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啤酒，白酒，醉

　　提著行李退了房間，任昊三人朝樓下走去。路上，尚晴壹個勁兒偷偷瞄著夏晚秋，仿佛怎麽也看不夠似的。任昊讓夏晚秋來的目的就是把尚晴和她父母震住，看來，另壹個角度講，任昊是達到了目的。
　　尚晴被這個跟他壹起睡覺的美女老師震住了。
　　“您是任昊的高中老師麽？”
　　“嗯。”
　　“師大附中我也聽說過，好像是市重點中學吧，您是教？”
　　“英文。”
　　也不知為什麽，夏晚秋的心情真的不太好，板著壹張臉，對誰都愛答不理的。任昊見狀小聲跟尚晴解釋了壹句：“抱歉啊，夏老師平常就這樣，不是很愛說話。”
　　尚晴微笑道：“看得出來，嗯，妳跟她……”尚晴張了張口，最後還是將那到口的疑惑咽了下去，她沒好意思問出來。
　　當幾人走到奧迪旁時，尚晴壹楞，眼睛壹眨壹眨地看著夏晚秋按下鑰匙上的警報，嘀嘀兩聲後，將A6門打開。尚晴又被驚住了，即便她家還算有錢，可這麽好的車，她還真的沒坐過。
　　三人上車，為了照顧尚晴，任昊也坐到了後座。夏晚秋則是在尚晴的指路下，開車朝她家駛去。
　　路上。
　　壹邊看著風景，任昊壹邊與尚晴閑聊起來，因為電話裏兩人已是很熟悉了，這會兒的接觸下來，也沒有了先前的拘謹。
　　“妳跟日本過得怎麽樣？”
　　“壹般般吧，現在有了固定收入，生活的也好了壹些，原來可不行，即得上學又得出去打工，天天累得跟什麽似的，唉，別提了。”尚晴家還算有錢，否則也供不起她去日本留學了，不過，就算再有錢，在日本這個消費極高的國家，也是無法純靠人民幣長期支撐的，必須要打工。
　　“嗯，有個穩定工作確實好壹些，至少掙錢多了，吃飯方面也不用那麽節儉了。”
　　“掙錢多？”尚晴苦笑著搖搖頭：“錢呢，可沒以前掙的多，原來打工時可以不用顧忌，接好幾份工作，刷碗啊，清潔啊之類的，掙得不少，但現在跟日升有了合同，就不能出外打工，更不能接其他工作了，嗯，吃飯呢，還是原來那樣，看見超市裏有什麽特價的東西，就搶著去買，基本上不吃肉的。”
　　“那可真不容易啊，要讓我壹個月不吃肉，估摸我得瘋了。”
　　尚晴笑呵呵道：“這人嘛，都是逼出來的，原來我也不行，壹頓飯沒有肉吃都難受，可到了日本幾個月，什麽也都適應了，對了，還沒問妳，來之前妳說找我有事商量，到底什麽事？”
　　任昊覺著也差不多了，逐嚴肅地點點頭，取出幾張《Fate/stay-night》的腳本遞給尚晴，尚晴仔細讀了壹遍，訝然道：“這是妳新寫的腳本麽？”
　　“是的，妳感覺怎麽樣？”
　　“看著挺好的，不過說實話，我也是剛剛進入制作組，對這些還不是很懂，嗯，既然這是分鏡腳本，那就應該為了審核做準備吧，妳想繼續跟日升合作？”尚晴看看他：“妳的意思是，讓我回去帶給公司？那樣的話，倒是沒問題，不過，可能要等《DEATH－NOTE》制作完結才能繼續這個腳本，日升最近的檔期已經排滿了，而且，同時制作壹個腳本家的兩部作品，在日升還沒有先例。”
　　“是啊，就像妳說的，要是審核通過，也會等明年才制作吧。”任昊對她露出了壹個笑容：“所以，這個腳本我不想給日升，至於寄給哪家公司，我暫時還沒有想好，妳有什麽建議麽？”
　　尚晴猶豫了壹下，還是把腳本還給了他：“日本動畫制作公司有很多的，其實價錢來說，都差不太多，所以我看來，哪個都壹樣。”尚晴心中稍稍有些失落，如果任昊在《DEATH－NOTE》後不繼續跟日升合作，那麽，她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留在動畫制作組，畢竟，尚晴的工作只是翻譯而已。
　　正在為自己前程擔憂的尚晴忽而聽任昊道：“嗯，我的意思呢，是想把《Fate/stay-night》的腳本給妳，請妳幫我在日本找個公司，遞過去，然後，與那個公司的聯絡等等各種事宜，也都由妳幫我翻譯。”
　　聽了他的話，尚晴皺皺眉，略感抱歉的笑了壹下：“不好意思，如果出於個人的話，我很想幫妳這個忙，但公司有明確規定，而且是幫妳給競爭公司遞搞和聯絡，就更犯了忌諱，若是被日升抓住，我可就徹底失業了，嗯，抱歉，真的幫不了妳。”
　　“方便的話，我能不能問下，妳跟日本是為了掙錢，還是為了拿到綠卡繼而回國呢？”
　　尚晴笑著看看他：“綠卡是美國的叫法吧，日本呢，是叫永久居住證，其實，入日本國籍不算很難，像我現在，已經住夠5年，基本就可以辦理了，可我不想入日本國籍，所以只能再等三年，八年的時間呢，就能辦理下永久居住證了，嗯，我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拿到這個永久居住證，至於回不回國，我暫時還沒想好，妳也知道，跟壹個地方待久了，猛地壹回來，真的很難適應，像我現在，感覺中國就很陌生。”
　　任昊想了想，“尚晴，這麽說吧，我想請妳做我在日本的代理人。”
　　“代理人？什麽意思？”
　　“就是說，我所寫的腳本，都由妳交給日本制作公司審核、聯絡，嗯，差不多是經紀人的意思吧，妳可以辭去日升的工作，然後，工資我會給妳開，至於是拿固定工資或是拿腳本提成，這個到時候再議，妳看行麽？”
　　尚晴想也沒想：“很抱歉，這次真的幫不了妳，如果我辭去工作，而且超過壹段時間沒有工作的話，日本方面會強制讓我回國的，那樣，永久居住證也沒有希望了。”
　　“還有這麽壹說？”這點任昊倒是沒有考慮到，他撓撓頭：“其實，這也不是解決不了，到時候可以跟日升或其他公司商量，讓他們給妳留個職位，但不壹定要開工資，我想，以下個腳本給該公司優先制作的前提，他們應該不會拒絕的。”瞧尚晴還是那副表情，任昊擺擺手：“妳不用急著回答我，這也不是壹時半會能決定的事兒，嗯，如果妳覺得還算可行的話，也跟妳父母商量壹下吧。”
　　尚晴沈吟著點點頭：“好的，我會和他們說的。”
　　“嗯，我給妳看《Fate/stay-night》腳本的意思，就是想讓妳知道，這種類似的腳本，我能寫出很多很多，但由於檔期限制，我不可能只發給壹個公司，所以在日本，我急需壹個固定聯絡人，想來想去，還是妳最合適，這不，我才跟夏老師來了山東，就是想跟妳當面談壹談。”
　　“嗯，我會考慮壹下的。”
　　任昊笑了笑：“其實，就算不行也沒什麽，以後的腳本，我還是會優先送給日升的。”
　　“謝謝妳，謝謝。”尚晴心中更是感激，任昊的意思也就是，自己不用擔心會因為沒有翻譯工作而被降職到文秘，只要日升壹天采用任昊的腳本，尚晴就要給他做翻譯，久而久之，等尚晴適應了環境，即便沒有任昊，她也可以在日升立足了。
　　尚晴心中壹嘆，任昊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作為，長大以後，也絕對有理由爬上這個行業的頂端，這點，尚晴相信。但要讓她辭職受雇於任昊，尚晴又不敢冒這個險。
　　這壹路，夏晚秋壹句話都沒說，甚至都未從後視鏡觀察兩人，只是目視前方，似乎有什麽心事。夏老師的古怪，任昊自然察覺到了，可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又把這位給惹急了。
　　任昊試探著和她說了句話，然而夏晚秋也是只用“嗯”“哦”等等字眼敷衍著他。
　　任昊郁悶了，昨天夜裏還乖乖讓我親呢，怎麽早上壹睜眼就變樣了？
　　他實在搞不明白。
　　四十分鐘後。
　　“咱們到了，進前面的小區，左拐，灰色的樓就是我家。”
　　尚晴沒有跟他們壹起去停車場，而是先下了車，往家裏打了個電話：“餵，媽……嗯，我們到了，就在樓下……對，是這樣，我得提前跟您說壹下，來的那兩個人吧，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像有點復雜……嗯，反正很亂就對了，您跟我爸和我大舅大舅媽他們說壹聲，千萬別亂問，他們介紹什麽關系，您就以為什麽關系就好了……嗯嗯，好，我掛了。”
　　尚晴呼出口氣，她真搞不懂夏晚秋是任昊的什麽人，所以有必要先跟家裏打個招呼，避免大家尷尬。
　　跟地下停車場停好車，三人優哉遊哉地爬上了尚晴家的樓。她家住的頂樓，復式格局，也就是類似別墅構造的上下兩層。
　　因為尚晴幾年沒回家，所以家裏很多親戚都來了，大舅，大舅媽，表弟，二姨……
　　“這位是任昊，這位是……”
　　“夏晚秋。”夏晚秋跟任昊壹起與他們握手，放下從豐陽帶來的特產後，幾人開始寒暄起來。
　　大舅媽和二姨在廚房忙著做飯，此時沒有過來。尚晴介紹過幾人認識後，也很少說話，似乎是在考慮任昊的提議。
　　尚晴的父母都是搞建築的，屬於知識分子，說話很是客氣。他們也聽女兒說過任昊的事，壹邊談著壹邊不由上下打量起他。
　　夏晚秋自然沒有聊天，只是坐在壹旁靜靜喝茶，不時用沈沈的目光掃上任昊那麽壹眼。
　　半小時後，尚晴的表弟走過來叫任昊去樓上玩電腦，任昊不好把夏晚秋壹人撩這兒，她不會聊天，沒有自己周旋的話，肯定會尷尬，逐問了壹聲：“夏老師，壹起上去麽？”
　　夏晚秋嗯了壹聲，起身跟著他們上了樓。樓下，尚晴正好把任昊此行的目的告訴了父母，想問問他們倆的意見。
　　“爸，媽，任昊這次來濟南，其實是為了讓我辭職，去做他的經紀人。”
　　“經紀人？什麽意思？”
　　“嗯，就是他寫出的腳本，我幫他遞給日本動畫公司，並幫他做翻譯，聯系那些公司，大概就是這樣，但公司的合同肯定不允許，所以我要是同意的話，必須先辭職，任昊說，他會給我開工資或者從腳本裏抽提成，您看，您倆的意思？”
　　尚父皺皺眉：“他還是個孩子，給妳開工資？”
　　尚母也點點頭：“我也覺得不行，妳不是剛找了個穩定工作嘛，給錢少就少吧，起碼踏踏實實的，要是不夠的話，回去時再給妳帶上幾萬。”
　　壹提到錢，尚晴就壹陣內疚，家裏原來是很富裕，不過因為自己當初的任性，在日本已然花去了幾乎家裏的全部積蓄，怎麽好再要呢？
　　尚晴現在屬於壹種進退兩難的情況，如果現在回國，那拿不到永久居住證，以前的錢就都白花了，如果繼續耗下去，那還要過三年苦日子，甚至都無法回家。
　　想到這兒，尚晴的眼淚兒有些呼之欲出了。
　　看著女兒那淚眼婆娑的模樣，尚母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的手：“妳也長大了，什麽事，自己決定就行，妳要認為可以，我們也不會說什麽的。”
　　“媽……”尚晴忍了兩年的眼淚，終於還是掉了下來，她壹把壹把抹著淚珠兒：“對不起……嗚嗚……對不起……對不起……”
　　樓上。
　　尚晴的臥室。
　　表弟打開了電腦顯示器，“呼，終於下完了，任昊，妳玩石器時代麽？”他上高二，比任昊大壹歲，對遊戲什麽的比較著迷。
　　“哦，聽說過，不過我不太玩網遊。”
　　“有空也玩玩吧，這遊戲不錯。”老弟壹邊熟練的輸入賬號密碼，壹邊掃了下坐在床頭壹動不動的夏晚秋，忽地，悄悄對任昊道：“餵，妳不會是看上我表姐了吧，不然，幹嘛大老遠跑我們家來呀？”
　　任昊呃了壹聲：“我可沒有，來這兒正好是為了找尚晴談點事兒。”
　　表弟嘿嘿直笑：“什麽事電話裏說不行？非要見面談呀？先給妳打個預防針，我表姐可不是那麽好追的，妳還這麽小，肯定不可能。”
　　“我真沒想追妳姐。”
　　“切，咱倆心知肚明，心知肚明。”
　　驀地，表弟感覺周圍溫度驟然下降，打了個哆嗦，只聽壹旁殺來壹個冷冷的聲音：“任昊！是這樣嗎！？”
　　任昊擦汗，急急對著夏晚秋擺手：“真不是啊，我什麽人您還不知道麽？”任昊的潛意思，也點了壹下昨夜在她耳邊說的那句“夏老師，我喜歡您”的表白。
　　夏晚秋冷眼而視：“我還真不知道！”
　　表弟也跟著擦了把冷汗，拽了任昊壹下，細聲細語道：“她誰呀，怎麽管的那麽多？”
　　“呃，她是我老師，這次順道才送我過來的，估摸是，嗯，估摸是怕我早戀，妳知道的，老師都這樣。”
　　“哦……”表弟會意點點頭：“我們老師也這樣，不過妳運氣真好，我學校可沒有這麽漂亮的老師。”
　　這時，樓下傳來二姨的聲音：“開飯啦，開飯啦。”
　　表弟還在弄電腦：“妳們先下去吧，我把石器掛上外掛就去吃。”
　　下去的樓梯上，任昊瞅得身旁沒外人，趕緊小聲解釋道：“夏老師，我可真是為了正事才來的，就算尚晴是個大老爺們，我也得過來，真的，您相信我。”
　　夏晚秋自顧下樓，看都沒看他壹眼。
　　任昊跟屁股後面追著她：“夏老師……夏老師……我真對她沒想法……真的……”直到下得樓去，任昊才飛快換上了穩重的表情，掛著笑臉與沒見過的二姨和大舅媽打招呼。
　　看得出，夏晚秋多少還是給了任昊面子，站在他身邊，也挨個跟兩人握手，沒有失了禮貌。
　　不多久，表弟也從樓上下來了，八九個人在圓桌前落了座，尚父先說話了：“任昊，夏老師，來了這裏可就不能客氣了，嗯，這次小晴能回國，也是多虧了妳，來，我先敬妳壹杯。”
　　任昊受寵若驚地伸手攔住他：“可別可別，您是長輩，敬我酒，這不是折我壽麽。”
　　“對了，忘了問，妳能喝酒麽？不行的話，換飲料吧？”
　　任昊這才註意到，他和夏晚秋的杯子已然被倒上了啤酒，而尚父、大舅、二姨、表弟的杯子裏，則是三十八度左右的白酒。
　　任昊和夏晚秋壹個是小孩壹個是女人，尚父想著他倆肯定喝不多，這才特意給他們的啤酒。
　　任昊見狀，也不好意思不喝了，瞧得夏晚秋沒有阻攔的意思，逐也端起酒杯：“我就能喝壹點兒，喝不多，嗯，這杯還是我敬您吧，祝您健康長壽。”
　　尚父呵呵壹笑：“好，來，幹了。”別看人家是知識分子，可喝起酒來壹點也不含糊。
　　壹小杯白酒，竟是壹口下了肚子！
　　任昊看得心驚膽戰，趕緊硬著頭皮把這杯啤酒喝了。
　　桌上還有那麽多長輩呢，任昊既然表示能喝酒，自然就要敬下去，折騰了壹圈，他已是頭暈眼花，倒了杯果汁壓了壓酒勁，這才稍稍緩過來壹些。
　　尚晴見夏晚秋壹直沒動，逐給她加了筷子菜：“夏老師，要不給您換杯果汁吧？”
　　結果，夏晚秋說了壹句差點讓任昊從椅子上掉下來的話，她點頭道：“抱歉，我喝不了啤酒。”
　　我的乖乖！
　　您喝不了酒？
　　騙誰呀！
　　任昊酒量不行，他本還打算讓夏晚秋替他喝幾杯呢，可人家這話既然放出來了，任昊也只能孤軍奮戰了。
　　“來，別客氣啊，吃菜吃菜。”尚母張羅著給他倆夾菜，最後，又也給尚晴加了筷子：“妳也吃點豆芽菜，別挑食。”
　　尚晴看見豆芽菜就壹陣犯怵：“媽，您就別再讓我吃這個了，跟日本這幾年，我天天除了豆芽菜就是白蘿蔔，早吃膩味了。”
　　二姨喝得臉上紅撲撲的，可能是有點喝高了：“妳就別管小晴了，好不容易回來壹趟，讓她多吃點肉，看她回來瘦的，嗯，來，任昊，咱倆再喝壹杯。”
　　“呃，我真有點多了，實在是喝不了了。”
　　“呵呵，說喝不了的人，那都是還能喝的，快點快點，妳要是不幹，我杯子可不放下。”
　　不止二姨壹人，尚父和大舅也壹個勁兒地灌他。
　　山東人太熱情了。
　　勸酒的話說得也壹套壹套的，反正讓妳感覺，要是不喝，自己就跟犯了什麽罪過壹般。
　　然而，任昊真的喝不動了，舉著杯子猶豫了半天，就在他想咬咬牙再喝壹杯時，壹只手臂徒然殺了出來，壹把搶過任昊的杯子，放在了桌上：“不能喝就別喝！”
　　是夏晚秋的聲音！
　　撂下這句冷場的話後，夏晚秋的眼神就在桌上轉了壹圈，最後，輕輕欠身，拿起了尚晴身前的壹個空碗，在眾人不明所以的眼神下，夏晚秋竟是拿起38度的白酒咕咚咕咚倒進了碗中。
　　這壹大碗，起碼得四兩酒吧？
　　夏晚秋面無表情地舉起碗：“別灌他了！我替他喝！”
　　尚晴看著滿滿壹碗的白酒，直眼暈：“夏老師，您不是喝不了酒麽？那就別喝了，爸，大舅，妳們也是，幹嘛老灌任昊啊？”
　　任昊也趕緊攔住她：“哎喲，您就是喝，也別壹下倒這麽多啊。”他只見過夏晚秋喝啤酒，知道她有壹定酒量，可畢竟，白酒和啤酒不是壹個東西，而且四兩的話，即便夏晚秋再能喝，也得醉得不省人事了吧？
　　反正，任昊三兩酒不行了。
　　二姨已經喝得暈暈乎乎了：“任昊啊任昊，妳這可不對哦，還給我們留了張暗牌，想壹下子把我們灌趴下？不行不行，我們已經喝了不少了，夏老師要是喝，也得先把……”
　　沒等二姨說完話，夏晚秋嗖地端起杯子仰著脖子咕嚕咕嚕喝了起來，五秒鐘後，夏晚秋輕輕將碗在虛空中倒了過來，壹滴白酒順著碗邊慢慢滑下，裏面，竟是空空如也！
　　夏晚秋抿了下嘴唇，連眼睛都沒帶眨壹下的！
　　尚晴呆了！
　　尚父尚母楞了！
　　二姨大舅懵了！
　　表弟驚了！
　　任昊傻了！
　　夏晚秋看看目瞪口呆的他們，又端起酒瓶把大碗倒滿：“繼續吧，我敬妳們。”
　　任昊抓住了她的手：“不行不行，這麽喝妳哪受得了啊。”
　　任昊心疼她。
　　夏晚秋側目瞅他壹眼：“妳知道我在家的時候，為什麽只喝啤酒麽？”
　　“為什麽？”
　　“因為，我喝啤酒會醉，但喝白酒不會。”
　　眾人怔了怔，齊齊倒吸了壹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