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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風魔劍客 by 公孫夢

2018-5-27 06:02

第壹回 巨舟血案
  黃埔碼頭。
  藍天大海,水天壹線。
  大海上,千帆競發,宛如天上的朵朵白雲,漂浮在水上。
  古人詩雲:“乍見遠舟如落葉,復看遙舸似行杯。”說的就是此種景象。
  堤岸下,停泊著大大小小的漁舟,和飄洋過海的巨船。
  雖然太陽剛從海平面上躍起,但碼頭上人頭攢動,有卸貨的、有尋人的,還有兜賣小吃水果的,熙熙攘攘,宛如鬧市。
  人叢中,有三人摩肩接踵,在人堆中碰來撞去,好不容易才擠到岸邊。
  這三人壹個叫黃廷貴,另兩個叫張阿發、林永昌。
  黃廷貴是這壹帶著名的牙儈,以撮合本地及外地客商與蕃人的買賣為業,從中漁利。
  張阿發、林永昌則是他請的保鏢,乃廣州武林泰鬥五虎門門下高足。
  黃廷貴指著壹艘雙桅三帆,形狀與其他船只迥然不同的巨船,驚訝地說:“咦,它不是停泊在這裏幺?昨夜怎麽不派人來聯絡。”
  林永昌道:
  “莫非昨日到來晚了,哈姆達尼不便來找?”
  “那今日早上也該來了呀!”
  張阿發道:
  “瞧大船上靜悄悄的,恐怕水手們還沒起床呢!”
  黃廷貴道:
  “不對不對,每年船只靠岸,哈姆達尼都要回蕃坊家中,哪會在船上過夜?”
  林永昌道:
  “上大船看看去。”
  黃廷貴道:
  “只好如此了。”
  他們當即叫了壹只小船,往泊在離岸邊二十多丈的巨舟劃去。
  可是,無人放下繩梯:
  “餵,船上有人麽?”張阿發大叫。
  無人應聲。
  三人喊叫壹陣,仍無人理睬。
  林永昌道:
  “我先上去吧。”
  他提起壹口真氣,使個“旱地拔蔥”,壹下躍到船舷上。
  甲板上無人,他踏著梯級往下走。
  還未下到中艙,目睹的景象使他毛發倒豎,嚇得大叫起來。
  艙中屍體橫陳,慘不忍睹。
  他立即來到舷梯邊,將繩梯放下,叫道:
  “出事啦,快上來!”
  黃廷貴、張阿發急忙爬上巨舟,隨林永昌下到中艙,兩人見此情景,也口下得大叫。
  黃廷貴乃生意人,腿也嚇得軟了。
  林張二人檢查屍體,發現並無外傷,死者不是遭人點了死穴,就是被內家掌力震傷了內腑。
  “快、快……看看哈姆達尼船長……”黃廷貴哆哆嗦嗦說道。
  林張二人架著他,又尋到船長室,哈姆達尼已然氣絕,躺在床鋪上。
  “走,看貨……”林永昌嚇得連聲音也啞了。
  他們來到底艙,壹滿艙的貨物,早已搬空。這艘巨舟上,除了死屍,竟是壹艘空船。
  天!船上原本載著多少財富?
  從大食國運來的,有珍珠、龍腦、乳香、珊瑚筆格、琉璃水精器、龍涎香、薔薇水、千年棗、猛火油、錦毯、花蕊布……其中乳香的使用,已遍及全國,是現時的搶手貨。
  這樣壹艘巨舟上,要裝載多少貨物?
  而如此多的貨物,又被誰搬走下?
  三人再也不敢耽擱,急急下船,要到官府去報案。
  須知此事非同小可,死的全部是大食國人,非本國人可比。
  此外,這批貨物屬駐廣州蕃坊首領辛加陀羅所有。
  辛加陀羅由大食國航海來天朝做生意,舶來大食國稀有貨物,又將天朝的綢緞瓷器等等運往海外,疏通了大食國與天朝的友好往來。
  當朝天子為嘉獎辛加陀羅其人,封賞為“歸德將軍”。
  辛加陀羅奉命建立了蕃坊,專門留居大食國商人,管理行政事宜以及民事糾紛。
  他雖不帶兵、不授實職,但僅這個封號,在廣州府自然是高人壹等。
  試想,這樣壹位顯赫人物的商船遭此大劫,莫說地方官府,就連朝廷只怕也要嚴加追究呢!
  回到碼頭,三人急忙上了林永昌的馬車,命車夫往城裏趕,到辛加陀羅府上報信!
  車簾放下,馬車駛動,三人在車廂裏驚魂未定,對此案作了種種猜測,對馬車異乎尋常的顛簸也沒放在心上。
  從碼頭到蕃坊這段路,此刻似乎也變得特別的長,他們六神無主,漸漸連說話的精神也沒有了。
  好不容易才到了蕃坊,車已停下。
  黃廷貴迫不及待,頭壹個掀起車簾往下跳,雙足壹落地,他立刻楞莊了。接著林張二人也跳了下來和他壹樣,驚得目瞪口呆!這哪裏是什麽蕃坊?什麽將軍府?
  這裏礁石林立,海浪拍岸,寂無人蹤。
  原來,他們不過遠離了碼頭,沿著岸邊跑了半天。
  “王貴,妳瘋了麽?”黃廷貴對著仍坐在車轅上的車夫吼叫。
  車夫慢慢轉過身來,三人不禁倒抽了壹口冷氣。
  這哪裏又是他們熟悉的王貴?分明是壹個相貌兇惡、滿臉橫肉的中年陌生人。
  “妳、妳是誰?”黃廷貴質問道,“怎麽把車趕到這裏來了!”
  那人咧嘴壹笑,那樣子實在叫人起雞皮疙瘩。
  “大爺把車趕到這裏,是為妳們選了個好地方。”
  “什麽好地方?”
  “此處風水不錯,三位葬在這裏,也不枉來世上走壹遭了。”
  林永昌聽出路數來了,喝道:
  “好小子,蕃船上的人是妳殺的,貨也是妳劫的!”
  大漢又是壹笑:“不錯,是大爺幹的。”
  張阿發怒道:
  “殺人越貨,賊膽包天,今日妳自投羅網!”
  “啊喲,這麽兇呀,貨又不是妳的,要妳操什麽心哪!”
  壹個脆生生嬌滴滴的聲音在車廂後響起,三人急忙扭頭壹瞧,卻是壹個穿紅衣的嬌娃。
  林永昌嚷道:
  “原來藏在車廂下面,好狡滑的強盜!”
  張阿發喝道:
  “來兩個捉壹雙,解官問罪,妳們把貨藏到哪兒去了?”
  漢子道:
  “告訴妳又何妨?這批貨拉到蘇杭南京出手,此刻早就走出百十裏地去了。”
  黃廷貴仗著有五虎門的高手在場,瞧瞧對方不過壹男壹女,除了那個男的令人畏懼外,女的不過是個嬌娃,沒什麽可怕的。
  他厲聲道:
  “大膽!妳們知道劫了何人的貨麽?只怕妳們……”
  漢子喝道:
  “少廢話,妳馬上就要魂歸地府,還敢如此張狂?”
  黃廷貴也喝道:
  “二位賢弟,將這兩個賊子拿下!”
  “慢,還有我呢?著什麽急啊?”
  車廂底下又鉆出壹個穿白綢服的女嬌娃。三人壹楞。
  漢子道:
  “二位玉女,將三人做了,還有事等著我們做呢!”
  兩個女嬌娃齊聲應道:
  “遵命!”
  “嗆啷”壹聲,兩女抽出長劍:
  林永昌、張阿發也扯出雲頭刀,刀頭呈圓形,與壹般刀略有不同。
  可是,對方有三人,黃廷貴怎麽辦?
  林永昌小聲道:
  “愚兄對敵,賢弟護住黃阿叔……”
  言未落音,紅衣嬌娃長劍已攻到,劍勢淩厲,功力不凡。
  林永昌壹驚,急忙舉刀相迎。
  張阿發未及回答,白衣女也已然攻到。
  白衣女是左手使劍,劍招狠辣詭奇。
  這壹交上手,哪有分神的空兒?
  “啊!”壹聲慘呼,出自黃廷貴之口。
  林永昌、張阿發同時壹驚,這壹分神,他們也慘叫壹聲,中劍倒地。
  離碼頭百十丈的集鎮上,有壹座寬敞的四合院,這裏是同心幫幫主鎮海金剛卓群貴的總舵。
  同心幫幫眾都是出海打魚的窮漁夫,他們為了在海賊、漁霸的欺淩下找口飯吃,盟誓插香組成了同心幫。
  此刻,上房客室裏,卓群貴正與兩位副舵主翻海蛟湯豹、穿浪鯉費彰議事。他的妻子喻鳳、獨女卓瑛也在坐。
  蕃船血案發生於七月九日夜間,整整兩日後的今天,才被人發現向官府報了案。
  官府立即派來大量兵卒,將碼頭圍了個密不透風,禁止壹切人出入。
  卓群貴開言道:
  “自從我同心幫建立以來的十年裏,眾弟兄平平安安,任憑自己出海打魚,混碗飯吃,海上盜賊、陸上漁霸,輕易不敢來捋虎須。想不到現在竟然出了這等大事,‘歸德將軍’辛加陀羅大人的蕃船,竟被人劫掠壹空,水手盡被屠殺,下手如此狠毒,令人憤恨。這夥匪徒哪裏將我同心幫放在眼裏,照此下去,焉有寧日?二位賢弟不知有何高見?”
  卓瑛快嘴快舌,搶著道:
  “爹爹,辛加陀羅大人壹向照顧漁民以及賣苦力的窮哥們,這事我們不能不管!”
  湯豹道:
  “賢侄女說得是,同心幫應全力追查線索,協助官府捉拿賊人。”
  費彰道:
  “這夥賊人來歷不明,不僅膽大包天,做事也十分縝密。據小弟從幫眾口中得知,前天夜間有十多艘大船在蕃船邊下貨,這些船都是平日常見的船只,是魔蛟夏峰的屬下,莫非此案與黑龍幫有關?弟兄們當時雖有所見,但也未放在心上。那些船只載滿後,壹只只在海上消失,妳連個證據也找不著……”
  話剛說到這裏,院中傳來壹陣雜沓的腳步聲,眾人朝天井裏壹望,卻是持刀拿槍的兵丁。
  為首壹員是指揮使,同四個捕頭徑自往上房走來:
  卓群貴忙迎了出來,道:
  “各位大人光臨本幫,恕相迎來遲!”
  指揮使壹聲大喝:“通統綁了!”
  早有士卒蜂擁上來,不由分說就抓。
  卓群貴大喝道:
  “住手!我等犯了什麽王法?值得官府興師動眾!”
  捕頭中壹人道:
  “有話到公堂上向知府大人說,卓當家的,只有得罪了!”
  “姓卓的犯了哪條王法?”
  “當家的,妳也知道了,歸德將軍的蕃船被劫,船上水手人等均無活口,有人將妳卓當家的告了,我們這些吃公飯的,只是奉命行事,妳就和我們走壹趟吧!”
  湯豹大怒:“豈有此理!放著兇犯不抓,竟拿我等清白人身糟踐,同心幫十年來可曾幹過昧了天良的黑心事?”
  費彰吼道:
  “大哥,官府不講理,我等今日……”
  卓群貴由激怒中鎮定下來:“二位賢弟,樹正不怕影兒歪,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要是不去公堂,還以為我們當真犯了案,走走走,就到衙門裏面對知府大人申冤!”
  壹個捕頭道:
  “卓當家的,這話就對了,就煩三位辛苦壹趟吧。”
  同心幫在碼頭聲名壹向不錯,故捕頭們對三位幫主還算客氣。
  卓瑛母女氣得直跺腳,若不是卓群貴再三喝住娘倆,她們就要抄家夥拼個妳死我活。
  兵丁們吆喝著,簇擁三位幫主從大門出來,只見圍著四合院的兵卒圈外,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
  同心幫的弟兄們也聚集了不少,壹見三位幫主五花大綁被兵丁捕快押著,齊聲憤怒地大吼起來:
  “冤枉啊!冤枉……”
  百姓們也議論紛紛,這三位壹向待人公平、為人正直的幫主,怎麽竟成了官家的犯人?
  卓瑛、喻鳳哭著跟了出來,嘴裏不斷罵著,氣憤得無以復加。
  “閃開閃開!”
  “要造反麽?”
  士卒們吆喝著、恐嚇著、沖撞著,總算驅開了部分人眾,押著犯人往外走。
  壹些幫眾吼道:
  “幫主,我等立即召集幫眾,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卓群貴運起壹口真氣,喝道:
  “爾等幫眾聽了,有人陷害同心幫,本座與二位賢弟心中無愧,到了公堂自會分辨清楚,爾等不可輕率造次,自管出海打魚,休要誤了生計!”
  有幫主這話,幫眾們不能不聽,這才沒有引起壹場流血爭鬥。
  夾在人叢中的壹位青年人,看著聽著,眼看三人被兵丁押著遠去,便向周圍人眾打聽是怎麽回事兒。
  過了壹會,人漸漸散去。
  同心幫的眾夥們,卻湧向了四合院,與幫主夫人、小姐,商議營救之法。
  年青人則向城中方向慢慢踱去。
  忽然,他又轉了回來,就在附近找了間小客棧住下。
  夜裏,海浪陣陣,聲傳數裏外。
  碼頭小鎮早沒了行人。
  壹個黑影悄然來到了同心幫總舵門外,他打量了壹番周圍環境,壹縱身,輕如柳絮,落在宅院旁的壹株大樹上。
  從樹枝上往四合院窺望,裏面的情形盡收眼底,連屋裏人說話的聲音,也聽得清楚。
  上房客室中的燈火亮著,喻鳳、卓瑛母女倆,正和六個幫中小頭目議事。
  喻鳳道:
  “昏官不問青紅皂白,就將人押進大牢,這世上還有什麽天理?說什麽也得將大哥搭救出來。黃三,妳到衙門打點了麽?”
  黃三道:
  “啟稟嫂夫人,從衙門捕頭到大牢管事,小弟都已打點過,他們請夫人放心,三位幫主決不會受了委屈。”
  卓瑛嚷道:
  “關在大牢裏還沒有委屈?真是壹派混帳話!”
  喻鳳道:
  “有什麽辦法?黃三,妳們明日多揣銀兩,上下都要打點好,再慢慢設法救人,特別是知府那兒……”
  黃三道:
  “嫂夫人,恕小弟插言,此次案情重大,聽捕頭說,知府也做不了主……”
  卓瑛斥道:
  “他做不了主還有誰做主?又是混帳話!”
  黃三道:
  “他們說,這官司須得歸德將軍辛加陀羅了斷。”
  喻鳳道:
  “辛加陀羅雖是大食國人,但聽說為人正直,恪守我天朝禮義,這樣吧,我們明日上將軍府找他去!”
  卓瑛道:
  “好極了,他要講理便罷,若不講理,壹叉叉死了他!”
  喻鳳嗔道:
  “小孩兒家不許胡說,等見到本人,再作商議。”
  黃三道:
  “大嫂說得極是。此外,小弟擔心黑龍幫,他們既然劫了船,誣陷同心幫的極有可能就是他們……”
  卓瑛道:
  “明天找他們算帳去!”
  黃三道:
  “他們的船早已駛走,碼頭邊上壹只也無。但小弟以為,若真是他們誣陷三位幫主,只怕不會放過我們……”
  “嘿嘿嘿,妳算說對了!”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傳進屋裏。
  “什麽人?!”卓瑛搶先從室中躍出。
  突然,燈影中多了壹些粉末,卓瑛倏地腳步踉蹌,壹下栽倒在地。
  室中人不明所以,壹個個搶著跳出來,結果壹個個摔倒在地。
  藏在樹上的年青人看著驚心,急忙屏住呼吸,兩眼眨也不眨地註視著小院天井,他要等著瞧瞧是什麽人幹的好事。
  俄頃,從房上躍下了壹個中年醜漢和兩個有六七分姿色的年青姑娘。
  醜漢道:
  “嘿,這蝕骨粉摻和在乳香裏還真管用,妳就是聞著味兒了,還以為是乳香燭燒出來的呢。”
  白衣姑娘道:
  “神座,果如老郎中之言,這蝕骨粉聞著了,內腑在半個時辰內就會爛掉了麽!”
  醜漢道:
  “這個自然,內腑化成水後,接著身體跟著爛掉化掉,連形體也消失了。”
  二女打了個冷戰,齊道:
  “啊喲,好厲害!幸虧我們先服了解藥。”
  醜漢道:
  “好了,我們走吧,等到天明,這些人都化成水,無影無蹤啦,哈哈!”
  藏在大樹上的年青人心中發毛,使毒的功夫到了這壹步,實在太也惡毒。
  這時壹男二女雙肩壹晃,已竄到了房上,旋即壹躍,已沒入黑暗。
  年青人不敢滯留,急忙從樹梢上壹躍,宛如壹只飛鴻,壹下飄出了六七丈,緊緊跟在三人後面。
  他發覺這三人並未回城,而是朝著岸邊飛奔,在這空曠地裏追蹤,很容易被人發現。
  要怎麽才能找出解藥,救小院裏的幾條性命呢?
  以三人的輕功術看來,兩女已是壹流高手,那個被稱為神座的中年醜漢,還要高出她們壹籌。
  自己以壹比三,難操勝券。
  他不禁著急起來,自然而然放慢了腳步。
  須臾,三人沒入壹片礁石。
  他趕緊施展柳絮功,兩個縱躍便到了壹塊礁石後,運起天耳聽神功,默察周圍十丈內的動靜。
  他發覺三人並未走遠,就在前面亂石堆中,離自己不出七八丈。
  他以礁石為屏障,毫無聲息地潛近了對方,聽清了他們的談話。
  男的道:
  “今夜回城,青黃兩位玉女、紀方兩位將軍等著呢,妳們收拾快些。”
  壹女應道:
  “是,神座。”
  遂聽見器物戳泥沙的聲音,也不知是取物還是埋物。
  不遠處,海浪嘩嘩作響。
  年青人借著浪聲,悄悄掩了過去。他屏住呼吸,身若柳絮,輕飄飄潛到了醜漢身後的礁石,對方仍未發覺。
  “嘩——”又是壹陣浪聲傳來。
  他以隔空點穴,食指連戳,閃電般將醜漢制住了穴道,然後迅捷地在石後伸出手探入醜漢的口袋,摸出了兩個瓷瓶。他再伸手掏摸,似乎除了硬硬的銀兩錢幣外,已別無他物。
  東西到手,他旋又輕飄飄退了回來,然後猛提壹口真氣,躍出十四五丈,片刻就回到了同心幫總舵。
  客室裏的獨光仍亮著,他急急取出兩只小瓶,在燈光下查看。
  打開旋蓋,壹瓶是粉,異香撲鼻,壹瓶是綠色丸藥。
  既然對方撒出的是粉,那麽服下的就該是丸藥了。
  他取出八粒綠丸,挨次給躺著的人餵下,然後在他們旁邊守著,焦急地等著結果。
  也就是壹盞茶的時分,躺著的人先後蘇醒過來。
  最先發現年青人的是卓瑛,她趕緊翻爬起來,喝問道:
  “妳是誰?竟敢對我們下毒手!”
  接著粉拳壹捏,朝年青人打來:
  年青人略退壹步,道:
  “姑娘,在下救了妳們,就該挨打麽?”
  喻鳳忙道:
  “瑛兒,不要孟浪!”
  遂對年青人道:
  “請問好漢尊姓大名,救命之說,還請道其詳。”
  青年道:
  “在下墨奇……”他把經過講了壹遍。
  他來碼頭尋人,聞聽劫船殺人之事,後又見三位幫主被捕,百姓議論紛紛,遂問了個詳細,既然有人陷害,難保不在今夜斬草除根,故而找個客棧住下,晚間來看動靜。
  喻鳳和眾頭目下跪叩拜,被墨奇壹壹阻止,唯卓瑛似還有些難以相信,所以未下拜。
  墨奇道:
  “夫人,此地不能再停留,速速打點離開。三位幫主被囚之事,在下願微盡薄力。夫人可在城中找間旅舍住下,等侯消息。”
  喻鳳想了想,道:
  “多謝少俠,大恩難忘,只有等當家的出獄,再容後報。”
  卓瑛突然問道:
  “妳哪來的解藥?”
  “自那醜漢處弄來的。”
  “哼,鬼才相信!照妳所言,那三人武功很高,妳若能取回解藥,武功不是更高了麽?
  但瞧妳年紀不大,能有多少功夫?說!妳到底是什麽人?”
  墨奇道:
  “在下什麽人,日後便知,還是趕快收拾東西走吧。”
  喻鳳不準女兒再說,又向墨奇致了謝意,忙拉著卓瑛進裏屋收拾去了。
  不壹會,收拾好出房來,與部下約好見面地點,方才告別大家,匆匆走了。
  墨奇也與六位頭目各自離開。
  【未完待續】
  字節數:16787字節
  全文大小:626123 字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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