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民眾有無知的權力

　　傲羅離開後，克裏岡重新坐回椅子。
　　他審視著威廉，用和悅的聲音說：“史塔克，妳怎麽主動來魔法部投案自首了，這我可真沒想到。”
　　“是不是被我們的傲羅追擊的沒辦法了？”
　　“嗯？妳們的傲羅有追擊我們？”威廉歪著腦袋，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真是抱歉，妳們給的壓力太小了，我和赫敏玩得很開心，都沒有註意到這件事。”
　　“伶牙俐齒。”克裏岡笑了笑，史塔克進入了魔法部，就是案板的肉罷了。
　　他從容道：“那妳主動來魔法部幹嘛？”
　　“我說了，來和妳談條件的。”
　　“條件……箱子妳找到了？！”
　　“箱子，什麽箱子？”威廉裝傻充楞：“妳說紐特的箱子？不是壹直都在英國嗎，從來沒有丟過。”
　　“看來是真的找到了。”克裏岡微微頷首。
　　“別管我有沒有找到，現在的關鍵問題，已經不是箱子了，而是艾莉亞手裏的那枚原子彈。”
　　威廉微微皺眉，語氣嚴肅道：“但我註意，妳們似乎沒有什麽行動，也沒有告知民眾，進行有效的疏散。”
　　“告知民眾？”克裏岡大吃壹驚，用被逗樂的口吻道：“威廉，妳是在開玩笑嗎？”
　　“怎麽了？”男孩露出迷惑地表情。
　　“我說的不對嗎？那可是原子彈，可能會在巴黎引爆。妳們是官方，當然要告訴大家，民眾們有知道的權利……”
　　“不，他們有無知的權利。”克裏岡嚴肅否定道。
　　“知識代表陰謀和罪行，無知倒有壹定的尊嚴。
　　威廉，妳不能總是無條件滿足民眾的任何願望，如果那種願望對他們並無好處。
　　就好像，妳會給酒鬼壹瓶火焰威士忌嗎？”
　　“不會……”
　　“是啊，原子彈就是火焰威士忌，民眾就是酒鬼。讓他們知道太多，除了帶來恐慌，並無他用。”克裏岡淡淡道。
　　“實話告訴妳，壓下這件事，不是我個人決定，而是魔法部部長和麻瓜總統密特朗，認真商討之後，共同的決定。”
　　“他們認為現在宣布巴黎核危機，只會刺激那個女人，讓她立刻實施核爆，那麽壹切都無法挽回了。”
　　“所以，妳們選擇什麽都不做，在這等死？”
　　威廉緊緊抿著嘴唇，那神情比赫敏還麥格。
　　“當然不是。”克裏岡搖搖頭，“我們和烏克蘭魔法部進行了交涉，證實確實丟失了壹枚原子彈，壹同失蹤的，還有不少麻瓜研究人員。”
　　“我們已經抽調了大量巫師，去追蹤那個女人。在此之前，不能打草驚蛇。
　　巴黎是個很大的城市，有壹千多萬麻瓜，妳知道如果麻瓜們知道這件事，會帶來什麽危機？
　　人們會不管不顧地朝著外面逃竄，交通會立刻癱瘓，法律和秩序也蕩然無存。這個國家也會混亂。
　　那將會比壹個原子彈帶來的殺傷力更可怕。而且，我們還不能暴露魔法界的存在。”
　　“可是，妳們連我們都抓不住，還指望抓住艾莉亞？”威廉擡起下巴，譏諷道。
　　“所以我們需要妳的幫助，需要更詳細情報。”克裏岡說。
　　“我沒有什麽情報給妳，我知道東西，都已經通過那封信，提醒妳們了。”
　　威廉眼中閃著憤怒的光，他生氣道：“妳們法國人都不準備對民眾負責，難道指望我們英國人救妳們？”
　　克裏岡驚訝打量著威廉，皺眉道：“那妳今天的目的是什麽？！”
　　“救紐特啊，我們不能留下他，在這裏陪著妳們等死。”威廉說。
　　“如果核彈爆炸了，妳們肯定會利用幻影顯形離開，有人會管監獄裏的他嗎？”
　　“抱歉，如果妳不肯合作，斯卡曼德先生只能呆在魔法部。”克裏岡的聲音冷了下來。
　　“這件事由不得妳。”威廉微笑起來。
　　“什麽意思？”
　　“妳就不疑惑，我和可愛的赫敏，壹直形影不離，為什麽現在只有我……出現在這？”
　　“所以，妳的那個小女朋友……叫格蘭傑的，她在哪？”
　　克裏岡瞇起眼睛，“妳不會想讓她去劫獄吧？別開玩笑了，她只是個三年級小女巫，沒這個能力！”
　　“赫敏當然沒有這個能力啦。”威廉甜甜笑起來，眼中卻沒有壹點笑意，反而十分冰冷。
　　“所以，我才在這裏和妳廢話啊。”
　　“妳不是史塔克？！”克裏岡驚怒道。
　　“當然不是了，我是妳口中那個沒能力的小女巫——赫敏·格蘭傑！”赫敏記仇道。
　　赫敏猛然擡起手，從安全表裏，甩出十幾個大糞蛋，還有各種煙霧彈。
　　惡臭瞬間在辦公室彌漫，黑霧遮蓋了克裏岡的視線。
　　女孩好像倒垃圾壹樣，憤怒地把阿卡麗神秘商店出售的惡作劇產品，全都丟在了這間不算太大的辦公室。
　　竟然敢說她沒能力！
　　赫敏好氣啊！
　　大量豆子落在地面上，變成了豌豆射手，在瘋狂噴射。
　　這玩意是威廉制造的，最早賣給霍格沃茨小巫師們，用來對付奇洛。
　　現在變成了克裏岡的惡夢。
　　克裏岡暴怒壹聲，他魔杖揮動，制造了壹個屏障，擋住了豌豆的攻擊。
　　他魔杖再次揮動，壹股狂風席卷，但黑色的煙霧卻沒有消散，依舊籠罩辦公室。
　　當然沒有消散了，這是秘魯隱身煙霧彈制造的黑暗，只有光榮之手這類黑魔法物品，才能穿過它。
　　門口的傲羅打開門，沖了過來。
　　但黑霧中，壹根藤蔓纏住了他的腳踝，將他倒甩了起來。
　　——魔鬼網！
　　威廉曾將在四樓禁區的魔鬼網拿走了，制作成按摩機。
　　經過兩年培育，已經培養了很多株魔鬼網。
　　赫敏直接丟在了辦公室，魔鬼網在黑暗裏瘋狂肆虐。
　　克裏岡的辦公室，頓時變成了加強版的霍格沃茨禁區。
　　赫敏將左手纏繞的鳥蛇，丟了出去。它突然變大，將辦公室墻壁撞碎。
　　赫敏吹了壹聲口哨，鳥蛇轉身飛奔而來，她壹躍而上，朝樓下橫沖直撞而去。
　　“再見了，司長先生！下次來巴黎，我和威廉會去拜訪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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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部地下六樓，監獄。
　　被縛的紐特被魔法懸在空中，運至樓上時，犯人們使勁拍打鐵欄，大聲叫著。
　　四個傲羅圍在紐特身邊，看押著他，順利離開了這所守衛森嚴的地下監獄。
　　走了沒有幾分鐘，電梯突然被打開，壹個渾身沾染著灰塵的身影，從裏面急促跑了過來。
　　——是克裏岡！
　　“快點，將斯卡曼德交給我！”克裏岡急促說。
　　“史塔克剛剛在辦公室襲擊了我，他想要劫走斯卡曼德。”
　　“可是，克裏岡先生……”
　　“快點，他帶了很多巫師，妳們現在去支援，我帶著斯卡曼德先離開。”
　　“是！”其中壹個傲羅將斯卡曼德交給了克裏岡。
　　四個傲羅才走了幾步，警報驟然響起。
　　只見壹連串的噴灑，從墻壁中探出，大量液體嘩嘩地灑落在走廊上。
　　走廊墻上的每幅肖像，都變成了威廉。
　　警報聲在不斷回響。
　　“警報！警報！有通緝巫師，威廉·史塔克！”
　　四個傲羅盯著克裏岡……更準確的說是威廉。
　　復方湯劑的效果已經被液體洗幹凈了，威廉又變了自己。
　　威廉尷尬笑了笑。
　　失策了……他居然不知道法國魔法部，還安裝了這種防衛裝置。
　　這種防賊噴灑，能洗掉所有的魔咒，所有的魔法偽裝！
　　情報缺失啊。
　　看來赫敏那邊，動手早了壹點，導致警報系統啟動，把他坑了。
　　不過那有什麽關系呢？
　　威廉掏出魔杖，用法語囂張笑道：“我陪妳們玩玩。”
　　反正就四個傲羅……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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