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壹個好消息和壹個壞消息（3/3）

　　壹句“加油幹，我看好妳”，陸舟深深體會到了這項工作的不容易，也總算是搞明白為什麽互聯網會誕生在這裏。,。
　　金大方面的研究人員就三員大將，盧院士和嚴師兄兩個理論物理專家，再加陸舟這個實習生，這樣的陣容還算強大了。然而就是這樣的陣容，負責的數據也僅僅只是b1分區的數據而已。
　　而且不只是對數據做分析，還有全球各大實驗室也在貢獻自己的力量。
　　如果沒有互聯網，大家全都坐在壹塊兒開會討論，然後和隔著十萬八千裏的實驗室電話‘交’流，這研究確實沒法搞下去。
　　比如想做壹張不變質量譜出來，使用的是振幅分析法，在分析過程中涉及到兩個breit-wigner振幅，工作量大的驚人。如果沒有壹個可以及時溝通的平臺，大量的時間都將被‘花’在溝通上。
　　只不過，可能搞出互聯網的蒂姆·伯納斯·李也沒想到，自己為歐洲粒子物理研究所設計的通訊工具，最後不是在物理學家的學術‘交’流中發揚光大，而是被人們用來吹牛‘逼’……
　　盧院士開會的效率很高，十分鐘會議結束，工作迅速分配到每壹個人的手上。
　　陸舟負責的是計算部分，或者換個更準確的說法，就是處理盧院士‘交’給他的數據。
　　雖說陸舟在泛函分析、群論等領域已經有著相當的造詣，但涉及到理論物理方面具體的工作卻還是個萌新。
　　所幸，有神隊友嚴師兄助攻，填補了他在理論知識這塊的欠缺。依靠著嚴師兄在beslll合作組織中的工作經驗，這項工作才得以勉強進行下去。
　　工作開展後的第三天。
　　酒店六樓的會議室裏，陸舟如同入定的老僧，正對著壹塊白板發呆。
　　旁邊的會議室便是是水木大學研究組的辦公地點，隔著那並不算厚的墻壁，他甚至能聽到那‘激’烈的爭論聲。
　　不過這壹切都與他無關。
　　他試著忽略物理上的問題，將它當成壹個純粹的數學問題來進行解答。
　　然而……
　　這並不是壹件容易的事情。
　　m2π=/2fπ1amp;lt;0ΨΨ’0amp;
　　由amp;lt;0Λπ^bamp;=ip^·fπΨ^e^，可算得Λ*的共振能量為……
　　密密麻麻的字母和數字雜糅在壹起，就像壹團糾纏在壹起的‘毛’線。
　　盯著白板看了很久。
　　忽然間，面對著白板的陸舟如同頓悟壹般，突兀地開口道：“1.02bev附近存在兩個共振態？”
　　嚴師兄楞了下，看了眼桌上的草稿紙，又看了眼黑板：“妳是怎麽得出來的？”
　　“第27行，在拉氏量中添加費米子場，導入yukawa勢能函數……”盯著黑板，陸舟喃喃自語似得回答。
　　順著陸舟的視線看去，盯著白板的嚴師兄陷入沈思。
　　過了好壹會兒，他才開口道。
　　“妳的思維很有跳躍‘性’，但……應該是對的。妳是不是參加過imo數學競賽？”
　　陸舟搖了搖頭：“沒有，我是高考上的金大……”
　　嚴師兄感慨道：“不可思議，妳應該去拿個金牌回來。”
　　“來不及了，還是把機會留給別人把。”
　　深呼吸了壹口氣，陸舟捏了捏酸痛的眉心。
　　並不是突如其來的靈感，也不是什麽真正的頓悟。
　　這種理論物理學問題和數論問題不壹樣，前者吃的是計算和‘抽’象思維，後者吃的才是靈感。
　　就在剛才，他打開了外掛，消耗了寶貴的100點積分，才完成了對這些數據的梳理。
　　然而使用這些積分，並非是沒有副作用的。將龐大的知識寫入腦中，所產生的負荷不亞於在a卡上跑3a級的單機遊戲大作，不斷湧入的信息量，讓陸舟感覺頭皮上就好像爬過了壹千只螞蟻。
　　不過，這壹切都是值得的……
　　系統將這些知識灌輸進他的腦中之後，並不僅僅只是給他壹個答案而已，處理數據的過程也壹並被寫入了他的記憶中。
　　對於壹個學渣來說，這些過程可能和廢紙沒什麽區別，僅僅壹個結果就足夠了。但對於對量子‘色’動力學有所了解的他，卻可以輕松消化這些知識，並將其變成自己的。
　　如果說五分鐘前的他，面對著這些數字、字母毫無頭緒的話，現在的他已經知道該如何下手，該如何運用自己的數學知識，去解決這些問題……
　　眼見陸舟已經找到思路，正在進入狀態，嚴師兄也就沒再管他，放心地處理起自己手上的工作起來。
　　就在這種默契的分工合作下，時間從五月初變到了五月下旬，陸舟也總算是處理完了那海量的數據。
　　然而光這樣還是不夠的，只有完成最後壹步的繪圖，將所有的數據反饋在壹張圖表上，才算是徹底完工。
　　這張圖被稱為dalitz圖。
　　圖中的每壹根線，都代表著壹撮屬於物理學家的頭發……
　　盯著電腦屏幕，陸舟壹邊拿著筆在草稿紙上算著，壹邊時不時敲下鍵盤。
　　看著那往復震‘蕩’的圖像，他忽然開口說道。
　　“我忽然知道為什麽普林斯頓的畢業生，最後大多會在華爾街見面了。”
　　同樣在處理數據的嚴師兄，打了個哈切，隨口問道。
　　“為什麽？”
　　“妳不覺得這玩意兒就像股票的k線嗎？”
　　“……妳這麽說還真有點。”嚴師兄壹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陸舟嘆了口氣：“我感覺等我把這玩意兒‘弄’懂了，去****報道壹點問題都沒有。”
　　“不，妳要是能把這玩意兒完全‘弄’懂，離諾貝爾獎就不遠了。”
　　“或許吧。”
　　當然了，去華爾街報道這種事情，陸舟也就這麽說說而已。
　　人生還是得有點夢想的。
　　理論物理雖然給不了他華爾街的薪水，但卻能給他華爾街給不了他的東西。
　　比如系統經驗。
　　等到那些牛‘逼’到爆炸的黑科技，被他壹個接壹個的解鎖，區區華爾街又算得了什麽？遲早得跪在他的腳下唱征服。
　　就在這漫無邊際的幻想中，陸舟忽然覺得，這枯燥無味的時間，也變得不那麽的難熬了起來。
　　終於，在五月的最後壹天，陸舟完成了最終的“dalitz圖”。
　　而此時此刻，距離lhcb組織負責人劃定的匯報日期，還剩下壹個星期的時間。最大的難關攻克，他有充足的時間去完成最後壹步的圖像分析，並檢查數據的正確‘性’。
　　合上了筆記本，就在陸舟伸了個懶腰，想著壹會兒去吃點什麽的時候，剛從外面吃完晚飯回來的嚴師兄，臉上壹片凝重。
　　就在陸舟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嚴師兄走到了他辦公桌對面坐下，壹臉嚴肅說。
　　“壹個好消息和壹個壞消息，妳想先聽哪壹個？”
　　陸舟：“好消息是？”
　　嚴師兄：“雪城大學已經搞定了b1區數據的分析。”
　　這麽快？
　　詫異於競爭對手的速度，陸舟緊接著問：“那壞消息呢？”
　　嚴師兄：“壞消息就是他們比我們先壹步做完。”
　　陸舟：……
　　mmp！
　　所以說好消息到底在哪？