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不是道鏡

　　黑衫老者驚恐怒吼，全身黑氣狂湧，直接撞入識海浪花之中。
　　嘭~！壹聲巨響，黑氣又從識海海水中沖出，迅速沖向另壹個方向。
　　嘭嘭嘭嘭~！壹連串的響聲之中，黑山老者依舊無法突破水墻的重圍。
　　“老頭兒，妳覺得他是什麽人？”兩張帶牙的黑洞在那好整以暇地聊著天。
　　“我最初以為他是道鏡映襯出的大道投影，可好像又不壹樣。他，好像認識我……”老神仙的聲音有點沈重，“而且如果是道境，應該是映襯不出我的投影的。”
　　“哦。”肖武無所謂地哦了壹聲，隨後黑洞轉身，向著旁邊老神仙化成的黑洞狠狠咬了壹口。
　　“我去！妳幹嘛呢？”老頭都迷了，妳這沒事咬我幹啥子？
　　“呵呵，閑著也是閑著。”肖武嬉笑道。
　　“有那閑工夫，妳去咬他啊！咬我幹個毛線？”老頭非常不爽。
　　“沒事，沒事，我就是還沒試過咬妳的感覺。”肖武答得理所當然。
　　吭哧！老頭兒忽然轉身，對著肖武也是狠狠壹口。
　　“臥槽！妳也咬我？”肖武的黑洞壹下躲出去老遠。
　　哢哧哢哧的聲音響起，老頭兒咀嚼幾下，黑洞中露出白牙，“嘿嘿，我也沒試過咬妳呢！”
　　肖武的黑洞悠悠地飄蕩兩下，嘆息道：“誰的頭頂沒有灰塵，誰的肩頭沒有過齒痕……”
　　“呸！惡心！”老頭兒當時就不好了。
　　“那也沒有妳惡心！跟壹個老頭兒舌吻。”
　　“我擦！妳再說壹個？”
　　“就說了怎麽滴？倆老頭兒舌吻，想起來我都覺得汗毛豎起來了！”
　　“妳再說壹句？”
　　“再說壹句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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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那團黑氣左沖右突無處可去的時候，那邊兩個黑洞互相撕咬起來。
　　黑衫老者本來已經絕望，卻不想這倆不著調的竟然內訌了？他也不沖了，在那裏略微猶豫。可是識海的水墻向著他再次擠壓而來，老者心壹橫，化為壹張大口，向著兩個黑洞沖去。
　　哢哧哢哧！
　　兩聲撕咬，兩個本來互相撕咬的黑洞居然壹起轉向那大口，變得更大，壹起咬去！
　　“妳們騙我！”黑衫老者的身形出現，此刻已經只剩下壹半的身體。
　　肖武與老神仙壹起顯出身形，肖武壞笑道：“留下吧！我有些事問妳，問明白了，妳要走，也隨妳。”
　　黑衫老者卻不看肖武，而是看向老神仙，“乾，妳說！妳的承諾我才相信。”
　　老神仙鄭重地點點頭，“只要妳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就放了妳。”
　　黑衫老者略壹沈吟，“好，我答應妳。”
　　肖武緩緩踱步，距離黑衫老者極近，“首先告訴我，妳是誰？”
　　老者嘆息壹聲，“我是妳……”
　　哢哧！哢哧！
　　咕嚕！咕嚕！
　　兩聲嗜咬，兩聲吞咽。壹老壹少相對陰笑，老神仙咂吧咂吧嘴道：“妳不是要問問題嗎？怎麽吞了？”
　　肖武象征性地擦擦嘴，“我問問題，妳咬他幹嘛？”
　　“我咬了也能剩壹半給妳問話啊！”
　　“我咬了剩壹半也能問話啊！還不是妳搶嘴？”
　　倆人互相說的都差不多，就這麽罵罵咧咧的大半天。
　　最終老神仙擺擺手，“行了行了，年紀輕輕這麽磨嘰呢？神識吞了，妳能咋地？”
　　肖武呲牙壹笑，“這就對了嗎？說實話，這神識吞了，怎麽感覺比其他的都好吃呢？”
　　老神仙也是吧唧著嘴道：“妳還別說，真的都不用煉化，就直接壯大神魂啊！對了，他剛剛要說啥來著？”
　　“他說，我是妳大爺！”肖武說道。
　　“妳大爺！”老神仙回嘴。
　　“妳爺爺……”肖武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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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倆人都隱隱猜到了壹些，因為那神識吞入之後竟然自然融合進入神魂，讓肖武神識瞬間壯大，而老神仙的神魂也凝實了許多。
　　他到底是誰？肖武看看老神仙，老神仙看看肖武。他們猜到了壹些，可彼此都不想說。所以問話就變成了幌子，而吞掉他，讓他閉嘴，這才是最主要的。
　　稍稍適應了壹下壯大的神魂，肖武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
　　在這神水中浸泡了許久，肖武的身體如同玉質壹般，晶瑩透明，經脈隱約可見。肖武感嘆壹句，“這就是傳說中的玉體吧？”
　　不敢再耽擱，肖武看先其他人，首先看向趙嫣然，她壹直跟自己比較近。此刻趙嫣然不但肌膚如玉，而且經脈都已經通透，仿佛壹個水晶組成的女子。可她眉頭緊皺，顯然也正陷入爭鬥之中。
　　老神仙舔舔嘴唇，“走走走！咱們接著吞！大補啊！”
　　肖武也是咽了口口水，伸手握住趙嫣然的手腕，神識就化為壹張大口向著趙嫣然識海沖去。
　　可在趙嫣然的識海中，就見壹個渾身黑色的趙嫣然正在與白衣趙嫣然對峙。肖武想都沒想就向著那黑色趙嫣然沖去。
　　“肖武！那個白色的才是入侵的神識。”黑色趙嫣然輕聲道。
　　“啊？”肖武壹下就停在了識海島嶼之外。他看看兩個人，這個怎麽分？
　　卻見白衣趙嫣然道：“嘿嘿，我吞了妳，我就是妳了！”說罷就再次沖來。
　　不管那麽多了，吞了再說。肖武張開大口，就向著白色趙嫣然沖去。
　　哢哧哢哧，簡單異常！
　　黑色趙嫣然停在那裏，看著自己壹口口被肖武的大口吞下。
　　肖武吞完，落在識海島嶼，笑道，“師伯的識海居然也是黑色的！”
　　趙嫣然退後兩步，“妳離我遠點，有點惡心……”
　　“……”肖武無奈地看看自家師伯，嘆息道：“我去吞別人。”消失在趙嫣然的識海之中。
　　趙嫣然卻是壹嘆，看看純黑色的自己的神識體，淡淡道：“就算這副模樣，我也要找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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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武開啟了吞噬模式，他的神識本就比同階修士強大，再加上剛剛吞下的那黑衫老者的神識體，此刻他跟老神仙合二為壹，幾乎已經可以橫掃此處的修士了。
　　壹個個的進入對方識海，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地將那個入侵神識體吞噬。當然，有的可能因為倉促吞的有點偏差，比如那位……
　　“肖武！妳吞了入侵的家夥也就罷了！妳為什麽連我的本體都吞了壹半！”痛苦的哀嚎，來自倒黴孩子鹿峰。
　　“咳咳咳，那不是吃的開心了嗎？我頂多不用妳打欠條就是。”肖武說著，就已經遊泳遠去。
　　肖武壹個不落，連妖修的入侵體都被肖武吞了。
　　所有人都恢復過來。
　　他們的面前是壹面巨大的鏡子。那鏡子並不平坦，而是壹塊塊細碎地碎裂開來，其上映出每個人的樣子。
　　此刻，其內的每個人都與外邊的人不同，他們氣勢高企，仿佛已經走到了道的極致，仿佛已經看盡千帆的人，望著尚是稚子的自己。
　　“這是……道鏡嗎？”肖武喃喃道。
　　“不是。”老神仙沈聲道，“肖武！打碎它！結合所有人的力量，打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