聲色地朝謝知婧使了個眼色，誰知後者卻好似根本沒有察覺壹般，謝知婧媚眼白了他壹下，單手平攤在半空：“衣服拿來……”
　　任昊壹嘆，俯身撿起那身職業裝，輕輕平房到謝知婧手掌上：“我錄好音了，不知道這樣行不行，您能出來聽壹下嗎？”
　　婧姨啊婧姨，您快出來啊，出來的話就能看到您女兒了！
　　砰的壹聲，門被謝知婧關上了。
　　“剛才叫妳，妳跟婧姨這兒拖延時間，現在著急了？呵呵，等著吧……”謝知婧聲音壹頓，“……呦喝，這件衣服婧姨有兩年沒穿過了，咖啡色總覺得不太適合我，嗯，現在胖啦，不知道還能不能穿進去，不過嘛，既然我們小昊喜歡，那婧姨怎麽著也得穿上給妳看看，呵呵，這身也是裙裝啊，看來妳真的很喜歡婧姨的大腿嘍，昊，要不要婧姨換個白顏色的絲襪讓妳飽飽眼福呢？”
　　“不，不用了，您洗好了就快出來吧。”
　　白絲襪？
　　就是妳穿紫絲襪、黑絲襪、綠絲襪，我也沒心情看啊！
　　這兒可都火燒眉毛了！
　　崔雯雯眉梢跳了跳：“妳喜歡我媽的大腿？”
　　“呃……沒有沒有。”任昊急急擺著手：“我和婧姨開玩笑開慣了，不是說了嗎，我倆跟朋友的感覺差不多，呵呵，呵呵呵……”
　　崔雯雯看看他，臉色漸漸有發黑的趨勢：“我媽對妳可真好，妳喜歡她什麽，她就給妳穿什麽，任昊，我都沒見過我媽穿裙裝配白絲襪呢，妳可真有眼福。”
　　“真不是，婧姨老這麽逗我，也就嘴上壹說，雯雯，妳可別誤會哦。”任昊都快瘋了，婧姨啊婧姨，您少說兩句行不行啊，再說下去，咱倆可就都完蛋了！
　　“昊……妳壹個人嘀嘀咕咕什麽呢……呵呵……是不是著急啦……別急……婧姨正打浴液呢……馬上就出來……”等了不多久，謝知婧忽而吃吃笑了笑：“這歲數壹大啊……手腳就是不靈活了……昊……婧姨後背的地方夠不到……妳幫著給婧姨搓搓背吧……”
　　壹滴豆大的汗珠自任昊臉頰上低落下來，他小心看了眼咬牙切齒的崔雯雯，任昊欲哭無淚：“婧姨，您別開玩笑了行不行啊。”
　　“這怎麽叫開玩笑呢……婧姨真的夠不到啊……平常都是雯雯給我擦背的……呵呵……算了算了……不逗妳了……”
　　任昊趕緊看著崔雯雯小聲道：“聽見沒有，婧姨是逗我呢，她每次都這樣，壹天不開我玩笑壹天都不舒服，雯雯，這下妳清楚了吧？”任昊極力把事態往良好的方向引著。
　　崔雯雯冷著小臉兒，壹言不發。
　　“昊……婧姨手機在床上放著呢……妳留著點兒心……萬壹雯雯提前要回來……肯定得先給婧姨打電話……要是看來顯是我女兒的……妳可就得趕緊回家了……唉……這些天妳來的太勤了……而且很多次都是雯雯不在家的情況下過來的……可別叫我女兒瞧出什麽不對……”
　　崔雯雯的臉色更冷了，質問的眼神緊緊盯著任昊的眼睛：“怕我瞧出什麽？”
　　“什麽也沒有，呃，什麽也沒有。”任昊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些軟弱無力：“婧姨在開玩笑呢，她經常這樣的。”言罷，任昊忙是對著浴室門大聲道：“婧姨，您別瞎說了，咱倆本來也沒什麽啊，幹嘛怕雯雯瞧出來。”
　　婧姨！算我求您了！您快察覺吧！可別再說下去了！
　　“是啊，咱們倆沒什麽。”
　　謝知婧話音剛落，任昊就急著看向崔雯雯：“妳看是吧，我跟婧姨啥事也沒有。”然而沒等他高興壹秒鐘，謝知婧又說話了。
　　“也就是接個吻啥的，呵呵，真沒什麽。”
　　“我……我……&§……%￥##@@#￥！！%&！！”
　　崔雯雯死死咬著下嘴唇：“接吻？妳還跟我媽接過吻？”任昊清楚地看見，崔雯雯的小拳頭緊緊攥在壹起，指甲都埋入了手心的小肉裏。
　　“那是開玩笑的，妳可千萬別當真，千萬別當真啊。”任昊急得直原地轉圈。怕什麽來什麽！完蛋了，這回真的完蛋了！
　　浴室裏的謝知婧還在笑著：“而且……就算咱們現在沒什麽……也不代表以後也沒什麽啊……日子還長著呢……妳說是吧？”
　　是？
　　是個屁！
　　任昊無奈嘆息，慢慢走到床邊坐了下。該知道的崔雯雯都知道了，現在的情況，怎麽解釋也沒用了，任昊放棄地拍了拍腦門，郁悶道：“婧姨，您出來看看吧！”
　　“出來？想讓婧姨看什麽？”
　　“您別問了，快出來吧，出來您就明白了。”
　　吱呀……
　　浴室門輕輕被謝知婧退了開，此時的她身著壹身咖啡色的職業裝，甚至連肉色絲襪也穿了上，謝知婧優雅地捋了下卷卷的長發，甩出了無數小小的水珠：“催什麽催啊，昊，婧姨這身還算好看嗎，呵呵，也就是妳要看，婧姨才這麽穿的，偷著樂去吧。”
　　謝知婧看他表情古怪，不由眉頭微蹙著踏出衛生間，快步朝任昊走去：“妳臉色不好看啊，是不是這兩天著涼了。”謝知婧收起了媚態，關切地伸手摸了摸任昊的腦門：“嗯……不燙啊……還沒到發燒的地步，昊，嗓子疼不疼？婧姨去給妳拿點藥來？”
　　任昊長出壹口氣，苦笑著用下巴努了努謝知婧的身後方。
　　“妳這是幹嘛呢？後面？後面有什麽……啊……雯雯……妳……怎麽回來了！？”回頭看去的謝知婧臉色大變：“妳……妳不是去妳舅舅家了嗎！怎麽……怎麽……”
　　崔雯雯是唯壹壹個能讓謝知婧臉上變色的人。
　　“我本來就沒打算去舅舅家，給您打電話，是騙您的。”面色陰沈的崔雯雯推開掩住自己半邊兒身子的浴室門，壹步步走了過去：“媽，剛才的話，可以請您解釋壹下嗎？不希望我早回來是怎麽回事？跟任昊接吻是怎麽回事？”
　　“呼……妳都聽見了……那媽怎麽解釋也都沒用了不是嗎？”說罷，謝知婧沈臉冷冷看著任昊，後者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我壹進屋就告訴您雯雯回來了，是，是您自己不信的。”
　　謝知婧脫力地跌坐在床上，用力揉著腦門：“雯雯，為什麽騙媽說妳不回來？妳早就知道了？”
　　崔雯雯看看她，點了下腦袋，繼而走到電腦前，彎腰將耳麥插頭拔掉，換上了音響的插頭，嗒嗒嗒嗒點了幾下鼠標，崔雯雯就這麽坐在了那裏：“給妳們聽點東西吧。”
　　話音剛落，音響裏便傳出了任昊的歌聲，那是《Fate/stay-night》的結尾ED，也是任昊昨天在謝知婧家的錄音。
　　“這是什麽意思？”
　　“聽下去就知道了。”
　　三分鐘後，歌曲終於結束了。奇怪的是，崔雯雯沒有關掉錄音文件，而是伸手在音響上，把按鈕轉動到最右邊，也就是音量最大的模式。壹般情況，最大音量都會震耳欲聾，可此時的音響裏似乎只傳來壹些細微的響動。細細聽去，好像是有人再說話。
　　“昊，這歌是妳自己寫的？”這是謝知婧的聲音。
　　“嗯，算是吧。”這是任昊的。
　　同是坐在床上的兩人驚駭地對視壹眼，這不就是那天錄完音後兩人的對話嗎！難道那時候，錄音沒有關上，而是繼續錄了下來？
　　謝知婧吐出口氣：“妳沒關錄音？”
　　任昊苦著臉看看她：“不是應該您關嗎？”任昊終於想明白崔雯雯的異常表現和謝凡昨天的那句“妳可真行”是什麽意思了。
　　“您倆可以安靜壹下嗎，好戲還沒開始呢。”
　　錄音繼續播送了下去。
　　“這是婧姨獎勵妳的，來，啊壹聲。”
　　“您別這樣了。”
　　“妳看看妳看看，又臉紅，妳啊，是成心勾引婧姨犯罪是不是？快，別勾引婧姨了，張嘴……”
　　“嗯，這才乖嘛，小家夥，還要不要吃了？”
　　“我說婧姨，呃，您那個語氣怎麽跟餵寵物似的。”
　　“妳可比寵物可愛多嘍，讓人壹看，就有種想抱在懷裏揉壹揉的沖動，好了好了，我們未來的音樂人兼腳本大師，給婧姨捏捏背吧。”
　　終於，到了關鍵的地方。
　　“嗯……舒服……再……再稍稍用些力……嗯……就是那裏……啊……嗯……”
　　“婧姨，妳能不能別發出奇怪的聲音？”
　　“小家夥，是不是受不了了？嗯，妳要是想的話，婧姨的身體隨便妳怎麽樣，呵呵，昊，要不要試壹試？”
　　……
　　謝知婧捂著腦門低下頭，喉嚨深處發出壹聲長長的嘆息：“雯雯，別放了。”
　　崔雯雯面無表情：“我想再聽壹遍，聽完它。”
　　任昊也顯得有些尷尬：“雯雯，關了它吧，這個其實……嗯……其實我跟妳母親……”沒等任昊說什麽，崔雯雯就頭也不回地對著顯示器道：“任昊，我知道，這不是妳的錯，聽錄音就能聽出，妳不是很願意，只是我媽單方面的勾引妳而已。”
　　謝知婧心裏徒然壹痛，卻是什麽也沒說。
　　任昊忙是為謝知婧說話：“妳可不能這麽想啊，這可不是勾引，婧姨她……”
　　“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我只相信我的耳朵，相信我的眼睛。”崔雯雯突然關掉錄音，回頭緊緊看著謝知婧：“我真的想不到，那個高貴純潔的母親，竟然會說出這麽放蕩的話語，媽，任昊才十七歲啊，他是我的同學，是我的同桌，妳怎麽能……怎麽能對他下手呢！他明明不想跟您怎麽樣！可您為什麽還要逼他呢！”
　　崔雯雯沒有大喊大叫，她的聲音好像很冷靜，但往往越是這樣，越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壹時間，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謝知婧默然地壹語不發，或許，她是實在沒有反駁的底氣。
　　“雯雯，別說了，妳先冷靜壹下。”任昊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事態惡劣化，“這不能怪婧姨的，其實歸根結底，都是我的錯，妳可千萬別這麽說妳母親了。”
　　“妳用不著替我媽說話。”崔雯雯咬了下嘴唇：“記得我剛才跟妳說過的，我被最重要的人偷了最重要的東西，呵，我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是我最愛的媽媽偷了我的東西，不，是搶了！”
　　任昊怔了怔：“婧姨搶妳什麽了？”
　　謝知婧臉上霍然變色，顫抖著眼眸不可思議地看著女兒，遲疑了好久，她才駭然地問了聲：“雯雯，妳……妳喜歡小昊？！”
　　壹滴眼淚從崔雯雯的眼眶中脫落下來：“是的，我喜歡他。”
　　任昊呃了壹下：“暈，您倆說什麽吶？什麽跟什麽啊，怎麽又跟我扯上了？”任昊本以為事態已經夠糟糕了，可誰知卻還遠遠沒有結束！
　　我的天！崔雯雯怎麽喜歡上我了？！
　　這不是……這不是……
　　謝知婧臉上忽紅忽白，她倒吸著冷氣看了眼任昊，最後，飛快起身朝女兒走過去，慢慢張開雙臂，懊悔地將她抱在懷中：“對不起雯雯，媽……媽不知道，媽真的不知道妳喜歡小昊，其實……嗯……其實媽不喜歡他的，只是媽身邊就他壹個經常接觸的男性，久而久之，就對他有了壹點點欲望，不過這不叫喜歡，妳應該能理解媽的意思吧……嗯……這樣吧，以後媽都不和他說話了，再也不讓他來咱家了，妳看行不行？”
　　崔雯雯壹動不動地任由母親抱著，只是眼淚卻再也忍不住地流淌下來。
　　滴答……
　　滴答……
　　謝知婧心疼地扶著她的頭發：“雯雯乖，不哭，不哭了，媽錯了，媽真的知錯了，就壹次，就這壹次，原來媽好不好。”
　　崔雯雯咬著嘴唇擡起頭，甚至嘴角都被牙齒咯出了壹道血印，她壹字壹字恨恨道：“我恨妳，恨妳！”
　　謝知婧心中壹陣絞痛，甚至連呼吸地力氣都沒有了：“雯雯，別這樣，求妳別這樣，媽以後再也不跟他來往了，嗯，對了，妳不是喜歡任昊嗎，呵呵，那妳就更不應該哭了，其實啊，任昊也是喜歡妳的。”謝知婧犀利的目光刷地打向了任昊，冷冷看他壹眼：“快告訴雯雯，妳是不是喜歡她？”
　　赤裸裸的威脅啊！
　　任昊真不知道該怎麽說，即便他現在點頭，恐怕也不會有任何幫助。看來，不止是崔雯雯，連謝知婧也亂了陣腳。
　　“問妳話呢，想不想和我女兒交往！”
　　“呃……那個……”
　　就在這時，崔雯雯猛地壹把將母親推開，甩起電腦桌上的耳麥狠狠砸向了謝知婧：“我不是傻子！他喜不喜歡我我比誰都明白！能不能別再把我當小孩了！我用不著妳施舍！用不著！”
　　撕心裂肺的聲音回蕩在臥室。
　　任昊實在看不下去了：“雯雯，妳的話太過分了，婧姨是妳母親，盡心盡力花了十幾年把妳養育成人，就算她再不對，妳也不能這麽說話，誠然，我比婧姨小很多，但婧姨也有她的需要，換位思考壹下，不是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吧，再說，婧姨根本不知道妳喜歡我，也不是故意去傷害妳的，就算恨，妳也應該恨我，而不是恨妳的親生母親。”
　　淚流滿面的崔雯雯歇斯底裏地大喊著：“那妳讓我怎麽辦……嗚嗚……高高興興地站在妳們面前……嗚嗚……祝福妳們嗎……嗚嗚……祝福我喜歡的男孩和我最愛的母親嗎……嗚嗚……我做不到……做不到……”
　　謝知婧抱著膝蓋坐在地板上，把頭埋在大腿上的她壹句話也沒有說。
　　任昊苦苦皺眉：“我跟婧姨不可能的，而且我們倆也什麽事都沒發生，好吧，就算有壹些，但我保證，以後也絕對不會有了，婧姨不是也說了，不再跟我來往，所以雯雯，妳恨我沒關系，但不能恨妳母親，在這之前，她可根本不知道妳的心思啊！我敢肯定，如果婧姨知道妳喜歡我，她絕對會把我轟得遠遠的！比起妳來，我在婧姨心中的地位根本微不足道，妳仔細想想，妳父親去世的早，這麽多年，是誰照顧的妳？為了妳，婧姨付出了多少？我敢保證，婧姨的付出絕對比妳看到的要多得多！即使這樣，妳還要恨她？恨妳的親生母親？”
　　在兩人都失去理智的情況下，任昊只有硬著頭皮站出來了。
　　都說被人喜歡是壹種幸福，然而，此時的任昊卻絲毫感覺不到幸福的存在。
　　現在的崔雯雯似乎什麽話也聽不進去，她沖去謝知婧面前，壹下下拍打著她的身體：“還給我……嗚嗚……把任昊……還給我……嗚嗚……”
　　謝知婧身軀壹顫，咬著牙將崔雯雯緊緊抱住了：“對不起……雯雯……媽對不起妳……”
　　謝知婧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她能做的，只有道歉，不停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