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我跟他談笑風生

　　每生產壹支口紅，就有壹只巴哥犬要少壹根丁丁；
　　每生產壹臺音響，就有壹只黑貓被殺害；
　　每售出壹個奶油巧克力蛋糕，就有壹只白虎失去生命；
　　每打掃壹次酒吧，阿不福斯就距離要飯接近壹分……
　　為了不讓老頭晚年破產，帶著壹只小精靈，去霍格沃茨要飯……威廉和赫敏沒有付酒錢，便徑直離開了豬頭酒吧。
　　酒錢抵了魔藥錢，威廉留了不少魔藥呢……這樣算起來，他還虧了不少。
　　於是臨走時，威廉認真囑咐多比，要用割掉的羊毛，做些羊毛襪。
　　這樣，聖誕節送給鄧布利多教授的禮物就有了著落。
　　威廉還能從鄧布利多教授那，得到壹些昂貴的回禮。
　　壹轉手，立即就回本了。
　　壹箭雙雕。
　　簡直完美。
　　那個女巫倒是老實人，明明只喝了壹碗酒，卻付了四瓶的錢。
　　“沒想到豬頭酒吧老板，竟然是鄧布利多教授的弟弟，他從來沒有提起過。”
　　走在街道上，赫敏忍不住說道。
　　威廉掏出那個熄燈器，道：“我也從沒聽教授提起過，不過我知道他曾經有壹個妹妹，叫做阿利安娜。這個熄燈器就是送給她的。
　　教授每次提起，都特別痛苦……還哭過很多次。”
　　赫敏吃驚地看著威廉，他從來沒有講過這件事。
　　威廉確實沒有說過，因為他和鄧布利多的每次談話，都特別重要。
　　大部分都涉及到伏地魔，或者死神……史前奧義。
　　和這些比起來，校長軟弱的壹面，似乎就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妳就沒有問壹問嗎？教授的過去？”赫敏好奇道。
　　“赫敏，當妳看到壹個老人痛苦流淚，妳沒辦法問任何事情。”威廉輕聲道。
　　“只能說壹些……毫無用處的安慰，就再也做不了其它事情。”
　　赫敏若有所思。“看起來，教授和他弟弟關系也並不好。
　　妳聽見了嗎？
　　他竟然說校長是個笨蛋大傻瓜……哦，難以想象，有人會這樣說鄧布利多教授，還是他親弟弟。”
　　她不解道：“什麽樣的事情，能夠讓親兄弟變成這樣？”
　　“很多事都可以，哪怕只是最微不足道的瑣事。”威廉摸了摸女孩的頭發，平靜道：
　　“生活不是這樣，就是那樣，總之，不會是妳想要的那樣。”
　　赫敏怔怔地望著威廉的眼睛，突然伸出手指，揉了揉他的額心，溫柔地將皺起的眉間撫平。
　　威廉露出燦爛笑意，攤開雙臂，似乎想要來壹個擁抱。
　　赫敏抓住他的衣角，紅著臉往後退了壹步，她羞澀道：“有人看著我們呢。”
　　威廉無奈轉身，那個美國女巫，就站在兩人不遠處，似乎有些尷尬。
　　她確實很尷尬，這麽大了，壹次戀愛都沒有談過。
　　眼前這對不大的小巫師，都已經開始秀恩愛了。
　　她莫名想起傲羅生涯受過最重的那次傷：
　　壹個大雨滂沱、忙碌的夜晚，她和同事依舊在加班。她猛然發現，同事有男朋友送飯，而她……只能吃冰冷的泡面。
　　心口有點疼，
　　好酸啊！
　　“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看著女巫突然發呆，威廉主動問道：“如果是想旅遊，這附近都有路標。如果想找導遊，多比應該很樂意當導遊，只要妳付他工資。”
　　“抱歉，我不是來遊玩的，我是美國魔法國會傲羅。”
　　女巫拿出她的官方身份證件。上面有她的活動照片，和壹個引人註目的美國鷹標誌：
　　MACUSA。
　　梅拉·皮奎利
　　美利堅合眾國
　　魔法國會。
　　“我以美國傲羅的身份，需要詢問您壹些問題……史塔克先生。”
　　威廉吹了個口哨：“皮奎利小姐，這裏是英國，妳以美國傲羅的身份來詢問我……這不大合適吧？”
　　這個操作怎麽眼熟呢？
　　威廉不就曾經在法國幹這種事？
　　所以眼前這個妞，還是太嫩呢，沒人比威廉更懂得，如何跨國執法。
　　他語氣逐漸冷淡道：“我不接受妳的詢問，傲羅小姐。
　　別說了這裏是英國了，即便是美國，妳也無權詢問我……我們倆不對等。”
　　“什麽意思？”皮奎利皺起眉頭。
　　她知道面前這對小巫師名氣很大，簡直大得嚇人，她在美國都略有耳聞。
　　但名氣不代表特權。
　　威廉輕笑道：
　　“我是英國威森加摩青少年代表，有著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師鄧布利多的書面授權。
　　在國外，等同英國威森加摩行使權利，且合理合法。
　　法國法律執行司司長克裏岡，妳知道嗎？那比妳不知高到那裏去啦！
　　我跟他談笑風生。
　　妳覺得妳壹個美國普通傲羅，有權審問我嗎？”
　　“如果真的要談，起碼也得讓妳們傲羅主任來，否則妳問任何事情，我都拒絕回答。”
　　雖然鄧布利多的授權，是針對巴黎事件。
　　但事情結束後，他依舊沒有撤銷、收回的意思……那麽，現在仍具有法律效益。
　　皮奎利被懟的啞口無言，她只是傲羅，就相當於美國井猹。
　　失手打死國內的黑人巫師不算事，卻無權利審問英國威森加摩高官。
　　“而且，妳的手續合法嗎，皮奎利小姐？”赫敏接著威廉的話問道。
　　被貿然打擾了約會，她也有些氣惱。
　　“根據《國際魔法法律通行準則》，第六條規定，跨國執法需要去英國國際魔法法律辦公室登記。
　　然後，在英國傲羅的陪同下聯合行動。我似乎沒有看見英國傲羅。
　　這是否說明，您其實辦的只是旅遊簽？您出現在這，英國魔法部也不知道。”
　　“……”
　　皮奎利只感覺頭皮發麻。
　　她辦的確是旅遊簽，因為美國魔法國會並沒有給她授權，她是偷偷來的。
　　她就是想憑著傲羅身份，嚇唬壹下這倆小巫師，詢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但眼前這個小女巫，似乎比她還懂，三言兩語就把違法的事情，給翻了出來。
　　妳們倆是魔鬼嗎？
　　難道平時約會的時候，聊的都是這些東西？
　　還當什麽小巫師，現在就去競選魔法部部長啊！
　　皮奎利突然感覺好委屈，她壹個小姑娘，漂洋過海來到陌生的國度。
　　先是被老頭當酒托哄騙，然後又被倆小巫師懟的七葷八素。
　　她不會要被攝魂怪當間諜給抓起來吧？
　　眼看女巫又發呆了，威廉和赫敏轉身就走。
　　“等等……先生，我是為了斯卡曼德先生來的。”皮奎利急忙道。
　　威廉和赫敏停下腳步。
　　“前壹段時間，美國魔法國會遭受襲擊，有黑巫師偷走斯卡曼德先生的東西。
　　據調查，可能是肅清者幹的。”
　　威廉轉過身，古怪地點點頭。“略有耳聞。”
　　他何止是略有耳聞，這件事根本就是芭布玲教授幹的。
　　只是沒想到，她把這件事丟給了肅清者……背鍋。
　　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